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6 章
溫如瑾第一次覺得520也是一個極為貼心的存在,他感覺自己似乎就像是一個天馬行空的甲方,在提出了要「五彩斑斕的黑」之後,身為乙方的520同志,給他抓來了一條黑曼巴蛇放在了陽光下。
於是,終於滿意的甲方溫如瑾,點頭通過了乙方520這條充滿了建設性和創新性的建議。
「你的小可愛突然出現——接住!」520話音剛落,金色毛茸茸的一團從天而降。
溫如瑾下意識地伸出手去接,接是接住了,但是這身體太小,被慣性給帶得踉蹌了好幾步,差點摔下坡去。
守靜還在睡覺,它並不知道,邪惡的520已經盯住了隱藏在它尖牙內部的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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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靜是被溫如瑾給硬生生搖醒的,它醒過來后,迷迷瞪瞪地睜大了眼珠子,歪著腦袋看溫如瑾,似乎是在疑惑他在幹嘛一樣。
果然……
「嗷嗚~」你在幹嘛呢?
溫如瑾拿著一個小小的透明玻璃試管,躍躍欲試地扒拉著守靜嫩嫩的唇畔。
守靜:「???」
「守靜小爺,我借你一點毒液用一下。」順著溫如瑾的力道,守靜撩開了自己的嘴皮,呲出了自己的尖牙。
溫如瑾把它的尖牙擱在試管口,說:「來,用力!擠出來!」
守靜的暴脾氣一點就燃:「吼——」你有病啊!毒液要成年了才能收縮自如。
「所以你現在沒有毒液?」
「嗷!」有!
溫如瑾理所當然:「那不就行了?」
「吼!」但是小爺還不知道怎麼弄出來。
兩隻忙得團團轉,520突然出聲道:「用力!你讓它用力,就感覺要把牙齒使勁兒投擲標槍的用力!」
溫如瑾原話專屬給了金毛犼,守靜聞言勃然大怒:「吼——」你讓它去死!!!
「那怎麼辦呢?」溫如瑾嘆了一口氣,「難不成真的來個du葯,讓他們一下子就死了,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嗷嗷嗷……」有感覺了,好像可以!
溫如瑾也瞬間提起了精神:「加油!」
他正歪著腦袋,以一種極為考驗脊椎柔韌性的姿勢,扶著試管,從下往上地望著守靜那顆擱在試管裡頭的尖牙,他似乎隱隱約約看到了尖牙里有一點點泛著冷光的幽藍。
「好像看到了,守靜用力呀,頭出來了!」520尖叫著打氣。
這一次,不需要溫如瑾轉述,守靜也聽到了:「吼——」你閉嘴,小爺正在努力!
這是一場極為詭異的取毒過程。
溫如瑾糾結地看著守靜整張毛茸茸的臉都扭曲得皺成了一團,他心裡揪了一下:「靜靜,會不會難受,難受的話就不……」
「嗷!」好了!!!
它趕緊把試管往溫如瑾的方向一推,自己飛快捂著嘴後撤。
那根試管瞬間消失,應該是被520直接劫走了。
溫如瑾把後撤的金毛犼給抱住:「怎麼了?牙疼?」
「嗷嗷……」就是剛剛牙齦印在試管邊緣久了,有點疼。
520配藥的速度很快,短短几秒,溫如瑾就察覺到自己手中多了一個小小的陶瓷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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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婆婆拉著李清河去炫耀了一圈,賺夠了村裡人的羨慕之後,她又插著腰指揮著李清河去做這做那,殺雞殺鴨,擺桌插花。
李清河低著頭,垂著眸,任由花婆婆打罵使喚,彷彿是一個沒有了靈魂的活傀儡一般任由指使。
天知道,她心裏面,已經燃起了一把殺戮的火把。
忙碌了一天,花婆婆也指揮了一天,覺得自己有點兒口乾舌燥的,於是,她又指使著李清河去給她端茶倒水。
李清河任勞任怨,似乎真的成了他們李家的小媳婦一樣。
果然,沒一會兒,村裡人就各個上前來問花婆婆是如何降服了這些城裡來的小賤蹄子的——
「我們家買的那個,說是什麼全國最好的大學的大學生,我看她,有個屁用,就是個不會下蛋的母雞!」
「哎喲可不是,我們和張三家合買的,我們家厚道,讓張三家先生,她倒是爭取,給張三家生了個兒子,結果到了我們家呢,竟然生了個賠錢貨,我呸!」
「這些個城裡大學生,我看沒什麼用,燈一關,腿一拉,還不就是那樣。」
「哎喲喲,可不能這麼說,這些大學生可嬌氣得很,這也不會,那也不會,這也干不動,那也干不動,要不是能生孩子還說什麼基因好,我看誰家要這種女人!哪裡像花婆婆你家的,你家的不也說是個大學生,怎麼著你就能讓她這麼乖乖聽話了?」
花婆婆剔著牙,吊著眼得意洋洋地笑著:「還不就那麼一回事,不會做是吧?打怕了不就都會做了?」
「哎呀呀我看你花婆婆呀就是騙人來了,誰家小媳婦兒不挨打呀,可是沒一個像你家的聽話,可見還是你這個婆婆有竅門!」
花婆婆哪裡有什麼竅門,可是人家這麼捧著自己了,她就順著人家這麼說地開始炫耀起來了,她硬生生就是瞎掰出了——《御媳十八般武藝》
這些人就在一旁嬉笑著,磕著瓜子兒討論著如何讓這些買進來的女大學生,成為一個乖乖媳婦兒,讓她們認命,別嫌東嫌西的,女人嘛,不就是這麼一回事,嫁個男人,生個崽兒,這嫁人,嫁誰不是嫁人?是生孩子,給誰生孩子不是生孩子?
他們村裡的男人怎麼著了,哪裡就不如外邊的男人了?
她們的兒子怎麼著了,怎麼著就讓這些什麼基因好的女大學生看不上了?嘿,這些女大學生們看不上她們的兒子,她們還不是一樣把這些女大學生買回來給自己兒子當媳婦兒?
可見吶,這人,都是命。
女人,不就是這麼個樣活著,一天天鬧騰,瞧瞧、瞧瞧,都逼得人拿狗籠關起來了,硬生生地把她們這些老婆子給逼成了惡婆婆,真是作孽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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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世界上的人,永遠能夠突破你的下限。
你所以為遇見的人之至惡,卻哪裡又能料到這只是冰山一角?
同為女人,她們以將其他能見識到更廣闊的世界、能攀登更高的社會地位的女人給摁下去,摁到與自己一樣的高度,甚至是比自己更低的高度,然後磕著瓜子兒笑著——「嫁給我兒子怎麼就不好啦?不就是嫁個男人,燈一關一個樣兒,不就是生孩子,給我生孫子不也是生孩子?」
與這些女人一樣想法,甚至比之更甚的是這個村裡的男人,他們活在這個男權社會,活在這個扭曲的村莊中,天生就認為自己是高人一等的,認為自己是世界上一頂一的好男人。
要是女人看不上他,肯定不是因為女人受到的教育比他更高,肯定不是因為女人的眼界比他廣袤,肯定不是因為女人真的看不上他,而是因為女人ta媽的嫌貧愛富——都是賤女人!
他們自私、他們惡毒、他們刻薄、他們似乎已經集中了人性所有的罪惡。
他們高高在上地笑著,自認為自己花錢了,買來的女人就是自己家的了,至於是毆打,還是砍斷手腳,還是關豬圈,還是關狗籠,都與旁人無關,這是自家事兒。
他們眼裡沒有法律,他們,就是自己的規則。
這樣的畜生,關在一個無人的畜生島上,自相殘殺,該多好?他們為什麼要到文明的世界里來,他們為什麼要去傷害無辜的人呢?
李清河知道自己越來越偏激了,可是她忍不了了,她就是想要這些人,通通、全部、一個不留的——死光!
他們、她們,虐殺了那麼多的女嬰和被拐來的女人,村東頭那一片亂葬崗里,全是無辜的女人們的破爛屍骨,這些女人,又是誰的女兒?又是誰的妻子?又是誰的母親?又是誰的姐妹……
這些女人,她們死在了這一塊,連屍骨都沒能回去,她們的家人是否日夜垂淚?她們的父母是依著門戶,日夜眺望遠方,等待她們的消息?
她們這些「不會下金蛋」的女大學生們、女白領們,甚至是高中生門……不論她們是什麼身份,她們都有著自己的人生,自己的親人,可是這群畜生是不會在乎的,因為,他們覺得自己花錢了,他們覺得自己那狗屁的一點錢,就已經買斷了一切!
這些人,他們沒有任何一個人的手是乾淨的,他們毆打過被拐來的女人,他們淹死過剛出生的女嬰……
他們,有什麼資格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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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清河的狀態很不對勁,溫如瑾已經注意到了,但是他現在沒有時間去安撫她,因為原身的小叔叔回來了,那個人販子集團的二把手——李三牛.
李三牛是最疼愛自己的侄子不過了,他的侄子在他看來,和自己的兒子也差不了多少了,他希望侄子能給自己養老,給自己摔盆呢。
「來,乖乖,看看叔叔給你帶了什麼來了?」這個面相兇惡,身材並不高大,但是卻異常壯實的男人,努力露出了真心的和善的笑容,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大把的棒棒糖。
溫如瑾又不是原身,不可能連個棒棒糖都沒有吃過,自然是面無表情的。
倒是花婆婆熱切地笑著:「奶奶的乖孫孫,你看看是誰來了?是你小叔叔呀,你小叔叔從城裡回來啦,哎呀呀,你小叔叔給你帶了棒棒糖呢,可貴可貴了,你怎麼不吃呀?」
她推著溫如瑾的後輩往李三牛的方向去:「去去去,快去,別害怕,怎麼著這麼短時間沒見,連你小叔叔都不認得了。」
溫如瑾抓過那把棒棒糖,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村裡的孩子都沒什麼家教和教養可言,李三牛也是這樣成長過來的,自然也對溫如瑾的態度不以為意,他認為,只要自己付出足夠的金錢,侄子就知道自己的好,至於他的態度,喝,他還敢不給自己摔盆嗎?村裡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他!
李三牛說:「王大哥他爹壽宴,你叔叔自然是得回來的,這一次的酒水交給我負責了,應該會在待會兒就送到,到時候就先堆在咱家裡頭,明天開席了再搬過去。」
花婆婆笑得跟一朵老菊花一樣:「好好好,行行行,都聽你的聽你的,就放家裡頭也沒事兒,明天我再和大傢伙兒一起搬過去。」
他們只顧著自己聊的開心,並沒有注意到溫如瑾聽到明天壽宴的酒水要暫時放到這裡之後,微微動了動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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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李清河做好了飯準備開飯的時候,花婆婆照例要尋個理由來打罵她,溫如瑾剛準備上前,倒是被李三牛給攔了下來。
李三牛連看李清河都不看一眼,早些年,他也知道自己是癩□□一個,可不敢肖想那些個天鵝肉一樣的女大學生,現在嘛,在跟了王麻子混江湖之後,先前那些個天鵝肉一樣的女大學生,他已經吃到膩味了,竟然發現,還是煙花巷子深處髮廊里的sao女人好,夠味!
他之所以攔下自己的母親,不讓她打罵李清河,也絕不是同情對方或者其他的原因,只是簡單地出於——
「好了好了,看在她給我哥生了個小寶貝的份上,你就不要這樣天天打罵了,何必呢?這女人生了崽子,還能跑掉不成?她啊,生是我們家的人,死也是我們家的鬼。」
李三牛說到這裡的時候,李清河握緊的拳頭,已經在顫抖了。只是她「溫順」地低著頭,沒有人看到她的神色。
「再說了,現在都什麼時候了?明天就是壽宴了,你現在打罵,鬧那麼大動靜,讓人看了也不好啊。」
李三牛的話讓花婆婆暫且忍耐了下來,並沒有固執地要現在就毆打李清河,但是她哼了一聲,卻在心裡頭記了下來,準備壽宴過了之後再狠狠地收拾一下這個小賤骨頭,不然這些個外頭來的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吃著飯的時候,李三牛突然問道:「二哥怎麼不在?」
花婆婆哼了一聲:「說到這個老娘就來氣兒!那個不長進的玩意兒,他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這個當老娘的也不用那麼辛苦咯……」
李三牛也順著花婆婆的話鋒:「怎麼?他又跑去打牌了!?」
「可不是!今天早上,一大清早的就不見人影了,都說了這日子多重要,還是往外跑,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哦,真是讓老娘操透了心。」
「哼!」李三牛狠狠地哼了一聲,「要不是他能給我生個小侄兒,我管他去死!我還花錢供著他吃喝嫖賭!?在家什麼也不幹,女人也是我買來給他上,現在還氣我老娘。」
兩人說著說著就越是火大,不能馬上抄起火鉗把李二狗打爆頭就已經很遺憾了,更不要說懷疑出了什麼事情,要去找他了。
這樣可笑的場景,差點沒讓溫如瑾和李清河都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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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碗筷的時候,李清河不動聲色地眼神示意溫如瑾。
溫如瑾只是微微頷首。
兩人心照不宣,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夜深人靜,溫如瑾拿著520出品的新型毒液,走出房門,走到了那一壇壇的酒水前。
這個壽宴準備的酒水可不是工廠出品的酒水,全是村裡人或者其他村的人自家釀造的「補酒」,裡面的佐料千奇百怪,什麼虎鞭啦、鹿鞭啦、鹿茸啦、毒蛇啦……
這些酒罈子要是被開了,也沒有工廠的那種酒瓶被開了會留下痕迹。
因此,溫如瑾一壇一壇地打開,往裡頭滴上520與金毛犼聯名款——「屍毒」。
「誰!?」一個暴喝聲突然出現。
溫如瑾鎮定自若地將裝有毒液的瓶子塞進了袖口。
與此同時,李三牛從外頭出現,他看清楚了是溫如瑾,那凶神惡煞宛如馬上要殺人的表情瞬間鬆懈了下來,但是眉頭還是皺得很緊:「小乖乖,你在這兒幹什麼?」
壽宴是村裡的大事,酒水可不可能沒有人去看管,李三牛一向警覺,他就是負責酒水看管的人,只要他一出聲,不遠處的男人也能立馬趕到。
溫如瑾當著他的面,打開了離自己最近的那一壇酒,小惡魔一樣地說:「我要喝,這一瓶全是我的,不然我就往裡頭撒尿!」
這時候,不遠處的其他男人也趕到了,他們見是溫如瑾,也是鬆了一口氣:「你這個小侄子在搞什麼,嚇死我了。」
李三牛也有些無奈:「你還小,不能喝酒,這是縣城裡的醫生說的。」
「我不管,我就是要喝。」
「好好好,你要喝,那也明天再喝好不好?」李三牛無奈地做出了讓步。
溫如瑾「哼」了一聲,看似不滿地將手裡的蓋子丟開,其實他手速極快地當著他們的面,往這最後一壇酒水裡,滴了一滴毒液。
然後他當著這些男人的面,泄氣一樣地踹了那壇酒一腳,氣哼哼地跑掉了。
如果溫如瑾是村裡那些個買來的女大學生,這會兒估計已經涼透了,可是他是村裡的小男孩,男孩兒!
眾人自然是無奈地把這些酒水重新擺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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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如瑾之所以選擇在酒水裡下毒,而不是其他肉食或者米飯。
主要是因為這個骯髒的村子,它用著讓它的村民引以為傲的、獨特的——酒桌文化。
那就是,酒水是男人喝的!
男人,就得喝酒!
男人猛不猛,就看這酒量牛不牛!
所以明天那樣的宴席,全村所有的所有的男人,除了小孩,都絕對會喝酒!
至於女人,為了體現女人的地位,有些男人會「破例」地賞賜自己的女人或者母親之類的一杯酒,以展示自己對她的重視,以及這個女人在村裡徹底站穩了腳跟的證明。
這些女人,自然是那些完全被村子里認同的女人,比如花婆婆,比如那些幫忙看管其他被拐婦女的「曾經被拐婦女」。
像是李清河這種沒有被徹底認可的,自然是不可能得到賞賜的酒水的。
像是那幾個關在狗籠的,關在豬圈的,擰斷手腳的,更是連上桌子的機會都沒有。
村裡只有小男孩,沒有任何一個女孩,村裡的小男孩雖然還小,被這些已經學會聽醫生的話的村民要求不能喝酒,但是為了表示對自己孩子的重視,他們還是會用筷子沾點酒來給小孩「甜甜嘴」。
沒有任何人可以倖免,除了那些「不被村子認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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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宴席的盛狀正如溫如瑾所料的那樣,酒水肉食從無間斷,男人們瘋狂地喝著酒,比拼著,以展現自己的「男性魅力」,那些一同歡笑的女人,也些許能喝到一兩杯,小孩,也能沾到一點點。
李三牛也給溫如瑾倒了一杯:「來,這一杯,都是你的,別跟你叔叔我客氣,你叔叔我的,以後都是你的。」
王麻子也在旁邊:「可不是,你小子好命哦,你叔叔這麼疼你。」
溫如瑾望著那杯酒,但笑不語。
變故就發生在一瞬間——
男人突然發現自己喝酒的動作越來越慢越來越慢了,明明用力抬手,結果發現手根本就沒有抬起來?
整個場景異常的詭異,就像是一個鬧鬧哄哄的大型宴席,突然之間,被0.5倍速度地播放了一樣。
他們一個個又驚又怒,正準備大發雷霆的時候,又突然發現自己的動作更慢了,似乎是直接切換成了0.25倍速度播放一樣。
所有的人都驚呆了,那些沒酒可以沾染的女人們發現自己沒事,而旁邊的惡魔已經開始震驚到往後仰去了……還有些人,已經察覺到內髒的不適,開始低低地哀鳴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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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整個宴席亂成了一鍋粥。
混亂之中,角落裡的李清河沖了過來,拉起溫如瑾的手就跑。
她已經不是曾經那個善良的女孩了,她只想自己能跑出去,帶著自己的兒子,至於其他人,她已經冷了心了。
可是,溫如瑾卻動作迅速地將那些被折磨得最慘的女人,全解開了枷鎖。
「跟我走。」他說。
「你、你,我們自己跑,已經很難了。」李清河抓著溫如瑾的手,並不希望他真的去救其他女人,她曾經逃跑過,她知道,這個村裡、村外,全是「幫凶」。
就連jing察,都在幫忙看管著她們這些被拐婦女,明明是人民公僕,卻並不真的為人民服務,反而是為惡魔服務。
甚至有一次,李清河已經逃到了公車上,就等著公車帶她離開這座深淵,卻沒想到,她竟然被司機認出來了!
他們自己想跑,已經很難了,如果加上其他人……
溫如瑾很沉穩:「不用怕,跟我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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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看到,一隻金色的毛團在詭異的宴席當場,用沾了自己唾液的爪子,撓過一個個小孩,還有那些同化為惡人的「曾經被拐婦女」。
他終歸是一個心軟的人,守靜忍不住這樣想,就算這些人已經變壞了,可是他還是讓它來給她們解毒,給她們重生的機會。
願不願意重生,就是她們自己的選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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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趕上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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