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第181章 皇宮慶宴

現在是5時半，人都到得差不多了，放眼看去，的確足有兩千人。

咱們的如嫣同志，不到6時是不可能出來的，至尊國主哪能幹坐著等別人入席？

咱的一大家子成員都坐在左邊第一排的首席上，離國主席只有幾米的距離。自賞、那那和鐵鎚不在席內，她們還在寢宮裡陪著如嫣聊天呢。

我和七藍屬於晚到者。

或許，大家都在翹首期待咱這個大功臣lou面，我一出現，原本喧鬧的大殿頓時安靜了下來，直至全靜，掌聲暴起，除了咱自家人，大殿里的所有人都站了起來，幾乎是同時，二千顯貴對我撫胸欠身，行了一個僅次於對國主鞠躬的至高之禮。

沒辦法，我只好也用同樣動作回了兩禮，左邊一個右邊一個，幸虧上面和下面沒人，否則，豈不是要累死我？

然後，七藍挽著我的臂彎走到了咱家的席位，坐。

七藍的到來，自然引起了旅遊團成員的注目，除了蘇雪，基本上在震撼也都見過幾次，我拍著她的肩膀說了倆字「七藍。」，就算正式介紹過了。

大家沖她微笑點頭，七藍很得體地道了一聲：「大家好。」

無須念力我都能感覺到，此時此刻，七藍的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得極快。再怎麼說，她見的大世面還是少了點，能做到外表平靜已經是先天勇猛了。

離她最近的紫雲最體貼人。拉起七藍地手，第一時間進入了私聊程序。因此，俺的小藍藍很快便放鬆了下來。

很多顯貴與其家人都是首次見到我，好奇之下，一直在注意著我們這席；大部分人又紛紛交頭接耳，繼續起前面中斷的話題，大殿里恢復了喧鬧。說什麼的都有，五花八門。葷多素少，甚至有不少傢伙在用低級言語評論咱家嬌妻。

雖然有些話說得極為惡劣，但我絲毫不氣。咱的前生一直混在粗人堆里，亂七八糟聽得太多，自己也講了不少，為這種事情上火，不值得。

但。聽之仍是刺耳，我乾脆把念力關閉了。

我坐在左首席的首座上，也就是長條桌最kao近如嫣的這端，左邊哈司烈炎，右邊七藍。這種桌子地這個位置，若是吃中國菜，一定虧死了，只能夠著眼巴前的那一兩道菜。總不能站起來溜達著吃吧？

幸虧如此大型地宴會都是採用分餐制，而且，能來這裡的人，平日里都是吃得油腸脂肚，除了我這個大無聊，沒人在意會不會少吃幾口。

其實。我更不在意，老婆不喂咱，我還真不愛吃東西，這不是純粹在胡思瞎想打發時間嘛！

哈司烈炎的左手邊就是蘇雪，她嫁入哈司門裡的消息已是公開。如此一來，大陸六宗師，鳳翔一個中型國家竟然佔了其二，這無疑是僅次於戰爭勝利的巨大喜訊。

兩位宗師當然是最受關注的人物，雖然沒人會前來打擾，但也是不斷有武將或武者貴族遙遙敬禮；他倆更慘些。需要不停地對著視線內的施禮者微笑點頭。風度回禮，連竊竊私語地空閑都騰不出來。

心裡正幸災樂禍地暗暗壞笑。哈司烈炎捎帶著蘇雪與我講起話來。因為，我們三人一對語，不看不理其他人就是應該的了。

「小子，這一整天跑哪去了？」哈司烈炎的開場白純是在沒話找話，見我愛搭不理，才補充道：「蘇雪有事要對你說。」

對他擺出臭臉子，我是故意搞鬧，視線轉到蘇雪臉上時，立刻變成了親切眼神加熱情上臉。

蘇雪抿嘴笑道：「明日若有時間，送我回一趟賢者殿堂，我去安排人查閱藏典，看看能不能找到關於啟如謎冊的記載。」

賢者殿堂存在了一千四百多年，庫中藏書包羅萬象，多到了不是任何一個正常人類能夠全數看完，裡面有沒有相關記載，蘇雪也是無法確定的。

「好的，沒問題。」我點頭之後，再由衷地稱讚道：「尊貴的卓絕女士，您今天實在是太美了。」

「謝謝。」蘇雪呵呵淺笑。

以前的卓絕大宗師，衣著樸素，更不化妝，自從加入了君氏集團，整日與咱地老婆們待在一起，漂亮衣裙不穿不行，每天起床后都要被如嫣她們拽成一堆進行強制性的妝飾。唉，徹底把人家整墮落了。

收到我的讚美之詞，最高興的卻是那哈司老淫家，蘇雪能入世落凡，當然正對他的心思。只見他嘴角右撇，似笑不笑，心中肯定是滿意至極。

蘇雪淡淡瞟了他一眼，繼續問我道：「已有的兩本冊子，都是在鳳翔得到地嗎？」

「忘問了，明天順便去落實一下。」對於自己的粗心大意，我神色坦然，絲毫不覺得尷尬。

咱這夥人，不是怪物就是超俗，按說這永生之事應該夠大，可一直都沒有坐到一起研究過，若不是眼下的環境需要找話題談論，還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正式性地探討之。

如此聊著，時間就不覺得緩慢了，很快，酒菜開始上桌，再后，樂隊齊奏，國主終於駕到。

如嫣的國主王服分為多種，今日，她穿了一身極具喜慶氣息，色彩艷麗的綉鳳裙裝。

國主在前，公主王子隨其身後，二十鬼面兩排列隊護於左右。

自賞、鐵鎚和那那先一步自側門而來，如嫣進入大殿時，她們正好坐進了咱家席位。三人對七藍友善點頭，俏皮且熱情的鐵鎚還使勁地擠了擠眼。好象在說：我就知道，你早晚會被他領進門。

大殿中地所有人同時起立，向已走進王席的如嫣鞠躬而禮，高呼：「恭迎陛下。」

我也站了起來，但既無鞠躬也沒開嗓，只是大嘴一噘，送去了飛吻一個。

此吻不光如嫣看到了。她的孩子們和就近的許多顯貴都將咱地惡劣行經收入了眼底。眾人或淺笑，或微愣。或微微撇嘴，或無動於衷，表情不一，個個不同。

愛咋想咋想，咱就是這麼沒樣子，能讓現在地我心存顧慮的事情，簡直是太少太少了。

「諸位請坐。」如嫣微笑擺手。玉立席前。

呼啦啦一陣磨衣動椅地大動靜之後，兩千人坐回原位，靜待國主講話，大殿內肅靜無聲。

公主王子們轉身對如嫣也行了一躬，一起走下王席台階，進入了右側首席。那一排席中都是以宰相墨老頭為首的朝政大臣，每人身邊陪坐著家屬一名。

也就是說，只有我這個例外存在。才能把全家之人一個不落地都帶進宮裡。

如嫣神態輕鬆地含笑道：「歡迎諸位鳳翔地傑出之士入宮慶宴，看到你們，本就開心的我，愉悅更甚！好象，在場的諸位都年輕俊美了不少。」

滿殿眾人頓時轟笑，齊聲讚美陛下才是鳳儀天下。凰顏大地。

如嫣玉手輕探，從席上持起一杯，美妙之音略高道：「如此大喜之日，事可少做食可微進，但這三杯祝酒是不能不飲的。」聲音更高道：「諸位舉起杯來，為了鳳翔的昌盛，為了戰爭的勝利，為了戰神的護佑，乾杯！」

兩千人同聲齊應，舉杯共飲后。歡呼之音震殿盈宮。

如嫣抬手虛壓。眾人再靜，她擎起第二杯酒。蘊情感言道：「戰事大捷，鳳翔損失甚微，數萬將士榮歸英魂殿。這第二杯酒，我們要感謝他們地舍家為國，來，共飲此杯，為了他們的榮耀！」

「無畏的榮耀！」眾人齊聲高喝，舉杯力飲，整個大殿里充斥著一股濃重的戰氣，文骨似鐵，武軀昂揚。無畏的戰意，流淌在每一個鳳翔人的血液里，鑲嵌在每一個鳳翔人的骨頭上。這就是讓四國難安，鄰者難眠，世世代代受著戰神寵愛的鳳翔人。

「第三杯酒嘛……」如嫣拖出長音，面現柔笑（在我眼裡，此刻絕對是壞笑），看向我道：「我們應該齊敬軍事總監君不滅閣下。他用奇法切斷西元地飲水，我軍趁勢一擊得勝；他用妙招挖空三國財政，為我鳳翔帶來巨大財富；他能讓敵軍戰馬叛主降鳳；他能施法獲得戰神賜力震塌敵國城牆……我認為，我們的君大人，他就是戰神在人間的代言者！」

此言一出，全殿震驚，眾人同聲失呼，緊接著，議論紛紛，置疑四起。

哲圻歷史上，連史記帶神話，只出現過三位神之代言：

一，日月之神，也就是光明神，他的代言人從神靈那裡學到大量的文化知識，他教給人類運用火焰驅走黑暗，他教給人類耕種、畜牧、生產製造，他帶領著人類走進文明時代。

雖然這只是神話傳說，但深入人心，大陸所有國家都為之認可。

二，大地之母的代言人啟王，他屬於遙遠地上代文明裡的偉大人物，是否真的存在過，頗具爭議性。

三，愛之女神的人間代言，他提倡「人在先天上沒有尊卑貴賤，只是後天分為高低強弱。弱可依附於強，但必須有尊嚴有人格；強應助弱，不可任意欺凌更不能擅斷弱者生死。」

他率軍起義，推翻了所在的奴隸制王朝，建立了第一個封建制國家。隨後，以一敵眾，支持其他國家的最底層奴隸們翻身而起，在短短的七十年裡結束了哲圻的奴隸制度。

他並不是神話人物，確有其人，他一生的事迹，大陸史冊里記載得清清楚楚。

由此可見，神之代言人是什麼樣的一種存在：絕對地人間至尊至偉，比任何一國之主都要尊貴得多。

儘管如嫣身為國主。但神之代言人地分量太重了，決不是她能一言斷定地。所以，在場眾人地反應才如此之強烈。

其實，這個女人完全是在使壞，在她心裡，我本身就是神靈，並不是誰的代言人。她這麼說，存心是想看我出洋相。

果然。如嫣再次玉手虛壓，含笑制止住眾人喧嘩，繼續道：「當然，這只是我的個人猜測，實情怎樣，還需君大人親口一述。來，大家歡迎君不滅閣下講話！」說完。小手開拍，帶頭鼓掌。

她這個後續補充，眾人都能接受，真有神之代言降臨鳳翔那是最好，聽聽再說。於是乎，掌聲雷動。

我悠悠起身，很沒分寸地走上了國主席台，昂首挺立地與如嫣並肩而站。故意放出囂張氣勢，目光凌厲一掃，大殿氛圍驟緊，頓時進入了無聲狀態。

「陛下方才之言，純屬誤會。」我以沉聲開場，又嗓音轉亮道：「我的確善於施法。也的確與戰神他老人家聊過幾句。」

此言一放，眾人又欲驚呼，被我凶目一瞪，兩千張嘴愣是被嚇得憋閉如鎖。

「偉大的戰神告訴我：近期里，他把兩個女兒送入了人間進行歷練，一個是咱們地鳳凰國主，這第二位就是我們面前的吉祥國主。」說正經地咱不行，瞎編亂造誰不會呀？這不，咱愣是把如嫣與其老祖宗的輩分都整亂了。

我繼續道：「鳳凰建國，吉祥將擴。當今陛下二十多年的無為而治。那都是戰神的意思。等得就是四國再犯這個契機，趁大勝之勢。十年內必將鳳翔擴大三倍，由一變四，成為大陸之冠！」

說到這裡，我看都不看下面所有人的豐富表情，轉臉笑瞅如嫣，心道：想看我笑話？咱乾脆把未來的侵略計劃公開，隨便一整就將矛頭再轉回你的身上。

如嫣沒有理睬我地侵略目光，平靜直視，無驚無喜，神態端莊中展現著淡淡的王者威嚴。

我輕輕一把，從她手中奪過酒杯，高聲道：「這第三杯酒，我提議，敬戰神之女鳳凰國主，還有我們偉大的吉祥陛下。」話落，舉杯仰首，一口乾光。

嗯，杯中不但是酒，純度還不低，絕對沒摻水，比咱的話語實在百倍。

「敬我主！」兩千張嘴再次高聲同喝，兩千杯酒又是入唇共喝。

表演完畢，我將空杯一放，不等如嫣表態，落足台階，幾步回席，一屁股坐回原椅。

三酒在胸，大殿之內的歡呼之勢達到了頂點，如嫣壓了三壓才止住群臣顯貴的連聲歌頌。

我剛才的講法雖是胡扯，但鳳翔人絕對愛信。開國之主鳳翔，國號為「鳳凰」，至於她「人間戰神」的稱號那是得到了大陸承認地，鳳翔民間本就流傳著她是戰神之女下凡人世的美譽。

如嫣收起笑容，一派莊嚴道：「鳳翔擴土不是妄言，至多五年，我將再舉戰旗，親征克亞、貫、東氏宛，可以想象，在此之前，這三國將是何等的寢食難安。為了鳳翔的將來，為了鳳翔的子孫，此舉必為！諸位，飲食隨意，愉悅盡興。」

道完這些，如嫣沖一旁的宮侍主管微微點頭，示意娛興節目可以開始了，她自己轉身入席，緩緩而坐。

吃吃喝喝，觀舞賞歌，大家也可以隨意走動，相互敬酒了。

哲圻在禮節方面並不嚴苛，別真地喝醉徹底失禮就成，因此，此類場合還是蠻輕鬆蠻熱鬧的。

以往的這種聚會時，國主身邊是可以安排寵郎笑語相伴的。現如今？哼哼……

但，咱可不捨得讓她獨身傻坐，這寵郎一職，我還是兼任了吧。

上台階入王席，我貼著她坐下，柔聲道：「陛下，需要何種服務，您儘管吩咐。」

「什麼都行呀。」如嫣開心笑答，但考慮到下面無數雙眼睛正看著，她的笑容不敢太媚。

我小聲問道：「我若不上來，你就不敢下去坐嗎？」

如嫣白了我一眼道：「你無形無狀習慣了，別人道句好聽的叫做『風格如此』，說難聽的便是『德行太差』，反正你也不在意這些。我可不行呀，越是國主越不能失了體統，現在已經很過分了……都是因為你！」再白一眼。

我滿目愛意，一腔柔情地感慨道：「是啊，難為你了，明明是淫婦一個，還要整天扮演端莊，唉，真是讓我這個惡棍心疼。」

老婆里，如嫣和鐵鎚最喜歡聽我胡言亂語，她呵呵笑道：「就是讓你心疼！那你打算怎麼疼我呀？」

「幫你把體統盡數失去，搏一個『女淫神』的稱號如何？」我神情嚴肅，口氣鄭重。

「滾你的！」如嫣差點沒忍住地要來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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