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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暮脫了校服外套,留下一件毛絨衫,伸手扣好了那件硅膠假胸,緊接著穿上人魚尾巴一蹦一跳走了出去,原本還期待人魚裝的一群人在看到奶.罩外穿的時暮時候瞬間沉默了。

她撩了撩頭髮,全然無視了一群人,自顧自說:「我行了。」

導演回過神,皺皺眉有些不滿:「時暮,你裡面的衣服怎麼不脫啊?這樣看不出效果啊。」

「冷,反正是排練,等正式上台那天脫吧。」她主要是怕架子倒了或者發生其他意外情況,人多眼雜,若是現在掉馬實在不好交代。

導演沒在說話,算是接受了她的解釋。

化妝師把她招呼過去,把那頂金色假髮戴到了她頭頂,稍稍調整好后,化妝師讓她面對向眾人,在看到時暮的樣子時,人群間瞬間沉默無聲。

金色長捲髮包裹著她一張白皙的鵝蛋臉,修理過的雙眉烏黑纖細,桃花系眼影將她一雙桃花眼映襯著水光瑩瑩,高鼻紅唇,氣質矜貴,宛如深水而出的清泠塞壬。

他們的眼神是不加掩飾的驚艷,視線正中的時暮如同針扎,當下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掩飾性的拉了拉頭髮,眼神不自覺的在人群中尋找傅雲深的身影,一番追尋后,總算在角落裡看到了傅雲深身影。

陰影覆在他肩頭,光暗交錯中,他的眸光依舊深邃,灼灼的,瞳眸之中滿是她的身影。

時暮心中微動,沖她露出一個明媚的笑。

時暮笑起來好看,純粹乾淨,似山中春色,加上體有魅蠱,更多了一絲其他味道,這個年紀的少年少女哪能頂得住她這一笑,當下又怔了神。

一群人半天不動彈,時暮忍不住催促:「導演,我們什麼時候排練啊?」

負責導演的文化委員匆匆回神,不留神色推了下身旁同學,輕咳聲說:「我們現在就開始,開始。」

各自就緒后,最後一場排練正式開始。

整場舞台劇共四十分鐘,比起其他班級的節目,四十分鐘的確是長了,避免台下觀眾無聊,傅雲深儘可能的設計了有趣的情節,當然,最多的還是魔鬼和人魚的戀愛戲碼。

比如現在排的這場,魔鬼頭痛,直接枕在了人魚尾巴上,讓人魚為他服務,人魚心有怨言,但也不敢違抗,老老實實給她按摩。

時暮坐在墊子上,那條魚尾很緊,崩的她襠部極其不舒服,當傅雲深緩緩躺下,枕在她膝蓋上時,時暮感覺到了壓力。

「魔鬼大人,你這樣不太好……」

剛說了第一句台詞,導演就喊了卡:「時暮,人魚現在長了胸,已經變成妹子了,你要嬌羞一點。」

時暮:「……」

導演又說;「你現在太爺們了。」

時暮:「…………」

沒了辦法,只能按照他的要求重新開始。

時暮深吸口氣,把聲線放軟;「魔鬼大人,你這樣不太好的啦~」她紅唇嘟著,的啦二字為整段台詞注入靈魂。

傅雲深閉著眼:「幫我按摩。」

「魔鬼大人,人家家……」

傅雲深繼續著台詞:「若不按照我說的做,就收回你的女性特徵。」

話音剛落,時暮就感覺後背的扣子開了,啪嗒,36D的假乃幾穩穩噹噹砸在了傅雲深臉上。

時暮:「魔鬼大人,你給我的奶是不是三無產品啊?這也太不牢固了吧?」

旁邊飾演僕人的妹子小小聲和身旁人嘟囔:「這……這就是洗面奶?」

一群人再沒忍住,全都大笑出聲。

被硅膠月匈砸了臉的傅雲深覺得自己毫無尊嚴。

開了陣玩笑后,一群人繼續排練,過程順利,沒有意外發生,結束完排練后,時暮換下衣服,和同學們相互道別,拿著書包和傅雲深向宿舍走去。

現在差不多是九點左右,冬日的夜風冷冽如刀,打在臉上冰涼生疼。

她體質屬陰,本就畏寒,冷風一吹,不自覺往傅雲深旁邊躲了躲,他從出來到現在都沒說話,時暮不由自主抬頭看了過去。

「傅雲深,你是不是生氣了?」

少年餘光睨過又很快收斂,「我生什麼氣。」

時暮說:「我剛才和大家開你玩笑,你是不是生氣了?」

傅雲深嘴唇耷拉了一下,沒說話。

他再怎麼小心眼也沒必要因為這個生氣。

傅雲深就是心裡煩躁,時暮是那麼一個好看的姑娘,本來可以和其他少女一樣穿著漂亮的花裙子,塗著喜歡的指甲油,寒暑假時做美美的頭髮。而不是一天到晚戴著假姐姐和宿舍男生開葷段子,更不用為了掩飾生理特徵穿緊身舒服的裹胸衣。

傅雲深抿唇,腳步停下。

時暮跟著停下,眼神意味不明。

路燈下,他垂眸看著她。

時暮歪歪頭:「怎麼了?」

傅雲深輕輕呼吸,哈出一口白色的冷氣:「我考慮了很久,等冬日慶典結束,就帶你去找校長公布你的身份。」

時暮怔了下。

傅雲深繼續說:「你每場考試都是全年級第一,校方不是傻子,就算知道真相也不會貿然開除你,所以我們主動點。再不行,你和我一起出國。」

時暮眼神閃灼兩下,噗嗤聲笑了,語氣輕快:「你愁眉苦臉一整天就是在尋思這個?」

傅雲深並不覺得有什麼好笑的,眉頭再次緊皺起來。

她眼神四下張望兩下,確認無人後,偷偷摸摸把雙手伸到了他羽絨服口袋裡,「我之所以不說就是怕破壞我和周植還有老夏的關係,兄弟突然變女人,是個人估計都難以接受,就算他們接受了,以後也不會像現在這樣親密了。周植馬上要去當兵,一走還不知道幾年;老夏準備繼承家業,等高中畢業大家都要分道揚鑣,這是我們在一起的最後機會,所以……」

「所以你想繼續瞞下去。」傅雲深的眼神冷淡不少。

時暮張張嘴:「我……」

結果沒等她把話說完,傅雲深便拉出時暮的手,「沒人會願意讓自己的女朋友整天和別的男生同吃同住,時暮,你可能根本就不喜歡我。」他斂了眸,丟下獨原地呆愣的時暮,轉過身闊步離去。

他生氣了,從背影就能看出來。

[叮!您的愛侶選擇和你冷戰,婚姻維護靠大家,還請宿主快快哄回來哦,提示:若持續冷戰將會損失一定的感情值。]

時暮抽了抽凍得發紅的鼻子:「你還沒死?」

系統:[抱歉宿主,準確來說我不是生命體,我是不會死的。]

時暮切了聲,拉緊書包帶快步跟上。

*

傅雲深的確和他冷戰了,回到宿舍后完全將她無視,時暮想偷偷吃他的小零食,結果手剛過去,就被傅雲深的眼刀嚇了回去。

時暮是個成年人,不和小朋友計較,於是把爪子伸向了周植:「你那天買的辣條還有沒?給我一袋。」

周植拉開抽屜翻找一番:「你要親嘴燒還是小麵筋?」

時暮:「不要帶甜的,帶甜的辣條都是邪教。」

周植懂了,把所有存庫都丟到了時暮床上。

正埋頭做作業的夏航一沉思片刻,拿出一盒糖遞過去,「辣的吃多嘴裡難受,貝靈給我買的,分你點。」

時暮毫不客氣接過,一邊看小說一邊啃著辣條。

突然,時暮感覺耳根子燒得慌,她吮了吮手指,小心翼翼向旁邊看去,傅雲深正盯著她,眼神犀利,像是要將她活吃了一樣。

僵持許久后,傅雲深鼻尖發出聲冷哼。

時暮:?

「後天就是冬日慶典了,聽說你們一班要表演舞台劇?」

時暮扭過頭看向周植,說:「你們班不是也被抽到了?」

周植撓撓後腦勺:「我們十五班也沒幾個有文藝細胞的,就讓我們幾個上去唱個歌,應付應付就得了。」周植雖然學習不好,歌兒唱的不差,加上不醜,選他上去也不會討人嫌。

說著,周植踢了踢身側的夏航一,「老夏呢,你們班有什麼活動?」

夏航一停下筆尖,「我們班沒有被選中。」

周植嘆了口氣:「那你們還怪幸運的。」

一陣夜風順著窗戶縫隙吹入,靠著窗檯的周植有些冷,撂下筆杆子麻溜兒爬上了床,夏航一已經做完題目了,他打了個哈欠,收拾收拾也上床睡了。

夜晚再次歸為靜寂。

估計是零食吃的,時暮覺得小腹隱隱作痛,她翻了個身,一雙眼偷偷瞄著身邊的床榻。

黑暗中,傅雲深只給她一個背影,安安靜靜,一動不動,也不知道是睡著還是沒睡著。

時暮鼓了下腮幫,躡手躡腳下床,又快速爬上了他的床,把一雙冰涼的腳伸入到了被子里,貼著他滾燙的皮膚,時暮舒服的長呼口氣。

驟然襲來的冰涼讓傅雲深打了個激靈,一雙眼刷的睜開,注意到正往被子里擠的時暮后,傅雲深雙手用力開始拉扯被子,一邊爭奪一邊壓低聲冷冷警告:「你下去。」

「我不。」時暮手上不松,「你快給我蓋蓋,冷死我了。」

「滾。」傅雲深不領情,抬腳踹上了她大腿。

時暮嘿嘿笑了兩聲,用儘力氣朝著傅雲深壓了上去,被壓在身下的傅雲深悶哼聲,眉心擰出兩條豎紋。

她躺倒在他身上喘氣,拉過被子把二人裹住,笑嘻嘻的撒著嬌,「雲深哥哥,你別和我生氣了。」

傅雲深別開頭,沒說話。

她擺正他的臉,讓少年的眼與她強行對視。

兩人貼的很近,親密無間,即使隔著睡衣,傅雲深也能感受到她柔軟的肌膚,還有那似有似無的香氣。

他唇瓣乾澀,喉嚨覺得饑渴,喉結上下翻滾幾番后,按捺下了眼眸中的晦暗,沙啞著嗓子再次重複:「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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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深:鋁人,你這是在玩火~~

本章前一百紅包,明天見。

最近一直在解鎖,提示有修改的話基本都是我在改文,不用點進來看的,被專審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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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大佬黑化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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