第 91 章

第 91 章

自從沈玦帶兵出征后,文錦心就日日在家中管理家務,因為沈玦這次去把孟啟元給帶走了,沈韶媛就沒了先生,又沒法讀書了。

文錦心就把她給帶在了身邊,讓她跟著自己學管家。

一來是為了沈韶媛好,不僅能鍛煉她的能力也能讓她多和別人接觸,文錦心發現她不是真的不懂,而是她自卑,害怕和別人接觸害怕認識新鮮的事物。

二來是文錦心自己心神不寧,希望能有個人在身邊說說話,讓她有事情做。

她好像一空下來,就會想沈玦,總覺得這次出征會出事。

秦琅也跟著沈玦一塊去了,秦紅纓就時不時的來王府串門,三個小姑娘別看一個比一個嬌,卻樣樣事情都料理的很好。

李氏一開始還會擔心她們有處理不了的事情,一段時間觀察下來,也就當起了甩手掌柜,安心的在她的小院里念經誦佛。

這樣安寧平靜的日子過了半個月,直到傳來消息,沈玦打了場漂亮的勝仗,把那群海寇打的連連敗退,不敢在本朝海域內再生事。

好消息像是一顆定心丸,不僅是文錦心高興,全城的百姓都高興的不行。

人人口口相傳沈玦是個大英雄,把他如何擊退敵寇,殺入敵方戰船之上砍下大將頭顱的故事,講了又講。

好像曾經那個紈絝已經不復存在了,只有這個他們眼裡的少年殺神,庇護著廣州城。

所有人都在高興,唯獨文錦心眼皮一直的跳,她也在笑,可眉眼中滿是焦慮,她總覺得事情有些太過順利了。

果然,又過了幾日後,一個噩耗傳了回來。

敵寇的殘餘之輩怨恨沈玦殺了他們的將軍,在他回城之路上設伏,沈玦和親隨人馬全軍覆沒,下落不明。

沈岳暉是率先趕回城報消息的,知道此事趕緊的折回去,可已經於事無補。

敵寇哪有通天的本事知道沈玦他們的行蹤,當下就徹查此事,才發現朝廷派來的那位刺史,通敵賣國和敵寇勾結在一起,出賣了沈玦。

消息傳回廣州城,全城之人嘩然,文錦心更是聽到消息就站不穩的昏迷了過去。

等再醒來的時候,來不及悲痛,又傳來了噩耗,沈劍青震怒出城在去尋沈玦的路上從馬上摔了下來。

此刻已經昏迷不醒的被人送了回來,一時之間整個王府都亂了。

文錦心看著沈劍青,彷彿回到了那日她看到雙親遇害的情形,這個手法如出一轍。

竇廉受不了折磨,承認了自己去過杭州,是替沈恆璘辦差事,也承認當初害死文錦心雙親的就是沈恆璘。

文知府太過清正廉明,發現了沈恆璘與官員貪污的事情,地方官員為了自己能持續的撈銀子,沈恆璘為了得到地方官支持,就派了竇廉出馬。

這一次沈劍青受傷墜馬,說是殘留的敵寇餘黨,但那刺史是沈恆璘的人,到底是誰通敵叛國一清二楚。

文錦心腦子一團亂,老太妃知道兒子受傷孫子下落不明,直接就病倒了。

李氏是個小女人,平時處理府上的事情還行,讓她面對這樣的打擊除了照顧老太妃,別的忙根本幫不上。

一時之間整個鎮南王府都亂套了,文錦心知道這個時候她不能倒下。

而且她相信沈玦,他說過會平安回來的,就一定不會出事。

文錦心大刀闊斧的把造謠生事之人全部教訓了一遍送出府去,不管沈玦是不是真的出事了,她都不會倒下,她會替沈玦守好鎮南王府。

當初她重生的初衷也是如此,老太妃現在的身子很好,鎮南王府也與前世不同,她要做的就是穩住這個家。

然後,相信沈玦。

可孔家卻是無孔不入,他們得了沈恆璘的消息,又知道沈劍青出事了,如今沈玦也是生死難測,就打上了王府的主意。

他要把之前受過的氣給討回來,順便替沈恆璘完成他交代的任務,控制住廣州城。

沈恆璘可是暗示他了,若是差事辦得好,以後鎮南王府的位置就該是他的了。

這可是他效忠新帝翻身的好機會,要干就幹個大的。

自從沈劍青出事後,孔知府就開始大肆的打壓鎮南王府的勢力。

不僅先是把所有沈劍青派系的人都給找了個理由給罷職了,更是四處挑事生事,等到王府的人反擊,他就反咬一口。

「真是太生氣了,他居然反咬一口,說是鎮南王府通敵賣國!」

秦總兵坐在大堂氣得直拍桌子,秦琅和沈玦一起自然同樣的下落不明,他平日與鎮南王府走的最近,現在也被拘在府里。

孔知府打著沈恆璘代理朝政的旗子,就在廣州城裡作威作福,一開始只是擴張自己的勢力,後來不知道是怎麼想出誣陷鎮南王府的方法。

大肆的宣揚,說是沈玦與敵寇勾結在一起,他有通敵賣國的證據,至於沈玦失蹤肯定是被刺史發現他的證據,殺人滅口,反被抓拿。

也不知怎麼回事,不過一兩日的功夫,整個城裡的風向就變了。

文錦心就安撫秦總兵,「伯父不要擔心,我相信表哥和秦三哥不會有事的,舅父的病情也已經轉好,他們囂張不了幾時的。」

秦總兵欲言又止,他覺得文錦心想的太簡單了,他是知道一些朝局的人,要是沈恆璘真的登基。這個時候沈玦又出事,那鎮南王府就真的岌岌可危了。

「你們最近都待在府上,沒事別到處亂跑了,紅纓我就讓她住在府上陪著你。」

秦總兵知道兩家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所以他當然是希望王府好的,能幫到一點是一點。

文錦心自然的很感激,沒想到等送著秦總兵出去后,就來了一隊衙役。

說是要請沈劍青去配合調查,沈劍青還躺在病床上,這幾日精神好了一些,但還是沒辦法下床。

文錦心想了想,就直接讓侍衛把那些人給客氣的打了一頓丟出去了。

放出話去,沈劍青是堂堂鎮南王,就算孔知府要請人問話也要拿出聖旨,一個小小知府也敢以下犯上,真是活膩了。

孔知府頓時氣急敗壞,但也知道不能真對沈劍青做什麼,他只不過是想著沈劍青要是把控在手上,這廣州城就穩了。

既然沈劍青是王爺抓不得,那他就換個人抓。

這次直接說要請文錦心去衙門配合調查,她既無官職也不是什麼厲害的人物,請她總是沒有問題的吧。

原本沈劍青手裡掌著幾營人馬,但這次出征都帶走了,城內的兵馬並不多,加上府內的侍衛不過幾百人。

孔知府又拿出了沈恆璘的手諭,直接派官兵圍住了鎮南王府,非要將文錦心給帶走。

文錦心當然不會如他所願,可她不從,孔知府的人馬就一直圍著鎮南王府,讓他們出入不得,這是打算用這個方法困死他們。

可是耗了幾日,也不見有動靜,孔知府就又等不住了。

直接派人想要硬闖王府,文錦心也有些坐不住了,要去制止,這時李氏就站了出來。

「你安心的待著,萬事都有我擋在前面。」

說話間孔知府就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這是文錦心頭次見到孔知府,人生的精瘦像個猴子一般和那孔夫人可真是相襯。

他一眼就看到了文錦心,心裡一陣的蕩漾,難怪大皇子非要抓到這小姑娘不可,原來長得如此的水靈,只可惜這不是他能沾染的人。

就笑眯眯的一臉賤笑,「本官例行公事,要請府上的文姑娘去衙門問話。」

「孔大人可有文書可有詔令,憑什麼要我們錦丫頭去問話?她有何罪名需要被問話的?」

「鎮南王府涉嫌通敵賣國,本官自然要查,沈夫人還是不要攔著的好,不然一併帶去衙門問話。」

「我鎮南王府絕不可能通敵賣國,而且我家錦丫頭足不出戶,更是對外界之事全無了解,沒有道理要去衙門,若是要去我願意去。」

孔知府臉色就變了,「這可由不得沈夫人,來人啊,給我將文姑娘請去衙門。」

王府的侍衛趕緊上前擋住,一時之間兩邊兵刃相見一副要廝殺起來的模樣,文錦心怕這麼鬧下去會影響到府內的安寧,正在想如何解決的時候。

一陣腳步聲響起,「我願意證明鎮南王府的清白,鎮南王府是不會通敵賣國的。」

「我玦哥是殺敵的大英雄,絕不可能通敵賣國,你這狗賊一個敵寇未殺,也敢在此狂吠!」

眾人回頭去看,只見一個個身穿錦袍的少年手握兵刃怒氣騰騰,文錦心認識其中的一部分,他們都是曾經跟在沈玦身後一同玩樂的紈絝們。

沈玦收心之後,他們就都回家禁足好好讀書了,文錦心從未想過要去求助何人,也未曾想到他們今日會出現在此。

「你們,你們好大的膽子,敢阻撓本知府拿人辦差。」

就見一塊石頭直接朝著孔知府的腦門砸去,他躲避不及,額頭的血就流了下來。

「小爺在廣州城囂張的時候,你還沒出生呢,也敢在我們玦哥的地盤撒野!有我們在你休想動鎮南王府一下!」

文錦心的眼眶瞬間就紅了,沈玦下落不明她沒有哭,沈劍青受傷她沒有哭,孔知府上門鬧事她也堅強的沒有哭。

可這一刻她的內心是感動的,沈玦所做的一切沒有白費,他曾經的那些兄弟們相信他。

「拿下拿下,把這群鬧事的人都給本官拿下!」

能做紈絝逍遙的公子哥那可都是有來頭,之前孔知府和鎮南王府叫板,他們家中長輩有所猶豫禁錮著家中兒子,不許他們出門鬧事,也不許和沈玦走得近。

才讓孔知府產生了一種整個城都在他手中的錯覺,現在卻不同了,他們沒人相信鎮南王會通敵賣國,自然就睜一眼閉一眼,也算是表明了他們的站隊。

「小爺倒是要看看,誰敢!」

說話間,府外就傳來了陣陣的叫喊聲,全都是百姓們的聲音,「狗官,滾出鎮南王府,滾出廣州城。」

雖然沒有精兵強將,卻代表了整個城的聲音,他們相信鎮南王府也相信英雄。

一陣又一陣的聲音幾乎把整個地面都震得發聵,孔知府瞬間就慌了,連戰都站不穩了,這幫人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不是說好的不學無術的紈絝嗎?不應該是只會享樂逗鳥喝花酒嗎,他們這是做什麼!

「你們膽敢!本官可是朝廷命官,你們以下犯上那是要殺頭抄家的!」

「小爺祖上開國元勛世襲侯爵,家中有先帝御賜丹書鐵券,就憑你這小小知府,也敢在小爺面前賣弄?」

「狗官!睜開眼看看這裡是哪裡!這可不是你的京城,這是廣州城!要想囂張就滾回京城去!」

孔知府這回是真的慌了,也不敢造次了,都說先帝當初忌憚鎮南王派了不少的大家氏族來廣州城定居。

這幫人怎麼好好的風向全偏了?都幫起鎮南王府來了。孔知府吃了虧,可又拿他們沒辦法,直接就被這幫少爺公子們給轟了出去,十分的狼狽。

然後領頭的那位小公子,才十分豪邁的走到了文錦心的跟前,「小嫂子莫怕,有我們在呢,絕不會讓這狗賊欺負你們。」

文錦心眨了眨眼才沒讓淚水溢出眼眶,朝著他們恭敬的福身答謝,「多謝諸位。」

「這可不敢當,我們從小就跟著玦哥前後,這混蛋敢在城裡作威作福欺負你們,就是和我們過不去,這都是我們的分內事。」

孔知府以為他們只是說著玩的,畢竟真紈絝,他們現在只是覺得新鮮是堅持不了幾日的。

沒想到這幫小少爺是真的上了心,商量好了之後安排了輪值,每個時間都有人在王府外守著。

不僅如此,還每日給王府里送吃的送喝的,而且不止是這些小公子們送,其他的百姓們瞧見了,也跟著送,他們用實際行動告訴所有人,他們是相信鎮南王府的。

孔知府覺得憋屈,但也沒有辦法,他那日去就被砸了個血窟窿,他可不敢再往前湊了。

就日日的在等沈恆璘的好消息,等沈恆璘的謀劃成功登基了,看這群人還有什麼好得意的。

到時候他要讓這群小少爺們排著隊的給他磕頭道歉替他提鞋!

然後他就翹著腳在家裡坐著等消息,等著等著,總算是從京中等來了消息。

可沒想到等來的卻是沈恆璘謀逆,弒父弒弟人神共憤,鎮南王世子帶領十萬大軍上京清君側。

孔知府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摔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趕緊逃。

可他剛收拾了細軟帶著妻兒趁著夜色往城外溜的時候,就見一群鐵騎破風而來,將他們團團圍住。

領頭的男子身穿盔甲,高坐在漆黑的烈駒之上,渾身透著肅殺之氣,「還想往哪兒跑?」

孔知府只看了一眼腿就軟了,他覺得那些百姓說的沒有錯,沈玦便是殺神。

夜裡,文錦心輾轉反側,這些日子她一直睡得不安穩,她能收到一些外頭傳來的消息,知道沈玦肯定沒事,而且已經上京了,可整個廣州城的消息都是閉塞的,她還是做不到了解實際情況。

這雖然和沈玦前世的做法如出一轍,但她的心裡還是忐忑不安,越是走到了這一步,她就越是害怕。

剛睡下沒多久,她恍惚間聽見院子里有人說話的聲音,門外也傳來了輕微的動靜。

她這些日子沒一日睡得好,自然是馬上就被驚醒了,她猛地坐起來就感覺到有人在往她的床榻邊靠近。

下意識的就摸到了自己枕下的匕首,這是沈玦送給她防身的,她的腦海里閃過無數的片段,若是賊人想要行兇,她一定不會手軟。

那個人的腳步很沉重,一點點的靠近她的床榻,文錦心剛舉起匕首,就被來人給快准狠的抓住了她的手腕。

「是我,阿錦,我回來了。」

文錦心的動作一僵,匕首被溫柔小心的拿開丟在了地上,小姑娘眼裡的淚瞬間涌了出來。

然後投進了來人的懷中,這一次終於不用再憋著,放肆的哭了出來,「表哥。」

小姑娘是真的擔心極了委屈極了,她平時都很克制自己的情緒,直到這一刻看到了沈玦,她所有的忍耐和偽裝全都撤去了,她只想放肆的在他懷裡撒個嬌。

述說這些日子來所有的無助和委屈。

「我在我在我在這裡,我哪裡都不去了,我再也不離開你了。」

沈玦不厭其煩的一遍遍重複口中的話,想要安撫懷裡的小姑娘,文錦心卻縮在他的懷裡怎麼都哭不夠。

然後他就聽見一個帶著哭腔的嗓音又嬌又軟的道:「表哥,吻我。」

小姑娘就算是沒有要求,這麼多日未見,他早就已經很渴望與她親近了,她的這簡單的幾個字,簡直就像是一把火,直接將他給點著了。

雙手用力的將她抱緊,毫不客氣的攻城略地。

沈玦低頭含住她的紅唇,細細的輕咬吞吐,她的唇是那麼的柔軟香甜,讓他甘之如飴,捨不得放開片刻。

好像只有這樣,才能解兩人許久不見的相思之情。

直至文錦心舌尖發麻,仍覺不夠,她以前害羞怯弱,可兩人分別的這些日子她卻有些明白了,之前沈玦為何特別的喜歡親密的相擁。

這是最直接表達愛意的方式,她愛沈玦,沒有什麼好遮掩的。

故而,她今日格外的坦然和配合,這讓兩人都感覺到了與以往不同的甜蜜和炙熱。

輕柔的廝磨,緩緩的揉捏。

等再分開的時候,兩人都在喘著粗氣,文錦心更是癱軟著身子,嬌嬌的依偎在他的懷裡。

她聽見沈玦的心正在劇烈的跳動著,忍不住甜甜的抿唇笑了起來,就像是偷食了魚兒的小奶貓,又甜又膩,卻讓沈玦心口格外的甜。

「笑什麼?」

「表哥何時回來的,其他人知道了嗎?」

「剛趕回來,在城外碰上了老熟人,打了個招呼,祖母他們都還未曾驚動,就等不及想要來見你。」

文錦心又忍不住的笑了,腦袋往沈玦的懷裡又鑽了鑽,「我就是看見表哥高興,想笑。」

溫香軟玉在懷,沈玦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如何忍得了,身子更是堅硬,額頭忍不住的冒冷汗,偏偏小姑娘還天真的很,一點都未曾察覺。

啞著嗓子的在她的耳垂咬了一口,「小壞蛋。」

文錦心不知道他為什麼要咬自己,嘟囔著小嘴,忸怩的哼哼了兩聲,嬌嬌的道:「表哥,你咬我做什麼。」

「誰讓你做壞事的。」

文錦心不明白還有些奇怪,她明明什麼都沒做,而且她今兒這麼乖的任由他親,怎麼還說她做壞事?

「亂說,我才沒有。」

沈玦知道兩人什麼都做不了,這小丫頭不就是仗著他不捨得對她做什麼,才如此的肆無忌憚。

就眯著狹長的鳳眼,挑了挑嘴角,兩人最好的時候自然是要留到大婚時,但可沒說不能做些別的。

「沒有?那你來瞧瞧你乾的好事。」

沈玦拉著她嬌軟的手掌往下,文錦心起初確實不懂,然後她的臉就燒了起來。

整個人就要往後逃,被沈玦牢牢的抱在懷裡,「小壞蛋,你惹的禍,不解決就想逃,嗯?」

最後一個字微微語調輕輕一挑,讓文錦心整個人都酥軟了,就這麼稀里糊塗的被他抓著手學。

偏偏他還覺得不夠,總在文錦心的耳邊調笑。

「我的阿錦真厲害。」

「馬上就好了,再來一遍。」

文錦心欲哭無淚,手早就酸軟了,整個人無力的靠在他的胸膛里,閉著眼不看也不聽。

直到燭心炸出淚花,文錦心哭啞著嗓子低低的抽泣,「大騙子,你說馬上就好的,怎麼還沒好。」

沈玦得意又暢快,輕柔的吻去她眼角的淚珠。

「我的小乖乖不哭,這次且饒過你,等成親那日,看我饒不饒你。」

沈玦牽著她的手給她洗了手,才拉著她回床上躺好,他就坐在床榻邊看著她,「時辰不早了,你睡吧。」

文錦心頭次做這麼刺激的事情,全身都紅紅的,這會臉上還是燒著的,但仍是記得他剛趕路回來。

「那表哥呢?」

「我就守著你,哪裡也不去。」

文錦心想陪著他說說話,但這麼多日強撐著,讓她在看見沈玦時候鬆了口氣,頓時困意就涌了上來。

沒多久便沉沉的睡了過去,這是沈玦走後她睡得最安穩的一晚。

一夜無夢,文錦心感覺到自己的手還是被人緊緊的握著,猛地睜開眼就看見沈玦還趴在她的床前。

沈玦側著臉,窗外的初陽零星的落在他的發梢眉角,這一幕永遠的印在了她的心裡。

感覺到她的動靜,沈玦睜開了眼,在看見她的那一瞬間,嘴角就揚起了熟悉的笑。

「表哥。」

「嗯?」

「我好喜歡錶哥。」

「我也是。」

我愛你,永生永世不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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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尾氣一晃而過,你們什麼都沒有看到,玦哥今天吃了草莓蛋糕,什麼都沒有發生。

明天是甜蜜的大婚啦~喵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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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做暴君童養媳的日子(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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