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爺來了

四爺來了

「您是沒瞧見,金枝觀完刑那小臉兒白的…」金桔臉上也不好看,搖了搖頭。

「可這劉管事也是罪有應得,他要是老老實實當差,哪裡會有這一遭。」一旁一直安靜的金雅突然插了一句嘴。

「金桔你待會兒去看看金枝,告訴她,只要她想明白了,我這裡永遠有她的位置。」伊子墨贊同金雅的話,雖不想嚇著那丫頭,可能趁這機會多想想也不錯。

是,格格,奴婢待會兒就去,奴婢看您早膳也沒用太多,午膳您有什麼想吃的嗎?」金桔點點頭不忘關心伊子墨的飲食,喝了幾天粥她能看得出主子心情不愉。

「來盤子咕嚕肉,其他的他們看著辦。」伊子墨這會子還想著小心謹慎,也沒太放飛自我。

「奴婢這就讓李福去。」金桔利落地點頭,趕緊出了門兒。

先不說被嚇到的李福趕緊小跑著去膳房提餐,曹有德這會兒也不好受,他本吩咐別給好的,沒想到那劉大鎚竟然敢一下子斷了伊格格的飲食,蠢豬!

這頓板子讓他又想起他師傅劉公公,就是原來側福晉的大太監,也是一頓板子,人直接就沒了。

曹有德還不知道自己躲過一劫,卻也能感覺到腦袋上懸著把斧子隨時會砍下來。

屋子裡沒有點火,蓋著被子曹有德渾身虛軟只覺得冷到骨頭縫兒里,偏這時側福晉身邊兒的丫頭香雪來了。

「曹哥哥,主子叫您呢。」

沒法子,曹有德撐著要死不活的身體趕緊進了李氏所在的西廂外間。

「給主子請安。」曹有德打個千,人好懸沒直接跪在地上。

「我聽香雪說是劉管事被打了板子?怎麼回事兒?」李氏臉上神色也不好,一臉不快地問曹有德。

「回主子的話,蘇公公說劉管事苛待府中女眷,爺處置了他,讓大家引以為戒。」曹有德擦著頭上的冷汗低聲回話。

李氏手中的帕子一緊:「可是爺知道了咱們的事兒?……不應該啊,如果知道了怎麼會放過你呢?」她一臉不解。

曹有德聽得心裡哇涼哇涼的,腿更軟了,一下就跪在地上。

「主……主子說的對,爺對主子寵愛有加,肯定不會亂想。再說奴才是光明正大去的,沒落下話柄。」曹有德嘴上說得利索,心裡冷到極點,有這樣的主子他還能有未來嗎?

「那就好……」李氏臉色緩和起來,這才有心情看到曹有德的狼狽。

「不就是看個打板子,瞧你這德行,沒出息!你不是跟魯管事也有交情么,過兩天兒趁天黑的時候再去一趟,這次隱晦點。」

曹有德渾身發抖,一頭磕在地上。

「主子……爺剛回來,估計得去看看後院女眷們,咱們現在動手那是往風口浪尖兒上撞啊!」

「哼……那就過段時間再說。你再去針線房讓他們給我做兩套衣裳,爺來了我也好穿鮮亮點。」李氏聽到前半句不大痛快卻也沒堅持。

雖然她心夠狠,可是能在後院生了好幾個孩子還能好好活著,也是有她的處事哲學的。

她總是犯蠢卻從沒犯在四爺不能忍的那條線上,每每覺得危險,就趕緊縮回自己的殼子里規規矩矩,直到發現可以繼續犯蠢的時候才會故態萌發。

曹有德連聲應諾,後背都濕透了,起身拖著僵硬的雙腿去了針線房。

用過午膳,伊子墨就老老實實去午睡了,而外院,四爺吃完午膳后正跟鄔有道喝茶。

「貝勒爺這一走幾個月,京城可是熱鬧的很。」鄔有道摸著鬍鬚,笑呵呵地講。

「先生此話怎講?」胤禛找鄔有道前來,本就是想了解一下京中的事情,在蒙古比在京城了解的信息差太遠了。

「兩月前太子府中的側福晉所出四阿哥卒了,雖說因著規矩沒辦喪事,可豎子聽說各位大臣也都沒忘聊表心意,就是不知聖上回來后…會不會也關心關心太子爺。」鄔有道仍然笑呵呵的。

胤禛聽得一愣,這是說太子公然斂財?怪不得…皇阿瑪怎麼會不知道呢。

一個多月前,在蒙古時皇阿瑪有幾天心情特別不好,大家都伺候得格外小心,想來是因為這個了。

近些年皇阿瑪年紀大了,對太子也越發不滿,偏太子就像完全沒感覺到一樣,張狂更甚以往。

照這個情形下去,作為太子一黨的他也吃不了好,想到這裡他心中有些煩躁。

等鄔有道離開后四爺一個人在書房發獃,蘇培盛陪了會兒,放重腳步等四爺發現他才走到近前,彎著身子小心翼翼地開口:

「爺,午膳您沒用多少,要不晚膳您看讓哪位主子陪您吃點兒?」

胤禛揉了揉鼻樑,按理說剛回來得多在福晉院子里呆幾天,可他今天心情不好,不想去看福晉的冷臉,說起吃他腦海中突然出現伊子墨在家宴上的情形。

「去跟伊氏說,今晚去她那兒。」胤禛冷淡地開口,不是說大半年沒見他了么,這就給她個機會見見。

「喳。」蘇培盛先給胤禛換上了一杯熱茶,又看了眼炭火,才轉身出門讓他徒弟魏孝武去伊子墨那兒傳話,吩咐完趕緊回書房繼續伺候著。

所以沒等伊子墨午睡完就被滿臉激動的金桔挖起來,見著了小魏公公。

「給伊格格請安,伊格格吉祥。」魏孝武才十九歲,靈活的小眼睛一看到伊子墨出來,笑嘻嘻地利索行了個禮。

「魏公公這是?」伊子墨伸了伸手做了個免禮的動作后問魏孝武。

「奴才是給伊格格報喜來了,爺吩咐今兒個來您這裡用晚膳,讓您候著呢。」魏孝武口齒伶俐地笑言。

伊子墨好像被雷劈了一樣,僵在原地好一會兒。

「謝謝公公,煩請轉告爺我會好好準備的。」伊子墨有點不知所措,乾巴巴說道。

「那奴才就不打擾伊格格,先行告退了。」雖然伊子墨沒什麼表示,魏孝武也還是笑眯眯地告辭,他們怎麼待後院的女眷也不看一時。

「辛苦公公,金桔你送下。」伊子墨條件反射一樣說道。

魏孝武走得賊快,金桔緊走幾步攆上他塞了個荷包。

「您看我們格格這麼久沒見爺估計高興壞了,也沒留哥哥坐坐,這些小玩意兒留給公公吃茶。」想著剛剛格格的表現,金桔有些小心翼翼,這太監回去可別亂說什麼。

「金桔姑娘放心,哥哥我懂,快回去吧。」捏完荷包魏孝武就知道是金花生,他本來就是個愛笑的,現下臉上笑容更燦爛。

「誒,哥哥慢走。」眼看著魏孝武的身影消失在小路上,金桔趕緊小跑著往回走。

等金桔回到西廂外間,伊子墨正在發獃。

「格格,爺估計不會過來太晚,奴婢先伺候您梳洗上妝如何?」金桔接過金雅手中的茶盞,放在伊子墨面前輕輕地說。

「……」伊子墨有些無語,這就跟怡紅院的姑娘一樣,要開始畫皮待客了?

別看伊子墨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歪歪的歡快,看小說的時候有幻想過自己是女主角會如何如何,來到清朝得知自己是四四的小妾以後也天馬行空過不少浪漫唯美的愛情大戲,得到金手指的時候甚至還為自己女主角的身份沾沾自喜。

可……那就跟看小說一樣,畢竟四四遠在天邊。

現在…她沒原身有才華還溫柔,雖她愛好個表演啥的,可演戲有NG,這裡穿幫它沒有重來的機會呀……

伊子墨可恥的慫了……跟個木偶一樣,在金桔的服侍下凈面,保養,上妝。

由於伊子墨一直喝靈泉水,偶爾吃幾顆嫩膚丸、補水丹什麼的,也沒忘了在泡澡的時候擱一小瓶美白·粉,現在皮膚被養的又白又嫩,金桔比劃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怎麼下手。

只好簡單用胭脂在手上搓開,輕輕地點在伊子墨顴骨位置,這就讓伊子墨整個人都粉嫩起來。

伊子墨從鏡子里看到自己感覺無語,這幅懷·春妝擺明了就是跟四爺狂喊趕緊吃了我好吧,她抬起手想把胭脂給抹掉,被金桔趕緊阻止。

「格格您這樣正好看呢,爺見了肯定歡喜。」裝作看不懂她眼裡的不自在,已經歡喜壞了的金桔感覺滿身力氣沒處使,恨不能直接把伊子墨打扮成天仙推到四爺懷裡。

「格格您看這件兒衣裳怎麼樣,冬天穿這種深粉色顯得格外鮮亮,這件綠色的也不錯。」金雅也高興的不得了,衣服擺了一床。

「顏色太嫩了……」伊子墨只覺得自己一顆三十多歲的老心臟有點受不了。

「就那件天青色蘇繡的就可以了,把這些衣服都收起來,我眼暈。」

金桔和金雅已看出伊子墨不耐,遺憾地收起衣服,給伊子墨換上旗裝,外罩一件天藍色如意雲紋褂子,細細給她別上了新帕子。

伊子墨被金桔伺候著在踏邊上心神不寧了不多會兒,天色就暗下來,她總覺得今天過得特別快。

「給爺請安!」聽到門外金雅和李福的聲音,門帘子才掀起個邊兒,伊子墨就緊張兮兮扶著金桔的手站起身麻溜蹲下行禮。

「妾給爺請安。」蹲得太快,她視線內只看到一雙黑色皂靴大跨步邁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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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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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棋子:……

角落裡咬小手絹的碼字狗又多了一隻呢~

小可愛們,要不要救救它?

碼字狗棋子:我真的可以再搶救一下~嚶嚶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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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之求生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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