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樣
因為這已經是九月底了,時常說變天就變天,所以車上都有備著蓑衣和蓑席。
所以一有小雨點,牛車也就停了下來,福嬸他們忙把蓑席蓋在了背簍上。
知曉周衡的小媳婦身子骨弱,福嬸便把自己的蓑衣給了她,她則用了自己男人的。
蓑衣並不能完全擋住雨,但總比什麼都沒有的強。
周衡皺著眉頭看了眼她雙手,「手往蓑衣裡邊放,別沾水。」
福嬸身形較大,蓑衣披在齊綉婉的身上,完全把她籠罩在了蓑衣之下,更顯得她小小的一個。
坐在角落中的齊綉婉乖乖的把雙手放到了蓑衣,避免沾到水。
一路上雨都沒有停,但好在不怎麼大。
儘管雨下得不大,可周衡和福嬸男人身上的衣物都全濕了。就是齊綉婉身上的衣服都濕了一半,有蓑衣把她的身子遮得嚴嚴實實,倒也不用在意有別的男人在,只是冷得她一張巴掌大的臉都白了,就連牙齒都在打顫。
差不多快到周家莊了,雨才停了。
牛車停在了莊子不遠處,福嬸道:「要不來我們家去喝碗薑湯暖暖身子吧?」
周衡搖了搖頭,「不必麻煩,且她喝不得薑湯。」
周衡幾乎不欠人情。再者周家莊的人不歡迎自己,這點周衡是知道的,前些天去尋福嬸也是抄了小道。
「可小婉這……」
齊綉婉搖了搖頭,然後走到周衡的身後。意思約莫是她也不去,她要跟著周衡回去了。
在集市上遇上了黑衣人,讓齊綉婉心裡頭滲得慌。且人多的地方讓她沒有安全感,反倒是那荒無人煙的山上給了她充足的安全感。
福嬸見他們這麼堅持,也沒有多留他們,只叮嚀:「下了雨,山路滑,小心點。」
周衡點了頭。與福嬸說了聲今日不用上山了,然後就與齊綉婉繞了過了莊子,到了山腳下。
他把背上的背簍弄到身前,然後蹲下身體,語聲冷淡:「上來。」
齊綉婉愣了一下,他是要背她上去?
周衡略有不耐地回頭看了她一眼,卻見她搖頭,被凍得有些泛白的雙唇一張一合——我可以自己走的。
周衡皺眉,語氣毋庸置疑:「上來。」
山路崎嶇,下了雨後又滑得很,若不是常年在山上居住且熟悉山路的,很容易滑了腳。
對於小啞巴,周衡沒有一絲懷疑。她自己一個人走絕對會滑了腳的,到時候也一樣要背著她上山,只是到那時她定然會弄得全身泥濘。
在看到周衡那冷冷冰冰的臉色,還有那強硬的語聲,齊綉婉覺得自己被凶了。眨了眨一雙有些許委屈的眼睛,同時暗道自己可不輕,他背著自己肯定不好走。
想到著,覺得自己果真是個廢物,連上個山都要人背。
在周衡的目光下,咬了咬唇后還是走上前,有些緊張的趴到了他寬厚的背上。
小啞巴一趴到自己背上,身子出乎意料的柔軟,特別是胸前,綿軟至極。
感覺到了那綿軟,周衡怔愣了一下。
隨之她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那一雙包成了粽子的手出現在眼前,什麼綿軟不綿軟的也沒有心思去想了。
起了身之後,感覺到了她的體重后,眉頭一皺。
怎一天比一天輕了?
背著一個輕飄飄的小啞巴,對他上山沒有太大的影響。
不到小半個時辰就回到了山洞,周衡把她放了下來。
許是心虛,讓人家背了自己上山,所以齊綉婉有些羞赧的問:我是不是很重?
邊把背簍拆下,邊看著她唇形。周衡略微一挑眉,如實道:「比今早背下山的野豬要輕許多。」
聽到他用野豬來和自己做對比,小姑娘雙目圓瞪,不可置信看著他。
他竟然拿她與那頭又黑又丑的東西來比?!
周衡見她瞪大了眼睛,也猜不透她在想什麼。便徑直的把她身上的蓑衣脫了下來。蓑衣脫下來,才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已經濕了一半。
「手。」衣服倒不著急,得先看看那一雙手。
心裡頭有點小火苗,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況且他這也是個自己看傷勢,所以聽話的抬起了粗布包裹著的一雙手。
周衡慢慢的拆開了纏在上邊的粗布,仔細的查看了一下她的雙手。
許是因為有一層粗布,所以並沒有被沾濕。
見雙手沒有被影響,隨即伸手去解她的腰帶道:「給你脫衣服,伸手。」
小姑娘「騰」的一下,臉色瞬間紅了。
除了第一天外,他都沒有脫過她的衣服。除了他整日衣衫不整外,她幾乎都是好好穿著衣服的。
他人好歸好,可皮子太厚了,一點羞恥心也沒有。他沒有就算了,還讓她和他一樣沒羞恥心!
儘管已經沒有像第一日那般怕他了,但也知道沒有他的幫忙,以她現在虛弱的身體若繼續穿著半濕的衣服,明日定然會著涼的。
輕顫著肩膀,慢騰騰的抬起了手。
外衫和里衫被脫下,露出了一雙修長光潔的腿,以及昨日福嬸給她做了紅色的小衣。肩頭圓潤,且月匈前一片肌膚在這紅色的小衣襯托之下,更加的白皙泛光。
輕歸輕,但有肉的地方卻是一點都不含糊。許是以前吃得好穿得好,雖然才十六歲,但也極為飽滿。
目光落在隆起的地方,周衡略微愣了一下。
又不是沒見過,且多日前還給她洗過澡,可怎感覺不一樣了?
怔愣了一下,喉結略微的滾動了一下,隨後抬起手欲解下這件紅色小衣,誰曾想小啞巴卻是連連退了好幾步,紅著臉搖頭。
開口無聲道:沒濕。
周衡面色無異,面無表情的看了眼她,漠聲道:「回床上躺著。」
有了他的準話,生怕自己又會被全身剝光,所以極快的脫了鞋子上了床。
背對著周衡,用手腕把他早上疊好的被單弄散。
周衡目光從她那光潔白皙的後背落到那她非常細的腰上,眸色不知不覺的暗了些。
很怪的感覺。
口乾舌燥得很,且明明身上全濕透了,卻是覺得全身上下都燥熱得很,特別是某一處。
在小啞巴把自己裹到了被子中后,周衡給了倒了一大碗涼水,直接灌了下去。
喝了冷水后,然後去溫了水。溫好了水,倒了小半碗,端到了床前。
低眸看向床上只露出一個通紅腦袋的人:「喝水。」
齊綉婉羞怯瞧了他一眼后。猶豫了一下,但還是慢慢的坐了起來,被子從自己身上落下的時候,甚是窘迫。
她伸出一雙藕臂,用手夾住了碗喝了幾口溫水。
溫水入喉,雖有些不適應,但入了胃中后,身子倒是暖了些許。
周衡拿了碗,她又很快的竄入了被窩中。看著周衡把碗放到了桌面上,隨而到木櫃中拿了身衣服,就這麼在柜子前脫起了衣服。
外衣脫下放到了一旁的木墩子上。似乎感覺到了些什麼,轉頭望向朝他圓瞪著一雙大眼睛的小啞巴。
齊綉婉是又驚又錯愕的。他怎當著她的面脫起衣服來了?!
周衡略一挑眉:「我脫褲子,你也要看?」臉上一如既往沒有表情,聲音清冷低沉。
聞言,那張一直紅著就沒有恢復過正常臉色的臉,更紅了。頓時手足無措的轉了個身背對他。
聽到脫下褲子的聲音,想要捂著耳朵,但有些欲蓋彌彰,就沒有捂了。
心跳得極快,都快要從胸口跳出來了時,周衡冷淡禁慾的嗓音又落入她的耳中。
「我去擦個澡,光著,別轉身。」
聞言,男女情事上單純的小姑娘:……
臉紅得快要滴血,她覺得自己的臉估摸都能燙熟一個雞蛋了。
紅著臉,咬著有些顫抖的雙唇。
又羞又惱。
——周衡個壞人,欺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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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衡皺眉:「我就在自己家光著,擦個澡怎麼就欺負人了?」
小姑娘:「你、你、你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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