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結局(一)

大結局(一)

孟雲嫻回到王府的時候,興緻有些低落。綠琪看出她是捨不得昭王殿下,主動道:「王妃,不如我們就回侯府住一陣子吧?你呆在王府裡頭百無聊賴的,又不能總去找殿下,殿下知道你一個人無趣,說不定還要分心。正好您不是擔心侯爺的身體嗎,咱們回去幾日,也不耽擱的。」

孟雲嫻沉默的思考了一下,點點頭。

綠琪收拾衣裳的時候,她在一邊抱著床桿小聲感嘆:「綠琪,我如今只要一想起自己之前在外面的三年,便十分的欽佩我自己!」

綠琪忙著,頭都沒抬:「為何這麼說。」

孟雲嫻皺著小臉:「如今我們才分開一個晚上,我就覺得心裡空落落的,哪怕我是一方硯台也好呀,就擺在他的書桌上,光是盯著他就能安然入睡了。」

綠琪撲哧一笑,「都說小別勝新婚,您這是新婚加小別,自然比旁的要更想念一些。奴婢對殿下可是一萬個有信心,您還擔心什麼呀,您就安心的回去陪侯爺和夫人幾日,等到殿下忙完了再來接您,兩全其美嘛。」

在綠琪的安慰之下,孟雲嫻回了侯府。

見到女兒回來,田氏一萬個欣悅,就連孟光朝都是親自出門來接的。

夫妻二人將女兒迎進府內,並未詢問什麼比試什麼應戰,而是仔仔細細的幫她收拾院子讓她住下。

「也好,你一個人在王府里,雋兒又不回府,你回來是對的。」田氏拉著她的手,像是有說不完的話,孟光朝在一旁看著,安靜的笑。

因為孟雲嫻回來了,晚上的飯菜都豐盛許多,阿茵恨不能給孟雲嫻跪下來磕個頭,長姐回來,她便能從母親日日督促的纖體菜譜中解脫出來,真是上蒼之恩!

阿遠儼然像個小大人似的,端端正正的坐在那裡吃飯,眼神里充滿了好奇和疑問,他十分想知道姐夫如今的狀況如何了,到底有沒有信心,可是每次想問出口的時候,就被父親一個眼神給頂回來。

他有點委屈,這件事情即便不提也不會就這樣結束呀,為何不能跟長姐詢問這些呢?

好想知道啊。

用完飯,孟光朝與孟雲嫻簡單的說了幾句話便回院子了,田氏一面擔心他,一面又想與女兒多處一處,孟雲嫻主動提出去田氏的院子,說一會兒話再回自己的院子,田氏欣然應允。

「父親晚上不用藥嗎?」

田氏被問到這個,表情有些不自然,「自然是用的,不過他近來睡得晚,晚一些再用,夜裡能睡的安穩些。」

孟雲嫻望向母親,忽然道:「是因為周哥哥的這件事情嗎?」

田氏怔愣一瞬,旋即露出溫柔的笑容來:「你父親的性格你還不了解嗎。他心中系著家國天下,自然事事操心,何止是昭王殿下的事情,你別看他閑賦在家,實則一雙耳朵靈得很,什麼都知道。」

孟雲嫻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問了出來:「娘,爹的病一直沒有好,不該這樣操心的。」

比起從前的焦慮和擔心,如今的田氏反倒看開了似的:「由著他去吧。」她溫聲道:「他心裡牽挂著事情,人也會精神幾分。」

正在說話間,張嬤嬤過來了,說是侯爺快要歇下,是不是可以準備湯藥了。

「我來吧。」孟雲嫻下意識站起來,語氣里有幾分懇求:「我會熬藥,讓我來熬藥吧。」

張嬤嬤無措的看了田氏一眼,田氏先是驚愕,再是驚喜,繼而又有些眼眶發紅的感慨,她起身:「難得你有心,我陪你一起。」

因為孟雲嫻的主動,主院的小廚房裡,母女二人一同幫孟光朝熬藥。

味道里都帶著苦澀的湯藥,讓孟雲嫻皺起眉頭。

「娘,你知道我第一次見父親,是在什麼時候嗎?」她看著咕咚的湯藥,低聲與田氏說起話來。

田氏微微一笑:「你爹與我說過,當年你出府,險些遭遇不測,哪知道你機靈很,小猴子似的翻上馬車,把他嚇了一跳。」

「真的嗎?」孟雲嫻有點驚喜。

田氏垂眸:「是啊,人老了,好像總是容易回憶當年的種種。何止第一次見面,就連當年你去穆陽侯府,考族學,準備體學考試,好多好多,他都記得清清楚楚,時常與我念叨起來,念完了,就再從頭念一遍。」

孟雲嫻往葯鍋里慢慢加水,聲音很輕柔:「我記得第一次見到爹爹的時候,他坐在馬車裡,窗口忽然掉進個人來,他也毫不慌張,得知我有難,他便立刻與我開始演戲,後來我們追到了那些綁匪的老窩,爹爹擔心我會被嚇到,還用手遮我的眼睛。」

她用力的吞咽,忍著情緒:「自我回來之後,總能聽到旁人誇讚爹爹有多麼的能幹,肯誰能想得到,如今他每日也要飲下這樣苦的湯藥。」

田氏眼神四處轉換,露出笑來:「若他知道今日的湯藥是你親手熬得,必然喝得甘之如飴。」

湯藥既成,孟雲嫻倒進碗里給孟光朝送了去。

孟光朝沐浴之後,只著一件薄薄的單衣,原以為是妻子來送葯,卻見到了孟雲嫻。

孟光朝的臉上有受寵若驚的表情,主動伸手去接。

「湯藥還有些熱,放涼一些再喝吧。」

孟光朝立馬就收回手,乖乖的等放涼。

田氏見這父女二人慾言又止,索性找了個借口離開。孟雲嫻感覺到了母親的用意,主動攙扶著孟光朝去床榻上卧著。

孟光朝輕笑一聲:「我還沒到七老八十的地步,路還是走得穩的。」

孟雲嫻沒說話。

孟光朝何等聰明,他默了一瞬,低聲道:「雲嫻,可是有什麼話要說?」

孟雲嫻緩緩抬眼,緊盯著孟光朝的眼睛。

孟光朝看著她的臉,不免感慨起來。當年她剛剛回府的時候,就有人說過她長得與他相像。可嘆十多年來,因為鄭氏的關係,他從未去看過她一眼。

「若是你沒有想好要說什麼,大可先回去歇著,左右也不是回來一兩日……」

「雲嫻有些疑問,既然父親尚未就寢,能否為我解答疑難?」孟雲嫻突如其來的發問,打斷了孟光朝的話:「所謂的曲氏擅工,製造兵器一說,是你們在吳國甚至其他國家放出的風聲,讓所有人誤以為吳國野心勃勃,所以紛紛開始防禦甚至出兵試探,吳國無端端腹背受敵,只能尋求大禹相助,還送上了流言中的罪魁禍首曲氏女以表誠心。可是得到曲世女的大禹,才是真正的野心勃勃,父親在這當中,沒有一刻停歇吧。」

孟光朝怎麼都沒想到孟雲嫻會在這時候問出這樣的話來。

他咳了幾聲,黯然失笑:「這些年,我總是想著,等到你準備的足夠充分時,必然是要來對我有一番質問。你我既然為父女,自是有相似的性子,所以你遲早還是要將當年的事情開誠布公的說清楚。為父曾想過許多你會問的問題,卻唯獨沒有想過你會問這個。」

孟雲嫻眼眶濕潤,眼神卻堅定:「難道不是因為,這之後所有的事情,都因父親與皇上的這計劃而始嗎?你們只是要權利而已,只是要家國天下而已,為什麼偏偏要用這種方法!?」

「雲嫻。」孟光朝的聲音發沉:「古往今來,為鞏固江山的君王,能做出的爾虞我詐之事遠勝當年的計謀。即便他日是昭王殿下登上這個位置,一旦遇上同樣的麻煩,他的手段也未必高明!帝王之業,你不能輕易評斷是對是錯。」

孟雲嫻的呼吸微微急促,比眼淚先來的是無聲的笑:「難怪……難怪她們會這麼恨你。」

因為恨你,所以才會無所不用其極的報復。

孟光朝押下湧上喉頭的咸腥,啞聲道:「當年的事情,為父已經做到了所有力所能及的地步……」

孟雲嫻凄然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曲氏擅工,所以你們暗中留下曲氏後人,再造勢讓他成為收攬曲氏一門不可替代的人,以為這樣就可以保住周哥哥了嗎?」

孟光朝臉色有些漲紅,但依然堅持道:「看來雋兒已經猜到了……不錯,他是收攬曲氏門人最合適的人選,沒有曲氏門人相助的時候,他已經做得很好,若有曲氏門人加持,便會成為頂梁支柱,只要多掙功績,至少與你們來說不會再被誰輕易威脅到!」

孟雲嫻忽然激動起來:「你們以為、你以為……這天下的事情難道都被你榮安侯一人算準了嗎!難道你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意想不到的意外發生,讓你們所謂的盤算全都付諸東流嗎!」

孟雲嫻的聲音驚動了田氏,她慌張的趕過來,卻在進門的那一瞬間,看見面色紅得異常的孟光朝嘔出一口鮮紅來。

「侯爺——」

孟雲嫻大驚,跟著衝上去扶住孟光朝:「父親!」

……

夜色漸深,原本因為昭王殿下還在挑燈夜戰,其他人都不敢下值,又因為這麼長時間,他們連所謂的人馬瞭望台的草圖都沒見著,心裡生了些怨念。

還是太子殿下站出來做了決定,命其他人都按時下值,明日準時上值即可。饒是眾人感恩戴德,卻並不趕真的有所行動,畢竟太子殿下,眾位皇子,甚至是昭王殿下都在這裡熬著,他們哪裡敢走?

周明賦見眾人不散,便派人臨時準備了一些床鋪,同時也給幾位兄弟都準備了,命他們早些歇息,如此一來,眾人才惶恐的打著呵欠去歇息。

周明雋到底不是鐵打的,又因為這瞭望台的搭建實在是毫無頭緒,茶水飲下非但不提神,海越發的困頓,這才離開案前,往臨時準備的房間歇息去了。

黑暗之中,兩個鬼鬼祟祟的人影溜了進來。

「縣主,咱們還是回去吧,要是讓郡王知道,奴婢肯定會沒命的!」

端寧攏了攏身上披著的外披,遮住裡頭半露衣扇的身子,壓低聲音道:「你給我閉嘴!若是壞了我的好事,我比爹先要你的命!」她左右看了看,勒令道:「在這裡守著,哪裡都不許去!」

說完,端寧悄悄地溜進了周明雋的房間。

婢女原本是在外面守著的,沒想片刻后裡面竟然傳來了男女之間的響動,她羞紅了臉,同時也越發害怕有人過來。

……

「侯爺,快將葯喝下,喝了葯就好了!」田氏的眼淚爭先恐後湧出,端葯碗的手都在發抖。

孟雲嫻嚇壞了,她看著父親口中流出的血,早就忘了質問。

「大夫……快請大夫!」她六神無主的起身,跌跌撞撞的往外跑,還沒走出去,就見到阿茵和阿遠領著府里住著的大夫趕過來了。

大夫撥開圍繞著孟光朝的人,擰著眉為他診脈。

「侯爺內疾複發,急血攻心。」大夫的臉色並不算好看:「夫人,之前在下已經說過,侯爺現在需要靜養,積勞成疾之症,非一日而成,亦非片刻能解,若是侯爺再這樣操勞憂心,即便是神仙在世也救不回來!」

因為孟光朝突然病重,侯府上下在大晚上的折騰起來,孟雲嫻和一雙弟妹被母親田氏帶到院子里。

孟雲嫻察覺阿遠比阿茵要更加淡然處之,好像完全不因今夜的事情而驚訝,相反,阿茵的態度與她差不多,都被那個場面嚇到了。

「雲嫻,是不是嚇到你了?」田氏溫聲安慰。

孟雲嫻搖頭,「是我說話太重,刺激到了父親。」

「長姐不必這樣自責。」阿遠冷靜的開口:「父親的情況在於靜養,喜怒皆傷身,是我們沒有照顧好父親。」

田氏因為阿遠的一番話,倍感欣慰,她打起精神,溫聲道:「好了好了,這與你們誰都沒有關係。你們的父親本就是這樣,他即便真的有什麼,別說是你們,就連我也一併瞞著。今日的事情發生的突然,你們也都嚇壞了吧,趕緊回房歇著吧,這邊有我守著就夠了。」

三人哪肯離去,執意陪著,孟雲嫻更是由始至終都格外的沉默。

……

工部官署忽然鬧騰起來的時候,幾乎將睡在這裡的官員都驚醒了。

因為聲音的來源是安排給昭王殿下的房間,眾人匆匆的批了衣裳往那邊趕,原以為是瞭望台的事情有什麼進展,結果趕過去一看,就看到了端寧縣主衣衫不整的捂著臉,身邊的婢女不斷地驅趕著被驚動后趕來的侍衛,而本該留在房中的昭王殿下,變成了四殿下周明譽。

「四殿下……端寧縣主……你們這是這做什麼!」眾目睽睽之下,這兩人衣衫不整姿態曖昧,擺明了是剛才在房中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

周明譽比端寧更無措,相較於端寧的激動憤怒,他更多的是恍惚,且這恍惚的樣子十分的真切,差點跌倒在地,不像是裝的。

當著眾人的面,周明譽一手扶著牆,一手捂著額頭:「端寧,你怎麼會跑到我的房間里來?你給我聞了什麼?我的頭好暈……」

端寧恨不得衝上去撕了他:「你不要胡說八道!這裡明明是明雋哥哥……」

「縣主!」婢女慌亂無比,飛快的打住端寧的控訴。

可是僅僅是這樣,一旁的人便已經看明白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之前孟家的姑娘沒有回京之前,端寧縣主就已經十分的喜歡昭王殿下,縷縷湊上去,可惜昭王殿下心中只有如今的昭王妃,這端寧縣主自然沒有佔得上風,沒想到今日竟然主動獻身。

看看四殿下這個神志恍惚的樣子,好似被下了迷藥,怎麼也不像是他對端寧縣主用強。

「都在吵什麼?」太子冷著臉走了過來,人群因他而漸漸退開,沒想周明賦之後跟著的,竟然是本應該在房中的昭王殿下!

這裡一個個都是久經朝堂的老狐狸,是非的味道令他們鼻尖大動,一個個屏息看戲。

端寧看到周明雋跟太子在一起,整個人呆若木雞:「你……你們……」

周明賦的臉色陰沉的能凝出冰來,但此刻他只能厲聲道:「這裡是做正經事的地方,你們兩個在做什麼!?老四,你太讓人失望了!簡直有傷風化!」

沒想周明賦話音剛落,周明譽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四殿下……」閔祁飛快的衝過去將周明譽攙扶住,簡單的為他號脈,當著所有人的面對周明雋道:「王爺,殿下好像是中了葯,渾身異常滾燙,脈搏異常。」

閔祁一番話,等於坐實了端寧給周明譽下藥的事實。

端寧哪裡還有臉在這裡呆半刻!她扭過頭,狠狠地瞪了周明賦一眼,看也不敢看周明雋,帶著婢女飛快地跑了。

畢竟不是什麼好看的事情,周明賦命手下將所有人遣散,且不許他們將今夜的事情隨意亂說。

二皇子和三皇子留下來,想要一探究竟。

周明文:「到底是怎麼回事?端寧和老四怎麼會在這裡?」他的話是問周明雋的。

周明雋沉著道:「晚一些的時候,四哥來尋我,幫我送了些母妃做的糕點,我讓人分一些出來,準備給太子還有幾位兄長送去,四哥因被淑妃娘娘傳染了風寒,無法參與工部事宜,心中一直有愧,所以今日他幫忙走這一趟,沒想風寒太重,有些不舒服,我便讓他在我房中歇息,我先去給太子送糕點。」

周明雋的語氣里還帶上了一點猜測:「想來端寧縣主就是這個時候追來的。剩下的事情,我便不清楚了。」

周明雋用了一個「追」字,擺明了就是在說端寧是跟著周明譽來的,把自己撇的乾乾淨淨。

周明文狐疑道:「五弟,旁人都知道端寧縣主一直傾心於你,如今你說她跟隨四弟來此胡鬧,只怕旁人也不會相信!」

周明雋無辜極了:「今日這麼多人看在眼裡,難道他們不信自己的眼睛,要信那些流言!?我從不知端寧縣主對我是什麼心思,但卻知道這姑娘家的心思一日變一次,難以捉摸。難道幾位兄長知道什麼內情,肯定端寧縣主就是沖著我來的?」

「我……」周明文兄弟二人被問的啞口無言,他們不會傻到去認定端寧是沖著他來的,否則事情演變成這樣,不是在暗指是他們安排的嗎!?

「都說夠了沒有!」周明賦終是忍不住了,對周明文和周明軒道:「這裡沒你們兩個的事情,滾回去!」

周明文與周明軒對視一眼,無聲的離開。

周明賦又看了周明雋一眼,冷笑道:「還沒有炫耀夠嗎?」

周明雋雙手抱胸,冷然道:「太子想做順水人情,給了端寧縣主這個機會,卻不知道今夜之後,延平郡王還能不能平心靜氣的向太子俯首稱臣,盡職效忠?」

「周明雋,你不要太得意!」周明賦氣得不輕,「那你呢?此事你也利用了老四!」

話一問出來,周明賦就覺得自己太過愚蠢!老四娘家無勢,淑妃又整日病懨懨,京中貴女哪個願意做他的皇子妃?若是延平郡王真的會因為這件事情將女兒許配給老四,根本就是老四撿了便宜!

他沒想過此事會發展成這樣,周明雋此人果然是警惕非常,他幾乎可以想象得到,一旦延平郡王惱羞成怒,端寧縣主又不肯就範,將此事歸罪在他的頭上,那他今日實實在在是給自己找了一個大麻煩!

所以此刻,他還得先去處理這個亂子。無論是老四那裡還是延平郡王那裡,都要妥善處理。

周明賦雙拳緊握,冷著臉準備離開。

周明雋忽然伸手掐住周明賦的脖子,周明賦大驚,伸手抵擋,周明雋的招式沒什麼花架子,只講究快准狠,周明賦毫無反抗之力的被反按在書桌上。

「周明雋,你敢對我動手!你好大的膽子!」

周明雋冷冷一笑:「該說的,我都與太子說清楚了。太子針對我,我無話可說,見招拆招便是;但若太子還要再做這些會令我的夫人不愉快的事情,那即便是魚死網破,我們也要斗一鬥了。」

「五弟,你這是幹什麼!」去而復返的周明文和周明軒破門而入,不等他們動手招架,周明雋已經冷笑著鬆開手。

周明賦飛快的站直,冷怒道:「周明雋,你好自為之!」

說罷,他拂袖而去。周明文對周明雋道:「你與太子說了什麼,怎麼鬧得這樣嚴重?端寧縣主的事情又是怎麼回事?」

周明雋對他們同樣沒有好臉色:「真這麼好奇,還是去問問太子殿下吧。」

……

閔祁處理好了周明譽的事情之後回來向周明雋回稟情況。

「他狀況如何?」

「四殿下中了迷藥,送回去的時候驚動了貴妃娘娘,這事情應當壓不住了。」

「我問的是四哥如何了。」

閔祁恍然,摸摸頭:「四殿下說他好得很……」

好得很……

周明雋忍不住嗤笑一聲。

「傳信給王妃,讓她得了空準備一份賀禮。」

「賀禮?」

周明雋眼尾一挑:「是,賀四哥新婚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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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女的品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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