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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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產?」
楚虞瞪圓了眼睛,緩了半天又問:「他們動手了?」
楚虞一著急就要站起來,青陶忙壓住她,解釋道:「不是的,路臨沒動手,公子也沒動手,是那長公主在門外氣急拽了她一下,寧夫人跌了一跤這才…」
楚虞慢慢緩了一口氣,長公主做夢都想尤舒琴能懷上孩子,結果懷上了,又因她流失了,心下怕是又氣又悔。
可不論怎麼說,人都是在路家門外出的事,雖說這種醜事長公主定不會外傳,但她們好歹也聊表一下心意…
楚虞想了想:「你去挑些人蔘和上好的藥材去給伯爵府送去。」
青陶知曉這點人情世故,馬上就下去辦了。
容庭回來時正聽聞她這般吩咐的,他一張臉臉色並不算好看,說:「上回將老太太給你的莊子修繕了一番,過幾日帶你去那兒養胎。」
楚虞揚了下眉,又聽男人不悅道:「容家的事兒你別管,這些人一天天折騰個沒完,你哪經得住她們折騰啊。」
本以為她會不願意,沒想到楚虞卻乾脆利索的點頭應下:「好,過幾日就去。」
得了楚虞同意,容庭馬不停蹄的就開始準備。
這幾日楚虞一直沒去容家看老太太,但鄒幼與青陶二人輪番去噓寒問暖一番,沒幾日老太太病便大好了。
鄒幼這日回來時顯然不大高興:「夫人,您沒聽見大夫人那話,跟老太太面前詆毀您,說您不孝呢,好在齊媽媽幫您說話。」
楚虞沒怎麼在意,玉氏那人不就這樣,干不出什麼傷天害理的大事,但就是明裡暗裡總想說個三兩句。
也不礙事。
楚虞這幾日無趣的很,便教會了青陶下棋,這會兒倆人正對弈著,趁青陶還執著白旗苦想時,楚虞又問:「瑤姐姐如何了?」
說到這個,鄒幼又是眉頭一緊:「三姑娘受了風寒,被姑爺接回尚家去了,倒是沒什麼大礙,反而是二姑娘,據說神志不清,已經被關進屋裡了,也是可憐。」
鄒幼說完,話頭一轉:「不過這與二房夫人也脫不了干係,二姑娘被關在屋裡還不停嚷嚷說自個兒沒錯,說是二夫人讓她這麼乾的,再仔細一問,原來是二夫人時不時在她跟前說三姑娘過的好,還說三姑娘本不該過的這樣好,二姑娘聽多了這話,便成這樣了。」
楚虞扯了扯嘴角,確實是高氏會說的話。
容芊芊本也是個好好的姑娘,偏生被高氏給教養壞了。
青陶落了一子,接著鄒幼的話道:「這事鬧大了,外頭已經有風聲,老太太想瞞怕也瞞不住了。」
楚虞臉上平平靜靜的,聽著這些事兒像是聽故事似的。
本來這事她就沒想著能瞞的密不透風,后宅的私事,有什麼真能完全瞞住的。
容芊芊已然這樣,再想給她找婆家怕是難了。
高氏這輩子就想女兒能嫁進高門,替她們二房一家爭口氣,可愈是想愈是成不了。
也是可憐。
幾人正說著話,那頭容庭就回來了。
帶著一身初冬的寒氣,蹙著眉頭說:「怎麼不回屋子裡,凍著怎麼辦?」
楚虞穿的厚實,絲毫不在意:「我又不是水做的,說凍就凍著了?」
公子都回來了,青陶也不好占著地方,忙起身就說:「奴婢還要去廚房端葯呢。」
楚虞也興緻懨懨的放下黑子,放她走了。
到了屋裡,男人用溫熱的手碰了碰她的臉,臉都是涼的。
「還說沒凍著。」他用手捧住姑娘的臉,試圖給她捂熱了,又問:「方才在說什麼?」
「說芊姐姐呢。」
容庭沒怎麼好奇,點了下頭就沒下文了。
這幾日因著手跟路臨交接生意,後面這幾個月他得陪著這姑娘,瞧瞧這幾日給她悶的。
男人低頭看了眼她鼓起的肚子,想了想還是要跟她說一聲:「皇上從東宮搜出了違禁兵器,太子被幽禁了,此事尚未外傳,也不知他還有沒有機會翻盤。」
楚虞眉頭一跳,下意識道:「三殿下動作真快。」
容庭嗤笑一聲,李悵那個人心可黑了,恨不能將太子置於死地,有這機會,又怎麼會拖著,定是越早越好。
不過他們自然沒人希望太子翻盤,若是李悵順利當上儲君,楚虞也能鬆一口氣。
她輕聲問:「那是不是再過幾日就能知曉了?」
容庭揉了揉她的腦袋:「是,八九不離十了,別擔心。」
他低頭在姑娘唇上啄了一下,他的唇是涼的,楚虞的唇反而是熱的,容庭忍不住多流連了一會兒。
都說孕中的姑娘最是敏感,楚虞也不例外。
尤其還是容庭這般撩撥的手段,她向來扛不住。
大白天的,容庭笑著將手從她小襖里鑽進去,貼著她耳邊道:「脫了我看看。」
容庭想看她的孕肚,不知道這男人什麼怪癖,對她這孕肚是萬般迷戀。
楚虞低聲嗔怪道:「你別鬧。」
但她這話,就代表不拒絕了。
容庭將她的小襖解下來鋪在貴妃椅上,動作麻利的三兩下就剝了個精光,冷的楚虞倒吸一口氣,腳趾都忍不住蜷縮。
她捂了下眼睛:「你、你快點。」
容庭捏了捏她的臉:「睜眼,睜眼看看。」
男人捧著她的肚子,嘴角噙著笑,楚虞一睜眼就瞧見這樣溫柔的容庭,很是少見。
姑娘的孕肚白皙,容庭低頭湊近,在上面輕輕吻了吻,又貼著耳朵去聽,卻半點聲響都聽不見。
楚虞忍不住笑出聲,容庭聞聲抬了抬眸,目光落在她紅艷的肚兜上,上頭還綉著兩隻鴛鴦。
同床共枕這麼久,他掀一掀眸子楚虞就能知道他在想什麼。
姑娘立即紅了臉,手背綳的緊緊的,小手勾住他的衣領,邀請的意味很是明顯了。
容庭嘴角揚起,輕笑了一聲,隨即彎腰將姑娘小心抱起放到床榻上,又拿被褥給她捂上,自個兒撤掉了腰帶,衣裳落地。
他小心翼翼的避免壓著姑娘的肚子,輕輕舔著她的嘴角,然後才勾出她的舌頭在嘴裡一下一下抿著。
楚虞實在忍不了,捂著眼睛哭道:「你快點。」
容庭頓了一下,生出了逗弄她的壞心思,忽然就停住動作,捏了捏她的下巴,痞里痞氣的:「等不及了?求我,求我我就給你。」
他嘴角掛著壞笑,楚虞鬆開了捂著眼睛的手,滿臉緋紅。
容庭眸色暗了暗,低低咒罵了聲,然後笑著說:「林楚虞,你是妖精轉世吧?」
忽的,楚虞哼了聲,嘴裡溢出破碎的聲音。
男人額間覆著薄薄的一層汗,臉上卻是歡愉的樣子,緩緩吐出一口氣:「嗯?是不是啊?」
楚虞自動屏蔽了男人嘴裡不著調的話,忽然想起什麼,問道:「伯爵府那裡…啊…」
她猛地捂住嘴。
容庭在她腰間輕輕捏了一下:「認真點啊姑娘。」
屋外是寒風凜冽,屋裡卻暖了起來,十二月的天,楚虞出了一身的汗,容庭將她輕擁在懷裡,細細碎碎吻著她耳後那塊極為敏感的地方。
他不過癮的嘆了聲:「什麼時候能生啊…」
楚虞被他這麼一折騰累及了,但這大白天的她又睡不著,閉著眼由著他亂吻。
又想起尤舒琴,她扭頭問:「伯爵府那裡如何了?」
容庭漫不經心道:「還能如何,請大夫唄,你老想著伯爵府做什麼。」
楚虞哼哼了兩聲嘀咕道:「我怕長公主找路家麻煩啊。」
畢竟怎麼說,尤舒琴也是在路家門外出的事兒。
容庭停下悉悉索索的親吻:「長公主擁護太子,太子都被幽禁了,不管最後結果如何,這段日子她伯爵府也得安靜下來。」
姑娘聽著點了點頭,心下又鬆了口氣,又說:「那、」
才剛一開口就被男人堵住了嘴,他捏著她的下巴倨傲道:「那什麼那啊,你就不能關心關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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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面應該還有兩章正文,然後還會繼續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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