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夫妻(晉江首發)
在唐皎設計的今日劇本中,還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環節沒有登場,她現在要將其提上日程。
唐冬雪出其不意的將房門鎖上,助漲了了她的信心,話越說越溜,「我已經讓姆媽將唐公館的人,全部帶到了二姨那,現在整棟房子里,只有你和我兩個人。」
張若靖伸手碰了碰面前的兩張婚書,啞著嗓子低不可聞的喚了她一聲,「皎兒。」
唐皎從后環住他的脖頸,在他耳邊說道:「房門已經上鎖了,我沒有鑰匙可以出去,今晚,你不能在將我趕出去了。」
她身上剛剛沐浴過後的香氣,縈繞在兩人身邊,沾染著他的衣服上都是清新的味道。
他抬手握住她的手,拉到嘴邊落下輕輕一吻,餘光望見陽台,心裡有了計較。
站起身面對著她,他用自己乾熱的手,碰觸到唐皎的臉龐,在她忐忑的目光中,輕輕含住她的唇瓣,一碰即放。
低沉著嗓子道:「皎兒,我捨不得你受委屈,你的房間是二樓,我可以從陽台跳下去,等我,等我給你一個婚禮好不好。」
唐皎垂著眸子,緊緊咬住自己的下唇,嘴角倏地彎了起來。
她笑意盈盈地瞧著他,一點沒有生氣,「我就知道,你張若靖骨子裡最是正人君子。」
「你,不生氣?」
「不生氣,」她踮起腳尖,重新環上他的脖子,「我反而很開心,感受到你對我的珍視。」
他心裡放鬆,臉上帶笑,「皎兒。」
燈光下,那笑里有他披在身上,融進血肉里的邪魅,加上他本身的英俊,勾得唐皎心裡發癢。
他戀戀不捨地緊緊擁抱住唐皎,「我走了。」
唐皎點頭,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著他走到房間邊上,伸手拉陽台門。
她走到書桌前,拿起簽了他們兩個人名字的婚書,她的房間和陽台上隔著一扇門,那扇門,早就被她提前鎖死了。
張若靖拉門未拉開,才發現一個小小的鎖頭在外面將門鎖死了,他在屋內是無法打開這扇門的。
「啊,我好像忘記告訴你了,我嫌棄天氣冷,早早就把陽台給鎖死了,今天晚上,你叫破喉嚨也不會有人來給咱們兩個開門的。」
他緩緩轉過身來,唐皎正立在床尾,有那麼一絲狡黠隱在她的神情里。
露出的貝齒好像在嘲笑他的膽小,「皎兒,你……」
她雙手抱胸,似是對現在的發展很是滿意,「對於今天晚上的事情,我想了許多許多,我最初糾結你會不會簽婚書,結果,你想都未想就同意了,我還緊張接下來發生的事。」
「後來發現,果然都是我多想了,那我,」她笑容更大了,「之前想好的說辭,就有了用武之地。」
她沖他勾了勾手指,指著這張大床道:「我的房間,軟塌已經搬出去了,你就睡在這吧。」
張若靖深呼吸了一口氣,在她地再三催促下,來到了床尾,和她並排而站,說道:「今晚,你睡床上,我睡地毯上就可以,我什麼惡劣條件都……」
話未說完,唐皎臉上笑容突然消散,在他沒有準備之下,伸出一隻手將他推倒在大床之上,柔軟的床上,他身子不禁彈了一下,愕然地瞧著她。
她踢著他垂在床下的小腿,「不許起來!」
力度不大,可張若靖本能的感覺到唐皎已經處在要爆炸的邊緣。
兩張婚書被她狠狠砸在他的胸膛上,「少帥,你應該識字吧?給我念念,婚書上面的人名都是什麼?」
「皎兒,」他揉揉自己太陽穴,身子火燒般的難受,將婚書拾起,半坐起來,「不要這樣,我們剛才不是已經說好了,等我給你一個婚禮,讓所有人知道你是我張若靖的妻。」
唐皎站在原地沒動,「我等不了,婚書都簽了,你我已經是夫妻了,什麼婚禮,我不在乎!」
她歪著頭,將他從頭打量腳,在他小腹處轉了一圈,柳眉蹙成一團。
張若靖被她看的,渾身起了層雞皮疙瘩,只聽她幽幽開口道:「你,莫不是不行?」
不行!?
「你都喝了湯,就沒覺得很難受?渾身有一股使不完的力氣?喝了十全大補湯,你都沒有反應的啊。」
張若靖黑了臉,想起那晚湯,從牙縫擠出幾個字,「不要亂說。」
她手指在自己手臂上亂彈,欣賞著他已經泛上潮紅的臉,「墨守成規可要不得啊,我的少帥,我們可是追求自由戀愛的標杆,你得為他們起到模範作用才是!」
「你不要動哦。」
她用自己腳丫踩住他的小腿,不讓他借力,上身的手也沒閑著。
在紅色汪洋里,白皙的手,那樣惹人注目,張若靖倒吸一口氣,就見她從脖子處的第一個紅色十字盤扣開始,慢慢解開衣服。
纖細的脖子露出,接著是鎖骨上的盤扣,他不禁將呼吸都放緩了,一口氣沒能呼出,她的手指已經移到胸側的盤扣上,腦中好似有「咔噠」一聲,盤扣開了。
他緊緊閉上眸子,喉結滾動,「皎兒,把衣服穿上。」
她輕笑的聲音傳進耳中,「你怕什麼呀,我裡面還有衣服呢,怎麼可能就只穿了一件,你睜開眼睛瞧瞧我。」
長衫的所有盤扣被她解開,「你看,我就說你不行吧,不過沒關係,只要你張若靖陪在我身邊,我們可以談一場柏拉圖戀愛,我不在乎。」
越說越離譜,他忍不住睜開眼呵斥,「莫要瞎說。」
只那一眼,她長臂垂落,身上衣衫落地,明明是砸進柔軟的地毯中,卻彷彿砸進了他的心中,發出「咚」地一聲,砸的他四肢百骸湧上熱血。
她的身上確實還有一件衣服,是伊麗莎白為她準備的弔帶裙,曾經被他用自己睡衣牢牢包裹住,他從未見過真正風景的那件睡裙。
他喉嚨被堵住,唐皎卻得逞的笑了,穿著她的睡裙翻身上床,就停在他的面前。
將床上兩張婚書拍在他胸前,她道:「婚書在此,你想往哪跑?」
黑髮垂落,有一縷調皮地蹭過他的脖子,手一動,就能將黑髮抓在手裡,他對著她堅定的眸子,久久注視。
在唐皎麵皮禁不住偷爬上紅暈時,他伸手攬住她的腰肢將她狠狠帶到床上。
他從上向下望著她,「你當真想好了。」
唐皎鼓起的勇氣在這一刻,散了,胸腔里好似有一隻兔子在不斷跳躍。
她咽下口水,雙眼頻繁眨著,用手臂環著他,小小聲的說:「嗯,咳,我們已經是夫妻了!」
他笑著在她耳旁呼氣,「是,我的夫人,你別緊張。」
「我,我沒緊張。」
是你,我願意,她仰著頭,眼神迷離,燈光照耀,紅被翻湧。
第二日清晨,早起的生物鐘讓張若靖先她一步醒來,她似一隻小貓般,蜷縮在他的懷裡,整個人顯得那麼弱小。
臉蛋通紅,眼角還帶著昨晚的淚漬,將她往自己懷中帶,她歪歪腦袋拱著,黑髮糾纏在一起,自動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窩著睡著了。
吻了吻她的發頂,不想吵醒她,伸手拉過紅被披在她肩頭,陪著她又睡了個回籠覺。
唐皎是被咕嚕咕嚕作響的肚子給餓醒的,腦袋還沒開始運轉,身上的疲憊先一步被她感受到。
不舒服又作痛的地方,提醒著她,她昨天有多麼大膽。
將臉埋進被中,她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腰上還環著一隻手臂,而她自己就躺在他的懷中,與他親密無間。
悄悄挪動身子遠離他,她的小動作,驚醒了張若靖,他睜開眼,就瞧見要將自己裹成蠶蛹的唐皎。
他的嗓音帶著清早的沙啞,故意調笑她:「你是打算將被子全都搶走,讓我以天為被嗎?」
蠶蛹停了下來,很快又開始左右動彈,慌亂地尋找出路。
怕她將自己憋著,張若靖伸出手攬住蠶蛹,將她從其中挖了出來,頭髮亂成雞窩的唐皎閉著眼睛,一副自己睡著,誰也叫不醒的裝睡樣。
就在此時,不爭氣的肚子「咕嚕」一聲。
她尷尬的想找個地方將自己埋起來,頭頂的張若靖揉著她的肚子,忍著笑意道:「餓了?我們起吧,姆媽已經將房門打開了。」
「什麼時候打開的?」唐皎睜開眼睛,猝不及防將他裸.露的胸膛看在眼中,趕緊閉眼,轉頭將臉埋在枕頭裡,從頭燒到腳,悶聲道:「你早就醒了?」
他還擁著她的腰,趴下去和她咬耳朵,「沒有,出一點動靜我就會醒,聽見了而已,話說,我的夫人,你有準備我的衣服嗎?總不能還讓我穿昨日那身吧?」
她鼓著臉頰,伸手指著衣櫃,「在衣櫃里,你自己去拿。」
張若靖翻身下床走到衣櫃前,手剛放在櫃門上,就聽見她壓抑著自己尖叫了一聲,顫抖著聲音道:「不在左面,你別開那扇門,在,在右面呢。」
他回頭瞧去,只見她雙手捂著自己臉,好像看見了什麼不該看見的東西。
低笑出聲,他放棄了開左面柜子的想法,不急,日後總有機會見到的。
唐皎又換了個姿勢,背對著張若靖問道:「現在幾點了?」
他看了眼時鐘回道:「已經快一點了。」
「都這麼晚了!你換好了沒?」她捂著自己的肚子,餓的頭暈眼花。
將襯衫的最後一顆扣子扣上,他走到床邊將她整個擁到懷裡,故意學著她昨天晚上的語氣道:「你害羞什麼啊?我們也不是沒有坦誠相見過。」
熱氣噴洒在她的耳朵上,她轉頭瞪了他一眼,「誰害羞了!是誰讓我睡到這麼晚的?」
「是,怨我,十全大補湯太補了。」
「你,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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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場景在我寫這本書的時候,就一直存在我的腦中,終於將它寫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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