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暗花明

柳暗花明

因蘇沅兒與鍾子齊退婚一事鬧出來后,在蘇家也是以身體不適的緣由不出門的,所以今天也是沒有來迎接七公主。

蘇蘅沒想到她與蘇老夫人恭恭敬敬的出來迎接了這位七公主,而這七公主想見的人竟然是蘇沅兒,這不是瞧不起她嘛。

蘇蘅心裡有氣,只淡淡道:「那我就使人去叫沅兒妹妹。」

七公主豪爽的一揮手:「不用了,本公主親自去看看她。」那以後可是我的六嫂嫂呢。

喲,蘇蘅心裡便是一翻個,誰都知道這七公主為人驕縱,今日竟然要親自去看蘇沅兒,難道她們兩個之間是有什麼事情嗎?

想到這,蘇蘅道:「公主乃金枝玉葉,哪能勞動您去看沅兒妹妹,還是我派人把她叫來吧。」

七公主心裡煩,這個蘇蘅怎麼這麼啰嗦,她直接站起身對蘇老夫人道:「老夫人,誰給我帶路啊?」

蘇老夫人看了一眼蘇蘅,蘇蘅心裡雖恨,但表面上還得微笑著說;:「那我帶公主過去吧。」

卻見七公主一搖頭:「我找沅兒只是隨便說說話,我們又不談什麼詩詞書畫,就不用蘇大小姐陪了。」

蘇蘅碰了一個大釘子,臉上的笑真的維持不住了。

蘇老夫人看了只能派了二房的蘇渝兒陪著七公主過去了。

蘇沅兒可沒想到七公主會來看她,她這段時間鬧出退婚的風波,與女學的人是都沒了聯繫的。

而蘇季遠與鍾氏也沒有把與寧瑒之間發生的事情講給她聽,蘇季遠夫婦是不知女兒與寧瑒早就是暗度陳倉了,他們是怕嚇了女兒的。

鍾氏只說這段時間晚上睡眠不好,讓女兒去主院陪她,所以蘇沅兒才搬到主院住的。

今日蘇沅兒聽了七公主來是驚訝的

而蘇季遠和鍾氏聽七公主來看蘇沅兒心裡也是有想法的。

尤其是蘇季遠,他是男子,用腦子一想便明白寧瑒的套路了。

呦,這當哥哥的來不了,就讓妹妹來,這皇家的人真是臉皮厚啊。

但是人家公主屈尊來見你,你哪能不好好接待。

蘇季遠一家三口是忙到門口迎接了七公主。

這七公主一見蘇沅兒,就拉起她的手問東問西,是十分的關心。

蘇沅兒被七公主的熱情弄得一愣一愣的,她自覺和七公主關係沒那麼好啊。

七公主本想和蘇沅兒單獨說些話,但是見蘇季遠和鍾氏坐在兩邊,就像兩尊大佛似的,一動不動,明顯就是不走。

呦,看來蘇季遠夫婦這是監視上了。

七公主就是再跋扈,也不好在人家,連人家父母都給攆走吧。

只能是尋著話題,與蘇沅兒扯東扯西。

蘇沅兒也覺得奇怪,按說七公主來看她,都屬於女眷,至多鍾氏陪著就行了,可她爹卻是面無表情的坐著不走。

蘇沅不明所以,只能是偶爾說兩句話應付著七公主。

一時間屋裡就是七公主嘰嘰喳喳的聲音。

這時就聽門外傳來一道清朗的聲音:"爹、娘,沅兒妹妹,我們回來了。"

說著門帘一掀,走進來一個穿青袍的秀俊少年。

鍾氏一見,忙道:"昱兒,今日你們怎麼回來這麼早。"

鍾氏剛要讓兒子見過七公主。

蘇沅兒的二哥蘇昱也沒注意到屋裡多個人,笑道:"今天謙王殿下到了我們書院,給我們上了騎術課,還誇獎兒子的騎術學得好,另外邀請兒子今晚去謙王軍的軍機大營去看軍卒訓練,並住上三日,兒子這就是回來收拾些洗漱用具,等會兒就走。"

蘇季遠聽了這個氣啊,這個寧瑒啊,真是賊心眼啊,先是放風說是紅鸞星動,然後又說戊戌年七月七日生辰的女子可做他王妃,今天又派了妹妹來,現在又拿他的兒子做箋子,這真是使出了連環計啊。

可是不管你縱有千條妙計,我是只有一定之規的。

蘇季遠把手中的茶杯往桌子一放,沉著臉道:"不許去。"

蘇昱沒想到他爹竟然不讓他去,有些奇怪道:"為什麼啊?"

只他剛一說話,旁邊也傳來一道清脆脆的聲音:"為什麼啊?"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在屋裡響起。

蘇昱就是一愣,偏頭才看見一個穿著粉紅宮裝,長著大大眼睛的女孩兒坐在自己妹妹身旁。

鍾氏一見忙道:"昱兒,還不見過公主殿下。"

這就是傳聞中最受寵愛的七公主?

蘇昱臉微微一熱,忙施禮道:"蘇昱拜見公主殿下。"

七公主也微紅了臉,忙擺手:"蘇公子,免禮。"

然後又沖向蘇季遠道:"蘇大人為何不讓蘇公子去謙王軍軍營呢,要知道咱們大祁許多好兒郎想去六哥的軍營瞧上一瞧都沒有機會呢。"

蘇昱也忙點頭,那謙王軍軍機大營可不是普通人能去得了的,他們書院三百人今日只挑選了他和哥哥還有三名同窗,五人得以去呢。

蘇季遠哪能說這是寧瑒在玩心眼,是想拉擾兩個兒子為他說好話呢。

蘇季遠一時語塞,鍾氏忙道:"昱兒,你爹的意思是讓你還是先好生讀書,這段時間書院功課忙,以後有機會再去吧。"

蘇昱忙要分辯,這時門帘一掀,又走進一白袍少年,正是蘇沅兒的大哥蘇旻。

蘇旻為人持重些,知道家裡來了客人,不能當著客人的面讓父母下不來台。

他給七公主見了禮,便拉了弟弟衣袖一下,笑道:"我們就聽爹的話,正好書院功課重,就不去了。"

七公主的眼晴滴溜溜的在蘇沅兒兩個哥哥臉上轉來轉去。

哇,這兩個少年真的是長得一模一樣,分毫不差,是一般的清俊玉立。

鍾氏見這七公主一味的拉著女兒說活,這天色可就晚了,也不見這七公主有走的意思。

這時蘇老夫人派人來請七公主,說前院擺了宴席,請七公主用飯。

七公主就問蘇沅兒去不去,蘇沅兒忙解釋了,三房是自已單獨用飯的。

七公主一聽,便擺了手:"那告訴蘇老夫人一聲,我不去前院了,我就和沅兒妹妹一起用飯了。"

這下連鍾氏都有些無奈了,怎麼寧瑒這兄妹,這皇子公主都喜歡到別人家蹭飯啊。

可是公主都開口了,這頓飯是不能不吃了。

等飯準備好,蘇季遠是怎麼也不能再和公主一起用飯了,只能示意鍾氏多注意些了。

等鍾氏與蘇沅兒陪了七公主用飯,就看這公主也真的不客氣,是一點架子都沒有,也不用人布菜,與蘇沅兒邊說邊吃,是吃得十分香甜。

鍾氏不由得嘆氣,若不是因得寧瑒的原因,她倒真的挺喜歡這個嬌憨明媚的小公主的。

一時間飯也吃完了,天色已黑,七公主也實在沒有理由再在蘇家待下去了。

不過她到真的挺喜歡蘇沅兒母女的,還有蘇家飯菜的。

蘇沅兒和蘇氏送了七公主出蘇家,等走到一個暗影處,七公主拉了蘇沅兒的手親熱道:"沅兒,改天我再找你玩。"

蘇沅兒就覺得手心裡被塞進個小竹筒,她連忙緊緊握住。

七公主見蘇沅兒收了竹筒,她是第一次干這種紅娘的事情,此時任務完成了,是高高興興的回了皇宮。

還沒到宮門口呢,就見寧瑒守在道邊等她呢。

寧瑒今天是抓心撓肝的等了一天了,就盼著七公主的信呢,這一見到妹妹,也不提別的了,連忙問:「怎麼樣?」

七公主得意的拍著胸脯道:「本公主出馬,當然是馬到成功了,信已經送出去了。」

七公主也和寧瑒說了蘇季遠不同意蘇家兩個公子去謙王軍大營的事,不過這事早就在寧瑒預料之中的,他摸了摸妹妹的頭:「嗯,六哥知道了,這一次算六哥欠你個人情,以後六哥還你。」

七公主心裡高興,是哼著歌進了宮門,沒想到祁肅帝御前太監正等了她,請她去祁肅帝的勤政殿一趟。

七公主歷來受父皇寵愛,便蹦蹦跳跳的去了,祁肅帝剛剛用飯,便讓女兒坐在陪他一起吃飯。

七公主一邊笑著給父皇布菜,一邊說她已經用過了。

祁肅帝就問了,在哪裡用的飯啊,七公主也說了今日在蘇家的一些事情。

祁肅帝忽然來了一句:「聽說你六哥昨個兒找了你?」

七公主知道皇宮裡的事是瞞住父皇,她轉了眼珠子,打著哈哈:「沒什麼事,就是六哥送我個鐲子。」

祁肅帝什麼人啊,一看女兒就是撒謊呢,寧瑒那種性格的人怎麼會想起來給七公主送鐲子,不過他看女兒不說,他也不問,自是讓人去查了。

再說寧瑒知道岳父大人不讓大舅子去他的軍營,這是正合他意的。

第二天他又去了大舅子的書院,見了蘇昱便故作驚訝道:「誒,本王一早在軍營里等著你們呢,怎麼沒見你去啊。」

蘇昱昨天晚上其實又找了父親,想去謙王軍大營,但是父親還是不同意,也不說原因,直接就把他攆出了書房。

蘇昱看了其他三個同窗都去了,心裡正窩火呢,沒想到人家謙王爺還特意來找他了,他便有些感動,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吞吞吐吐的說不出原因來。

寧瑒故作瞭然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是不是蘇大人不同意啊,那本王親自去你府上與蘇大人說。」

哼,岳父大人你不是不見我嗎,這次本王跟著大舅子直接殺到你的書房去,我看你見不見。

喲,這蘇昱不知內情,是更加感動,他想著自己父親前些日子是與這謙王經常喝酒的,關係很好,謙王要親自幫他求情,父親是一定能答應的。

蘇昱一激動,是連課都不上了,是直接把寧瑒「這匹狼」帶回家了。

再說蘇沅兒接了七公主給她的竹筒,心裡砰砰亂跳,這個寧瑒也是太膽大了,竟然讓自己的妹妹干這種私下相授的事情。

等回了自己的房間,晚上就寢時,她才拿出那竹筒。

這竹筒不大,蘇沅兒前世是見過的,這是謙王軍養的信鴿腳上綁的那種竹筒,用來傳遞消息。

竹筒外是拿蠟封了火漆的,蘇沅兒用修眉刀颳了火漆,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寫了小字的字條,她看字條才知道原來父母親已經知道了寧瑒的心思了。

這一夜,蘇沅兒是輾轉難眠,前世今生的一幕幕在她腦海里閃過,如今是她該表明態度的時候了。

同樣睡不著的還有蘇季遠夫婦,這寧瑒步步緊逼的,人家到底皇子王爺啊,他們兩個是商量了半宿,決定這事還得和蘇沅兒說說,不行,就把蘇沅兒再送回江南去,讓鍾老夫人再給選一門親事吧。

第二天吃過早飯,蘇季遠夫妻兩個就把事情粗略的和蘇沅兒說了,蘇季遠還安慰女兒,別害怕,有爹娘在,定不會讓她受委屈的。

蘇沅兒的眼淚唰的就掉下來了,父母親如此愛她,竟是連皇權都要抗爭了。

蘇沅兒跪了下去,是實心實意的給爹娘磕了個頭:「爹、娘、女兒是願意嫁給謙王爺的。」

蘇季遠與鍾氏互相看了看,只覺得要麼是他們耳朵出了問題,要麼就是女兒腦子出了問題。

鍾氏連忙道:「沅兒,你怎麼能想著嫁給謙王呢?」

鍾氏以為女兒是覺得謙王妃這個名頭風光,小姑娘起了虛榮心呢,便忙把道理掰開揉碎了與蘇沅兒說了。

蘇沅兒聽了忙道:「娘,這些道理我都懂,只是女兒對寧瑒早就心有所屬,女兒和他在江南就是、就是……」

蘇沅兒便把寧瑒在淮南從山匪手裡救了她,還有他們兩個在江南的事,說了些。

可她就是半遮半掩的只說了一小點,都把鍾氏驚呆了。

蘇季遠更是氣壞了,他們這裡替女兒操碎了心,可沒想到寧瑒那匹狼,竟是女兒親手領回家的,女兒竟然為了那個混蛋還跟他們撒了謊。

蘇季遠是大吼一聲:「你這個不孝順的,竟然干出這種事來,我是堅決不會同意的,還有你上院子里跪著去,什麼時候想明白了,什麼時候在起來。」

蘇沅兒也知道這事她是把父母給氣著了,便老老實實的跑院子里跪著去了。

等寧瑒與蘇昱一進主院,就看見蘇沅兒一個人跪在院子中間。

在這院子里,能讓蘇沅兒下跪的肯定就是蘇季遠夫婦了。

蘇昱是大吃一驚,父母親是最疼妹妹的,連重話都沒有說過妹妹,更何況是讓妹妹跪了。

他也是疼愛妹妹的,連忙上前安慰蘇沅兒一句:「沒事的,二哥這就向爹娘給你求情去。」

說著他也顧不上寧瑒了,是直接跑進屋裡去了。

寧瑒看了蘇沅兒跪著,那更是心疼了,忙上前問:「這是怎麼了?」

蘇沅兒沒想到寧瑒竟然來了,忙道:「我把我們兩個的事與爹娘說了,爹娘是有些生氣的,不過等他們消了氣就好了,只是你快走吧,省得我爹看了你更生氣。」

寧瑒哪裡能走,他的大寶貝為了他們的事,被父母罰,他要走了還是男人嘛。

寧瑒也不多說話,是撩衣襟跪在了蘇沅兒身旁。

蘇沅兒大驚,忙推他:「你幹什麼,你快起來啊。」

寧瑒瞅了她一眼:「岳父、岳母氣不消了,本王就不起。」

屋裡的蘇昱也被蘇季遠一頓罵,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鍾氏看了屋外跪著的寧瑒,也是有些慌了,一個皇子王爺這麼跪著,這也不是個事啊,最主要是女兒明顯是喜歡這個寧瑒、是非寧瑒不嫁的。

她覷了丈夫的臉色,吩咐兒子道:「去把他們叫進來吧。」

蘇昱氣哼哼的出去了,也不看寧瑒,直接拉了妹妹:「娘,讓你進去呢。」

蘇沅兒起來后,用手拽了拽了二哥的袖子,蘇昱看了妹妹哀求的眼神,才沒好氣的對寧瑒道:「王爺也進來吧。」

寧瑒這才站起身,直接拉了蘇沅兒的手進了屋。

蘇季遠看了這一對攜手走進來的小兒女,心裡只道:真是女大不中留啊。

寧瑒站在屋子中央,向著黑著臉,也不看他的蘇季遠夫婦是行了一個大禮:「岳父、岳母在上,小婿在這裡向二位承諾,定會好生愛護沅兒,絕不納妾,白首一人。若違背此言,讓我戰場上萬箭穿心。」

……在戰場上萬箭穿心,這對一個皇子將軍可謂是毒誓了。

屋裡的人都愣了。

蘇季遠隔了半天,才說了句:「誒,都是兒女債,隨你們便吧。」說完甩袖出了屋。

寧瑒一聽,樂了,岳父大人這話是同意了,再看鐘氏,鍾氏看丈夫都同意了,忙道:「王爺,都是一家人,不要說不吉利的話,快呸呸連聲。」

蘇沅兒也忙拉了寧瑒衣袖:「胡說什麼萬箭穿心的話,快呸呸。」

寧瑒聽話的呸了兩聲,然後笑著向鍾氏道:「既然岳父、岳母大人同意了,小婿這就回宮讓父皇下旨了。」

寧瑒是一路快馬回了宮。

宮裡的祁肅帝早就得到了消息,是心裡來氣,朕是九五之尊,朕的兒子,堂堂龍子,這是找不到女人了嗎?跑一個臣子家,是又跪又發毒誓的,還把自己妹妹捨出去牽橋搭線的。

祁肅帝正生氣呢,看了寧瑒興沖沖的走進書房樣子,便更是火冒三丈,拿起龍書案上的金鎮紙砸向寧瑒:「你不用說了,朕是定不會同意你的這樁婚事的。」

寧瑒一偏頭,躲開鎮紙,他也知道這些事瞞不過父皇,便不服氣道:「父皇為何不同意?」

祁肅帝哼道:「朕看你是被女色迷暈了頭,你看你做的這些事,把皇家的臉面都丟盡了,朕是堅決不會同意你娶蘇家這個女孩的。」

寧瑒斜了眼睛看了父皇,也不解釋了,是轉身就走。

誒呀,祁肅帝看了寧瑒的背影這個氣啊,啊,這個兒子,跑別人家跪著求別人家父母,就不知道來求求他。

人都說女生外向,女大不中留,要他看,這兒子也是白養的。

寧瑒出了御書房,是直接去了蘇皇后的宮裡,蘇皇后見了寧瑒來,是十分高興,忙道:「瑒兒,今天怎麼有空過來了?」

寧瑒坐下來也不廢話,直接就說了,我想娶母後娘家的侄女蘇沅兒,但是父皇不同意。

蘇皇后聽了這話,是驚訝極了:「瑒兒,你說你要娶蘇沅兒?」

寧瑒點頭:「嗯,兒臣是看好了蘇沅兒的,但是父皇不同意,說兒臣被女色所迷,是堅決不讓兒臣娶蘇家的女兒的,母后,您看怎麼辦吧?」

能怎麼辦?蘇皇后雖然不喜歡蘇沅兒,但蘇沅兒也是她娘家侄女,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她一直想拉攏寧瑒,今日寧瑒主動開口求親,她是求之不得的。

忙道:「瑒兒,沒關係的,此事包在母後身上了,定會讓你心想事成的。」

祁肅帝正在書房裡生悶氣呢,就聽守門太監報:「皇後娘娘駕到。」

喲,兒子這是搬救兵去了。

祁肅帝就見蘇皇后裹了件紅色披風,手裡拿了個食盒風姿綽綽的走了進來。

蘇皇后給祁肅帝見了禮,把食盒放在龍書案,從裡面拿出一碟山藥糕,還有一碗燕窩湯:「陛下,操勞國事累了吧,這是臣妾親手做的,陛下嘗一嘗吧。」

祁肅帝忙道:「辛苦皇后了。」

蘇皇后是笑得千嬌百媚:「不辛苦的,臣妾來餵了陛下。」

說著便拿了銀勺,挖了一塊山藥糕喂到祁肅帝嘴邊,可蘇皇后這一抬手,身上的披風便滑了下去。

祁肅帝一看,這蘇皇后裡面竟然只穿了一件紗衣,這紗衣透明的是曲線畢露,但又比裸、體來的誘人的多。

蘇皇后是摟上了祁肅帝脖子,嬌聲嬌氣道:「陛下,臣妾的這件衣服好不好?」

祁肅帝眼睛都直了,只點頭道:「好、好。」

「那我們蘇家女兒可是什麼紅顏禍水,配不上謙王殿下嗎?」

這老婆、兒子都是一個心思了,老婆又使出了美人計,祁肅帝還能說什麼。

當天下午聖旨到了蘇府:「咨爾蘇氏第六女,蘇沅兒,秀毓名門,世德鍾詳,崇勛啟秀,貞靜持躬,茲仰承陛下聖命,冊封為謙王妃,欽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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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尋花花惜言

謝謝天使的營養液,么么噠

讀者「焱淼」,灌溉營養液+12019-01-1322:01: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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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白月光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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