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
寧夏看著蕭瑟買回來的東西,有一種時光倒流的錯覺。
好像大一開學那一回,他弄丟了自己的箱子后,也是這麼去超市,買了幾大袋的東西回來。
「你把便利店搬空了嗎?」
這句話當年沒機會問,事隔多年寧夏終於問出了口。
蕭瑟找出衛生巾遞給她,又拿了一包東西出來:「便利店買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你的尺寸,先將就一下。要不你把尺碼給我,我去附近商場買去。」
寧夏這才注意到,他連內褲都給自己買來了。
突然就有點不好意思,她拿了東西轉身進洗手間,待了半天才出來。
這段時間蕭瑟也沒閑著,把寧夏喝剩的糖水拿去倒水,重新用紅糖給她泡了一杯。又拿出兩片暖寶寶,在那兒研究該怎麼往身上貼。
寧夏看他研究得認真,小聲道:「不用了,我不冷。」
「老闆推薦給我的,說沒有熱水袋就用這個捂。我記得你以前有痛經的毛病,還是小心點為妙。」
寧夏被他搞得有點感動,想了想拿過那片暖寶寶,撕開了就往衣服上貼。
「這樣就可以?」
「嗯,只要不直接接觸皮膚就行。」
「所以你這幾年痛經還沒好是不是?」
他問得很坦然,半點沒不好意思。
倒是寧夏有點小害羞:「嗯,老毛病了,沒什麼。」
「一般第幾天才會好?」
「就頭一天,第二天就不疼了。」
「那你這會兒趕緊去床上躺著。」
蕭瑟說著又要去抱寧夏,嚇得她趕緊乖乖自己爬上床。
「我要不還是回去吧,真的挺晚了。」
她坐在床上,身上蓋著白色的被子,整個人也是白白的,看得蕭瑟很想咬一口。
可偏偏不行,還得忍耐才是。但今晚他是不會放她回去的。
「就在我這裡睡,別折騰了,你回去也是跟你姐擠一個屋,睡也睡不踏實。新房子什麼時候能好?」
「裝修得差不多了,我就是想散散味道,等過幾個月再搬過去。」
「那你最近就一直跟你姐擠一間屋子?」
「也沒什麼,我們以前也睡一屋。」
「可你現在大了,還要工作,姐妹倆睡一屋還是一張床,不太方便吧。」
「也還可以,」寧夏抓抓頭髮,突然意識到他這麼問的真正原因,尷尬一笑,「你這是想說什麼?」
「也沒什麼。就是想發揚互助互愛的精神,反正我家裡夠大,房間也夠多,你隨時可以來住,還可以每天換房間。如果你不喜歡現在的裝修風格,我可以讓人來改。」
「不用麻煩了,也就幾個月的時間,不用為我單獨裝修房間。」
「沒關係,反正我錢多。」
寧夏呵呵乾笑兩聲,有點接不上他的話茬。
霸道總裁狂霸酷拽,她還能怎麼辦。看著蕭瑟爬上床睡到了自己身邊,寧夏突然有種自己完全落入他的圈套的錯覺。
一步步引她入瓮,這人真是太陰險了。
想到這兒她有點生氣,故意推了對方一把。
「你別靠過來,過去一點兒。」
「我給你揉揉肚子,疼嗎?」
「還行。」
「那就是有點不舒服。要不要吃藥?」
「你連葯都買了?」
「是,該買的都買了。」
「沒買什麼不該買的東西吧?」
蕭瑟失笑:「你覺得有什麼是屬於不該買的?」
寧夏正在那兒托腮冥想,手機突然響了。一看來電的顯示名字,寧夏嚇得手一哆嗦。
光顧著跟蕭瑟鬥嘴,都忘了給家裡打個電話。她姐大概等得急了,直接打了電話過來。
寧夏示意蕭瑟別出聲兒,然後接起了電話。姐姐在那裡焦急地追問她人在哪裡。
「……奶奶說你突然就出門去了,還是開的車,是出了什麼事兒嗎?」
「沒有,我有個朋友病了,我來看看他。」
「那也太晚了,你不回來嗎?你朋友病了得多休息吧。」
「他、他家裡沒人照顧,我今天留下來照顧他。」
「所以你今晚不回家了?」
「嗯,你跟奶奶說一聲,讓她別擔心。」
寧倩語氣帶著點疑惑,並沒有馬上掛電話。姐妹倆又閑扯了幾句,她突然問妹妹:「你這朋友男的女的?」
寧夏被她問得語塞,一時間尷尬得不知道該不該撒謊。就在她猶豫的時候,蕭瑟突然伸手,拿了她的手機開口道:「她要照顧的人是我,不好意思今天借你妹妹用一下。」
他倆不常說話,上一回交談還是幾年前。所以寧倩突然聽到蕭瑟的聲音愣了一下,沒有立馬反應過來。
「你是……哪位?」
「蕭瑟。」
「哦是你啊。那沒什麼,你既然不舒服我也不打擾了,跟夏夏說一聲電話我掛了。家裡不用操心,一切都好。要不要我送衣服過來?」
蕭瑟掛了電話后看了眼氣成河豚的寧夏,悠悠道:「你姐沒生氣,相反還挺高興的。」
「不是讓你別出聲嘛。」
「遲早會知道,有什麼可瞞的。」
話是這麼說沒錯,可寧夏臉皮薄,還是覺得臉上燒得火辣辣地疼。
「我姐該怎麼想我。」
「你姐完全沒意見,一副恨不得立馬將你打包送到我家的架勢。她還問要不要給你送衣服來,搞不好是打算將你的東西打包進箱,一次性全給你送來。以後你也不必回去再跟她搶床鋪了。」
「不會的,我姐不是這樣的人。」
「跟親妹妹比起來,雙人床或許誘惑更大。」
寧夏氣得不想理他,躺下來拉起被子蓋住了腦袋。蓋了一會兒覺得有點悶,也有點幼稚,又把被子給掀了開來。
蕭瑟不知什麼時候也躺了下來,從後面將她環住。
「別生氣,開個玩笑。」
「沒生氣,我也是開玩笑。」
「真的?」
「真的。成年人,哪來那麼多氣可生。」
「聽起來還是有點不高興的樣子,要不要吃點東西?」
寧夏一個翻身過來和他對視:「別總引誘我吃東西,會胖。」
「胖一點才好,瘦成這個樣子,我會心疼。」
寧夏覺得自己不必再吃東西,光是這甜言蜜語就能把她活活撐死。
那天晚上她和蕭瑟睡一張床,雖然什麼也沒幹,但卻說了很多悄悄話。寧夏也把藏在心頭許久的一個疑問給問了出來。
原來今年清明那天,給她爸送花續管理費的人真的是他。
「怎麼想到去看我爸的?」
「這幾年一直有去。想著也許能碰上你。」
「今年差一點就碰上了,你走早了。這是不是說明我們沒有緣分?」
「我不相信這種東西,我更信機會自己創造。只要你還沒結婚,我就可以製造無數的緣分給你。」
「那我要是結婚了呢。你會默默退出然後祝福我嗎?」
蕭瑟微微一笑,支著腦袋看她的臉:「不會,我會給你的另一半製造無數的緣分。」
這人真是壞到骨子裡了,寧夏心想。
蕭瑟也問她:「怎麼猜到是我?」
「我們家親戚不多,如果去的話也會事先和爺爺奶奶說一聲。不會有人一聲不吭就去,更不會幫著續管理費,還一續就是十年。這麼財大氣粗的人,縱觀我身邊除了你也沒別人了。」
「真會說話,幾年不見人沒變,嘴巴倒是越來越能說會道了。心眼兒也越來越多。」
「多嗎?」
「張海田不過威脅你一句,你就設計讓他被打得幾個月起不來床。知道他後來離職的事情嗎?」
「知道,還知道他在B市待不下去,去別的城市發展了。」
「所以說你夠狠,把視頻給馮立坤,讓他出手解決。」
「他是明星,這種視頻肯定不希望流到網上,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是,不過他收拾張海田收拾得這麼狠,一半也是為了你吧。」
寧夏提起這個人心情就變糟。
「早知道當年真不該認識他。」
「是因為我你才會認識他。他一直都這樣,小的時候因為我媽不是他親媽的緣故,曾發過很長一段時間的脾氣。在他看來我搶了他生命里重要的一個女人,所以以後我的女人,他也要搶過去。他最初追你,無非是想膈應我。」
但誰也沒想到,馮立坤最後竟動了真心,還陷得很深。
寧夏現在徹底了解了他的脾氣,陰狠乖張,做事不擇手段,並不像表面看起來的那麼美好。
他真的是從小演戲演到大的人,或許戲劇和生活早已融為一體,每天戴著無數張面具生活。
沒有人能真正看透他的內心。
蕭瑟摸著她的額發,叮囑道:「以後別跟他接觸,話也別說,離得越遠越好。心思不絕的人接觸多了,容易引火燒身。那些一不留神得罪他的人,大多沒有好下場。」
寧夏聽他這麼說,心頭沒來由閃過一個人的名字。
「除了張海田,他是不是還對付了白青蕊?」
張海田那個人就是個典型的嘴硬心慫的男人,被馮立坤派人打了那麼一頓,肯定是能說的不能說的全都說了。
寧夏原本並不知道他從哪裡搞來的視頻。
那天拓展訓練她是因為意外提前回的酒店,她和馮立坤糾纏的時候,張海田還在那裡訓練,根本可能拍到視頻。
這視頻一定是別人給他的。
後來聽人說盛星投資了那個拓展訓練營,而韓佑生又有盛星不少的股份,說起來訓練營也算他的產業之一。
作為妹妹的白青蕊,顯然更有機會拿到這樣的視頻。
不管是誰拍的,老闆的妹妹來要,別人多少會賣個面子。張海田那種級別的遠遠不夠。
白青蕊這是想著借刀殺人啊。沒想到最後居然惹禍上身。
想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寧夏忍不住做出了假設:「難道白青蕊懷孕的事情,也和馮立坤有關?」
蕭瑟點點頭,沒什麼表情。
寧夏卻很震驚:「孩子不會就是他的吧?」
「那倒不是,他還沒這麼自我犧牲。是一個圈裡的小明星,十八線不知名。我記得你跟佑生提過,有人在公司車庫裡糾結青蕊,應該就是那個人。」
寧夏一時說不出話來。
想不到馮立坤是這樣的狠角色,對付起不利於自己的人來,簡直不擇手段。
她突然有點擔心。
「你以後小心點,別讓他傷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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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夏在蕭瑟家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已是太陽曬屁股的時間。
本以為例假第一天會睡得不踏實,結果穿上蕭瑟買的安心褲后,居然睡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安穩。
他果然對女性用品了如指掌。
起床后照例是一杯紅糖水。
寧夏本不想喝,在蕭瑟眼神的逼迫下,乖乖把水給喝了。
「從前章程買的那種黑糖飲你覺得怎麼樣,喝了有效果嗎?我讓他再買點兒。」
「不用了。這東西網上就有,我自己會買。」
「網上買的真假難辨,還是讓他買好。他經驗豐富。」
「他還懂這個?」
「他那人……」蕭瑟想了想,找到一個貼切的詞,「婦女之友。」
說完拿過寧夏的空杯子,拉她到餐廳坐下。
「覺得怎麼樣,肚子還疼嗎?」
「不疼。」
這種情況以前也有,整個經期都很舒服,沒什麼不適感。但這種情況非常少見。十年裡能有個兩三次就不錯了。
記得上一次還是她在美國大學畢業那一個月,因為心情放鬆情緒良好,才沒有痛經。
這都多少年了,想不到和蕭瑟睡了一晚,這毛病竟也暫時止住了。
蕭瑟卻還不放心,琢磨著給她找個中醫看看。
「吃幾帖葯養一養,你這身體看上去真不怎麼樣。隨時一陣風來都能倒的模樣。」
說完這話自顧自就安排相熟的中醫師,預約給寧夏看病了。
今天是國慶最後一天放假,下午兩人就去見了醫生。一通望聞問切的診斷之後,醫生給寧夏開了方子,又寬慰蕭瑟。
「沒什麼大毛病,就是有點宮寒。吃幾服藥調理一下再說,過兩周再來一次,看看要不要調整劑量。一般來說半年到一年,身體就能完全調養好,不影響以後生育。」
寧夏笑得一臉尷尬。
看完病蕭瑟怕她累著,也沒去其他地方,徑直回了家。阿姨一早就被他叫了過來,在廚房裡忙活了大半天,就為了給寧夏做頓可口又營養的飯菜。
吃過飯阿姨收拾了碗筷后自行離去,蕭瑟則拉著寧夏去影音室看電影。
「本來應該去影院來著,怕你身體不舒服還是在家看吧。」
寧夏對在哪裡看電影並無異議。更何況蕭瑟家的影音室設備齊全音效極佳,就跟在影院的個人包間似的,效果絲毫不差。
看的是部愛情喜劇片,顯然是蕭瑟特意照顧她的口味挑的。寧夏本來看得興緻勃勃,後來也不知是怎麼了,人竟有些犯困。
蕭瑟看她哈欠一個接一個地打,就把她拉到自己身邊,調整了沙發把它變成個躺椅,又讓寧夏把頭靠自己肩膀上。
他的一隻手握住對方的另一隻手,鼻翼間是心愛的人絲絲甜甜的香氣,擾得他一點兒看片的心情都沒有,滿腦子心猿意馬的想法。
偏偏又不能動她,只能一遍遍摸著她的手背,以解心頭的饞意。
電影結束的時候他還不想起來,抬手看看時間剛到十點,就問寧夏:「要不要再看一部?」
沒想到對方沒有迴音,均勻的呼吸聲在耳邊一下下地響著。
蕭瑟低頭一看,發現她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影音室里開著暖氣,倒也不擔心會著涼。蕭瑟拿遙控器開了部戰爭片,調低了音量一個人看了起來。
一直到電影完結的時候,寧夏才微微醒轉。
「結束了?」
「嗯,結束兩部了。」
「兩部?」寧夏愣了下,抬手看錶,「我的天都快一點了,怎麼這麼晚。」
她著急忙慌跳下沙發,正要往門口走,被蕭瑟一把拉回來。
「別急,跟你家裡人說過了。」
「什麼時候說的,你怎麼說的?」
「你姐發微信問你在哪兒,我就替你回了一條說在我家,她就沒再說什麼。」
「你怎麼能告訴她呢。」
「不告訴她難道要讓她擔心嗎?」
「可是……」
「有一就有二,債多不愁。反正你家裡人既知道我們在一起,別的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了。我告訴她你來例假的事情,她應該知道我們沒有做什麼實質性的事情。」
寧夏徹底打消了半夜回家的念頭。
「可我明天要上班,怎麼辦?」
「讓人一早給你送衣服過來,明天下班后要不要陪你回家一趟,收拾點東西?」
「不用了,多謝。」
第二天寧夏穿著蕭瑟讓人買的套裝去了公司,假裝在他家睡了兩晚的事情沒有發生似的。
快中午的時候楚明把她叫去辦公室,安排了第二天出差的任務。
「就去S市,最多一周吧。聽說你從前在那裡念過書,應該挺熟吧。」
寧夏一聽到「S市」兩個字,就本能地排斥。
「能不能不去?」
「不去不太好,你是美術組組長,有些事情該參加還是要參加。再說這事兒蕭總安排的,我也只是傳達一下他的安排。具體的人事安排由他負責。」
寧夏明白了,也就沒有再堅持。
其實想想也知道,她一個畫畫的,沒事兒出什麼差,又不是跑業務。
她現在算是明白他昨天跟自己說回家收拾行李的真正意圖了。原來他一早就都安排好了。
中午休息的時候,寧夏去茶水間泡咖啡,意外碰上了蕭瑟,就問起他這個事兒。
「你這是故意的吧?」
「是,其實是我要去那邊出差,一個人去太寂寞,所以找你陪我。」
「這算不算公私不分?」
「我們倆本就公私不分,我沒想和你分這麼清楚。」
說著把咖啡杯遞過去,「幫我泡一杯。」
「裴秘書人呢?」
「男人不行,長得帥咖啡泡得一塌糊塗,也就騙騙辦公室的小姑娘。」
「你這話聽起來有點酸。」
只能在嘴上占點便宜的寧夏下班回家后不情不願收拾了箱子,和家裡人說了出差的事宜。
爺爺奶奶沒什麼意見,只叫她出門在外小心行事。
姐姐則是不同,一進房就拉著她問:「除了你還有誰去,蕭瑟去嗎?」
「去。」
「你們這是利用工作時間談戀愛,一分一秒都不耽誤啊。」
「這不跟你學的,你跟孟志博也是天天在火鍋店見面吧。」
寧倩有點不好意思:「我們那算什麼,天天忙得跟狗一樣,連說句話的時間都沒有。」
「白天生意沒那麼好的時候,找個包廂隨便說啊。」
寧倩笑著打了妹妹一下,「真是沒正經,什麼時候學得這麼壞了,跟著蕭瑟學的?」
寧夏想說這個男人還真不是一般得壞,又怕姐姐追問個不休,只能忍下不說。
第二天早上的飛機,蕭瑟特意開車來接她。
寧夏怕家裡人拉著他問東問西,特意打電話叮囑他別上樓。
「……對,就在車裡待著,我這就下來。」
「那你這箱子怎麼辦?」
「我自己能拎,反正也沒多少東西。」
說完掛了電話,不給對方反駁的時間。結果拎了箱子出去一看,這一層確實沒人,可剛下了兩級台階,就看到他站在樓梯口,正沖著自己笑。
到底還是過來替她拎了箱子。
「你身體不舒服,不適合搬重物。」
寧夏低頭不說話,生怕碰到鄰居,一路走得飛快,始終和蕭瑟保持一定的距離。到了樓下后迅速鑽進車裡,恨不得拿本雜誌把自己臉擋上。
前幾次他都是晚上來,那會兒人少。今天趕在上班前過來,真怕碰到熟人。
老小區鄰居間關係比較緊密,一棟樓里只要有一個人知道了,估計很快就會傳得人盡皆知。
寧夏看了眼方向盤上的車標:「幸虧你今天開這車來。」
「這車怎麼了?」
「大眾,別人不知道你的身價。要是開輛賓利過來,回頭我就得讓人傳閑話了。」
「那就趕緊把證領了,堵上那些人的嘴。」
說著就把車子開出了小區。
寧夏也沒在意他提領證這個事兒,只當是隨口一說。兩人去到機場后她才知道,除了自己外,裴秘書也一同前往。
所以她真的完全就是個陪襯,是大老闆利用職權給她帶薪休假。
「做我女朋友,這種特權總要有的。」
裴秘書依舊是走哪兒都招桃花的性子,一路上替蕭瑟擋了不少麻煩。B市到S市不過兩個小時的路程,寧夏在頭等艙寬大的座椅里眯了一覺,醒來的時候飛機已經到達S市機場。
出了機場有專車來接,三個人直接去了酒店。
裴秘書替他們辦理了酒店入住手續后,拿著兩張房卡過來。他遞了一張給蕭瑟,另一張則拿在手裡。
寧夏沒領會他的意思,還衝他伸手:「另一張給我的吧。」
裴秘書沖她微微一笑,搖頭道:「不,是我的。」
「那我呢?」
「不好意思寧姐,我只訂了兩個房間。我這人睡眠質量不太了,有點動靜就睡不著,所以只能麻煩您和蕭總擠一間了。」
說完沖她做了個抱歉的表情。
「那我再訂一間。」
「最近開峰會,酒店爆滿,沒有別的房間了。「
寧夏看看裴秘書,再看看蕭瑟,一副對這兩男人完全不信任的表情。蕭瑟沖她一攤手,示意她自己去前台問。
「真的沒有房間了。」
「你們就不能提早多訂個房間嗎?」
裴秘書一臉無辜:「蕭總一開始沒說您也要來。」
「那你和他睡一間吧,小裴。」
面對寧夏的滿面笑容,裴秘書絲毫不為所動,堅定地搖搖頭:「不行,蕭總晚上睡覺打呼,我睡不著。」
說完優雅轉身,直接搭電梯去了。
寧夏看著蕭瑟:「他剛剛那是在抹黑你吧。」
「沒關係,男人嘛,總要大度一點。」
那天晚上,寧夏躺在套房寬大的雙人床上,睜著眼睛看天花板。
大概是早上飛機上那一覺睡多了,她現在竟一點兒睡意都無,只能躺在那裡想事情。
想了一會兒突然記起了什麼,便輕輕翻了個身,盯著睡在旁邊的那個男人看個不停。
蕭瑟已經睡著了,呼吸平穩胸膛略微起伏,別說打呼,就是重一點的喘息聲都沒有。
難怪辦公室里人都說裴秘書是個人精。
真是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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