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歸來
寧瑒本來是想咬上一口泄泄憤。
可是這一咬上去,就像咬在一個山東大饅頭上。
寧瑒忽然想起他看的《春宮圖》中的某個圖片。
豐乳肥臀,怪不得說這女子身上都是寶。
蘇沅兒向下趴在寧瑒腿上。
……他也不嫌臟,蘇沅兒真想不顧淑女形象放個屁把他熏跑。
嘴裡便喊道:「你快起來,我、我要虛恭了。」
寧瑒笑,知道蘇沅兒在唬他。
這貴族女子講究儀態,什麼笑不露齒,形容端莊等,蘇沅兒在他面前,雖然兩個人都十分親密了,他都從來沒見過蘇沅兒打嗝放屁。
而是對寧瑒來說,放個屁算什麼,蘇沅兒是沒聞過軍營里那些士兵們的臭腳丫子的味道,是都能熏昏人的。
「那你想放就放吧。」寧瑒還故意拿手揉了揉蘇沅兒的肚子給她順了順氣。
可沒想到真就揉出個不大的響屁來。
這可壞了,蘇沅兒的臉瞬間就紅得像那紅櫻桃似的,要滴出血來了。
是死活從寧瑒腿上滾下來,鑽進了被裡,蒙住頭,不出來了。
寧瑒看惹了禍,忙去哄,可奈何蘇沅兒就是在被窩裡不吱聲,寧瑒一急,便掀了被子。
就見蘇沅兒正在那掉眼淚呢。
寧瑒笑:「這有什麼可害羞的,人吃五穀雜糧,虛恭不是正常嗎?而且民間有句話叫做:響屁不臭,臭屁不響,你剛才放的那個不但不臭,我聞著還是香的呢。」
軍營里的士兵是什麼葷話都講的,蘇沅兒從小到大哪裡聽過這種村言村語,只是捂了耳朵不聽。
寧瑒是抓了她的手笑道:"不然本王給你放了響屁聽聽。"
"誰要聽你這個。"蘇沅兒到底在寧瑒打諢插科中忘記了臉紅的事。
不過她看寧瑒示弱了,便忙算之前的帳,是故意掉淚道:「你剛才還咬我,白日里還說我是傻的,是草包呢。哪裡有人會這樣說他的妻子的。」
說到這事,寧瑒是沉了臉,他把蘇沅兒抱在腿上,正色道:"我的確是要與你好生的說說這件事。」
說什麼?蘇沅兒有些心虛的看著寧瑒。
「其實我早就知道你是有些不尋常的。」
什麼?蘇沅兒聽了寧瑒的話瞪大了眼睛:「你早就知道我知道前世的事?」
什麼知道,還知道的,說繞口令呢。
寧瑒便把今年正月十六看花燈時,遭遇前朝餘孽刺殺,蘇沅兒暈倒發高燒時,說的夢話講了。
還講了他特意去找了覺遠老和尚的事情。
蘇沅兒聽了寧瑒以為她是花妖還準備與她在一起時,眼淚就噼里嘩啦的流了下來,是摟著寧瑒的脖子又哭又笑的。
寧瑒最後嚴肅的說道:「你剛才也說了你是我的妻子,那以後不管有什麼事情,都不許瞞我,我們夫妻同體,任何事都要一起面對的。」
蘇沅兒是狠狠的點了頭。
可是她沒想到,她馬上要面對竟是寧瑒出征的事情。
當潘青等查出,真的是北胡大王子派人來刺殺的蘇沅兒,寧瑒是勃然大怒,與北胡二王子約定,一起起兵討伐大王子,以幫助二王子成為北胡新的可汗王。
蘇沅兒剛剛聽說這件事時,第一個念頭就是阻止寧瑒親自帶兵,寧瑒是謙王軍的元帥,這種打仗的事情不一定他非得去前線啊。
北胡如今亂得很,誰知道這是不是大王子與二王子合謀一起算計寧瑒呢,寧瑒孤軍深入,實在太危險了。
蘇沅兒左思右想,還是覺得應該勸說一下寧瑒。
她便讓司棋煮了糖水,拿著去了中庭寧瑒的書房,就聽裡面傳來潘青都是的聲音:「王爺,此次還是由屬下做先鋒官帶隊先行吧。」
「放屁,你是元帥還是本王是元帥,此次出征事關重大,一旦打贏,讓北胡徹底了解我大祁的軍威,藉此簽定停戰協議。
可能大祁與北胡的百年紛爭以此就會結束,本王必須要親臨督戰的,你不用廢話了。」
知書見小姐拿了糖水又回來了,便問了蘇沅兒,蘇沅兒撅著嘴,懨懨的吩咐道:「還是給王爺準備行李吧。」
寧瑒因為要出征,與部下是商討行軍的事宜,忙得接連幾個晚上都是直接睡在了書房。
蘇沅兒知道他忙,是乖巧的不去打擾他,只是讓司棋一日三餐多做些好吃的給他送去。
直到臨出征的前一個晚上,寧瑒才回了卧房。
蘇沅兒一見寧瑒進了屋,便一下衝到他的懷裡。
寧瑒高興,好幾天沒見到他的大寶貝了,看得出來他的大寶貝也是想他的。
更何況,他一眼便發現了,他的大寶貝竟然只穿了一件寢袍,裡面是什麼也沒穿。
這等美事,寧瑒哪能放過,伸手揉了一把,便把人往床上抱。
蘇沅兒忙拽了他的手,把他拉進了凈房,凈房內是寧瑒為蘇沅兒特意修的浴池,能有二間屋子大小。
一件件,蘇沅兒為寧瑒脫去了衣裳,她也脫去了寢袍,寧瑒抱了她進了池水中。
蘇沅兒依偎在他懷裡,:「寧瑒,我知道你保家衛國是大英雄,可你打仗的時候一定要保護好自己,你也要想著,你是有妻子的人了,我也會在家裡求佛主佑你的。」
誒,寧瑒心裡美,他出去打仗這一回也是有人惦記的,不過明天就走了,說什麼都不如做什麼來的實際。
「誒,不用瞎想了,哪個打仗的,不想打勝仗,你就放心吧,等我砍了大王子腦袋給你報仇。」說著頭就往蘇沅兒的胸口上拱。
這一打仗,他「寧一歲」得有一個月吃不上奶了,今天是吃個夠本的。
蘇沅兒推了他的頭:「我要大王子的頭幹嘛,一切以你的安全為先。」
「他敢動老子的媳婦,老子就得砍了他。」
蘇沅兒聽了寧瑒這話,笑道:「你是保家衛國的大英雄,不是該以民族大義為先嗎?你這樣不是報私仇了嗎?」
"什麼民族大義為先?我要是連媳婦和兒子都保護不了,我打個什麼仗。"
蘇沅兒聽了,眼晴一亮,試探的問道:"我看書里寫的,那些大英雄有的為了大業,過家門而不入,或者在大義面前,舍了妻兒,保了天下,他們可都因此青史留名,被人稱頌。"
"屁!"寧瑒不屑道:"什麼青史留名,連妻兒都保護不了,還算男人嗎?保家衛國,是先保家才衛國的,家都沒了,要虛名幹什麼,那些人我看都是傻子。"
蘇沅兒聽了心裡高興,又轉了轉眼珠子:"照你這麼說,如果有一天,大祁與波斯聯姻,可保大祁五十年安穩,但是需你娶了那安婭公主,那你會不娶呢?"
欸,寧瑒這是見識了女孩家胡思亂想勁。
"你把本王當小倌了?這和賣身有什麼不同。按你這麼說,以後就不要軍隊了,直接找些小倌來四處睡就行了。"
蘇沅兒笑了,時間緊迫,也不能再浪費了在言語上了。
她雙手扶了寧瑒的腰,把頭埋了下去。
寧瑒的黑髮與蘇沅兒的黑髮鋪散開來,青絲疊疊交融在一起,在水中層層蕩漾,起起伏伏……
第二天一早,蘇沅兒到寧門關城頭送寧瑒的大軍出征。
軍中也有很多軍卒的家眷住在城內,此時,她們也走上街頭,為自已的丈夫或兒子送行。
大軍整齊的排列成一隊隊的出了城,戰士們身上的盔甲在日光照射下閃爍著耀眼的光茫。
蘇沅兒看著這雄偉之師,心中湧起的是驕傲,他們一定會凱旋而歸的。
蘇沅兒就見城下的那些女眷們也都是笑著向她們的親人揮著手。
她看見一位大嫂對一個偷偷抹淚的新媳婦道:"哭什麼哭啊,咱們謙王軍從來打勝仗的,你那眼淚省省,等你男人回來了,肯定會把你肏哭了。"
新媳婦臉臊得通紅,也顧不得掉眼淚了,是啐了一口,旁邊的人是接著打趣道:"人家柱子媳婦說得可是實話,尤其你還是剛成親,這些男人啊,出去打仗,幾個月不見葷腥,回來,幾天幾夜不出屋都是正常的,不解饞是不會放了你的。"
蘇沅兒聽了,想起昨晚她與寧瑒的旖旎臉也不禁紅了。
寧瑒走後,蘇沅兒終於明白什麼叫做"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了。"
她從來也沒想到過她會如此思念一個人的。
千盼萬盼,等三個月後,大軍返回時,她接到的竟真的是受傷歸來的寧瑒。
寧瑒是被潘青等抬回卧房的,蘇沅兒看著氣息奄奄,面如金紙的寧瑒,是拉了他的手,輕輕的喚他的名字:"寧瑒。"
前世寧瑒也是受重傷回了謙王府的,但那時她還沒有喜歡上他,對他的安危並沒有往心裡去。
可是如今,看了這樣的寧場,她真的怕他會就此離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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蠢作者,又把存稿先發了,汗,發紅包表現歉意。
另接近春節,事多,更新時間總有變化,會提前通知的。
謝謝天使們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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