摳門的四爺(加更)

摳門的四爺(加更)

「那你仔細著點,找時間把這事兒爆出來,只有這一湖水亂了,我才能趁機要個孩子,所有中間人都不要用我們的人,這事兒必須跟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懂嗎?」女子斜躺在踏上,優雅清麗的聲音里滿是算計。

「格格您放心,奴婢知道該怎麼辦。」丫鬟聲音里則滿是自信。

有人同床異夢,有人想著搞事情,有人又報銷掉一屋子的瓶瓶罐罐,也有人還腫著眼睛一臉滿足。

「哎呀,真是沒有失去過不知道珍惜,福晉院子里的東西怎麼那麼好吃呢?下次你們記得薑汁兒放少點,眼睛疼……」伊子墨舔著肚子斜躺在踏上,矮桌上還放著一碗消食茶。

「一會兒睡前奴婢給您熱敷下,您這是好幾天沒吃有味道的東西了,再說福晉那邊一直是膳房的牛總管掌勺,負責咱們膳食的師傅是不能跟人家相提並論。」金桔在一旁笑意融融。

「你們今兒吃的什麼?爺回來了,咱們的苦日子也該結束了吧?」伊子墨想起些什麼趕緊坐起來問。

「這……」金桔有些遲疑,臉上神色略有些不好。

「膳房說忙著正院兒里的膳食,沒時間伺候我們這些下人,倒是沒給前幾天那些噁心東西,就給了幾個饅頭。呸!給我們做飯的膳房根本連正院的門兒都摸不著,還不是受了側福晉指示!」金枝一臉氣憤,這幾天本來就一直過的苦哈哈的,格格眼看著嬌弱起來。

好不容易主子爺回來了,結果還是這樣,就是不知道明天會是什麼光景。

「金枝!你這小蹄子皮子癢了是不是?誰讓你胡亂議論主子的!院兒里的規矩你是記到狗肚子里去了嗎?」看伊子墨聞言臉色淡下來,金桔趕忙厲聲呵斥,越是這種被為難的時候越是要小心謹慎,說不得什麼時候一句話就能讓人沒了命。

金枝臉色一下子蒼白起來,趕緊跪在地上,那動靜伊子墨到現在也沒聽慣,可規矩是她定的,這次她沒說讓金枝起來。

「金枝,我知你活潑好動,可你這嘴上要是一直學不會把門兒,那我也不敢用你了,我是你的主子,陪你死也就罷了,總不能讓一院子的人都陪你死。」伊子墨摸著肚子淡淡地說道。

現在她有些什麼事兒都會跟金桔甚至是金雅說說,卻甚少跟金枝嘮叨,主要就是金枝這性子太急,說不得什麼時候就會吐嚕出點兒什麼。

要是金枝一直改不了這個壞毛病,把她退回福晉那裡倒是不至於,但伊子墨也不會再繼續重用她就是了,總有些活計是不用出院子也不用說話的。

「奴婢知錯!格格息怒!奴婢一定改……」金枝臉色嚇得煞白,眼淚不自覺流了出來,跪在地上猛磕起頭來。

「行了,別磕了。」伊子墨聽著動靜都覺得疼,趕緊制止她。

金枝聞言趕緊停下,滿臉淚水眼神驚恐,她總覺得主子是生氣了。

「該怎麼罰你們都知道,金桔你看著該怎麼辦就怎麼辦,要是再有下一回,就直接給她找個不用出院子門也不用跟別人說話的地兒讓她呆著。」伊子墨雖然心疼金枝磕得通紅的額頭,卻一點也沒心軟。

說她自私也好,冷血也罷小市民思想決定了她永遠會先考慮怎麼保全自己和自己身邊最重要的人,至於不相干的或者損害她好好活下去的人或者事,肯定是死別人,再不忍她也絕不會猶豫半分,這可能也是小市民的一種智慧和本能。

金枝這才像終於被判無罪一樣鬆了一口氣,蒼白著圓臉,渾身發軟站不起來,主子還願意給她機會就好,以後她肯定會管住自己的嘴!

第二天,四爺下了朝回來,先去福晉那裡找她商量了一些頒金節的事情,不願意繼續對著福晉那張冷臉,聊完事情就回到了書房。

「昨兒的事情查清楚了嗎?」胤禛雙手背在後面,一隻手轉著大拇指上的扳指冷漠的問蘇培盛。

「回爺的話,三天前側福晉身邊兒的曹有德收買了膳房的劉大鎚,這幾日伊格格那裡怕是都沒進過能吃的東西。」蘇培盛彎著身子小心回話。

「哦?那伊氏和她院子里的人餓了三天?」胤禛依然面無表情,如果是這樣,那這個伊氏就太無能了。

「這倒沒有,伊格格先是差人給膳房送了不少銀子,見沒用,又差人使了銀子出府去買了些糧食和器具,在自己院子里的小廚房那兒熬粥,倒也都沒餓著。」蘇培盛把伊子墨這幾天的行程查得一清二楚。

「呵……爺不知道在爺的府里她李氏倒是能當家作主了!爺的女人吃飯還得花銀子!」胤禛一巴掌拍在書桌上。

要是伊子墨在這兒,估計要捧著星星眼尖叫了,瞧瞧,無數小說里胤禛最霸總的話終於說出口了,竟然還是為了她……老季家祖墳上肯定冒青煙了!

「爺息怒,奴才這就去處置了曹有德和劉大鎚。」見胤禛發怒,蘇培盛麻溜地跪在地上趕緊說道。

「不用……直接把劉大鎚拉到院子里打,打四十板子攆回內務府也就罷了,伊氏那裡……從他那兒問出來收了多少,都給她還回去。」胤禛冷聲吩咐,李氏那裡他暫時不準備動,弘昀看著也不像是健康的樣子,再嚇著他就不好了,總要等他再大點。

這在院子里打完,李氏也該知道是為什麼。

等伊子墨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還沒到晌午,伊子墨草草吃了幾口早膳,正窩在踏上繼續看那本《史記》。

「格格,蘇公公來了。」金桔走進來湊仔伊子墨耳邊輕聲彙報。

「快請。」伊子墨趕緊站起身來,雖然她是主子,但論實際地位她跟這位同樣名震晉江的蘇公公可差了太遠了。

「給伊格格請安了!」蘇培盛身後跟著個端蓋紅布盤子的小太監一起走了進來,見著伊子墨蘇培盛利落的給她打了個千兒。

「蘇公公快免禮,您這是?」伊子墨趕緊上前一步,有些不解。

「這是從後院膳房劉大鎚屋子裡搜出來的,他膽大包天,竟然敢收後院女眷的銀子,爺已經處置了他,這銀子爺吩咐給您送回來。」蘇培盛笑眯眯地說。

「哦……那謝謝蘇公公了,金雅。」伊子墨愣了一下,下意識讓人先把銀子收回來,啥時候她也不可能把錢往外推。

「那奴才就先告退了。」見丫鬟收下了紅盤,蘇培盛行了個禮準備走人。

「嗯,蘇公公跟在爺身邊事體多,我就不留你了。金桔,送一下蘇公公。」伊子墨已經反應過來,臉上笑容也分外燦爛。

溜走的銀子它又回來了,小說里不是說過四爺特別大男子主義嗎?那銀子肯定只多不少呀!等蘇培盛走了她得趕緊看看到底有多少。

金桔出去送蘇培盛,塞給蘇培盛個素色荷包一疊聲甜甜感謝著,蘇培盛捏了捏荷包,滿意地走了。

等她回到西廂才發現伊子墨一臉不爽,金桔有些摸不著頭腦,用眼神問金雅,金雅嘴角抽了抽,搖了搖頭。

這會兒怎麼說,她能說格格太財迷了,發現銀子並沒有想象中多,不高興了么?她能嗎?

「格格,您這是?」金桔小心翼翼的站在伊子墨身邊問。

「給劉管事的銀子還回來了,那咱們買糧食買鍋子的銀子呢?哪兒有還錢還一半兒的呀?」伊子墨特別不爽的撇著嘴嘟囔。

不是有很多小說里都說四爺大男子主義嗎?正常套路不應該是發現這樣的事情加倍補償回來,然後非常霸氣的告訴她,自己的女人吃飯不用花銀子嗎?

現在是個什麼情況?沒有加倍就算了,原來的數目也沒補齊,好氣!

人就是這樣,錢花出去的時候肉疼歸肉疼,可是不得不花也就那麼著了。

這還回來了吧……跟理想差距太大總感覺自己莫名其妙丟了很多錢,就會特別不爽。

哼,小說里就沒幾句實話!還是史書上說的好,四爺是個摳門的,就是靠摳才能摳回來朝廷借出去的銀子充實國庫!伊子墨心中不停腹誹。

「這……可能爺有自己的想法吧。不過格格您看啊,劉管事這麼一處置,您以後想吃什麼可就方便了呢。」金桔知道自家格格現在比較看重銀子,趕緊岔開話題。

「誒,這倒是啊!話說爺怎麼處置的劉管事?」伊子墨知道生氣也白搭也就不自找煩惱了,隨即開始好奇起來,這種貪奴怎麼不得打一頓關小黑屋啊。

「聽說是打四十板子,遣送回內務府呢,院子里不當值的下人都去觀刑了,沒聽見動靜。」金桔有點感嘆。

「嘖嘖……真狠。」伊子墨明白金桔感同身受的點在哪兒,有些乍舌跟著感嘆。

小說那麼多年沒白看,這打板子和打板子也不一樣,要真是不聽聲兒的打法,估計回到內務府幾天就涼涼了,下人們心有戚戚很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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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常有問題就懟天懟地懟自己看過的小說,感覺小說好可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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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求生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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