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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時候,蘇雪桐可沒心情跟他雙修。

她綳直了身體,猛一翻轉,如同滑溜溜的魚,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去。

可是下一刻,司鋮拽住了她的腳踝,就她拉了回去。

「生死關頭!」蘇雪桐瞪著眼睛道。

大魔王興許是被封印過一次,連生死這種小事,都不放在心上。

可蘇雪桐不一樣,她沒經歷過,鬼才知道天雷劈下來的時候,會不會如原主記憶里的每個毛孔都巨疼。

她怕疼,連打針那種疼都害怕。

司鋮擁著她,直接飄進了結界里。

司鋮在結界里還布下了幻境,明明是方寸大的卧室,卻好似他的三千虛空,一望無際。

只不過比他的三千虛空要繁盛了一些,不止有桃林,還多了許多她叫不出名字的奇珍異草。

司鋮擁著她低低地掠過了那些草木,驚飛了草叢裡的無數飛鳥走獸。

他帶著她像是巡視一般,飛了好久,最後飛向了一座尖頂木屋。

遠遠地看去,木屋前有清潭,泛著清波。

清潭的正中央,盛開了兩朵粉色的水芙蓉。

房門吱呀一聲打開,蘇雪桐還來不及回神,就被那人困在了懷中。

蘇雪桐疑惑地問:「司鋮,這兒是……」

「你來過啊!」司鋮淡淡地答。

她的心裡已經有了答案,卻仍舊不確定地問:「你的…三千虛空?」

他輕輕地「嗯」了一聲。

蘇雪桐腦海里的問題有很多,像神仙造出來的虛空,可以理解為神仙的精神世界,一般不許他人闖入。

司鋮第一次帶她來,可能是意外。

但這次又來……蘇雪桐頓了片刻,又說:「這裡和我上回來時不一樣。」

司鋮還是「嗯」了一聲,才認真地問她:「你不喜歡嗎?」

「喜歡啊!」蘇雪桐對著窗外的美景,想也沒想,脫口而出。

前幾日無聊,他倆窩在沙發上看電視劇。

蘇雪桐還指著正熱播的一部仙俠劇,跟他說:「噯,你快看,女主角修鍊的地方跟我幼|時將進山時住的一樣。」

現如今,司鋮就把三千虛空造成了那個樣。

支開的窗欞上飛來了兩隻翠色的小鳥。

這般顏色的鳥兒,現如今只有在動物園才能看的到。

蘇雪桐伸出了手指,那鳥兒也不怕人,撲騰著翅膀落到了她的手上。

她轉頭去看司鋮,他低垂了眉眼,俱是笑意。

「你」,蘇雪桐遲疑了片刻,還是問了:「司鋮,你是不是喜歡我?」

空氣好像凝固了片刻。

蘇雪桐急急忙忙又道:「你懂不懂普通人的喜歡?」

以己度人,就蘇雪桐自己活了二十幾年,還沒弄明白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

原主活了一千八百年,雖說年少的時候被季江潮眯住了眼睛,但她揮刀斬亂麻的氣勢,足以說明了原主對季江潮的多半是年少的悸動,而絕非死心塌地的愛情。

反正她是不懂的。

大魔王看起來也沒比她聰慧多少。

可是片刻后,司鋮挑著眉眼道:「嗯,喜歡。」

蘇雪桐愣了,她沒想過他能這麼輕易地出口,偏了頭問他:「為什麼?」

這話問的其實沒有道理,因為喜歡本來就是一件沒有道理的事情。

這個問題,將司鋮難住了。

為什麼?

喜歡這種事情還需要原因嗎?

他凝神思索了一下,沒想明白,可他的心頭突然一動,仿似聽見了天雷滾滾從銀河上奔來的聲音。

司鋮不由分說,攬著她,一個瞬移,到了卧房。

真不是蘇雪桐的反應太慢,而是什麼都如同眨眼間即發生似的。

屋外的天暗沉了下來,紅色的蠟燭燃起,滴下了第一滴紅色如血淚一般的蠟油,大紅的幔帳隨風擺盪,大紅的蓋頭落在了她的頭上,耳邊還響起了贊禮的聲響,「送入洞房!」

蘇雪桐一愣,司鋮便脫了她的鞋,居高臨下地俯於她的上方。

「雙修?」她眨了眨眼睛,想說這雙修來的有些太突然了。

卻聽司鋮悅耳的聲音傳入了耳中,他鄭重道:「成親。」

「嗯?」

蘇雪桐明白了字面的意思,卻不明白其中的深意。

司鋮已經解開了她的衣裳,親吻著她的眉心:「你一會兒只管閉著眼睛……」

又不是頭一回雙修了。

就是頭一回,他也沒有這般溫柔地交代過她什麼。

蘇雪桐彆扭地撇嘴,司鋮的吻便落在了她的唇上,輕咬了一會兒,像是又想起了什麼,戀戀不捨地離了她的唇瓣,再交代:「你不要分心,天雷劈不進我這三千虛空!」

「什麼?」蘇雪桐並沒有來得及細嚼他的言語,人就被推倒在床上。

他細細地吻遍了她的肌膚,輕而易舉地讓刺骨冰寒的她有了些許人的生氣。

蘇雪桐情不自禁地揚起了脖頸,與他緊緊地相擁在一起,就好似兩隻交頸的天鵝。

蘇雪桐是什麼時候聽見外面仿似有聲響的呢?

好似就是司鋮讓她攀到頂端的時機,她整個人像飄在了雲端,卻忽然聽見很遠的地方飄來了打雷的聲音。

她對雷聲敏感,正想問一問司鋮可否聽見。

那人忽然加大了力度,讓她再無心應對其他的事情。

這場歡|好,足足花了三天的時間。

蘇雪桐緩緩從睡夢中醒來之時,司鋮並不在身邊。

他立在窗欞之前,外面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

蘇雪桐披了衣服,走到了他的身邊,好奇地問:「三千虛空還會下雨嗎?」

司鋮揉了揉眉心,含含糊糊地道:「應該是那邊破了個洞,回頭我用意念補補。」

蘇雪桐忽地就想起了歡|好前,他說的那句「天雷劈不進」,臉色一沉道:「司鋮,難不成是我雷劫已經過去?」

司鋮不大想談這個問題,只敷衍地點了下頭,就想轉身離開。

說起來,不管是神還是人,一旦陷入熱戀都有些傻兮兮。

這就好比他和女友許諾了,出門約會的時候要開輛勞斯萊斯,結果開出來一看勞斯萊斯成了寶馬,簡直是顏面無光。

司鋮覺得很是丟人,這也就是他神識沒有全數歸來,要不然天雷再劈上個一月,也不可能將他的虛空劈出一道裂痕。

可是現在……牛皮吹的有點大,這雨至少還得下上三天。

蘇雪桐的手快,拉住了他的手臂,不可置信地又問:「不會吧,天雷真的沒有劈進你這三千虛空?我渡劫成功,不會死啦?」

司鋮瞥眼,稍顯不自在地道:「不是說過,我的第一滴指尖血入了你的眉心,我死你才會死。而且,這大千世界,不管是地上還是天上,也只有你才能將我封印。」

蘇雪桐消化了很久,才將這句話完全消化。

司鋮好像是在跟她表白,聽起來讓人心情激蕩。比簡簡單單的喜歡兩個字,更能打動她的心。

「我能把你封印?」蘇雪桐的聲音很大,她顯得很是興奮。

司鋮卻滿臉的嫌棄:「難不成你還想將我封印?」

蘇雪桐趾高氣揚地從他面前走了過去,像一隻驕傲的小狐狸,「看我心情嘍!」

蘇雪桐和司鋮多數的時間就住在這三千虛空里,偶爾也會無聊,這個時候,兩個人心有默契,進入繁華的都市,看一場電影,或者逛一逛商場,有時候也會走的很遠,足跡踏遍廣茂的天下。

那個古香古色的小屋子裡,堆滿了她從世界各地淘回來的東西。

美其名曰:中西結合。

蘇雪桐和司鋮的孩子出生在冬天。

司鋮給她取名叫悠悠,歲月悠悠的悠。

這天,蘇雪桐抱著糰子一樣的悠悠,陷入了一場奇怪的夢境里。

故事的開始似乎跟她和司鋮的相遇一樣,但故事的中間走了模樣。

不知道為何夢境里的她居然相信了季江潮的話,認為司鋮就是那個會禍害三界的大魔王,還把王鼎一的死安在了司鋮的頭上。

她作為一個旁觀者,撕心裂肺地朝夢境里的她呼喊,「王鼎一是季江潮害死的!」

她都喊啞了嗓子,卻還是沒能改變司鋮被封印的結局。

蘇雪桐是自己將自己氣醒的,一睜開眼睛,恍惚了一下。

眼前不是那個中西結合的小木屋,而是她用五年時間攢下來的積蓄,以及巨額的貸款才買到手的一室一廳。

蘇雪桐眨巴眨巴眼睛,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是炫酷的夢。

夢裡她好似一台造冰的機器,隨隨便便就能造出很多的冰霜。

她撓了撓雞窩頭,踢著拖鞋下床,還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自言自語:「我要真的會造冰的話,還要冰箱和空調幹嘛!」

此時正是四月,明艷的春光照進了窗檯,她有一瞬間的恍惚,覺得自己丟失了什麼東西。

她查了下手機的日曆,今天是星期天,陳瀾給她介紹了一個男朋友,約好了在銀天百貨大樓見面。

看一眼時間,離約好的見面時間只剩下一個多小時。

時間應該不夠了吧!

蘇雪桐磨蹭著給陳瀾發了信息。

[姐妹兒,我起晚了。]

陳瀾很快就回了信息過來[桐子,同為程序狗,不過人家可是大佬,分分鐘鐘上千萬的價值,我好不容易幫你搭上的線,你要是敢放人家鴿子的話,我就弄死你。]

好吧,好吧!

蘇雪桐也覺得臨陣脫逃不大好,她懶得捯飭自己,隨便穿了個白襯衣,搭配小西裝,仗著自己皮膚白,只擦了唇膏,就出門了。

十二點半。

蘇雪桐等了半個小時,無比確定,她被人放了鴿子。

居然隱隱覺得慶幸。

一個不想談戀愛的女人一定有問題。

蘇雪桐拎著自己的小包走出了百貨大樓,仰頭看了看蔚藍的天空,百思不得其解。

到底是什麼問題呢?

——

蘇雪桐又又穿書了。

她瞪著眼睛看著周圍的環境,不由得臉蛋一緊。

穿什麼書不好,居然穿進了瑪麗蘇校園文里。

五年高考三年模擬的青春,想想就苦逼的要命。

緊跟著,蘇雪桐便覺得那個養養的皮很癢,不修理簡直不行。

養養就是這個時候浮現在她的腦海中的,果然又換了身衣服。

與蘇雪桐身上的運動式校服不一樣,他穿著小西服,打著小領結,一看就是從貴族學校來的。

「這次的信息已經植入到你的大腦中了。」

「嘁!」蘇雪桐很不屑一顧。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自己壓根兒不需要劇情,也能順利完成任務。

就好像,她明明沒有以前穿書的記憶,也依然清楚地知道她這都穿第三回了。

所謂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她和誰都能做朋友。

養養欲言又止。

蘇雪桐擺了擺手說:「反正你都是精神上支持我,所以……」

「所以什麼」養養很是天真地問她。

「所以你圓潤地離開吧!」蘇雪桐沒好氣地說。

養養的身影在她的腦海中消失之前,憤恨地瞪了她一眼,讓她有一種欺負小孩的錯覺。

什麼鬼!她現在也是個未成年的寶寶好不好。

一根粉筆頭越過蘇雪桐的頭頂,砸在了她身後男孩的頭上。

教室里的同學們鬨笑一片。

數學老師蔣寶燕氣憤地在講台上說:「姜成,你來答,m,n為質數而且不相等,求點(m,0)(0,n)。」

姜成拿起了掉在他課桌上的粉筆,蔫蔫地走上了講台,對著黑板,半天沒有一點兒反應。

老師手裡的粉筆又丟了過去,這一次離得近,正中准心,「你到底會不會?」

姜成揉了揉被粉筆命中的額頭,蔫蔫地道:「不會。」

「不會給我滾到後面站著,不許影響其他同學聽講。」要不是這年頭不許體罰學生,蔣寶燕真的想飛出去一腳。

她喘勻了氣,隨手一指,「這道題,那個,姜成前面的……蘇雪桐,對,蘇雪桐同學,請你上來作答。」說話的時間,她低頭看著點名冊。

蘇雪桐才將回神,就聽見自己被數學老師點了名。

七班原先的數學老師休產假了,這個數學老師剛剛帶七班的課,對班裡的學生還不是很熟悉。

但蘇雪桐不幸,坐在了名人姜成的前頭。

說起這個姜成來,可是三中的風雲人物,更是市裡有名的足球神童,才上初中就被國家少年隊給招了進去,可不知道為什麼,等到高中,他沒上專門的足球學校,卻來到了三中。

一個從小練球的孩子,那學習…用七班班主任的話說簡直不忍心看,成績表上的成績全部都是個位數。

學習不好就不好吧,可這孩子在球場上養成了很多的壞毛病,打架成了家常便飯,每個周一升國旗,都得被校長拿著擴音喇叭點名。

就這樣一個名人,坐在全班最後一排,沒有同桌。

不幸的蘇雪桐成了殃及池魚的那條魚,她低著頭走上了講台,接過了蔣寶燕遞來的粉筆。

一時半會,腦子裡的思緒實在是沒有辦法從穿書、原主的媽將要結婚那兒,轉移到mn上。

蔣寶燕沒有什麼耐心,拍著桌子道:「叫上來一個不會,叫上來一個還不會,這麼簡單的知識點……」

「老師我會!」蘇雪桐篤定地說。

「那你寫啊!」

「你讓我想想。」至少得等她緩過來不是!

可蔣寶燕不僅是個急性子,甚至還覺著七班的學生是在跟她這個新來的老師對著干。

她一指蘇雪桐,還有姜成,如猛虎下山一般咆哮:「你們兩個,給我站到外面去。下節課你們體育老師有事,還是我的課,下節課也接著站。」

今兒變了天,教室外的西北風颳得嗖嗖的。

蘇雪桐和姜成縮著脖子,站到了走廊上。

蔣寶燕啪一聲關緊了教室的門。

蘇雪桐看著蔣寶燕的背影忍不住胡思亂想,她要是會造冰的話,嘩一個冰刅出來……那也不能當眾毆打老師。

她撇了撇嘴,不甘心地道:「我真的會。」這會兒她已經有了解題的頭緒。

一旁的姜成斜她一眼,小聲嘀咕:「掃把精。」

「你才是。」蘇雪桐瞪著眼睛,兇巴巴地懟了回去。

姜成對上了她的眼睛。

兩個人禁不住一起笑了出來。

原主和姜成是發小,姜成練球,最開始的陪練一直是她來著。

當然,這是三歲以前。

三歲以後的姜成忽然基因變異,幾乎一步登天,成了足球神童。

雖然走廊上的玻璃關的很緊,可那西北風的滲透力實在太強,說來也怪,這才九月,怎麼一變天,就跟到了冬天似的。

蘇雪桐的校服裡頭是件短袖,縮著肩膀,冷得發抖。

姜成瞥她一眼,「叫哥哥,外套借你穿。」

姜成就是在逗她,小丫頭比他小了三個月,小時候最愛跟在他的後面叫哥哥,可一到了青春期,只要一說讓叫哥,那保準會翻臉。

誰知,耳邊響起了她甜膩的聲音:「哥哥,哥哥,哥哥!」

蘇雪桐連續喊了三聲后,催促道:「快,脫。」

姜成慢吞吞地解開了上衣,嘟嘟囔囔:「怎麼為了一件衣服,連節|操都不要了?」

「廢話,保命要緊。」蘇雪桐不客氣的將他的上衣緊緊裹在了身上。

哎呀,暖和多了。

其實姜成穿的也不厚,外套給了她,裡面也是一件短袖。

他抱著胳膊抖了兩下,「我不冷啊?」

「你少來,我還不知道,自打你去國少隊踢了足球,就連冬天都是穿短袖。」

一提起國少隊,姜成的臉色僵了一下。

即使是發小,也有不能觸碰的問題。

比如,他為什麼要來上普通的高中?

蘇雪桐為了轉移這個尷尬的話題,戳了戳姜成的胳膊,「哇,這肌肉。」

姜成來勁了,舉著自己的胳膊道:「廢話,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兩個人有說有笑地被罰站,一直都沒有注意到走廊的拐角處站了兩個穿著外校校服的少年。

一個對另一個說:「鋮哥,你便宜妹妹叫什麼來著?」

「不知道。」司鋮熟練地點著了煙,眉眼間俱是煩躁。

昨晚司南晨告訴自己,他要結婚了,新娘子和她的女兒很快就要搬到他們家,從此以後四口人一塊兒生活。

其實司南晨結不結婚,他都無所謂。

只不過司南晨有些過分了,要求他將獨佔的二樓騰出來一半,還要把他那些個寶貝機器人賣給收廢品的。

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覺得那對母女還沒進門就要挑戰自己的底線,若被她們挑戰成功,再往後還會有他生存的空間嗎?

司鋮左思右想,不能坐以待斃,他準備先來會一會新娘子的女兒。

「那你怎麼找她?」旁邊的猴子也點了根兒煙,跟他一樣無聊地吐著白色的煙圈兒。

說起這個,才是司鋮真正煩躁的原因,他瓮聲瓮氣地說:「我知道她長什麼樣!」

「看見照片了?」猴子的問題又來了。

司鋮的臉色僵硬:「沒有。」

「哎,那你怎麼知道她長什麼樣?」

司鋮沒有吭聲,總不能說他昨晚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裡他回了民國,是一個什麼少帥,小時候過的可苦逼了,長大之後好不容易娶了媳婦,結果才洞房完畢,媳婦兒就不見了。

他像瘋了一樣的尋找,一晃眼四十年過去,他快死的時候,有個聲音告訴他,「你去三中找她吧!高二七班,明兒一早她會跟一個男孩一起被罰站。」

司鋮夢一醒就把做夢忘在了腦後,他急著跟他爸打聽便宜妹妹在哪兒上學。

他故作輕鬆,像聊天一樣和他爸聊起這件事情,「爸,那個妹妹多少歲,今年上高几了?人家快到我們家了,我總不能對人家一點了解都沒有,這也太不尊重人了!」

他爸還以為他轉性了,「三中,高二七班,和你一樣上高二,但是人家比你小整整一歲。」

司鋮一聽就笑了,他那夢做的還真他媽邪乎,都帶預告功能了。

可剛剛司鋮探頭一看,卻有點笑不出。

走廊上還真有一個女孩和一個男孩在罰站。

雖然他只看到了女孩的側臉,可那模樣絕對和他夢裡的媳婦兒一模一樣。

就那個糰子臉,化成灰,他都認得出。

司鋮抽完了最後一口煙,將煙蒂狠狠地踩在了腳下。

他從拐角處走了出去,猴子小聲地問:「鋮哥,還沒下課呢,你幹嗎?」

司鋮沒有回答,徑直走到了七班的門口。

那個女孩兒背對著他而立,居然一點都沒有注意到他的到來。

司鋮的胸口堵的難受。

蘇雪桐跟姜成才將說到她媽要再婚的事情,只聽姜成用不善的語氣問:「你誰啊?」

她扭過了臉,少年的臉映入了眼帘。那張臉似乎在夢裡見過,還有那雙像星子一樣明亮,又像夜空一樣深邃的眼睛。

蘇雪桐還來不及去回憶養養給的信息。

少年猛地將她一推,狠狠地親了過來。

司鋮:「……」我說我他媽也不知道自己幹了什麼,你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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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機紅包

這個故事,男主知道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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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反派的嬌滴滴[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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