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耗
張慧珊在極力的排擠著秦玲玲,不少知青不好得罪她,都遠離了秦玲玲,甚至有時候走路還會故意撞上秦玲玲。
可對比張慧珊的奮力報復,秦玲玲這邊卻完全沒放在心上。
她不擔心被排擠,比起一群人整天嘰嘰喳喳的跟她說話,這種安靜自在的生活,反而更加好。
至於被撞,第一次她算是意外,但是次數多了,秦玲玲也沒好脾氣,直接懟回去,於是,這些人也不敢再作妖了,包括張慧珊也不敢了。
於是,在張慧珊紅了眼的報復的時候,她看見的只是每天微笑著去上工的秦玲玲。
她也想換點什麼報復,可想來想去,卻想不到,只能自己生悶氣。
而在一周之後,張慧珊終於找到了攻擊她的地方了!
*
農場的人在忙著新一輪的耕種,整個農場上上下下都忙的很,沒什麼敢隨便偷懶。
而就在這時,從村口的方向,正走來一個人,對方腳步匆匆,臉上有些風塵僕僕。
周長一邊走一邊抹汗,大喘著氣,他似乎很急。
坐了一日一夜的火車,急趕慢趕,他連家裡都沒有回,把東西放在路邊上供銷社,就急匆匆的朝著太陽村這邊的農場方向趕。
他走到村口,看見有人,就急匆匆的詢問道:「那個,顧錚媳婦是不是在這個農場?」
那人一聽,搖頭,「不認識。」
正是大中午,到處都火辣辣的,就算到了新曆九月份,也是熱火衝天。
周長問了好幾個人,就沒認識顧錚的。
後來走著走著,他一拍大腿,才想起來,顧錚他們都不認識的好嗎?
「他媳婦叫啥來著?」周長想了半天,只想到一個姓氏:秦!
於是,他再遇到人的時候,直接換了個稱呼,「你們這農場有沒有一位姓秦的女知青啊?」
那人看他灰撲撲的,要不是那一身軍裝極為耀眼,都快把周長當作壞人了。
被問的是一隊的周月,她說道:「我們這邊有好幾個姓秦的女知青,你要找哪個秦知青?有名字嗎?」
周長撓著腦袋,天氣熱的他抓耳撓腮的,「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我就是過來通知個事,反正就是最近嫁了人的,嫁到小顧村的,年輕的,你想想有沒有這個人?」
「最近嫁人的女知青?」周月想了半天,終於想到了三隊那邊有個最近結婚也是姓秦的女知青,「你說的該不會是秦玲玲吧?她好像是上個月結婚的。」
「對對對,應該就是她了。」周長沒想到,自己廢了那麼多口水,終於問到人。
張慧珊是剛好準備去大隊找大隊長說事,沒有想到,半路遇到一個人抓著周月問長問短,還聽到周月提起秦玲玲三個字。
見狀,她快步走了過去,「周月,怎麼了?」
看見是張慧珊,周月連忙給眼前的軍人介紹,「這個就是秦玲玲宿舍裡頭的人,你如果找的是秦玲玲,那找她就行了,有什麼事情也可以跟她說的。」
「是嘛,那太好了。」
周長只覺得自己功夫不負有心人,急忙忙的詢問,「同志,你認識秦玲玲?」
張慧珊本想說不認識的,可話到嘴邊,又說道:「認識,怎麼了?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她是不是最近嫁到小顧村的女知青。」
「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吧。」她記得秦玲玲就是因為要嫁到附近的村子里,所以放棄了回城的機會,因為這事,一宿舍的人都羨慕又妒忌,同時也笑話她腦子進水放棄回城機會。
周長激動道:「那就對了,我找的就是她。」
張慧珊微抬著下巴,不解問道:「你找她有什麼事嗎?」
「哦,是這樣的,我是隔壁不遠的大光村的,我叫周長…………」剛才說到一半,周長停住,看著張慧珊,說道:「那個,女同志,這事情,還是我親口跟她說吧,這事不是小事,你要不給我帶個路找一下她吧。」
張慧珊這聽到一半,正好奇呢,連忙說道:「你跟我說就行了,正好我等會就去找她,你放心,我們關係很好的,你跟我說也是一樣的。」
周長尋思了一下,「雖然你說的有點道理,但是這畢竟不是小事情,女同志,你就帶我過去一下吧,我說完就走。」
見他這吞吞吐吐的,好像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說,張慧珊耐不住想要知道,說道:「這位同志,不是我不願意帶你過去,是秦玲玲同志的情緒不大好,你現在過去找她,她未必見你,你如果信得過我,就把事跟我說了,我轉告給她就行。」
怕周長不相信,張慧珊還保證道:「你放心,我不會亂說出去的。」
「這……」周長為難。
「算了,你不說我就走了,你自己去打聽去吧,等會別找了人,不肯來見你,白跑一趟。」
張慧珊作勢要走。
「誒,別,同志。」周長只好連忙叫住,一臉為難,「主要這事情不是小事,我怕跟你說,顯得不夠妥當,雖然我過來通知也完全是因為首長那邊先讓我過來支會一聲的,具體章程,我也不知道。」
「你放心,我不會亂說的。」張慧珊再三保證。
見狀,周長只好為難點頭。
他尋思自己一個大老爺們的,也沒什麼文化,說話也糙,具體對方什麼性子也不清楚,還不如讓這位女知青通知,正好兩人關係好,說了還能安慰一下,最主要他也怕見不到人,到時候耽誤了自己這邊的事。
在說完之後,周長還是一臉擔心的提醒張慧珊,「這事情你一定要好好跟她說,拜託你了。對了,一些東西我放在供銷社那邊了,忘了拿過來。」
周長說的是顧錚的東西,東西不多,其實就一個本子,一個水壺之類的。
張慧珊聞聲,倒是體貼的說道:「那些東西,等下次你再拿過來吧,我把這事先去告訴她。」
嘴上應承下來,可張慧珊並沒有直接去田裡找秦玲玲,而是朝著隊部的方向而去。
而她剛走了幾步,三隊的隊長李建業從香蕉林里冒了出來,下一秒直接把她拽進香蕉林,將她壓倒在地上。
張慧珊嚇了一跳,等看清了是三隊的隊長李建業,氣呼呼的拍著他的胸膛,推著道:「你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誰呢?」
李建業好些天沒找張慧珊了,見狀急哄哄的把頭湊了過去,「除了我找你,還有誰找你?難不成,背著我和別的男人搞上了?」
「說什麼呢?」張慧珊推著他,氣道,「我最近都快氣死了,你還有心思跟我開玩笑?」
李建業一聽,臉湊上去,在她臉頰上偷香一口,才問道:「怎麼了,誰欺負我家寶貝了?好端端的,生那麼大的氣!」
「還能有誰,秦玲玲那個賤人,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轉了性子,讓她幹什麼都不肯,還敢威脅我,氣死我了。」
「秦玲玲?就最近好像剛找個男人結婚的那個女人?」
「不是她還有誰?」
秦玲玲這個人,李建業當然是有印象的,她來了這裡兩年,剛到的時候,那可是他見過那麼多知青裡頭,長的最水靈靈的,那眼珠子就跟會勾魂似得,那小嘴,那臉,無一不是好看的。
他也找過她好幾次,但是這女人就不上道,每次都拒絕他,他也記恨著這個女人,要不是他只是一個小小的隊長,恨不得把最重最累的活給她干!
想到這裡,他現在肚子里還一把火呢。
張慧珊當然知道李建業那點小心思,又輕笑道:「你也不用那麼生氣,這惡人自有天收,我剛過來的時候,鄰村有個人來傳話,說秦玲玲剛嫁的那個丈夫,死了!」
「死了?怎麼死的?」
「洪水沖走了,死透透了。」
李建業一聽,那兩眼瞬間放光,連忙問道:「你說的都是真的?」
張慧珊笑道:「我還能騙你不成?」
見他那樣子色迷迷,張慧珊連忙又說道:「怎麼,你還惦記上她了?李建業,我可跟你說,你既然要跟我一起,可別有那些花花腸子。」
李建業一聽,笑道:「我哪兒敢啊?」
「哼,最好沒有。」
*
秦玲玲正在將最後一塊田的秧苗插好,今天忙完,這第二季耕種稻穀也算是忙完了,接下來就是忙種番薯的事情,要不是前陣子下雨水太多,不適合耕種,也不會到現在才開始忙起來。
正當她忙著,張慧珊從不知道哪裡回來,走到田埂,大喊著她,「秦玲玲,我有事找你!」
秦玲玲只抬起頭看了她一眼,隨後又低頭一邊插秧一邊問道:「什麼事,你說吧!」
這幾天,雖然他們有意排擠,但是秦玲玲並沒有受影響。
看著她做什麼事情,都好像不緊不慢的樣子,張慧珊心裡憋著一口氣。
想到那軍人同志說的話,她眉毛微挑,「我可告訴你,這消息你聽完,我估計你也沒心思幹下去了。」
秦玲玲皺著眉頭,也不知道張慧珊又在耍什麼詭計。
看著還有一小塊地方就要忙完了,她依舊沒上去,說道:「說吧!我聽著。」
「好,既然你不上來,那我就直接說了。」她雙手抱胸,笑容上帶著嘲諷的說道:「剛才有人過來告訴我說,你丈夫死了,回不來了,也就是說,你成了寡婦了!」
張慧珊這話一出,同時在田裡幹活的幾個女知青,都抬起頭來看著秦玲玲。
「這,這怎麼回事啊?」
「是啊,怎麼好端端的,突然這麼說?」
「前幾天秦玲玲小姑子來找她,好像就說的這事吧,她還哭了……」
「我也隱約聽說了,不過沒想到是真的,怎麼死的?不是剛結婚嗎?」
一個個的聲音傳來,除了秦玲玲安靜的一句話沒說之外,其他人都在震驚的議論著。
身旁的傅曉月更是擔憂的喊了聲,「玲玲……」
「我沒事。」秦玲玲說道,表情看著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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