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起風波

再起風波

「父皇,」寧瑒放下手中茶杯,嚴肅了表情,「您已經得到消息了吧,北胡可汗王病重,其大王子與二王子皆有爭儲之意,草原各部落對他們兩個也是各有支持的。」

祁肅帝點頭:「朕已知,瑒兒,你對此事有何想法?」

「兒臣覺得這是個坐山觀虎鬥的好機會,趁他們內亂之計,扶持與我們親厚的一方,藉此來控制北胡,以期結束百年來北胡與中原的戰事。

所以兒臣打算端午節后即刻返回邊關,安排有關事宜。」

祁肅帝點頭,這個時候也只有寧瑒才能夠鎮住邊關,統領這一切的。

只是兒子回京沒有多久,就又要走了,祁肅帝心一軟,雖然他對兒子如此看重蘇沅兒有些不滿,可是兒子這麼大了,好不容易瞧上一個姑娘,如今算是賜了婚,就由他高興吧。

「嗯,那走之前,多去看看你母后和岳家吧。」

「父皇,說到岳家,兒臣還有一事,您是不是該兒臣的泰山大人提提官了,還有岳母封個誥命什麼的。」寧瑒說得十分自然和理直氣壯。

祁肅帝就覺得他剛才怎麼就能心軟呢,他早就應該知道這個兒子就是個有了媳婦忘了爹的貨。

「哼,蘇季遠剛從江南回京,由五品官職升為三品,你還想怎麼升,直接封為內閣大臣啊。」

寧瑒一呲牙:「也未嘗不可嘛,兒臣的岳父也是有這個能力的。」

祁肅帝氣得拿手指了寧瑒,:「不行,你還真的想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啊,是那蘇家女兒向你求官了嗎?」

……蘇沅兒如果是這樣的人,那朕可也要掂量掂量了。

提及他的大寶貝,寧瑒此時才收了臉上戲謔的表情:「沅兒才不會做這種事情呢,父皇,讓兒臣岳父一家回江南吧。」

回江南?祁肅帝微微一愣,可是他看見兒子眼中一閃而過的難言的傷痛,瞬間便明白了。

寧瑒五歲時,母妃過世,他自己一個人住,陪伴他的是他母妃留給他的一隻小白兔。

寧瑒是非常喜歡那隻小白兔的,把它當成他最好的小夥伴。

可是有一天那隻小白兔被人剝了皮,吊在了御花園的樹上。

寧瑒是哭著來找祁肅帝的,祁肅帝當時便派了人去查這件事,還難得耐心的勸慰了兒子幾句。

可是寧瑒依舊哭個不停,把他哭煩了,他大聲的呵斥道:「你一個男子漢,連自己最喜歡的的東西都保護不了,你還有臉哭,朕看你不如與那兔子一起去了吧。」

祁肅帝至今仍清楚的記得,寧瑒聽了他的話,果然不哭了,是睜大眼睛看了他,忽然用手狠狠的擦了小臉上的淚珠子,然後轉身走了。

……從那以後寧瑒再也沒有在任何人面前哭過。

祁肅帝嘆了一口氣,寧瑒從軍這麼多年,是絕對的粗中有細,心思縝密的。

蘇沅兒還未及笄,雖然賜了婚,但還得等一年多他們兩個才能大婚,她是不能與寧瑒一起去邊關的。

寧瑒這是擔心他回邊關后,京中想對付他的一些人,會把目標轉移到蘇沅兒一家身上,而他遠在邊關,就怕保護蘇家時會不及時。

而蘇季遠在江南為官多年,根基甚固,還有鍾家會幫襯他們。

況且江南遠離京城,是非也少,是最適合蘇家的去處。

祁肅帝點頭:「好,朕就封蘇季遠為江南三省總督,從二品的官職,也在端午節后即刻赴任。至於你岳母的誥命,你去找你母后吧。」

寧瑒去了蘇皇后那裡,這一次他還給蘇皇后帶了些禮物。

蘇皇后看著那些綢緞,雖然用料連她平時用的十分之一都趕不上,可是她仍是高興的。

她這樣辛苦的、不計臉面的拉攏寧瑒,是知道寧瑒這人一旦把誰當成自己人,就一定會對那人好的。

如今她看著在宮中花團錦簇的,可是她自己沒有孩子,太子寧璟對她進宮奪了祁肅帝的寵,害得先皇后鬱鬱而終的事,心裡是有個結的,只怕祁肅帝百年後,太子登基,也就是她的死期了。

現在她靠上了寧瑒,其實就是多了許多底氣了。

蘇皇后聽了寧瑒為鍾氏討要誥命,她當然知道這是為什麼了。

過三天就是端午節了,京中有封號的命婦們都會進宮來陪她這個皇後來過節的。

蘇沅兒如今是縣主,鍾氏再得個三品的誥命,這母女兩個是可以做伴進宮的。

誒,沒想到這寧瑒倒真是個情種,為蘇沅兒是想得真細啊。

端午節的前一天,七公主是又跑到蘇家來了,因為鍾氏答應給她做江南口味的粽子,蘇沅兒也說要送她端午節女兒家親手做的小玩意。

鍾氏包的粽子很是小巧,個頭如小金桔大小,有咸口的、有蛋黃的、有棗泥的、有豆沙的等,七公子是挨個口味都嘗了嘗,是吃了飽。

而且不光是吃,鍾氏還準備了兩大食盒子,讓她帶回去給她母妃嘗一嘗。

七公主知道,光是她和她母妃也吃不了這些,這是人家鍾氏當丈母娘心疼女婿,這是給六哥的。

因為端午節都要帶應景的、祈福的小東西,七公主看蘇沅兒準備了裝香葯的香包,七彩緞做的小葫蘆和小粽子,還有長命縷等,一看數量,是分了好幾份,也是借她的手要送給寧瑒的。

七公主故意嘆氣:「誒,本公主真是忙啊,都跑斷腿了。」說著伸出腿來,那是示意蘇沅兒給她捶捶腿。

蘇沅兒與她如今是隨便的很了,便拿手捶了一下,也取笑她道:「但願我們七公主以後的姻緣不需要別人替你跑斷腿的,千萬別讓我看了笑話。」

可她剛說完這話,就見七公主的臉忽的紅了。

哦,這七公主是有情況啊,蘇沅兒連忙問了,但是七公主是要緊牙關是怎麼不肯說的。

晚上回宮前,七公主把香包、粽子等給寧瑒送去,寧瑒看了當然是歡喜的,七公主便又是邀功,寧瑒想了想在七公主耳邊輕輕的說了兩句。

七公主是睜大了眼睛:「那蘇蘅真的會?」

她忙搖了寧瑒手臂,「六哥、一定要帶上我,我要看熱鬧的。」

寧瑒摸了摸妹妹的頭,是笑著點了點頭。

端午節當日,蘇沅兒與鍾氏是起了個大早,換好衣服,蘇府早就備好了馬車。

如今蘇皇后沒有在宮裡,而是隨祁肅帝去了京郊的玉泉宮。

因為年年端午節時,玉泉宮旁玉泉湖都是要舉行龍舟賽等表演,祁肅帝作為皇帝這一天是要與民同樂的。

因蘇家蘇蘅是早就進宮陪蘇皇後去了、蘇老夫人年紀大了不願湊這熱鬧,是告了假的。

只剩蘇沅兒與鍾氏兩個人做了馬車去了玉泉宮。

蘇沅兒遠遠的看了玉泉宮是心裡感慨,上一次在這裡她破了蘇蘅的詭計,與寧瑒有了他們這一世的初吻,兩個人就此又糾纏在一起,如今到底是定了親。

只短短的幾個月,一切就發生了這麼大變化,與前世也是完全不一樣了。

蘇沅兒忽然意識到,她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想前世的事情了,有她故意為之,也有在不經意間便忘卻了。

這一回蘇沅兒見蘇皇后,那可就是不一樣了。

蘇皇后看了站在大殿中央的蘇沅兒,她梳了垂髫髻,穿了件圓領的桃粉色的宮裝,露出一段雪白的脖頸,胸前掛了一個花開富貴的長命鎖,整個人如花開映日,帶著少女的明艷與嫵媚。

怪不得把寧瑒迷得是丟了魂。

蘇皇后見蘇沅兒要給她行跪禮,便笑道:「好了,一家人就不用客氣了。」

說著讓蘇沅兒上前,是拉了她的手,閑聊了幾句。

這時就聽守門太監道:「謙王殿下到。」

蘇皇后便笑:「今日,這瑒兒倒是勤快,來得是早啊。」

蘇沅兒聽了蘇皇后的調侃,臉就是有些紅了。

寧瑒進了大殿,第一眼就看見他的大寶貝了,誒呀,如今他是明白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是什麼滋味了。

寧瑒先給蘇皇后見了禮,然後走到鍾氏面前是規規矩矩的行了大禮:「小婿拜見岳母大人。」

鍾氏是從上回寧瑒在蘇家跪求他們允婚後,就再也沒有見過寧瑒的。

可現在寧瑒與蘇沅兒雖然已經賜婚,但只相當於定了親,畢竟還沒有有正式成親,寧瑒就這樣叫起岳母來,是有些早了的,是絲毫也不掩飾他的心思的。

鍾氏這個無奈,如論地位,今日她是應該給寧瑒行禮的,但是寧瑒如今給她行了晚輩禮,她只好受著了。

按說今日蘇皇后的宮裡,京中三品以上的女眷都是要來覲見的,寧瑒一個王爺應該是迴避的,但寧瑒就像忘了這些事似的,居然就不走了。

是坐在鍾氏身邊,岳母長、岳母短的說起話來。

蘇沅兒看了寧瑒的樣子,臉臊的更紅了,就沒見過寧瑒這樣厚臉皮的。

等那些命婦進來時,鍾氏是第一次出現在種場合,許多人並不認識她,只是看見寧瑒這個煞神怎麼坐在這裡,而且還面帶笑容的和一個婦人在說話。

這是什麼情況?這些命婦摸不到頭腦,只是小心翼翼的給蘇皇后便不敢說話了。

蘇皇后都忍不住搖頭失笑了。

只是陪在蘇皇後身邊的蘇蘅看了這情形,是恨得牙根痒痒。

這一次她來見蘇皇后,蘇皇后明確說了,要把她許給兵部侍郎李大人家的嫡長子。

蘇蘅心裡是極不願意的,那李公子如今身上沒有功名,憑什麼蘇沅兒能當得王妃,而她卻要嫁給一個白身。

剛剛又見了寧瑒對鍾氏小意奉承,還有蘇皇后對蘇沅兒的親近,她心裡更不是滋味了。

便找了個由頭,出了大殿,去了御花園。

她正猛踩了花園裡的花花草草,在那裡發泄呢,就聽身後傳來一道溫柔的聲音:「蘅妹妹、在做什麼呢?」

蘇蘅回頭一看,來的正是李小侯爺,她忙拉了李小侯爺袍袖:「你來的正好,我正要有事找你,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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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要作死落幕了,男女主要換地圖了,謝謝天使們的關心,這兩天會做物理治療的,希望能快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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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的白月光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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