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赦番外:第9章
這帳一算完,王夫人別說拿回嫁妝了,王家還要賠償足足將近二萬兩銀子給賈家,其中還不包含被王夫人私下賣掉的祭田與這些年的祭田收益。
不過這些事情王子騰也懶得管了,直接修書一封讓薛王氏自己看著辦便是,再給幾個妹妹擦屁股下去,他真不保證自己會不會步賈赦後塵,直接給幾個妹妹出族算了。
王子騰陰沉著一張臉回家,也不管王嬤嬤在二門外求著他去瞧瞧王夫人之事,要不是他還有幾分理智,說不定早就忍不住衝到客院,把王夫人給砍了。
王子騰深吸一口氣,先是讓人請了長於婦科的太醫給王何氏看病,另外也悄悄地將這事跟王何氏說了。
王何氏聽到此事之時,險些暈了過去,「妾身還以為自己運氣不好,無法給夫君添個一兒半女,原來是因為如此……」
王何氏忍不住抹著淚,王夫人當真太狠毒了,就為了姑嫂之間的口角,便給她下了這種毒/葯,她可知道對於一個女人終身無孕是有多大的傷害嗎?
要不是王子騰的爹娘早的走,沒人逼迫她生孩子,王子騰自己也是個尊重嫡妻之人,家裡雖有些通房,但總是在事後賜下避子湯,不讓庶子生在嫡子前,只怕這王家早就沒有她站的地了。
王子騰摟了摟王何氏,嘆道:「還好,你身上的葯並非終生,只要停了葯就好了。」
想來大妹妹也有幾分分寸,沒給何氏用上用在賈敏身上的絕育葯。
王何氏用力推了王子騰一把,嗔道:「我不管,這事你可得給我一個交待。」不說別的,那個幫著王夫人下藥的王嬤嬤可絕計不能留了。
那怕王何氏不說,王子騰也絕對不會留下王嬤嬤,明明自己才是家主,家裡的僕人卻幫著外人來害自己的妻子,這種感覺就像是吃了蒼蠅一般的噁心,王子騰這次總算多少能夠感覺到一些,賈赦先前把家中下人賣到黑煤場的心情。
王子騰微微沉吟,問道:「大妹妹現下幾個月了?」
「約莫八個月了吧。」雖然從來沒喜歡這個小姑,不過王何氏這方面倒是做的不會讓人說嘴,每旬都讓人請大夫瞧一瞧王夫人的身子,雖然王夫人心情鬱悶,不過這胎倒是養的不錯,前些時候雖然被折騰了一把,不過仍然健健康康的。
王子騰眼眸微眯,「那也差不多該生了。」
王何氏一驚,「眼下才八個月,這七活八不活,怕是會……」
別看賈璉也是八月出生,而且還似乎活了下來,但這可是因為聖上親指了溫院判照顧著,旁人家的孩子,那有這福份讓溫院判親自看顧著。
王子騰眼神凝重,默默地點了點頭。
王何氏一瞧王子騰的眼神便知道他是認真的,心下一驚,「這……莫非賈家不肯接回這孩子?」
王子騰嘆道:「賈赦直說了,如果咱們王家不要,大可往慈幼局裡送去。」
看來賈赦是真鐵了心不肯收容這個孩子,賈敬也是唯賈赦之命是從,說什麼也不肯收留那個孩子,雖然慈幼局也是個去處,不過他們要真是這樣做了,他們王家最後的那一點名聲都剩不下了。
最好的方法便是讓這個孩子跟著他的爹娘一起去了,俗話說七活八不活,八個月大的孩子,即使死了也不算什麼奇事,到時他們再好好安葬這個孩子,也算是全了他們之間的舅甥之情。
王何氏沉吟許久,最後嘆道:「我明白了。」
雖是殘忍了點,但也只能怪這個孩子的命不好,誰叫他有像賈政與王夫人這般的爹娘呢。
王子騰回家后未久,王夫人便突然早產,掙扎著生了一個男嬰,只來得及把孩子起名為賈珠,便被王子騰送回了獄神廟,其速度之快,就連賈赦也不得不佩服。顯然王子騰對王夫人這個妹妹也是忍耐到了極限,連讓王夫人在王府中多待幾日都不肯了。
賈赦雖然不願意養著賈珠,但也不可能眼睜睜的見賈珠被王子騰夫婦弄死,便讓著賈家安插在王家裡的下人幫著照料著。王子騰夫婦原以為賈珠必死,那知道照顧賈珠的下人著實盡心,盡然把賈珠給養活了,再加上賈赦的『瘋言瘋語』,王子騰夫婦也不好再出手,只好硬著頭皮繼續養著。
無論如何,賈政一家子在獄神廟裡再次相聚,另外一方面,賈敏也終於趕到了京城。
賈赦抱屍撾登聞鼓之事震動京城,就連遠嫁江南的賈敏也聽說了這事。
一聽到賈史氏因為弒孫殺媳,而被終身□□在獄神廟中,賈敏便急急忙忙的趕回來了,她說什麼也不相信自己向來慈善的母親會做出這種事來,更不敢相信自家向來無能的長兄竟然會親自告發此事。
當賈敏趕到京城之時,賈赦正研究著從王家那弄到的東北水圖。
王子騰雖然聰敏,但卻低估了東北水圖的重要性,這東北水圖可以說是史王兩家拿人命來畫的,每一條路都是史王兩家跑海時的血淚記錄,較真而言,可比王家那區區幾條海船來的珍貴多了。
王子騰真正崛起是在幾年後的東北之戰,東北女真一直是故哥哥的心腹大患,特別是第二次的東北之戰,學會了俄羅斯科技的東北女真可比先前要難對付的多。
雖然不喜王子騰的為人,但那怕是賈赦,他也不得不說在那東北之戰中要不是王子騰應變得宜,只怕這大晉朝當真會變天了,如今他搞走了王子騰便得想個辦法自己上了,總不能因為他的蝴蝶而使大晉朝變天了吧。
說起來賈赦在莫故的教導之下,也算是文武全才之人,只不過和他的算才相比,武這一方面因為他打不過慕菁,是以一直被人所低估了,不過較真而言,絕對在只會一些三腳貓功夫的王子騰之上。
當然,帶兵打仗可不是會一些個人的匹夫之勇便成,不過賈赦還有一個好處便是他通瞧後世的所有戰役,無論是王子騰當年的借海商火炮以守城,還是莫二的生化戰,甚至是莫三的地道戰,游擊戰都知之甚詳。
以有心算無心,再加上這一世女真人並未得到俄羅斯的槍炮技術,賈赦覺得自己還是頗有幾分勝算的。
賈赦仔細研究著東北水圖,眼下這份東北水圖可比當年的那份要完善的多,當年故哥哥手上的東北水圖也不過到瀋陽,而如今王子騰給的水圖都過了黑龍江了,可見得這些年來史、王兩家沒少跟女真人做生意。
賈赦冷哼一聲,做為莫故一手教養大的他,生平最痛恨的莫過於漢奸了,史、王兩家還以為不過是賣些奴隸,但他們萬沒想到這些奴隸導致了之後接連兩次的東北之戰。
賈赦琢磨著,史、王兩家做了這麼多年的生意,這懂鋼鐵的奴隸怕是早就到了東北女真人的手上,眼下再阻止已然來不及了,不過這東北水圖並非無用,若是東北之戰再起,他便可靠著東北水圖直接經由水路繞到女真人的大後方,直接擊破!
女真苦寒,後勤一向是個大問題,只要破了他們的後勤,女真人不攻自破,不過……
賈赦微微皺眉,該怎麼說服平康帝搞個海軍,並且讓他領軍呢?這可是個大問題。
正當賈赦為這事頭痛之時,下人來報,賈敏突回榮國府。
乍見一身月白素衣的賈敏,賈赦倒沒露出多少驚訝的表情,不過是淡淡點點頭道:「你來了。」
賈赦難掩一抹懷念之色,賈敏過世的早,算算時日,他和賈敏也有三十幾年沒見了。
賈赦自以為自己擺出了一個最和善的笑容,但落在賈敏的眼中,只覺得眼前的大哥陌生的可怕。落在親眼見賈赦抱屍撾登聞鼓的旁人眼中,或許還會覺得賈赦不過是傷心過度,但賈敏生性敏感,賈赦這神情落在賈敏眼中,卻隱約覺得這個哥哥似乎是不太一樣了。
見到這般不怒自威的賈赦,賈敏好些質問的話都問不出來了,「大哥……」
賈敏遲疑著要怎麼開口,賈赦倒是先開口了,「先來給你嫂子上柱香,再去見見兩個孩子吧。」
張氏的喪禮極為冷清,四大家族被他得罪其三,另外三家自然不會派人來祭,其他幾家老親之中對他似是也有些不滿,也就只有西寧郡王和北靜郡王與少數幾個國公府中派了人來,至於文官之中卻只有荊御史悄悄來祭,當真是冷清到不行。
一聽到大哥這樣說,賈敏就算有滿懷疑惑也不好開口了,只能乖乖的給張氏上了柱香,再去瞧了瞧兩個侄子。
這時賈瑚已經好了許多,不但已經清醒了,而且更難得的是他還記得賈敏,一見到賈敏,便親親熱熱的喚著姑姑。
「乖孩子!」賈敏成親多年,卻沒有半個孩子,對孩子也是喜歡的緊,見到賈瑚如此乖巧,她心下微酸,瑚哥兒這麼可愛,母親怎麼下得了手?
賈瑚畢竟病的很了,說不了幾句便就覺得疲倦,賈敏雖是心疼侄兒,也不好久待,說了幾句之後,便轉去瞧了瞧璉哥兒。
此時溫院判正在逗弄著璉哥兒,就連賈赦都沒想到,溫院判平日里看起來一臉嚴肅,無論是那戶人家請他出診,溫院判都一副那戶人家欠了他好幾百兩似的模樣,萬沒想到溫院判待孩子倒是頗有耐心,安撫起孩子來慈祥的很,以往的那張晚臉娘全然不見了。
不過一見到賈赦與賈敏,溫院判瞬間又恢復了以往的晚娘臉,他冷哼一聲,嘟嚷道:「終於曉得來瞧孩子了?也不知道你在忙什麼。」
他也知道賈赦這段時間忙於整理賈家上下,不過也不能不管兩個孩子啊。這賈府中人人都長了一對勢利眼,賈赦的態度稍稍冷淡一些,這賈家下人對兩個孩子的照顧便有些不經心。
要是正常的孩子也就罷了,但這兩個孩子都是處於最虛弱危險的時候,一個不小心,便險些要了這兩個孩子的命了。
賈赦尷尬一笑,對溫院判躬身到底,「這些日子當真是麻煩溫院判了。」
也是他小看了照顧一個早產兒的困難,以為把事情交給奶嬤嬤,再多放幾個丫環即可,沒想到不過就是一時沒注意到,小賈璉就險些沒了,還好溫院判醫術高明,不然他九泉之下,當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原身了。
溫院判又細細交待了賈赦一些照顧賈璉之事,算算時日,他也照顧這瑚璉兩個孩子一個多月了,也是時候該回宮了。
賈赦感激的讓人送上上等封兒,又讓人添了二匹宮緞與一對人蔘。
「請溫院判再幫一個忙。」趁著溫院判還在,賈赦指了指賈敏道:「請溫院判幫忙瞧瞧,我這個妹妹身上中的絕育葯是否能解?」
賈赦此話一出,賈敏如遭雷擊,「大哥!你剛剛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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