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好她這一口,夠辣!
看到兒子臉上的那些痕迹,陸淮安很震驚。他這個兒子一直清心寡欲,但凡有女人湊到他的身邊示好,他都會冷著臉把人家趕走,絲毫不解風情。
在這一點上,這個兒子跟他是天壤之別。
如果不是前妻的一顆心一直撲在他身上,孕育陸衍那一段時間他們夫妻感情正濃,而且他是看著這小子出生的,要不然他都要懷疑,這是不是他的種。
白茉莉看著陸懷安臉上不以為意的表情,眼神暗了暗,漫不經心開口道:「大少爺這臉,也不知道是被誰給撓的,這被外人看見了,豈不是被人笑話?」
陸淮安一僵,猛然回過神來,沖陸衍怒吼道:「你這像什麼樣子?」
本來兒子開竅,知道親近女人,陸懷安還是很高興的。可是經過白茉莉的提醒,他才覺得不妥。
他不管兒子在外面怎麼風、流,可是男人的臉面也應該顧著,被一個女人撓成這樣,還是在臉上這麼重要的地方,這怎麼行?
更何況脖子上那曖昧的咬痕,他竟然大咧咧地露在外面,不嫌丟人,反而像是有意顯擺一樣,他這是什麼臭毛病?
一直在吃飯,頭快要埋進碗里的唐薇薇,聽到白茉莉說陸衍的臉被女人給撓了,心中頓時湧起一抹不好的預感。
她硬著頭皮抬起頭,果然看見坐在她斜對面的陸衍,側臉到下頜的位置有三道清晰的抓痕。
或許是繼承了前面那位陸夫人的膚色,陸衍的皮膚很白,愈發顯得那三道紅痕辣眼睛。
唐微微想死的心都有了,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這些痕迹是她昨晚撓的吧。
剛才幾人爭執的時候,她只看了陸衍一眼就挪開了目光,竟然沒有發現,她昨晚那麼巧,居然撓在了他的臉上。
臉這麼重要的地方,對於男主這種要面子的生物,傷了他的臉,絕逼比揍了他還嚴重。
唐薇薇更害怕男主會當著長輩的面,說出這些傷是她撓的,那她就更沒臉活了。
似乎是發現了她的目光,陸衍的視線猛然望了過來。這一次唐薇薇沒有避開他的目光,頂著那犀利的視線,慢慢絞緊了放在桌子上的一雙白嫩的小手。
陸衍眼底的冷笑一閃而逝,死丫頭,她也知道害怕。
伸手撥了撥衣領,陸衍在唐薇薇忐忑的視線里,把衣領的口子扯得更開了些,讓側頸上的牙印,完全暴露出來。
他昨晚被咬了,沖了個澡,也沒有處理傷口就睡了。
剛才起床洗漱的時候他便發現,經過一夜,原本就紅得快要滴血的牙印,現如今更是紅腫的觸目驚心。
這傷,絕對更能嚇到這死丫頭。
唐薇薇的視線,下意識地隨著陸衍的動作而移動,猝不及防就對上了他脖子上紅腫的那一塊。
越看,唐薇薇那漂亮的桃花眼瞪得越大。
我去,那紅腫的包塊中,似乎還依稀能看到牙齒咬后的齒印。
這——該——不——會——是——她——咬——的——吧!
唐薇薇的睫毛顫了顫,小心肝也害怕的顫了顫,心中有著快要抑制不住的吶喊:妖壽啊,她昨晚到底對男主做了什麼?
「死丫頭,你看什麼呢?」
桌下的大腿突然一疼,一道特意壓低的惱怒女聲,就在耳邊響起。
唐薇薇眼裡立刻被生理淚水充滿,她疼得直吸氣,差點從座位上蹦起來。
別看白茉莉女士外表像一朵老白花,手上的力氣可不輕,掐她這一下,她覺得大腿上的肉都快要被她揪下來一塊。
掐完,白茉莉就鬆了手。她臉上掛著一抹溫和的笑,給唐薇薇的碗里夾了一個小籠包,意有所指道:「薇薇啊,你是女孩子,要學會自愛,可不能做出有辱陸家門楣的事來……」
唐薇薇忍回了眼框里的淚,盯著碗里的包子,沒有動。
她姓唐,跟陸家的門楣沒有半點關係。白茉莉想用她來敲打陸衍,未免也太可笑了。
陸衍雖然沒看見白茉莉桌下的小動作,卻看到了唐薇薇眼底一閃而逝的淚水。他皺了皺眉,這兇巴巴的死丫頭,也會哭?
她為什麼哭?總不會是內疚吧!他被她抓成這樣,咬成這樣,肚子上還有個她用杯子砸出來的青印子,昨晚一場碰面,他就傷了三處,該哭的是他好不好。
至於白茉莉的話,呵呵,一個三兒,教育自己的女兒要自愛,她不覺得羞愧嗎?她是怎麼厚著臉皮把這話說出口的?
一直被兒子無視的陸淮安,聽出了妻子話里的意有所指,他臉黑了黑,對一旁的陸衍道:「找女朋友,還是要找個溫柔可人的。這女人這麼凶,你最好跟她斷掉。」
「那可不行。」陸衍的目光,總算是落在了陸淮安身上,他摩挲著臉頰上的傷,帶著一抹別樣的回味,邪笑道:「我就好她這一口,夠辣!」
正鼓起勇氣,想要夾小菜的唐薇薇,聽到陸衍曖昧不明的話,她頓時一個哆嗦,手中的筷子,啪嗒一下掉到了桌子上。
「唐薇薇,你幹什麼?」白茉莉的聲音忍不住拔高,連她那個最厭惡的唐姓都帶了出來。
看著胸前因著筷子掉落而被濺上的湯漬,她臉黑如鍋底,快速地抽了一張紙,開始擦拭胸前的衣襟。
擦了半天,也沒有擦乾淨。白色的真絲衫上,黃黃的湯漬,真是像翔一樣噁心。
白茉莉差點氣瘋了,這死丫頭,吃個飯連筷子都拿不穩,真是太丟人了。還污了她這件新買的好幾萬的衣服,真是氣死她了。
「對不起。」唐薇薇低垂著頭,看著自己白得可以看見青色血管的手,聲音如受傷的小鹿,帶著驚慌無措。
陸淮安扯了扯身邊的白茉莉,臉上寫滿不悅,「你嚇薇薇幹什麼?她也不過是突然被嚇到,才會這麼失態。」
說到這,陸淮安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大兒子。
如果不是他突然說出那麼不要臉的話,又怎麼會嚇到人家小姑娘。
白茉莉一噎,看著這麼維護唐薇薇的陸淮安,想到某件事,她雙眼閃了閃,不自在的別過了臉。
陸衍皮糙肉厚,陸淮安的怒瞪,對他來說就像撓痒痒一樣,絲毫沒有被他放在心上。
他唯一感興趣的,是對面的死丫頭。
視線在那顆快要埋進碗里的漆黑腦袋上滑過,陸衍突然對她這種受了委屈只能憋回去的小媳婦行為很不滿。白茉莉罵她她就忍了,昨晚撓他咬他的勇氣呢?
氣不過,他在桌子底下的腿突然抬起,不輕不重的在對面女人的小腿上踢了一下。
唐薇薇一驚,雙眼下意識地瞥了陸衍一眼。也不知道是她痛覺太敏感,還是對面男人踢得太用力,她覺得小腿好痛,估計青了一大塊。
見對面的男人竟然像個痞子一樣沖著她撩唇一笑,她氣得臉紅,咬了咬唇,站起了身。
「陸叔叔,媽媽,我吃好了,去上學了。」唐薇薇低垂著眼帘,輕聲道。
惹不起她還躲不起嗎?這幫瘋子,最好再也不見。
「今天你要去上學?」陸淮安打量了一眼繼女蒼白的臉色,關切道:「你不是昨天才出院嗎?要不在家多休息幾天?」
「不……不用了……」唐薇薇慌亂地搖頭,「我已經好了,再說功課落下太多也不好……」
後面一句話,唐薇薇說的有些心虛。
原主進表演系,全靠一張臉,以及白茉莉女士借著陸淮安的財力從中周旋的結果。她自身成績爛得一塌糊塗,而且很不愛學習。
所以說什麼怕落下功課的話,真真是一個笑話。
果然,唐薇薇發現,她話落,白茉莉的嘴角,已經嘲諷地勾起。
陸淮安卻很高興,「既然這樣,那我讓司機送你。不過薇薇啊,如果你在學校身體有什麼不適,一定要打電話讓司機來接你。」
「謝謝陸叔叔,我會的。」唐薇薇禮貌地道謝,心裡卻是鬆了一口。
終於可以離開陸家這個金絲籠了。
她倒是沒有拒絕司機送她,因為她壓根不知道原主的學校在東西南北哪個方向,沒人送她去,結合她上輩子半個路痴的性子,她很有可能半路上就丟了。
不過讓她覺得奇怪的是,白茉莉對她這個親生女兒,似乎有些不待見。陸淮安一個繼父,卻對她關懷備至,處處維護似乎比對陸衍還上心,這明顯不科學。
就在唐薇薇胡思亂想準備離開時,她卻聽到啪嗒一聲響,下意識地抬眼望去,就看到陸衍已經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他一邊拉開椅子,拿了一張紙優雅地擦了擦嘴角,視線卻落到唐薇薇身上,意味不明地勾起一抹笑。
「不用麻煩司機,我正好順路,送她去學校。」陸衍來到唐薇薇身邊,突然輕飄飄地丟下一句。
唐薇薇渾身一僵,完了,男主的報復行動已經開始了!
她後退了幾步,咬了咬牙,僵硬地扯開了嘴角,「就不麻煩陸家哥哥了,司機送我就好。」
陸淮安看出了繼女對兒子的害怕,臉黑了黑,「公司在東面,薇薇的A大在南面,你這順的是哪們子路?」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的聲音更是嚴厲了幾分,「薇薇現在跟我們已經是一家人了,她是女孩子,還是妹妹,你別想欺負她。」
陸衍聞言,眼眸一深,這就護上了?
不過是三兒帶進門的拖油瓶,他這個一向很渣的父親,什麼時候這麼愛心泛濫了?
看到唐薇薇艷麗的臉,陸衍嘴角的笑意更濃,眼神卻陰鷙了好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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