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修)
2009年9月,華國,東海省,清源市。
夜幕降臨,城市的街邊霓虹燈閃閃爍爍整夜不息,好像在告訴人們這城市的繁華。
清源市是典型的北方海邊城市,原先也只是一座小漁村,隨著經濟的飛速發展,十幾年時間隱隱約約成為東海省遠近聞名引人矚目的城市,東海省內陸城市的人掙破頭皮、削尖腦袋往清源市鑽。
在外地人眼中,清遠市遍地是黃金,工作機會一抓一大把。隨著地標性建築拔地而起,容納的人也越來越多。可是人們不知道在這宏偉莊嚴的建築下發生了一起人命「案子」。
一個染著黃頭髮,臉上畫著濃妝,險些看不出是人是鬼的女孩,害怕地看著地上一動不動,校服被扒了一半的女孩。這女孩面色蒼白,臉上有一個手掌印,頭髮凌亂被人撕扯過。顯然地上的女孩昏過去前被人毆打過。
黃頭髮的女孩叫丁悠,是清遠市一中的高二的學生,晚上放學后,她喊上兩個姐妹想教訓教訓楊芸熙一頓。誰讓下午課間休息時,她看見校草江昱對楊芸熙笑得璀璨呢。
清遠市一中,誰不知道清遠市三大龍頭之一的丁家千金丁悠喜歡江昱,在清源市一中要是哪個女人敢對江昱拋媚眼說笑,或者多說一句話,都會被丁悠帶人圍堵。
偏偏楊芸熙是個新來的,對什麼都不了解。中午的時候,丁悠找江昱表白被拒絕,她氣得火冒三丈,看誰都不順眼。下午江昱找楊芸熙借東西,楊芸熙笑意盈盈把東西給了江昱,當時所有人都替楊芸熙默哀,想知道她能否在得罪丁悠后,還能在清源市一中混下去。
所有人都認為楊芸熙得罪丁悠后,別想在清遠市一中混下去了。
丁悠雖然經常圍堵向江昱示好的女生,把人打一頓,可重來沒有像今天這樣把人打死,如果人死了,她可是會坐牢了。
她咽了咽口水,心怦怦跳得厲害,推了推身邊的時髦短髮女生:「寧紅苕,你去看看她是死是活了。」
寧紅苕往後退了一步,雙腿打著哆嗦,嘴唇顫抖話都說不清楚了:「悠悠,我,我們。」她腦海里一直想著是丁悠推倒楊芸熙的,跟她一點關係也沒有。就算將來坐牢也沒有她的份。
丁悠見寧紅苕不敢上前,推著另一個女生害怕道:「肖冰你去看看,咱們三個數你的膽子最大,你去看看人真的死了嗎?」
「我,我,我。」肖冰結結巴巴上前走了一步,然後又退了回來,「悠悠,咱們,咱們還是走吧,我害怕死,死人。」
她們只是教訓一下楊芸熙,她怎麼就死了呢,她不能死啊。
丁悠見兩個人都不敢上前,氣急敗壞又害怕,嘴硬道:「你們怕我才不怕呢,楊芸熙個小賤人肯定沒事。她嚇唬咱們呢。」說著她上前查看楊芸熙到底死了沒有。
她忐忑上前慢慢蹲下,腿肚子發抖,手也跟著直哆嗦,不過她還是裝著膽子試探楊芸熙的鼻息。
忽然楊芸熙的眼睛突然睜開,眼中射出銳利的光芒,驚得丁悠啊的一聲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旁的寧紅苕和肖冰哭著抱在一起:「不要找我們,不是我們做的。」
楊芸熙環顧四周,看著陌生的環境,好看的眉頭緊緊皺著,這到底是什麼地方,為什麼這麼陌生。
她不是從邊關趕回刑場解救她的家人嗎,她不是摟著娘親和爹爹的屍體痛哭嗎,她不是去解救被皇帝強行封為妃子的姐姐嗎。
楊芸熙越想頭越疼,頭像有人拿著針一下一下地戳一樣,她捂著頭面向天空大喊一聲,這喊聲透著絕望與撕心裂肺的疼,她的家人全死了,爹娘的屍體橫躺在菜市口,大雨傾盆而下,血流成河,滿目的紅色深深刺疼了楊芸熙的雙眼。
皇宮內奢華的龍床上,姐姐胸口插著匕首口吐鮮血,眼睛瞪得老大,直直地望著床幔,好似死不瞑目一樣。
「啊啊啊~」楊芸熙淚流滿面聲嘶力竭地抱著頭大喊,像被激怒的困獸一樣。
丁悠三人被嚇壞了,抱在一起相互安撫著,她們什麼時候見過這樣瘋狂地大喊。丁悠見楊芸熙沒死心中的大石頭落下,指著楊芸熙道:「臭丫頭,你居然沒死,咱們的賬慢慢算,說,你是不是看著江昱了,我告訴你,江昱是我的未婚夫,誰也不能覬覦他。」
聽到丁悠的聲音,楊芸熙總覺得這聲音非常熟悉,她努力平復內心的波瀾,帶著仇恨的雙眼看著面前的三個女孩,現代的記憶隨之而來。
原來她借屍還魂了,這個女孩的名字跟她一樣也叫楊芸熙,不知是不是因為重名重姓,她才借她的身體活了。既然她能從古代來到現代,那也能從現代回到古代,她一定可以回去,一定要回去,她要了殺了趙子軒滅了他的國家,為父母報仇。
此刻楊芸熙雙拳緊握關節咯吱響,身體在顫抖,渾身散發出強大的煞氣,陰暗的雙眸中帶著滔天的恨意,猶從死人堆里爬出來的厲鬼一般。
丁悠見了腿肚子直哆嗦,悄悄地推著旁邊的肖冰,結結巴巴道:「你去看看她到底怎麼了?」
肖冰臉上儘是害怕的神色,她能聽見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自然不敢上前看楊芸熙到底怎了,不自覺的退到丁悠身後挽著她的胳膊道:「咱們還是走吧,別遇到不幹凈的東西。」
楊芸熙這模樣好像被鬼上身了。
寧紅笤嚇得臉色慘白瞳孔微縮,呼吸有些急促:「咱們還是走吧,可能真有不幹凈的東西。」她環顧四周彷彿在尋找什麼。
楊芸熙聽見她們的話,竭盡全力平復好體內爆發的仇恨。默默念叨:自己現在是高二的學生,高二的學生。不能有這樣的情緒,否者會被當成妖怪滅了。
空氣凝結好一會兒,楊芸熙壓住體內的仇恨。她轉身看向丁悠,清澈的眼眸微微眯起,掩蓋住慢慢凝結的仇恨與寒霜,好看的嘴角微微上揚,清冷的嗓音中帶著無限的輕蔑:「是又怎麼樣?」
丁悠見楊芸熙還是原來的楊芸熙,且如此不識抬舉,眼中凶光乍現,威脅道:「如果是的話,清源市一中就容不下你了!」
「我倒是要看看你怎麼容不下我?」楊芸熙悄悄緊握雙拳冷哼一聲,渾身散發出能凍死人的冷意。
在她的記憶力里,清遠市一中是清遠市最好的高中,媽媽為了她能進一中,舍了臉皮求了不願意求的人。在一中上學,對楊芸熙來說來之不易。
「如果清遠市一中貼滿你的不雅照片,我看你還怎麼上學。」丁悠惡毒的眼中帶著得意,「剛才裝死忽悠我們,現在你可忽悠不了我了。」
說著丁悠吩咐寧紅苕和肖冰扒光楊芸熙的衣服,她負責拍照。明天一早一定讓全學校都張貼楊芸熙的不雅照。
楊芸熙渾身冷氣,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雖然有些亂,一身校服還好好地穿在身上。她知道丁悠沒有得逞,抬眼看向不情不願寧紅苕和肖冰,嘴角帶不屑的嘲諷:「她們似乎不願意聽你的。」
丁悠威脅地瞪著寧紅苕和肖冰:「如果你們想在清遠市一中混下去,就給我把她的衣服扒光,放心,我不會說是你們做的。一切後果由我自己負責。」
寧紅苕和肖冰猶如吃了一顆定心丸,慢慢向楊芸熙靠近,當她們準備抓楊芸熙時,逆轉的一幕出現了。
楊芸熙一手一個,抓住她們的手,輕輕一拉然後向後一推。寧紅苕和肖冰一屁股蹲在丁悠兩旁。丁悠眼睛睜得老大,不願意相信寧紅苕和肖冰是廢物。
正當她愣神時,楊芸熙抬頭給她一巴掌,順勢搶過她手中的手機,看也沒看扔向不遠處的湖中。只聽咕咚一聲,手機就這麼報廢了。
楊芸熙清澈且飽含冷意的雙眸斜睨著愣神的丁悠,戲謔道:「真不好意,手滑了。」
她斷定丁悠沒有拍到照片,不過今天也要給丁悠一個教訓,不要什麼人都惹。
「你你你。」丁悠憤怒地捂著臉,望著一點歉意沒有,甚至有些得意的楊芸熙,「你竟然敢打我,還扔我的手機。」她渾身顫抖帶著滔天的恨意,她什麼時候被人這樣對待過,就是爹娘也,沒打過她。
楊芸熙絲毫不理會勃然大怒的丁悠,她打人手段高明,不會在臉上留下什麼痕迹,卻讓丁悠疼幾個小時。
她徑直蹲在寧紅苕身邊,不顧寧紅笤地大喊大叫,朝她衣服兜里翻找幾下,不多時一台精巧的手機出現在楊芸熙手中,她同樣找到肖冰的手機,在三人的怒罵痛斥中,把手機扔進湖中。
「手抖得厲害。你們自認倒霉吧。」楊芸熙秀眉微挑,嘴角帶著譏諷的笑。
她腳尖輕挑,地上的書包瞬間飛起,楊芸熙趁機轉身,書包不偏不倚落在她身後。一連串的動作一氣呵成瀟洒優雅,丁悠三人忍不住讚歎,如果不是場合不對,她們都想為楊芸熙鼓掌。
楊芸熙扛著書包走到丁悠,寧紅苕和肖冰身邊,趁她們不注意,狠狠地往她們屁股上打了一下,然後滿含笑意徑直離開。她敢保證,她們的屁股一定紅了,這是給她們的一點小教訓。
「楊芸熙你給我等著,我不會放過你,清源市一中沒有你的位置。」
丁悠的臉瞬間扭曲變形,對著楊芸熙的背影怒不可遏地喊道。楊芸熙個混蛋,竟然敢打她的臉和屁股,她爸媽都沒打過她,她想捂臉不是,想捂屁股也不是,更覺得丟人。
她衝上去欲和楊芸熙拚命,肖冰和寧紅笤想攔著沒攔住,擔心喊道:「悠悠。」
楊芸優雅回頭,見丁悠撲過來,轉身抬腳踢在丁悠腿上。丁悠狼狽地爬在地上。楊芸熙居高臨下看著丁悠,略顯戲謔的雙眸裡帶著寒意,悅耳的嗓音中帶著不屑:「想偷襲也要看我同意嗎。」
忽然楊芸熙覺得脖子里有東西流下來,抬手摸了摸脖頸處覺得黏糊糊,攤開手刺眼的紅色讓楊芸熙的身體顫粟,前世的一幕幕再次出現在她眼前。
她呼吸一個急促昏了過去。昏迷前她覺得有人抱住了她。她肯定這人不是丁悠她們,一股煙草味鑽入她的鼻孔中,這人是個抽煙的男人,這人是誰?
丁悠見楊芸熙昏倒,心中興奮極了,爬起來準備暴揍楊芸熙,只見一位身穿灰色西裝男人快速的接住了楊芸熙。
她雖看不清男人的長相,只覺得這人冷酷無情地瞪著她們。
丁悠心顫抖著地往後退了幾步轉身想逃,身後突然出現的警車攔住了她的去路。
她驚恐地癱在地上抱著頭,慌裡慌張地解釋說:「不關我的事兒,不關我的事兒,是她自己昏倒的。」
寧紅苕和肖冰嚇得三魂七魄都沒了,看見警察叔叔靠近她們,嚇得驚叫連連:「啊,啊,不是我們,不要抓我們。不是我們啊,是她自己昏倒的。」
一位身穿警服的年輕俊郎男子,面色鐵青闊步走到灰色西裝男人身邊,抱怨道:「我說楚焱,你一來清遠市就給我惹事兒啊。白請你喝酒了,咱倆還是不是穿一個褲子長大的好兄弟好哥們了。明知道我局裡忙得不可開交,還讓我處理你的事兒。」
「這不是我的事兒。這是你清源市警局的事兒。」楚焱冷淡回答,然後把懷裡的楊芸熙給賀俊道,「應該是學校暴力事件,我只認識你,所以委屈你處理吧。六子,一會兒把證據給咱們賀隊送去。」
說完他轉身離開,看也不看賀俊一眼,賀俊喊了楚焱幾聲,楚焱好似沒聽見。賀俊把楊芸熙給身後的女刑警小王,吩咐她把人送到醫院。
他點燃一支煙狠狠地抽了一口,朦朧中楚焱遠去的冷峻背影很快不見了。他瞧了瞧丁悠三人,無奈道:「帶回局裡去,分開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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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你愛你時不知珍惜,那人一旦離開了卻想渾身都疼。
宴伊寧對宋鳴就是這樣,宋鳴陪著她時,她心裡想得念得都是程一乾,可是直到宋鳴離開她才明白自己的心,習慣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昔日宋鳴摟著宴伊寧讓她靠在自己肩膀上輕聲柔情安慰:別哭,你還有我。
宴伊寧: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宋鳴笑了笑沒說話暗道:傻丫頭,我管不住自己的心,就像你管不住你自己的心一樣。
宋鳴走後,她對著那盒他一親手摺疊的星星傻傻發獃,總覺得宋鳴變成了一個星星在微笑著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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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楚炎以前是軍人,馬上就不是了。至於以後的身份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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