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出府瀟洒了好幾天的大老爺,銀子花光了,這才意猶未盡地回府來。
甫一到大房院子門口,就聽到邢霜打發了吉祥來接,叫大老爺回來后直接去她房裡一趟,說是有要緊事要找大老爺商量。
想到邢霜的暴行,賈赦心裡就不免有些惴惴。本來在外面痛快地玩了幾天,早將邢霜忘到天外去了。誰知道剛回府就被盯上了,瞬間又想起了前些天在府里被邢霜支配的恐懼!
不免就想拔腿往外走,卻被死心眼子的吉祥攔住了去路。只說無論如何請大老爺先去太太屋裡一趟,之後或是離開或是去別處她再是不敢攔的,現在卻請大老爺先移步。
賈赦身邊常帶的小廝叫壽兒的一見吉祥這態度,面上就有些個不以為然,以為邢霜是藉機爭寵呢!想著賈赦平日對邢霜著實算不上多好,就想著幫賈赦打發了吉祥,說不得待會賈赦還能再帶自己一起出去耍一遭呢!
想著想著,心裡就有些痒痒起來。恨不能立馬拖了賈赦就走,看著吉祥就更加礙眼了,哪裡還能容得了吉祥啰里啰嗦的。對著吉祥就推搡起來,還高舉賈赦的大旗,只道「老爺的事情豈是你一個小丫頭能置喙的,便是太太在這,也是不能說什麼的,何況……」
說曹操曹操到,邢霜就「恰巧」這個時候出現了。
一直充當隱形人的賈赦這會兒見著邢霜就有些心虛,見邢霜似笑非笑的打量著自己就更心虛了,眼神拚命閃躲著。倒是他那個叫壽兒的小廝,可比他主子能耐多了。面不改色不說,半點沒有被邢霜抓住的惶恐,似乎是篤定邢霜不敢拿他怎樣一般?也不知道他要是看見他身後他主子的模樣,還能不能這麼處變不驚了?
要是換著以前,他確實不會有事,可能邢夫人還得討好些他,也難怪他能有恃無恐了。只是,如今是邢霜,便是賈母的面子也是說扔就扔,還能避諱一個小廝?
邢霜也不多說什麼,直接吩咐人叫府里的管家帶著幾個人過來,在那個叫壽兒的小廝不可置信的目光下,吩咐將他拉到院子里,賞了二十板子,還叫著大房的下人都過來觀看,以作警示。
因著邢霜親自吩咐,還吩咐了人專門看著,打板子的也不敢放水,都是十分的力氣。因此,院子里一陣哀嚎哭泣聲。一會兒,又是認錯,又是求饒的,喊著大太太大老爺的。邢霜愣是一點兒子都沒有動搖。
賈赦呢,因著壽兒的罪名說是壽兒做的不好,實則又何嘗不是在說自己做錯了?如此,他又有什麼臉面替別人求情呢?何況,有些地方自己也確實是聽壽兒攛掇的,自己又不是傻子,哪裡不知道這是指望順自己的稍呢?不過是自己確實喜歡又不在乎那幾個錢罷了。所以說,壽兒他挨揍也是不虧。
一邊的吉祥按著邢霜的吩咐,在壽兒挨板子的時候悉數壽兒犯的幾宗錯處,什麼挑唆主子沾染惡習,帶壞主子,主子行事不當不知規勸,對太太不恭敬……
總之得叫人知道這是犯了錯被罰的。
教邢霜說,賈府就是對著下人都太客氣了,才縱的他們一個個不知天高地厚,還敢挑揀起主子的不是,等閑不得寵的主子還不如下人過得順心。還有什麼老太太身邊的人如賴嬤嬤一流還得當長輩敬著。這都是些什麼破規矩?下人就是下人,便是有些有功勞的尊敬著些。也沒得是個長輩身邊的阿貓阿狗都比別人尊重,都得敬著。
反正,這條默認的規矩在她這兒是行不通的。敢在她這兒倚老賣老,仗著體面根基什麼的礙手絆腳的,她准得好好教教人家怎麼做人。
可惜邢霜準備了一套教做人系類的辦法,也沒用上。
這府里哪裡能有什麼秘密呢?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府里上下都知道邢霜的這番動靜。府里的下人就私下有了流言,俱是說大太太比不上二太太和善之類的話。但是,之後邢霜的房裡不拘是府里的份例還是另外要的東西都沒人敢剋扣或者拖延,就是沒有打賞,人家也不敢說什麼,辦事效率高了不知多少。
這就是現實。
打完板子,邢霜就乘勢撤了壽兒,換了吉祥的弟弟福貴。併當著賈赦的面吩咐他好生跟著老爺,不要一味奉承,老爺做的有不全面的地方要及時勸誡或是及時來回話。
然後,就讓下人都散了,帶著賈赦一起回了自己的屋子。
尋常邢霜屋子裡是不留人的,這個習慣最近身邊的人都了解了。因此,沒有邢霜吩咐,屋裡是沒人的。
進了屋,邢霜也沒說話,徑直去桌案邊倒了一杯茶水就手服侍賈赦喝下。賈赦還以為邢霜是因著剛才態度強硬,覺著傷了自己的面子,故而來服軟的呢?
就著邢霜的手就飲了。
暗自在心裡吹了一波自己的胸襟。卻不知道,邢霜正等著給他一個忒是難忘的教訓,正等著他上鉤呢!
一杯水下度,賈赦就覺得小腹竟是升起一股灼熱感,偏偏身體又發軟,竟是要站不住了。他一抬頭,看見邢霜對著他奇怪地笑,賈赦突然感覺一陣涼意吹過,莫名覺得大事不好。
就見邢霜將他扶到內室床上躺著,兩手兩腳綁在床的兩邊,渾身動彈不得,又拿棉布塞上嘴巴。還有不知從哪裡拿來的蠟燭等一些奇怪之物,一一在他身上試了個遍。至試得他心焦火撩,如被螞蟻爬過一般,偏到了緊要關頭又頓住了。直試驗得賈赦一陣心頭火起,雙目通紅,雙眼瞪著邢氏,也不知是憤怒還是哀求。
玩夠了,邢霜拍拍兩手,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直接撤了。
出了賈赦的房門,打發他身邊一位小廝去服侍賈赦,瀟洒而去。心中還想著,若是賈赦怕是以為這就是她的回報了,那他可真是小看她了哦!
果然,等邢霜在府里溜了一圈回來后,就聽說賈赦被小廝攙扶著走了,聽說是崴了腳。
然後,又聽說有好幾個姨娘被陸續叫到賈赦房裡去了,只是沒一會兒又都相繼出來了,並且出來后臉色都很不好,驚慌害怕的樣子,甚至還聽到房間裡面噼里啪啦的一陣響聲。怕是都不得大老爺的意呢?
邢霜暗暗一笑,賈赦還真是太小看她了。不叫他得個印象深刻的教訓,自己怎麼可能輕易放過他?
那可是自己從空間庫房的一堆瓶瓶罐罐里好不容易才找到的特效藥,效果喜人。
所以賈赦接下來的日子只能說是水深火熱了。
只要他還想當個正常的男人,他就得乖乖聽她的話。也只有某些時候邢霜調戲他的時候,他才能有些反應,卻又反應過度,好似渾身都著火一般,躁動難安,偏又不得其法。心撩火燒地難受極了……
其她的房裡人這段時間個個都招了他的厭棄。也不是沒去外面找過別人,但是都沒什麼效果,怎麼感覺都不對,每每惹得賈赦暴躁不已。
私下看了好多家大夫,都說是自己之前被酒色傷了身子。可是,賈赦知道肯定是邢霜動的手腳,只不知道她的手段竟然如此厲害,這麼多的大夫都看不出來。若是發生在換個人而不是自己的話,賈赦都想誇一句,能耐人。可是,發生在自己身上,大老爺表示,想哭!
漸漸地賈赦日常也不怎麼出門了,便是出去也不在外過夜了。
除了身上的爵位,他是沒什麼正經事的。因此,平日出府也不過是和他那幫狐朋狗友吃酒看戲,縱情聲色罷了。現在,便是教他吃酒他也不敢,生怕自己身體有隱疾的事情叫人發現。因此,索性他就不出去自尋苦惱了。
甚至還會在外面買些首飾吃食回來哄哄邢霜,又親自打發了幾個尋常不安分的小妾,惹得府里的一干人看直了眼。
府里其他人卻不知道另有隱情,只道是邢霜老樹開花,把住了賈赦。卻不知道,邢霜的確把住了賈赦,不過是賈赦盼著邢霜能夠高抬貴手,讓他解了自己的痛苦罷了。
因著邢霜的動作,再加上賈赦對邢霜的體貼,大房整齊劃一很是聽話安分。畢竟前些天剛目睹了生怕被攆出去。
再就是王夫人,又是眼熱又是憤恨嫉妒,竟是心火過高身體起了不痛快,讓邢霜很是看了一回笑話。
原先有賈赦對比著,王夫人還能欺騙一下自己。覺得自己嫁的還不錯,現在邢夫人的日子一好過起來,就發現了,自己嫁得也沒好哪裡去?賈政也就比賈赦高明在會粉飾太平,會做表面功夫上,其實行事和賈赦有區別嗎?不過是做得掩飾些,粉飾太平罷了。
對於賈赦,邢霜的感情無疑是最複雜的。真是恨得不行,卻又因著身份上的制肘不能向對著賈家其他人那樣乾脆利落,全憑主觀情感態度對待就好。如今,邢霜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過,邢霜是不會輕鬆就讓賈赦解決這種負面狀態的,絕對要讓賈赦好好感受一下身體不受控制的那種酸爽無奈。依著賈赦的性子,這種特殊的求而不得的痛苦對著賈赦來說才是對他最有效的報復了。
想來,也足夠令他記住這個難忘的教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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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章之後應該還會再改,剛寫完,本來的稿件裡面好些東西都不太清楚能寫到什麼樣子,不太帶來的不便給您作揖了,求諒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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