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

什麼鬼

風格回到系統空間里,美美的睡了一覺,系統就把他又弄到新的任務世界去了。

上個世界當一個杠精,還是那種邏輯清晰的杠精,真的讓人心情非常愉悅,一個字爽!

坑起人來不帶留情的。

就是為啥就喝點酒就死了,還被加了個什麼,吃安眠藥什麼亂七八糟,風格覺得有點奇怪,但是細細想想應該是系統搞的鬼。

一個好的故事結尾也是很重要的。

雖然死亡看起來像是一個悲劇。

但是be從某種角度來說,也是另一種的完美,不完美的完美。

不過現在重要的是考慮一下新的任務世界是個什麼任務。

睜開眼睛的一瞬間,風格以為自己看到了神,那金光閃閃的真的閃瞎人狗眼,但認真一看卻好像有些亂七八糟的血霧。

總覺得有些不真實。

風格乾脆坐了起來,揉揉眼睛,面前的畫面消失不見,入眼的是一個看起來有些破爛的環境,單身手摸了摸自己腦袋,基本長發短髮就能斷定自己說所哪個時代。

環境什麼的都不重要。

摸了摸頭上扎手的發叉子,風格滿意了,長發雖然看起來很棒,但打理起來不太方便。

現代社會好啊,就是剛剛那麼鬼畜的畫面肯定不正常,具體哪裡不正常還有待研究。

風格開始接收記憶。

這次原主牛逼啊。

風格咽著口水把記憶接完了。

原主是個鬼……

嗯,是個穿越了的鬼。

風格想給自己一巴掌,怎麼就這麼輕易的判斷,所處時代了呢。

原主是一個現代社會的人,死了之後,靈魂穿越到異界,不同於穿越來到這個世界的主角,他穿越到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得到身體,悲劇的只能以靈魂體存在於世間。

這個世界從某種角度來說算是進化,但是在玄幻方面卻是退化。

在正常情況下,並沒有多少人能看得見原主,但有些時候運用特殊環境,特殊地理位置或者一些陰氣比較重的小物件,就能讓人看得見鬼魂。

這個故事講述的並不簡簡單單的是單純朝堂或者江湖,是混亂的,主角衛琛是皇上衛御遺落在外的孩子,這人先花了點時間征服江湖,然後就是扶搖直上,一路征服朝堂拿下皇位。

現在,風格和衛琛兩個人剛剛穿越到這個世界。

衛琛還處於還沒遇見自帶頂級功法的老爺爺的劇情呢。

風格已經躺在破舊的冷宮裡了。

橋豆麻袋,……我丟,鬼能喝酒嗎?

風格顫抖的從系統背包里掏出了一壇酒,然後眼睜睜的看著酒罈子啪嘰一聲掉在地上摔碎了……

香醇的酒液揮灑在空氣中,風格明明那嗅到,可就是喝不到嘗不到那種濃純的液體在自己口中流動的感覺。

崩潰啊。

風格嘗試去找死。

大白天的從冷宮裡飄出來,跑到太陽底下,結果卻一點事兒沒有。

說好的鬼呢?

冷宮附近雖然人少,但偶爾也是會有宮女太監路過,風格嘗試在他們面前蹦蹦跳跳,做各種各樣滑稽動作,怎麼都沒有辦法讓那些人看到,沮喪了。

又沒有辦法喝酒,鬼魂也不知道該怎麼自殺脫離這個世界。

原主死了變成靈魂,穿越到這個世界時,靈魂都已經被時空之力碾壓的差不多了,渾渾噩噩的,哪知道自己有什麼願望。

沒有辦法完成願望,一個鬼魂也不知道有什麼好逆襲的,尤其是在這個大時代裡面都是人類的世界,除非把這個時代的人都殺了,把他們都變成鬼,然後大家在爭權奪勢?

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不可能。

真叫人憂傷。

風格乾脆順著這個皇宮裡繞了一圈之前當皇帝的那個世界,風格也沒有認真逛自己的皇宮,每天待在自己的宮殿里,要麼就出宮玩兒。

後宮有什麼?除了御花園,還有皇後宮殿,他還真不知道。

到處溜達,沒人能看得到自己,風格覺得著實無聊,跑到御膳房去了。

還別說這裡做的食物看起來格外精緻美味,風格鼻尖還能聞到食物的味道,可根本就碰不到,也不知道為什麼。

很憂傷。

正好有個太監將那些食物都裝盤,一個個的端出去了,也不知道要端到哪裡,風格犯了懶,直接趴在一個餐盒上,原以為應該會從盒子上穿過,沒想到居然真的能趴在上面。

那就趴在上面好了。

太監移動速度很快,沒一會就到了一個看起來很輝煌的宮殿。

又是一個太監喊了一聲,「傳膳。」

站在外面等了還沒幾秒的人,一個個的進去了,風格趴在餐盒上,被放在桌子上了,乾脆就躺在上面不動了。

躺在桌子上抬眼一看,發現原來是個身著龍袍的人,巧了啊,直接遇見皇帝了。

皇帝衛御也看不見風格。

就這麼坐在桌子上,一個宮女在給他布菜。

風格閑的無聊,躺在那對著衛御吹了口氣。

衛御頭髮居然真的動了。

身著龍袍長發飄飄的男人,一瞬間就能感覺到氣流來的地方,手中筷子飛出,卻什麼都沒有觸碰到。

直接從風格身體里穿了過去。

風格還嚇了一跳呢,結果一點事沒有。

還是很佩服衛御的,沒有武功的情況,這反應速度非一般人所能比。

旁邊的奴才已經刷的一下,跪了下來,衛御認真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除了這些宮女太監和他以外沒有任何人了。

大門也關的好好的,這莫名其妙的,怎麼可能會有風呢?而且這風還是對著他面部來的。

衛御心中警惕起來,身為一個並不是從太子走上這個位子的皇上,衛御多年來見慣了各種各樣的刺殺,面上處變不驚,吃飯時動作不變,精神卻一直警惕在四周。

或許是覺得這群宮女太久礙事,又或者這群宮女太監們可能就是有他猜測的那個刺客。

乾脆都把他們弄出去了。

「退下。」

「喏。」

衛御拿了雙備用筷子,依舊在吃,風格看周圍沒人了,乾脆從桌子上飄了下來,站在衛御腦後對著他,又吹了一口氣。

衛御這下反應更快,一瞬間,手中兩隻筷子都飛了出去,可四處依舊無人。

這種情況下也吃不下去了啊。

衛琛皺緊眉頭。

如今時間還不到正午,陽氣最盛的時刻,還有一刻左右。

衛御又吩咐人,讓他們把幾乎沒怎麼動過的食物撤下去,獨自回到桌案旁邊,批閱奏摺去了。

風格在旁邊看,偶爾還嫌棄衛御明明看起來這麼正經的人,居然也會批誰誰小老婆和誰誰有染這種奏摺。

甚至還明確的在上面寫出了怎麼懲罰之類的。

太陽越來越高。

衛御好像一瞬間感覺到自己旁邊有一個陰影,迅速抬頭就看到一個短髮的,衣著怪異的人站在自己旁邊,露出小臂,還有小腿的樣子。

「你是誰?」衛御迅速後退,被嚇了一跳。

不過因為之前把那群宮女太簡單趕出去了,他也沒讓人進來,現在宮殿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我?你是在跟我說話嗎?你能看到我了?」風格奇怪了。

衛御皺緊眉頭,覺得面前這人怕不會是個失了智的。

「如果你再跟我說話,那我就回答你好了,我就風格,不是人,是鬼魂啦,我已經死了有一段時間了。」風格半坐在地上,上身前傾趴在桌子上,歪著腦袋看著站直身體離他兩三米遠的衛御。

「鬼?朕可不相信這世間有鬼,朕只相信人心有鬼。」衛琛迅速伸手,想要握住風格的手。

結果手握了個空……

獃滯的表情,有生之年第一次出現在這位帝王的臉上。

「你?你居然真的是鬼?」衛御深呼一口氣,想要讓自己的腦子清醒點,許還是覺得自己處於夢中,這位模樣二十七八的青年,站在一旁,如冰山一般散發著冷氣。

「當然了。」風格點點頭,反正他也感覺不到冷。

相顧無言。

衛御腦海里亂七八糟的想,想著普通人見到鬼應該是個什麼反應,尖叫害怕逃跑?瑟瑟發抖喊救命?

又或者,有著獵奇的興奮?

風格倒是好奇為什麼衛御能看見自己,但也沒有詢問,懶得很,無聊就運轉了一下明心宗功法,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金光。

衛御看得清楚,他現在突然有些不確定,面前的人究竟是個什麼生物了?到底是鬼還是什麼?

鬼會散發金色的光芒嗎?鬼應該不是散發黑氣嗎?

他好奇也這麼問了。

「大概是因為,我以前也做過皇帝吧。」風格摸著下巴說道,他也不知道自己現在算是個什麼存在,原主連身體都沒了,只留下一個靈魂,還要逆襲什麼的,這算不算是一個靈魂跑到另一個靈魂裡面?

或者說像是給自己的靈魂貼了一個手機那樣的保護膜?

「你?」衛御不相信的看著他面前這個奇裝異服的人,怎麼可能會當過皇帝?

「怎麼?你不相信嗎?」風格反問,撐著下巴看著散發冷氣的衛御,「不過也是,畢竟,就像你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鬼一樣,也不可能知道千年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的。」

「那你知道千年後的世界是什麼樣子嗎?」衛御眼神一閃,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就說到。

風格好笑的看著他,「你這個表現真的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你想要算計我,有什麼問題問就是了,我們都不是同一個種族了,最多只有生死糾紛,不會有利益糾紛的。」

衛御咬咬牙詢問,「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

「你可真貪心。」風格如此說道,不過還是把自己知道的一些常見消息告訴衛御了。

比如千年後世界的汽車,飛機,高鐵,航母,衛星,之類的解釋了一下,硬生生把衛御震得一臉懵。

「不敢相信嗎?」風格感覺自己嘴巴有點干,也不知道一個鬼為什麼會有這種感受,但此時午時陽氣最重的時刻已經過去了,而他還能被衛御看見,這不是因為陰氣重,這是因為這兩位完全不搭嘎的皇帝莫名其妙的建立了一點因果關係。

「舉個例子,如果多年前,鸚鵡滅絕消失不見,有人告訴你,這世界上曾經有一種能說人語的鳥,你會相信嗎?」風格如此說,靜靜的看衛御回復了正常。

「那你又是如何從千年後的世界回到這裡的?」衛御冷靜下來,重新做回自己的龍椅,看著風格趴在桌子上懶洋洋的樣子,反問。

「這個涉及到空間時間領域知識層面,跟你解釋不清。」風格懶得亂七八糟的扯謊言,一個謊需要數個謊言圓,而且面前的人和自己又沒有什麼關係,有必要騙他嗎?

「我看你就是懶得說吧。」

當皇帝的不一定非要學習揣測別人的想法,但是要學會,看別人的想法,一個是以低人視角看高等的,一個是居高臨下的目測觀察,雖然衛御有些學藝不精。

風格能看出來衛御,衛御也能看穿一點風格,但不多。

「知道就不要說出來了嘛,我是今天才從千年後來到這裡的,你以前見過鬼嗎?」風格隨意的說著半真半假,反正也不解釋。

「從未見過。」

「那你喊個太監宮女進來看看他們能不能看見我。」

衛琛深深的看了風格一眼同意了。

宮殿外很快進來了一個太監,那太監被衛御吩咐,「去拿一壺茶過來,兩個杯子。」

這位太監大約和衛御之間相處的久了,諂媚的笑著說,「皇上可是有客人要來?」

衛御不說話,看了一眼他,這太監就下去準備去了。

風格聳了聳肩膀,對著他說,「看來其他人是見不到我了,啊,好無聊啊,沒有事情做……」

「朕,不,我想要了解一下你作為一個皇帝的一生。」衛御真的很少正面見過和自己同一個職業的人,尤其是對方言語談話間看起來是當了一輩子的皇帝。

「我?稍微推動我的國家進步一點,也就沒別的了。」風格懶得說他自己都快忘光了,就光記得瞎折騰那群大臣去了。

「這樣嗎?」衛御有些沮喪,但是表現的並不明顯。

「不然呢,我自己都快忘光了,哦對了,你今天下午忙不忙?」風格想到一件事情,聽說對於鬼魂來說,只要別人通過上香進貢,他們就能獲得和人類一模一樣的東西,想試試。

衛御看了一眼旁邊堆積成小山的奏摺,平淡的說道,「不曾有別的事情要做,你有何事?」

「是有事情,你要不給我燒幾件衣服穿穿,你看這衣服千年以後的衣服雖然是這樣,看起來沒什麼問題,可是在現在的大環境下真的很奇怪勒。」

風格扯到自己身上的襯衫,還有褲子,總覺得有些不適應,受環境影響。

「那你能收到嗎?」衛御狐疑的看了看一眼。

「所以說是試試啊。」風格翻了個白眼,是不是傻?

「你自己也不確定我為何要那麼做?」衛御可不想浪費。

「你連試都不敢試,你信不信我以後天天來到你的宮殿里,反正除了別人也沒有人能看得到,就算有一些什麼道士之類的,他們也絕對打不過我的,你要相信一個當了一輩子的皇上的人,身上的功德金光到底有多麼深厚的。」

風格誇張的說,他其實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之前身上發金光是因為什麼。

「你……」衛御氣急。

「你什麼你,你就說你願不願意吧。」風格語速加快,一副催促的感覺。

「……好。」衛御如此回答。

下午。

這位皇上就當著眾多宮女太監的面,將自己的剛剛定做了一身嶄新的龍袍,找了個盆子給燒了……

宮女太監們一臉震驚,還以為皇上嫌做的不好呢。

嘩啦啦的跪了一地。

「不關你們的事,起來吧,只是這件衣服朕不喜歡而已,吩咐制衣房再多做一些日常服,銀色的。」龍袍是金色的,衛御平時不愛出宮日常服,真的少的可憐,而且都是穿過的,乾脆就燒了一套新做出來的龍袍給風格。

金色不適合已經不知道死了多少年的皇帝風格,銀色就可以了,而且日常服比龍袍看起來更順眼。

風格也不在意,直接換上了,感覺有點長,原主靈魂看起來二十來歲的男孩子,居然比不上一個古代人的身高,可悲啊!

奴才們應了是退下了。

宮殿里又只留下一人一鬼。

風格在那龍袍燒成灰燼時,身邊就出現了一套龍袍,他能摸得到,但是衛御看不見。

他看著風格做了個像是穿衣的動作,沒一會兒身上就出現了一套和他身上同款的龍袍。

把這位青年看得老臉一紅,自己的衣服給別人穿就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你還好嗎?臉這麼紅是上火了?」風格抬眼就看到他臉通紅的樣子。

「無事,衣服看起來大了一點還算合適,日常服沒有龍袍層次多,就按照我的尺寸做也可以,你現在可以給我說說,為什麼你是一頭,……這樣的頭髮了嗎?」

衛御認真打量了一番風格,說道。

「千年後的人的衣服是那種樣子,頭髮當然也是,你不知道這樣真的很涼爽嗎?」風格摸著腦門上刺刺的頭髮,穿著一身龍袍的風格看起來不倫不類。

不過那張臉也能撐得起來。

大約真的像風格胡扯的一樣,他身上帶著一種淡淡的金光,很淡,不認真觀察都看不出來。

「好吧。」就這麼亂七八糟的瞎折騰,天色已經晚了,衛御吩咐太監洗漱準備就寢了。

風格懷疑衛御可能對於他的存在還很好奇,搞不好哪天就找了兩個道士過來,乾脆在他洗完澡回來後主動說,「你哪天可以帶我去你們的國寺那裡看看,還能檢驗出誰有真實水準呢~」

「你怎麼會突然有這個想法?」衛御用一天的相處時間,從風格口中得知了太多了自己曾經想都不敢想的東西,而現在就在消化那些信息,哪能想那麼多?

「這個想法不叫突然,這個想法很正常。」風格沒解釋,皇上都是疑心病很重的一批人,與其自己解釋,還不如讓他自己發現真相。

「若你明日想出宮去我的國家看看,也不是不可以,不過現在還是休息吧。」換上一身裡衣的衛琛,躺到床上,準備睡覺了。

「休息?那我睡哪裡?」風格奇怪的看著他。

衛御:……

還真把這件事情給忘了。

「既然你是鬼,那就隨便找個房梁睡吧。」衛御已經很困了,說好的要好好消化的,可定點的生物鐘已經促使著他快去睡了。

「你怎麼不去當個梁上君子,在那上面睡覺?」風格看著那很少打掃的已經有了一層細細灰塵的梁,臉黑了。

「那你願意和我一起睡在龍床上嗎?床雖然很大,但我覺得你應該不會願意吧。」衛御自從知道風格也是個皇上,還是當了一輩子的皇上時,就知道風格肯定也是過慣了奢華日子的。

和別人同床而眠?

不存在的吧。

但是……

衛御眼睜睜的看著風格,從原本坐在地上的樣子,變成了站了起來,直挺挺的像他這個方向走過來,輕輕踮起腳尖,一飄就飄到床里側了。

「不知道為什麼,一個下午好像我已經能碰到你了,一起睡就一起睡唄,反正這個床長寬都五米呢,若晚上我把你踢下去了,記得叫我,感覺好像除了我主動,你根本就碰不到我。」

風格拉著旁邊的另一床被子裹上就睡覺去了……

留下傻眼了的衛御。

假的吧?

這真的是個當了一輩子皇上的人嗎?

怎麼可以這麼隨便。

隨便就隨便吧,今天真的很心累,衛御要休息,懶得去思考了。

第二天一覺醒來時,衛御發現自己旁邊什麼都沒有,以為自己看不見風格的,或是以為昨天做了一個夢。

搖了搖頭,覺得自己昨天可能累花眼了。

卻沒想到……

吩咐公公進來伺候自己洗漱乾淨,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坐在那裡的風格。

而且對方還對他吐槽,「這麼晚起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后妃夜夜春宵呢。」

「……你原來不是假的嗎?」衛御一大清早的,腦子有點糊。

「我要是假的,你覺得你為什麼能和我說話?」風格笑完了眼,外頭的太陽已經很明亮了,他自身的金色光芒,還有太陽的光遙相呼應,真是耀眼極了。

旁邊伺候衛御洗漱的公公,聽到他對著空無一人的地方說話時,腦袋低得更深了,生怕自己不小心發現了什麼。

衛御也不解釋,或者說他根本就沒有解釋的必要。

衛御跟著公公上朝去了。

風格跟著他。

早朝依舊是那樣無趣的,風格打個哈欠靠在桌子旁邊,靜靜的看著衛御面不改色的處理那些讓他覺得牙疼的事情。

在回宮殿批閱奏摺的路上,風格很友善的,提了點建議給衛御,「我說?你就沒有想要改變一下你的國家嗎?你沒發現你的國家實在是太過於腐敗了嗎?」

衛御聽到這話,腳步頓了一下,身後的奴才們,嚇了一跳。

「那你說又該如何做?如今坐上這個位置,也是曾經和他們互相合作所得到的結果罷了,我一無所有。」衛御聲音冷淡,他要想要坐上這個位置是為了活命,如今活下來了,卻想要更多,可是根本就很難做到。

「不,你錯了,你還有自知之明。」風格讚賞的看了他一眼,收穫到衛御一個更加冰冷的眼神。

「我可以教你怎麼樣獲得權力,也可以讓你穩穩的坐在這個位置上,唯一要求就是,在你坐穩了皇位之後,一定要帶我去一些真真正正的大師面前。」

也許那些人會懂得有關靈魂方面的東西,至少要了解一下原主的願望吧。

而現在,風格已經明白自己為什麼只能讓衛御看見了。

「就這麼簡單?你覺得我會相信嗎?」衛御腳步不停,直視前方,他說話的聲音也沒有刻意降低。

「你相不相信不重要,等價利益交換而已,我殘存於世只是因為還有有未曾做到的事情,不然誰要頂著一個什麼都碰不到的身體在這個世界瞎晃悠?」

所有的利益權勢,各種各樣的討人喜歡的東西,他們的前提條件,都是你能碰得到,感受到他們帶來的好處。

感受不到,又何談想要追逐的樂趣。

如果找不到原主的願望,碰到一些真正有能力的大師,還能讓那些人把自己給消滅了,死出去。

也不知道系統為什麼把他弄來這種世界。

感覺就算剪輯出來,應該也不會有人喜歡看吧。

「那好,你教我。」衛御深呼一口氣又向前前進,看著那個倒退著走路的,渾身上下散發著淡淡金色光芒的男人。

「這樣不就好了嗎?」

說教就教。

風格自認自己還是很有做師傅的才能的。

「這也不是你教我學習醫術的理由,無論我再怎麼無用,我也是當朝皇上,不至於在生病時連人救命都沒有。」

衛御拿著一包從太醫院那裡拿過來的金針,攥的死死的,眼角還帶著一絲惱怒。

「那你又怎麼能確定那些人沒有被別人收買?力量都要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深信不疑。」風格本來也是想直接教他一點別的東西的,後來才想到,他當時那麼做的方式只適用於他,不適用於別人。

衛御真的算不上天賦高強,唯一的果斷行徑就是他當初選擇和那些人合作,為了活下去的拚命。

而當年。

風格選擇當皇帝時,多的是人刺殺,暗殺搞事情,只是那些事情沒有必要過度描述,反正任何人來到他面前都是一盤菜。

衛御做不到,故無話可說。

風格又接著說道,「如果我能碰得到其他人還能讓你發展一些速成方法,但很顯然,我碰不到除了你以外的任何人,所有的一切你需要面臨的危險都只能你自己解決,我只能授你以漁。」

衛御聽明白了,怎麼說也是在皇位上做了這麼久的人。

為皇者,最基礎就是要狠得下心來,不只是對別人狠得下心,還要對自己狠得下心。

無論是仁慈的君主還是暴力的君王,狠都是必需品。

衛御用自己身體感受的金針對自己身體的作用,每日閑暇之餘看的書全都變成了醫書。

但這種東西終歸只是用來自保,或者是反擊別人,年紀很大了的,沒有辦法修鍊功法了的衛御,除了這些以外更加要注意的是,有關心理學方面的知識。

風格在教導他這一方面時,才是最討他喜歡的。

誰願意看那些枯燥無味的醫書?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風格除了教導衛御,其他時候都在努力,爭取有一天能讓別人也能碰得到自己。

不然和那大師什麼的打起來了,人家碰都碰不到自己,那可不就尷尬了。

衛御醫術有成心理學算不得一眼看穿別人,但是稍微猜測一下就能看穿底下大臣們的想法。

怎麼說也算有了自己的力量。

朝堂之上的人,雖然大部分是當年和他合作的,只是想要一個傀儡皇帝的人,但依舊有一部分人選擇忠君,忠國。

衛御稍後要做的就是把那群人全部都納入自己的勢力範圍內,並且全力相信那些人不可有任何一絲猜疑的心。

風格給他說過一句話,衛御覺得自己除了死亡,這輩子都不會忘掉。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當你選擇相信一個人時,無論最終那個人是否背叛了你,為君者,定當相信到底。」

一國皇上自然要有那個霸氣。

若那些人辜負了信任斬了就是。

半放養政策,衛御居然成長的很好。

一部分想要把他當成傀儡的人,全部都被他重新制裁,另外一些實幹位置上,也放上了自己相信的官員,這個國度開始慢慢的欣欣向榮,向上發展。

風格也終於出關了。

這時……

他終於可以被其他人看見了。

只是,面對一個尖叫逃跑的宮女,風格還是有些難以接受的。

衛御聽到動靜的那一刻,正在回自己的宮殿的路上,迅速加快腳步,看到的就是穿著自己銀色的日常服的男人。

依舊是那頭看起來丑的很有個性的短髮,就是,他看起來真實了很多很多,完全不可能再從他的身體里看透身後的東西。

「你……」衛御只說了一個字就禁了聲,他相信眼下這種情況風格能處理的很好。

「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見面,可否感到驚訝?」風格笑彎了眼,注視著他的宮女,還晃了一下神,太耀眼了,說是神明也不為過吧。

「未曾,你身上穿的衣服還是我讓人定做的呢。」衛御也笑了,嘴角越來越大,最終暢快大笑。

「嘛,這個不重要,有酒嗎?我要喝酒啊!」

風格終於能碰到東西的一瞬間,就想把衛御酒窖里的酒,全都給造作光。

「你可真是,一點變化都沒有。」衛御無奈的搖搖頭,稍後吩咐太監上了一些,太監總管之前發現得上的,並不是皇上喜歡的菜式。

因為那時。

風格還碰不到東西的時候,就是喜歡自虐的,看著衛御吃一大堆的他吃不到的東西,鼻尖就聞個味。

衛御上那些菜也不吃,而現在,終於可以有人吃了啊。

不用浪費食物了。

感慨。

風格從宮女手中接過碗筷,看著對方一瞬間臉色泛紅的樣子,笑彎了眼,稍後就在那些宮女太監們震驚的目光中,把一桌的食物全包了。

包括上來的五罈子酒。

「你還真是……」衛御沒說後面的話,他從來沒見過如此能吃的人。

「真是能吃?民間有一句我認為非常正確的話,能吃是福,知道嗎?」風格靠在椅子上休閑的很,拿著個牙籤一樣的東西剔牙。

「這大約就是你曾經選擇做上那個位子的原因吧,不然像你這樣的人得待在什麼樣的家庭情況里,才不會把人吃窮?」衛御調侃的說笑著。

「嘛,有什麼關係,開心最重要,你看你今天笑了多少次了?讓你這麼開心的我,吃你點東西怎麼了?怎麼了!」

風格真的很少看見這個說是青年,實際上性格更像是一個幼稚的孩子一般的男人,臉上看到笑容。

「明日出宮吧。」衛御笑而不語,反而轉移了話題。

「好啊,順便告訴你一個驚喜~你有個兒子遺落在宮外呢。」風格突然想起了被自己遺忘到了天外天的男主。

衛御頓時皺緊了眉頭,揮了揮手,讓宮女太監們都退下去了,聽了這麼個大的消息,宮女和太監臉都很不好看,他們懷疑也許會被滅口?

至少,衛御如今在朝堂之上的威勢,足以懷疑他能做出這樣的事情。

震懾已經深入人心。

「我從未,我從未與那些女子交和。」衛御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一會青一會紅的。

「我以為,你應當也曾查過我的身體。」

風格沒話說,他會閑的蛋疼,查一下人家是不是處嗎?

「……好吧,我相信你了,臉色不用那麼難看,趕緊恢復正常,你這臉色太讓人有胃口了,小心我又餓了真給你吃窮。」

風格無奈的揮了揮手說道。

衛御接受了這種詭異的說法。

「據我所知,我是說我知道的,並不知道事情真相到底是如何的,你有一個兒子流落在外,今年16歲,名叫衛琛,化名陳衛,如今是一處山寨的寨主。」

風格把他了解的男主信息告訴了衛御。

衛御沒說話就給風格一個眼神,讓他自己體會。

「雖然好奇為什麼後宮那麼多女子,你居然如今還是個處,但我想說的是,那個人的臉真的和你非常相像,如果你心裡有了想法,就自己慢慢調查吧,容我歇會,吃撐了。」

風格打了個嗝,靠在椅子上昏昏欲睡去了,分分鐘就把所有的緊張氣氛全部都給弄沒了。

衛御深呼一口氣,感覺現在狀態不上不下的,立刻吩咐人前去調查,不到一天的時間,這消息就已經擺在他的面前,一部分是因為他的消息網路如今已經遍布大半個國度。

另一部分是因為,衛琛化名的陳衛真的太有名了。

那人外在標誌,長得好看,重義氣,為民眾服務,樂善好施,雖說是一山寨寨主,但人家做的也是「正經」生意,也未曾掠奪偷搶。

總之就是,民間聲望極好。

其手手下寨眾,兩年來就已經達到五千之多,已經算是一隻不大不小的軍隊了,而且據說那些人戰鬥力極強。

衛御那叫一個驚悚啊。

這麼大的事情,底下居然沒一個人告訴他?

非聖上允許,私人不可擁有軍隊,家丁不得超越三百。

現在那些人是個什麼情況?

底下和他彙報這件事情的人說,「那陳衛直接告訴天下,他那裡的人都是他的兄弟,才不是什麼手下之人。」

衛御:……說的再冠冕堂皇,不還是違背了法!怎麼他的大臣,居然還有人真的相信了這種屁話?

這邊衛御顏色很不好看。

風格已經睡了過去,再次睜開眼,知道自己所處於夢中,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理,看著夢境中的一切。

夢境之中,衛琛已經將那些對他非常忠誠的五千人分化,徹底入了老百姓的之中。

戶部並不可能將每個人的戶口都統計下來,這也是古代的不便之處。

而那五千人,則開始說服更多的人……

風格睜開眼睛時就聽到衛御大發雷霆,「那麼重要的事,為何現在才告訴朕,朕若是不讓人去調查,你們是不是能瞞朕一輩子?」

「皇上恕罪。」

「是臣辜負了皇上的信任,並未將那些人放入眼中,自請入天牢自罰,求皇上莫要氣壞了身體。」一個對衛御忠心耿耿的人,跪在地上,如此說道。

衛御臉色稍微好看了一點。

風格看著那個忠心耿耿的人的旁邊的另一個人,突然有些無話可說。

那人正是那五千面孔中的其中一個。

厲害了,他在閉關修鍊時,衛御的國家到底已經被坑成什麼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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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全能都是因為酒(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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