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新婚夜突變
於肅家發生的一切,如荼這邊是無所知的,她初來乍到,宅第里得用的人又不多,上上下下忙成一團,她為了新婚當天上妝皮膚順滑,早已讓讓人準備了牛乳準備沐浴,多洗牛乳浴才能讓身體更滑嫩。
丁氏和茯苓橘柚皆在身邊伺候著,見如荼皮膚似白玉無瑕,軟玉溫香,三人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二姑娘,再過幾日咱們就要跟著一起去肅家了,到時候恐怕出來就不是很方便了,您還有沒有什麼需要置辦的,讓奴婢替您去燕京買就是了。」丁氏去了肅家一趟,對肅家生了些許畏懼心思。
這點如荼看的出來,但她不欲再惹麻煩,「不必了,這些日子把咱們的人約束好,等過幾天我出嫁就成。」
聽如荼這麼說,丁氏諾諾答應。
冬月初八,整個燕京幾乎已經被雪籠罩住,這是燕京下的第一場雪,俗話說的好,瑞雪兆豐年,是好兆頭。皚皚白雪中沾染了紅色,讓人不禁覺得暖洋洋的,炮竹已經炸了一條街了,雪地里的紅色的紙屑飛的到處都是,一直蜿蜒到越家門口。
為首的是一個薄唇眉眼含著厲色的男子,他穿著大紅色的喜袍,頭髮用金冠束著,明明五官生的那樣精緻,卻笑起來讓人不敢直視,氣勢如虹,越家的人原本還出了各種催妝詩想為難姑爺,但一見新郎官這樣,皆被氣勢嚇倒,隨便讓儐相們做了兩首詩就放了人了。
馬上的男子玩味一笑,他按照古禮,不能讓新娘子出來時腳著地,所以上前輕鬆抱起。
如荼覺得自己身體懸空,忽然進了一人的懷抱,她怕出醜,嚇的趕緊不能動了,肅雍放在手裡掂了掂,這越女怎麼輕的跟羽毛似的,他從小在軍中長大,葷段子聽那些老油條們說了女人還是豐滿點好,更何況燕京此地女人多半形容高挑,以女子健壯為美,他這個新娘子卻這麼輕,趕明兒把他偷藏的杏仁酥多給她吃。
男子身上一股莫名的香味沖入她的鼻頭,還沒仔細聞,她就被塞進花轎里了。
她再是鎮定自若,可現下乳母丫頭也不知道跟上來沒有,她肚子坐在大紅花轎上晃蕩晃蕩的,讓人心裡發虛。
更重要的是,他的夫君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她滿心忐忑。
外面吹吹打打很是熱鬧,他們吹著歡快的曲調,似乎都在為她們的婚禮唱著讚歌,如荼的心平靜了些許,很快轎子就落了地,她被人攙扶了出去,攙扶她的人甚至不是丁氏。
人人都在笑著說著,她如一個提線木偶一樣跪下來行禮,蓋著紅蓋頭讓她沒辦法真的看清楚牽著紅綢的那一邊到底是誰,只知道他步履輕盈,走路很快,不太顧忌她,幾個喜娘也不敢多說,一邊一個扶著她快步走,釵環盡作響。
這跟她現象中井井有條的婚事完全不一樣,甚至於她被送到新房之後,蓋頭都沒接,丈夫就出去了。
她是黃昏時出嫁的,遵循周朝古禮,所以坐了一會兒便到了晚上了,周圍伺候的人都不怎麼說話,如荼不認識她們,更是無從談起,還好晚上,她聽到了乳母丁氏的聲音。
丁氏心疼道:「姑娘,奴婢來遲了。」
按照正常流程,丁氏茯苓等人應該坐跟在新娘子後面的轎子,她們畢竟是貼身伺候之人,不能讓新娘子落單,但今天一切都亂了,先是新郎官不走尋常路,新娘子上轎子之後,讓私兵跟隨其後,她們這些人是第二批到肅家的。
「乳母……」如荼喊了一聲,丁氏知道自家姑娘肯定是想問什麼,但是這裡都是肅家的人,不大好問,所以她看著站在喜房的喜娘道,「這位夫人,姑爺人呢?怎麼蓋頭都沒揭就走了。」
與旁人不同,丁氏是她身邊的乳母,又是管事,是很有體面的,她這麼一問,肅家的幾個婆子喜娘有些慌。
喜娘旁邊站著郭氏這個全福太太,她尷尬的打著圓場道:「興許這外頭是我們三爺的兄弟們讓他吃酒呢,您也是知道的,這可是我們肅家難得的大喜事。」
雖然知道這是敷衍塞責之詞,但是丁氏也沒有辦法,這可不是在越州。
如荼則想道,原來祖父口中所說的聯姻,實際上就是賣女求榮,肅家並不算特別看重這樁婚事,至少肅雍本人的態度可見一斑。
她的心一沉,此時夜涼如水,郭氏等人也不便一直留在新房裡,尷尬的說了一聲,便退了出去。
她們一走,丁氏和茯苓幾人面露不好,要知道她們抱著很大的希望來的,沒想到新婚就遭到冷遇了。
「這裡我們伺候就成,你們先出去吧。」丁氏先把肅家的人打發出去。
小丫頭們也不敢多留,迅速的出去了,此時丁氏才道:「姑娘,您從早上滴米未進,要不要吃點東西啊?」
如荼不相信新婚之夜丈夫竟然不回來,所以便道:「我再等一會兒吧,萬一郎君看到我這樣,反而會覺得不好。」
這是她們的越女,在越地如寶貝一般,只需微微一笑,便有無數人追捧,現在卻被人欺負至此,越家陪嫁來的人都十分委屈。
這時忽然聽到一陣腳步聲,如荼連忙坐好,丁氏也打起精神來,茯苓和橘柚都忍不住想探頭,到底顧慮到自己是大丫頭的身份便打住了,誰知道進來的是一位婦人,約莫四十歲上下,攥了個小髻,前面插了一支小步搖。
「三奶奶,奴婢是太太身邊伺候的茵娘,原本今日是洞房花燭夜咱們三爺是該過來的,可不湊巧被人拉去比武去了,太太跟我說讓您先睡,不必再等。」
原來如此,可誰會在新婚當日出去跟別人比武,如荼覺得奇怪,但既然太太身邊的人都來了,她便柔聲道:「麻煩茵娘了,讓您跑了一趟,三爺既然有事在身,我也早些安歇就是。」
言語中並無半分委屈,抑或者是怪罪,聲音又是細軟好聽,茵娘心中早已有了計較,「是,我們太太為了這場婚事耗費頗多,對三爺一向很看重,您還沒進門的時候就一直盼著呢,您的脾性這樣恭順,太太明日見了更是相得。」
這話的意思就是孟夫人對她非常滿意,明天也會為她撐腰,讓她不要害怕。
如此,如荼才鬆了一口氣。
丁氏主動提出送茵娘出去,一路上感激之情多了幾分真心,茵娘笑道:「止步吧,快回去伺候三奶奶,以後多的是日子相見。」
既然肅雍今夜不回來,如荼自己揭了蓋頭,桌上的菜早就涼了,初來乍到如荼自然不想麻煩別人,她就著幾塊糕點吃了一小碟,又讓丁氏幾人分了幾碟子吃了。
褪去新衫,她換上寢衣,不知道是不是今天太累,又擔驚受怕,她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另一邊肅雍卻大開殺戒,他手中劍如靈蛇般靈活,頃刻之間便要了人性命,十數人瞬間成了肉泥,他殺的這伙子人就是先前埋伏在邙山肅家軍的人。
「三哥,快回去吧,爹說今天可是你的好日子,嫂子還在等著你呢。」肅茂雖然見哥哥殺人殺的痛快,但是也怕他又犯了殺癮。
可惜已經晚了,肅雍雙眼通紅如同快噴火一樣,內里血液無法受控制,肅茂見狀暗道不好,便拿出一枚香囊道,「三哥,我們先回去吧。」
肅雍微不可聞的點頭,他討厭死這種感覺了,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
誰也沒有想到肅雍晚上還會回來,就連孟夫人也以為兒子會去靜室的,可肅雍回來了,此時外面守夜的倆丫頭也趕緊起來。
龍鳳燭不能熄滅,內室依舊是火紅的一片,如荼覺淺,聽到茯苓喊她,她立馬驚醒了,再看眼前之人嚇了一大跳,他穿著紅色的喜服,身上微不可聞的有些血腥氣,雙目赤紅,偏偏神情適然。
「咱們交杯酒還沒喝吧?」
肅雍看著眼前的女孩,不,女人,她雖然體重輕,但是該有的地方全有,尤其是胸前鼓鼓囊囊的,因為穿著寢衣,奶白色的皮膚微微露了出來,腰卻盈盈一握,更不用提她的長相,渾不似真人一般,仿若九天玄女謫仙般的人物。
他心裡冷哼,也難怪越鵬老匹夫非常送孫女過來,可惜了,再好的美女也沒有打架來的有意思。
手裡被塞了一小杯琥珀色的蜜酒,男人遞來胳膊,還催促:「快點,喝了我好走。」
如荼被灌了一杯酒下去,就見肅雍站了起來抹了抹嘴角,「我要去靜室了。」
不管如荼心裡多惱火他的行為,但作為新婚妻子,她還是多問了一句:「郎君,夜已深了,不知道那靜室冷不冷,要不要妾身為您送一件衣服過去。」她當然不會阻擋肅雍去哪裡,但是客氣話還是會說的。
可肅雍這個人從來不知道客氣為何物,他看了看如荼窩在床上的模樣,小臉雖然笑著,但是楚楚可憐的,便發了一回善心,「那好吧,你現在就拿著衣服送我去靜室吧。」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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