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窮匕見
周梓安抬眼看去,正是吳天寶。
吳天寶抱著周梓安倒在了床上,然後伸手就開始扯周梓安的褲子。
嘴角胡亂的叫著:「好寶貝,爺想死你了,今天咱們好好的玩一玩。」
忽然,吳天寶身子一僵,說不出話來了。
因為一把鋒利的短劍的劍尖抵在了他的眼皮上。
他的皮膚可以清晰感覺到劍尖帶來的壓力和涼意。
周梓安用盡全身穩住自己的手,嘶啞著聲音:「別動,你再動我就直接扎瞎你的眼睛。」
吳天寶哪裡敢亂動,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哆嗦著嘴唇道:「周四郎,你小心些,別真扎到我的眼睛了!」
周梓安沒有多少力氣與他廢話:「蕭煜呢?」
「蕭煜,我不知道啊!」吳天寶獨眼看周梓安瞪他,又連忙道:「你知道我一直是心悅你的,今天郡守設宴,你那兩個哥哥派人通知了我,我巴巴就從允州趕過來來了。
我也知道這事是兩廂情願的,你若是不願意,那就算了。
這刀劍無眼的,可別弄傷我了!」
………原來真是二房他們搞的鬼。
不過吳天寶也沒有他說那麼無辜,若不是他這個刺史兒子的安排,周梓言他們可不敢在郡守府里這麼無所顧忌的挾持自己。
不過周梓安瞅吳天寶這樣子,他還不知道她身上已經是沒有力氣了。
在加上吳天寶本身就是個貪生怕死的紈絝子弟,所以才能被她挾持住了。
可現在該怎麼辦?她是不能讓吳天寶看出她的異樣的。
「你腰帶解了,把衣服褲子脫掉全扔到地上去!」
吳天寶聽了周梓安的話,就是一愣:「你、你這是?」
周梓安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虧你也是在風月場上混過的人,上來就這麼猴急,連些情趣都沒有。
要知道,我和蕭煜在一起時,可是要好生玩耍玩耍,才入巷的!」
……喲!真看不出來,這麼清雅的周四郎竟然道行竟然這麼深,玩得花樣挺多啊。
吳天寶且驚且喜:「那我們今天也玩玩?」
周梓安沒說話,只撇了他一眼。
吳天寶被周梓安似嗔似喜的一眼弄得心也酥了,身子也軟了,美得都不知今夕何處了。
他連忙按了周梓安的吩咐,解下腰帶,把衣服脫了仍在了地上。
「你用腰帶把自己的一隻手綁在床柱上,綁緊了!」
「綁上?」吳天寶有些遲疑的看了周梓安手中的短劍。
「怎麼膽子這麼小,不敢玩了?」周梓安拉長了聲音,媚語道。
吳天寶聽了這語調和話,真是受不了,如今他是什麼也顧不得了。
是拿了腰帶,用右手和嘴配合著,把他的左手綁在了床柱上。
周梓安看他是真的很用力,把他自己綁的挺緊的。
不過吳天寶這樣光裸著身子一忙活,周梓安是把他全身看得清清楚楚。
周梓安在前世是見過謝武帝不著寸縷的樣子,謝武帝的身材堪比男模。
眼前的吳天寶年紀比謝武帝小了許多,可是胖得就像一隻小白豬似的。
周梓安都覺得有些辣眼睛沒法瞧。
可是這時候,周梓安卻覺得自己的腹部像騰起一把火,燒得她渾身發熱,她竟有種衝動也要脫掉自己的衣服。
吳天寶弄好后看了周梓安。
就見周梓安直愣愣的看著他,面頰發紅,眼角帶粉,眼睛水漉漉的閃著慾望的光。
喲,吳天寶是慣在風月場里打滾的人,一看就明白周梓安這是情動了。
他心中大喜,調笑道:「寶貝,你想怎麼玩啊?」
周梓安看著吳天寶一張一合的嘴,她已經有些聽不清楚他在說什麼了。
不過,她嗓子眼幹得就要裂開了,她竟想抱住吳天寶去吻他。
周梓安心裡大驚,拜在原來世界看過那麼多網文小說,現在她隱約明白她是中了春、葯一類的東西了。
可是她到郡守府,連茶都沒敢喝一口,她是怎麼著的道
周梓安如今顧不得考慮這些,她記得書里說過,中了春、葯,泡在冷水裡會好一些。
而且之前蕭煜被蛇咬后,怕再遇到類似的事情,就給了她一瓶葯,說裡面的藥丸是可解百毒的。
今天她出來換衣服時,因為心裡還是不託底,所以這葯和蕭煜的魚腸劍她都帶在了身上。
這時候這兩樣東西都是極有用了。
周梓安用牙齒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尖,讓自己清醒起來。
她艱難從床上爬下來,跌跌撞撞的走到桌子前。
拿起桌上的茶杯,從懷裡的藥瓶里倒出三顆藥丸,吃了下去。
然後把茶壺裡的茶水全部淋到了頭上。
床上的吳天寶看周梓安下了地,他從後面看,也沒看出周梓安的異樣,就見她搖搖擺擺的小腰扭得像麻花似的,撩得他心更痒痒了。
然後他就看著周梓安把茶壺裡的水倒在她自己的頭上了。
誒呦,這是做什麼呢?
吳天寶頭一次看見這樣的,更是拿捏不住了,嘴裡興奮的叫道:「四郎,你快一些!」
周梓安覺得清醒了一些,身上有了些力氣。
她低頭撿起吳天寶的衣服,走到門邊。
一推門,竟然是在外面鎖上了。
「四郎,你要做什麼?」吳天寶終於覺得有些不對勁了,連忙問道。
周梓安也不理他,把手中的魚腸劍從門縫伸了出去。
用力往下一劈,就聽咔嚓一聲,魚腸劍到底是吹毛斷髮的名劍,門外的木頭鎖,被劈成了兩瓣。
周梓安推門跑了出去,門外周梓言兄弟兩個一個人把風,一個人守在窗根下面聽動靜,準備是屋裡一搞上,他們就衝進去,把周梓安抓個現行。
要看看她到底是不是「太監」!
可是沒想到周梓安竟然弄開鎖跑出了房門。
周梓言兩個一看怎麼能讓這煮熟了鴨子跑了呢,就要上來攔周梓安。
周梓安把手中吳天寶的衣服往兩個人身上一扔,揮舞著魚腸劍就往前跑。
周梓言上來一抓周梓安,被她手上的魚腸劍一掃,衣服袖子便劃破了,嚇得他一縮手。
周梓安趁機跑了幾步,但是她身上還是沒有多少力氣,此時便覺得喘不上氣來了。
她看前面有兩個半人高的大水缸,裡面養著巨大的睡蓮。
周梓安撲了過去,一頭翻進了水缸中。
冰冷的水,降低了她身上的熱度,周梓安打了個哆嗦,忙伸手從脖子上拽出一條銀鏈子.銀鏈子上系著一個銀哨,這也是蕭煜給她掛上的。
說若是他不在她身邊,如果發生什麼危險的事情,就讓她吹響銀哨,他會儘快趕過來救她的。
周梓安把銀哨放在嘴裡,用力一吹,尖利刺耳的聲音立刻在空中響起,打破了整個庭院的安靜。
周梓言兄弟兩個大急,就要拽周梓安。
周梓安揮動魚腸劍與他們兩個周旋,一時間周梓言兩個也拿周梓安沒有辦法。
這時郡守府的侍衛們聞聲趕了過來,周梓安見了忙把身子縮進水裡,把魚腸劍放回懷裡。
侍衛們上來把周梓安三個圍了起來。
周梓言兩個看侍衛手裡拿著明晃晃的刀劍,便害怕了。
他們兩個是靠著吳天寶的原因,才敢在這郡守府里對周梓安動手。
可是如今成了這個局面,他們兩個可是撐不住的。
可是吳天寶的衣服被周梓安扔出了門外,此時他自己解開腰帶,躲在屋裡的門后,也看到這一切,可是他光著身子出不來啊!
侍衛大聲喝道:「你們是什麼人?怎敢在郡守府里喧嘩!」
周梓言忙拱手道:「各位大人、我、我們是來赴宴的學生,不是壞人!」
「學生?為何不在前堂等著,跑在這裡來了!還有剛才是你吹的哨子嗎?」侍衛一指缸里周梓安。
「是我吹的,他們兩個人要打草民,求各位大人救命啊!」周梓安忙說道。
「你胡說!」周梓言連忙否認,:「我們怎麼會打你!」
這時,郡守府的管事滿頭大汗的跑了過來。
今日吳天寶找了這管事說要安排點事,因為吳天寶他爹吳刺使是廣平府郡守的頂頭上司,他們也不想得罪這位大少爺,便給安排了,可是沒想到成了這個樣子了。
管事忙和侍衛耳語了兩句,然後撿起房門口的衣物,給吳天寶送了進去。
吳天寶裹上衣服,提著褲子,就跑了出來,氣急敗壞的沖向周梓安:「你竟敢三番五次的戲耍本少爺,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罰酒,來,給我拖屋裡去,看本少爺怎麼收拾你!」
那管事無奈的向侍衛們點了點頭,侍衛便上來從缸里拽周梓安。
周梓安可不敢在侍衛面前舞弄魚腸劍,一是拿兵器進郡守府那可是重罪。
二是,她在侍衛面前即使拿了魚腸劍也是不起作用的,反而會被這幫人把名劍給奪走。
周梓安無奈之下把身子使勁往下一縮,頭埋進了水裡。
那些侍衛看了都樂了,他們也沒人伸手去拽周梓安,因為都知道這人也不可能在水裡憋多少長時間,一會兒就得上來換氣。
果然,只三四秒鐘,周梓安便受不了了,從水裡冒出頭來。
侍衛上來一把就要抓了周梓安的頭髮。
周梓安叫著救命,躲著侍衛的手,可是缸那麼小,她又能躲到哪裡。
一個侍衛的手就要碰到周梓安頭的時候,就聽一聲大喝:「住手!」
眾人聞聲抬頭看去,就見一個少年在屋頂上幾個起躍奔跑過來。
周梓安看著蕭煜,風吹起他身上的黑袍衣袖,他快速的逆光而行,待到近前,從房頂一躍而下,就像一隻從太陽里飛出的蒼鷹。
周梓安只覺得鼻子一酸,淚眼朦朧中她輕輕的喚他:「蕭煜!」
……他果然沒有讓她失望,他真的在她危險的時候來了。
侍衛見了蕭煜,就是一愣,這人好大的膽子,竟敢在郡守府里撒野。
幾個侍衛上來便要抓蕭煜,蕭煜也沒動手,而是一擰身子,從侍衛們之間空隙中滑了出去,奔到了缸前。
周梓安嗚咽著伸出雙手,蕭煜一把握住了她冰冷的手:「別怕,我來了!」
周梓安本來想堅強些,可她的眼淚卻是不聽話的刷的一下流了下來。
蕭煜看了周梓安的淚,心裡大痛,可如今也不是安慰她的時候。
他擋在了缸前,沖著侍衛拱手道:「各位大人,此人乃是今年官學第一名周梓安,我是她的家僕,官學武科第一名蕭煜,就是不知周梓安犯了何事,大人們要抓她!」
侍衛們本來以為缸里的人只是普通的學子呢,可是沒想到竟是官學第一名的周四郎。
貌比清蓮的周梓安的大名在廣寧府可是無人不知的。
他們看了周梓安和吳天寶這個樣子就大概明白是怎麼回事了!
再看蕭煜,原來這個小子竟是官學武科第一名,怪不得身手這麼好。
雲騰書院的官學是當今二殿下晉王謝珣在江南一手創辦的,這周梓安二人實際上已經算是晉王門下的學生了。
打狗還得看主人,這要把他們兩個第一名都抓了,官學那邊肯定會來問的。
況且這周四郎號稱神蓮轉世,因為這點風流韻事抓他,別在得罪了神佛了。
侍衛們猶豫的去看管事,管事也去看吳天寶。
吳天寶此時一看蕭煜,更是來了氣,這蕭煜竟然什麼也不顧,膽大包天的就護著周梓安,可見他們兩個情誼的深厚。
這兩個人間極品的少年郎,他一個個連毛都沒沾上,卻在這看著他們秀恩愛。
吳天寶是嫉火上頭,更是不管不顧,對那管事怒道:「瞅我幹什麼,這郡守府怎麼能允許這樣宵小之輩鬧事呢,還不趕快把人抓起來再說!」
管事一看這呆霸王發怒了,只人家他爹厲害啊,沒辦法只能沖侍衛們點了點頭。
侍衛們一看有人出頭兜底,也就上來就要拿人。
蕭煜一看,周梓安若是被抓,她的清白可就難保住了。
他今日是一定要護住她的,不過這樣一來,他的實力可就得暴露了。
周梓安心中也是大急,她今天若逃不出去,不但會連累蕭煜,更危險的她實際女扮男裝身份就可能暴露了。
周梓安一咬牙,從懷裡又掏出了魚腸劍,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你們住手!朗朗乾坤,官府衙門裡,你們不問青紅皂白,就來抓官學第一名的學子,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大丈夫士可殺不可辱,我今日就是死在這裡,也不會讓你們碰我一下的!」
喲!眾人一看,這少年郎很是硬氣啊。
就看那劍尖已經把她脖子肌膚刺破了,有血珠順著那劍滴了下來。
侍衛一看這要出人命啊!這鬧大了,他們可不敢承擔責任。
主要也不是什麼正經主子吩咐他們做事,一個管事的,也承擔不了後果啊!
管事心裡也是叫苦不迭,名義上今日可是郡守請這幫學生吃飯。
吳天寶私底下能找些樂子也就算了,沒成想會遇到硬茬。
你權勢再大,再怎麼強按牛喝水。可架不住人這少年寧死不從。
管事也不想把事鬧大了,便和吳天寶打商量:「吳少爺,要不今天就算了吧,前邊就要開宴,他們兩個都是第一名,不出席也不好!」
吳天寶恨得在那裡直運氣,有心說算了,可是又覺得下不來台。
這時周梓言兄弟兩個對了下眼神,這樣好的機會可不能浪費了,總得把事情鬧得越大越好。
周梓言指著周梓安道:「周梓安你好沒道理,吳公子剛才只是想和你敘敘舊,你卻打傷了吳公子,如今還在這裡強詞奪理!」
說著另一隻手戳了戳吳天寶,吳天寶會意立刻捂了肚子,嘴裡叫道:「我肚子好疼啊!我被周梓安傷到了,不能放她走!」
眾人一看這個無奈啊,這演技也太差了,哪有被人傷到了,還能叫得這麼生龍活虎的。
正鬧得不可開交之時,就有人沉聲道:「這是幹什麼呢,怎麼一點規矩都沒有了!」
眾人一看,來的正是廣寧府的李郡守,他的右上手站著一位膀大腰圓,豹頭環眼的四十多歲男子。
這些人連忙給李郡守見禮,李郡守一擺手:「還不快來拜見漢王爺!」
別人還差些,吳天寶和蕭煜心裡都是一驚。
吳天寶從他爹那裡知道,漢王謝靈這幾日要來廣寧府,沒想到這個時候出現了。
這漢王可是有名的斷袖之人,最喜歡玩男童。
吳天寶忍不住看了一眼缸里的周梓安,他自己就是再怎樣,也就是想與周梓安來些勾勾搭搭的風月之事。
可周梓安若是被這漢王看上了,那就是羊落虎口,會被吃得連渣子都不剩!
蕭煜看著漢王,此人是大業朝有名悍將,兇狠暴虐,在攻打前朝大齊時,在洪州曾屠城三日,殺了幾萬百姓。
這些侍衛們給謝靈見禮,謝靈也沒理這些人。
他的目光早就被缸里的那個人吸引過去了……
這少年郎看上去是極狼狽的,身子縮在冷水裡,臉色凍得發白,嘴唇青紫,頭上的簪子也掉了,黑髮披散下來,上面還粘著幾個茶葉片。
可是就是這樣的狼狽,也是無損於她的風華。
滿院子的人,你第一個注意到的仍然是她。
她在水裡,手裡拿著劍,脖子傷口處流出的血,與蒼白的肌膚形成了色彩極致的對比,就如同那雪地里綻放的紅梅花。
一雙波光瀲灧雙眸里含著淚,帶著動人心魄的楚楚風情。
讓你覺得她這般的少年,平時定是風采照人意氣分發的,可對應著此刻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更會讓人覺得可憐可愛,想擁她入懷好生安慰一番。
謝靈走到大缸前,低下頭看著周梓安:「是誰欺負你,告訴本王,本王替你做主!」
周梓安看著謝靈眼裡毫不掩飾的攫取慾望,她握著劍的手緊了緊:「你是王爺?」
「是的,我是漢王謝靈!」
「我覺得我凍病了,我想回家,你能讓他們放我走嗎?」周梓安眨了眨眼睛看著謝靈。
謝靈看著周梓安笑了:「你叫什麼名字!」
……「周梓安!」
「你就是美如清蓮的周四郎,真是百聞不如一見,好,本王讓你走,不過,周四郎,你記得你今天欠了本王一個人情,本王明日就要取回來的!」謝靈哈哈大笑。
漢王發話,可就沒人敢阻攔周梓安了。
蕭煜脫下自己的外袍,低下身,把周梓安從缸里抱出來,把袍子蓋在她身上,抱著她就要走。
就聽身後謝靈忽然一聲冷喝:「站住!」
蕭煜停下了腳步,周梓安的心就是一突。
就聽謝靈道:「你叫什麼名字?是幹什麼的?」
蕭煜抱著周梓安慢慢轉過身,低頭道:「學生蕭煜,乃是周少爺的伴讀!」
「蕭煜,蕭乃是前朝大齊的國姓,你是原大齊朝的人!」
周梓安就覺得蕭煜身子微微一抖,她連忙介面道:「王爺,他是我的家僕,已經在我身邊很久了,他,他哪裡得罪王爺了嗎?」
謝靈沒有理睬周梓安,繼續問蕭煜道:「你的武功從哪裡學的!」
蕭煜低頭答道:「回王爺,家裡原是走鏢局的,家傳的武功!」
「你抬起頭來!」
蕭煜抬頭迎向了謝靈的目光。
謝靈看著看著面前的少年。他本人是武將,身上滿是血腥與煞氣,一般人很難與他對視,若是小孩子往往只看他一眼便會嚇得哇哇哭。
而這個少年,看了他一眼后,也像害怕似的低下頭,可是他卻在這少年身上沒有感覺到任何的慌亂與恐懼。
謝靈不說話,仍盯著蕭煜看,這時就聽周梓安突然打了兩個噴嚏,聲音哆嗦著道:「好冷,王爺我能走嗎?」
謝靈看了看周梓安,如今已經快十月天了,她在冷水裡泡了那麼長時間,看上去的確是承受不住了。
謝靈一擺手,蕭煜抱著周梓安快步走出了郡守府,找到周府的馬車。
車夫一看只四少爺出來了,不見二房的大少爺和三少爺,剛要問了,就聽蕭煜冷道:「回府!快點!」
車夫一縮脖,惹不起,趕快架車往家走。
蕭煜抱著周梓安上了馬車,從懷裡取出乾淨的手帕,捂在了周梓安的傷口上。
「四郎,你感覺如何?」
蕭煜低著頭問周梓安。因他緊抱著她,他的臉和她的臉便離得很近。
他說話的溫熱氣息絲絲的灑在在周梓安的肌膚上,激得她頭皮都有些發麻,之前乾渴的喉嚨更是像著了火。
周梓安看著蕭煜張開的嘴,就覺得那嘴裡像藏著一汪冰泉,她想親上去,喝那泉水解了她的乾渴。
蕭煜看周梓安盯著他的嘴不說話,以為她又是哪裡不舒服,忙問:「四郎~」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見周梓安忽地伸出手,摟了他的脖子,她的唇就貼了上來。
蕭煜驚訝得瞪大眼睛,他一動也不敢動。
周梓安吻上了蕭煜,就覺得他的雙唇涼涼的,就像夏日裡冰鎮的Q彈果凍,爽爽的,讓她很是舒服。
周梓安滿足的嚶嚀了一聲。
蕭煜腦子一片空白,不知該如何反應。
可是周梓安覺得光是這樣貼在他的唇上還不夠,她還想把果凍全部吃掉。
她伸出舌尖挑開蕭煜的唇,可是蕭煜竟然在緊咬著牙關,她的舌便伸不進去了。
周梓安達不到目的,便有些著急生氣的扭著身子,狠咬了蕭煜的唇一下。
蕭煜嘴唇吃痛,忍不住哼了一聲,周梓安趁著他張嘴之計,舌尖便頂進了他的嘴裡。
蕭煜就感覺的周梓安的舌柔軟靈活的鑽進他的口中,緊緊的纏住了他的舌。
蕭煜抱著周梓安,他知道自己應該阻止她,可是他的雙手卻像有了自己的意識一樣,把她和他貼的更緊。
可是周梓安卻感覺不舒服了,本來她吸吮的正是舒服,便放開摟住蕭煜脖子的手去掐他的脖頸。
周梓安冰冷的手放在蕭煜的脖子上,涼的蕭煜肌膚一緊,他的神識也因此清醒了一些。
他微抬起臉,便看見周梓安閉著眼睛,面頰潮紅,尤其是眼角都要紅的滴出血來。
……周梓安的狀態明顯不對!
蕭煜的心一沉,他忙抬起頭,鬆開握著周梓安腰的手。
周梓安乍離開蕭煜口中的冰泉,十分的不滿意。
她睜開眼睛,嘴裡哼哼著,抬頭去追蕭煜的唇。
蕭煜看周梓安雙眼都沒了焦距,這明顯是中毒了。
他忍不住在心裡罵了自己一句,也等不及馬車的速度了,抱著周梓安跳下車,躍上屋頂,一路飛奔回了周家。
崔嬤嬤正在院子里坐著,忽然看見蕭煜抱著水淋淋的周梓安從房頂上跳下來,嚇了她一跳。
蕭煜忙問吩咐:「快把醫女找來!」
他知道周梓安從來不在外面看病的,長房專門為她養了一個重金請來的醫女,是曾在前朝宮裡給娘娘們瞧過病的。
崔嬤嬤忙吩咐人去叫醫女,蕭煜把周梓安抱進卧房的榻上,就要解她的衣服。
崔嬤嬤連忙上來阻攔:「蕭煜,還是我來吧!」
蕭煜知道周梓安規矩多,便退到了外面屏風后。
這時的周梓安已經有些意識不清了,嘴裡輕叫著,在榻上不住的扭著身子。
崔嬤嬤看她這樣子,急得眼淚都出來了,忙給周梓安脫了身上的濕衣服,還沒等穿衣服醫女便到了。
崔嬤嬤她們拿了被給周梓安蓋上,但是周梓安不老實,來回的翻滾。
醫女也沒法給她號脈。
蕭煜聽見裡面的動靜,實在是忍不住了,大步從屏風后繞了過來。
崔嬤嬤一看他進來,唬了一大跳,忙給周梓安想蓋嚴實被。
可是周梓安一個翻身,手腳便都露了出來。
那整條的胳膊和修長的大腿,白嫩如玉,晃得蕭煜連忙躲開眼神。
蕭煜隔著被子按住周梓安,醫女才把了脈。
醫女到底是從宮裡出來的,見多識廣,看了周梓安的情形,便說這是中了春、葯或媚、毒。
好在周梓安之前吃了些解藥,又在冷水裡泡了,這藥性已經解了些。
蕭煜一聽,心裡的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抬手猛地拍在了旁邊梨花木的茶几上。
茶几表面便被拍出了一個深深的手掌印。
崔嬤嬤和醫女嚇得身子一抖,只有周梓安閉著眼睛嘴裡嘀咕:「好吵!」
蕭煜忙收了手,醫女用銀針扎了周梓安昏睡穴,等周梓睡了過去,才下去給她熬藥。
蕭煜因為有事要安排,不得不離開,但是千叮嚀萬囑咐崔嬤嬤,周梓安如果有什麼動靜一定要叫他。
周梓安因為在冷水裡泡了,又中了媚毒,不久便發起燒來。
崔嬤嬤給她餵了葯,又是擦身子,直到掌燈時分燒才退了。
周梓安雖折騰了幾個時辰,卻是沒有一點睡意。
周梓安睜著眼睛看著帳頂,因為原來的周朵兒小時總是生病,朱氏便道廟裡求了一條開了光的玉龍,掛在帳頂,說是替她鎮魔擋災。
這玉龍雕得活靈活現,張牙舞爪,形態逼真,掛在那裡就像真的在騰雲駕霧。
床前伺候的崔嬤嬤就見周梓安不眨眼的看了那龍很長很長時間,像下了什麼決心似的,終於示意她低下頭。
周梓安在崔嬤耳邊交代了幾句,崔嬤嬤點頭:「奴婢這就親自去辦!」
「你再去把蕭煜叫來!」
蕭煜進來,見周梓安披著衣服半靠坐在床頭,她臉色還是有些蒼白,嘴唇也沒有了平日的紅潤。
蕭煜看著她的櫻唇,便想起在馬車上的那一吻,就覺得有種陌生的感覺從心底升起,他不敢再看周梓安,把手放在嘴邊咳了一聲。
周梓安對馬車上的事,也不是一點沒有記憶,此時看見蕭煜略帶羞澀和尷尬的表情,誒,自己竟這麼奪了這極品小帥哥的初吻。
周梓安本來還想不好意思一下,不過看了蕭煜害羞的樣子,她只能裝作什麼也不記得了,與蕭煜談起明天的事情。
兩個人商量好,蕭煜看周梓安已經精神不濟,便扶著她躺下,直到她睡熟了才離開。
同樣晚睡的是周家二房、三房的人,周梓言回到家便把今日在郡守府發生的事和周長義兩個說了。
周長德聽了是撫掌大笑,:「我們便等著這漢王了!」
第二天下午,周府迎來了貴客,漢王謝靈帶人親自過來了。
周老太爺帶著周家人跪迎了謝靈。
謝靈看了人群中的周梓安,她穿了一件灰色的袍子,臉色雪白,看上去很是羸弱,只是那雙黑黢黢的大眼睛依然帶著動人的光彩。
謝靈也沒心思和周家人廢話,走到周梓安面前:「周四郎,本王昨日說了,你可欠本王一個人情,今日本王就來取這個人情。」
周梓安恭敬施禮:「草民多謝王爺昨日出手相救,只是王爺有什麼吩咐!草民自當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不用什麼赴湯蹈火,本王今日是來接你走的!」
他謝靈親自上門接人,可是給了這周四郎天大面子了。
奈何周梓安卻是一副沒有聽懂的樣子,依舊恭敬道:「不知王爺要草民去哪裡,草民後日就要入官學了,王爺這邊草民恐怕很難成行!」
謝靈沒想到周梓安竟敢拒絕他,眼睛不由微微眯了眯。身上的煞氣便顯露出來。
周梓安就像一點沒有感覺到謝靈的怒氣,依舊恭恭敬敬的立在那裡。
這時就周長德在旁邊道:「梓安,你怎麼如此不懂事,王爺給你體面,你便要跟著王爺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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