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死亡直播（23）

「大佬，你這麼一說,我心裡毛毛的,」太虛劍弱弱道,「總覺得系統這次看起來是給我們獎勵，實際上……想把我們這群人全都搞死。」

「不到最後關頭，不要自己嚇自己。」儘管心裡忐忑到不行，海夜還是拍了拍太虛劍的肩膀,假裝平靜地安慰。

「我們制定一個計劃吧,」走向一旁敞開的辦公室，束璟隨手拿起幾隻筆踹在衣兜里,在自己的地圖上畫了十個圈,「我們先檢查最遠的這幾個位置,其餘的人按照順序繼續搜查，不能再像無頭蒼蠅一樣亂晃了。」

他們離任務完成的時間還有六天,大家都抱著得過且過的心態,只在周圍找了找,儘可能減少食物和水的射入，想熬到錄製結束。

但束璟越來越覺得，系統或許不會這麼輕易讓他們離開。

萬一到時候沒有結束錄製，他們又餓得手軟腳軟,還沒有出口,那豈不是陷入一條死路？

想了想,她還是決定有計劃地尋找,儘可能儲備食物和水,並且順便尋找出口。

「說起來……應該是有辦法離開這個地下實驗室的，」7973摸著下巴，仔細在思考，「我就是怎麼都想不起來，好像……這段記憶被特意模糊過似的。」

「不著急，你慢慢想，總會想起來的。」看似淡定的束璟，讓一旁的太虛劍再也不能淡定。

他跳著上去搭住7973的肩膀，著急道：「兄弟，你可要努力想啊，我們的小命都靠你了。」

「你這麼說我壓力山大……」打開太虛劍的手，7973開始觀察周圍的情況。

地下室里的變異者被殺得所剩無幾了，他們已經走了近一個小時，才看到兩個，被輕鬆解決乾淨。

7973從辦公室里搬了些紙和筆帶著，又把所有能打開、不能打開的柜子全都找了一遍，對食物和水的收穫甚少。

「好奇怪，這些下面的人難道不吃飯嗎？怎麼會一點囤貨都沒有？」沒多少收穫讓太虛劍很沮喪，他還想著和海夜大展拳腳，搬一大堆東西回去給大家驚喜。

沒想到已經到了最偏僻的幾個辦公室和倉庫，他們只發現了幾袋零食和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

這個地下室似乎並不是這個基地啟用的，應該存在了很久，早就被基地的人發現了。

他們只是暫時將這裡當成一個辦公的地方，還沒徹底清理出來。

那些看似高端的機器幾乎都沒有開啟過，只是打掃了上面的灰塵，有一些基地的人在下面做著隱秘的工作。

「要不，我們試著把這些機器啟動，也許能找到點線索？」7973立在一台看似長年未啟用的機器前，提出了一個眾人沒想過的建議。

他這麼一說，束璟立刻點頭同意了：「太虛，海夜，你們去門口守著，有情況及時彙報。」

「明白！」兩人拿著武器一左一右站在門口，皺著眉頭警惕地防備周圍的情況。

現在地下室的變異者不多，但也保不準會漏掉一些飢餓的怪物會撲出來偷襲。

辦公室里的機器看起來有點複雜，但是7973很熟練地操作著，三兩下就找到開關，撥動、輸入一堆代碼，很快那暗下的屏幕就有了亮光。

「看，成了！」7973指著屏幕，聲音里是壓抑不住的興奮，「讓我看看……」

束璟無聲地觀察著7973，看著他靈活操作的指尖，以及那種不自覺的興奮模樣，她越來越覺得系統被投放到錄製里，或許還有其他更重要的目的。

「這個基地一直有循環供氧系統，」7973敲打出一個界面，指著上面的數值，「但是，情況不容樂觀，數據顯示還能再撐四天，之後基地里的氧氣會越來越少。」

「別的呢？」

又點開一些別的數據，7973這一次操作了很久，打開了一個看似加密的界面：「說是……基地還有一個門，但是開門辦法沒有寫。」

「那門在哪裡？」

「也沒說，數據損壞，」似乎猜到束璟接下來會問什麼，7973又補充道，「損壞很久了，無法恢復。」

「算了，我們去下一個地方。」

走到門口時，太虛劍和海夜不約而同追問機器上的東西，束璟沒有提到出口的事，只是說上面的東西好像被損壞了，沒有什麼發現。

她連循環供氧系統也沒有提，7973也沒說，他明白，束璟是怕引起恐慌。

接著搜查了剩下的辦公室，他們在角落找到兩袋餅乾和一個罐頭，以及一廳可樂。

帶著這些零零散散的東西回去時，大家裝作開心的樣子迎接他們，用誇張的語氣感嘆那微不足道的收穫。

「奇怪，我總覺得我們離答案很近，但就是……想不起來。」7973坐在一旁，使勁敲了敲腦袋，像是怪自己想不起來最重要的內容。

束璟知道他著急，可有的事是急不來的。

拍了拍7973的肩膀，她的聲音很輕柔：「別著急。」

將食物分成了二十一份，待會要出去尋找其他房間的隊員分到了相對較多的東西。

不過這些食物再多也多不到哪兒去，只需兩口就能吃的乾乾淨淨。

「小妖精……」魔王捧著自己的食物，開心地跑到她跟前，「快，這份是你的。」

「我的？怎麼這麼多？」瞟了眼其他人的分量，束璟覺得她這一份是別人的雙倍。

就算她和雨萱的關係好，她相信雨萱不會在這時候開「後門」。

「我看見魔王把他和你的份都合在一起了。」雨萱不客氣地揭露魔王的小動作。

「你一會還要帶人出去，都給我了怎麼行？」話里雖是埋怨，但束璟知道魔王是出於對她的關心，語氣並不嚴厲。

她將魔王拿過來的東西接下，抬手拈起一片餅乾往他嘴裡喂：「啊——」

「我不吃，我之前吃撐了，真不吃。」眼前的男人表情很真，一副沒有胃口的懨懨模樣，幾乎就要讓束璟信以為真，如果不是她夠了解他的話。

「你不吃的話，我可要用嘴餵了。」氣息沉下，束璟皺著眉頭，略帶警告地盯著他。

有那麼一瞬間，大家覺得角色好像被調換了一樣，束璟和魔王該說的話被互換過似的。

「哇！用嘴喂！」小三在一旁壞笑著拍手，「反正沒事做，來點刺激的！」

「閉嘴！」魔王狠狠瞪過去，臉頰有點紅。

以前一直是他調戲束璟、調侃別人，現在輪到自己，他竟然純情地紅了臉，略帶嬌羞地收斂起目光。

「你要是不吃，那我留著你下一次吃。」剛才的話只是開玩笑，束璟沒真打算當著那麼多人表演，只從中拿了一片餅乾，把其他的收在拿回來的紙里，包裹好。

「哎，小妖精……」見她真不要，魔王走上前，輕輕摟住她，「我想抱抱。」

「我也是。」張開雙臂，束璟將腦袋埋在他心口，很久沒有說話。

明明該是溫暖的畫面，卻看得其他人心中越發壓抑，難受地說不出話。

食物越來越緊缺，他們可以不吃東西，但水也沒多少，在基地里熬到錄製結束冒著一定的風險。

「時間到了，」7973站起身催促，「下一組，該出發了。」

利州和琥珀站起身後，鶴沿也跟著起來活動筋骨，一副終於有機會出去遛彎的期待感。

「小七，你不用去了，我們都已經記得地圖上的地形，不會迷路的，」魔王打住小七的準備運動，拿出狼牙棒準備出發，「我們去就行了。」

「隊長，你也別去了，我們三個夠了，」利州擺了擺手，「看目前的情況，也找不到大數量的物資，零零散散的那些我們三個去也夠了。」

「沒錯，我們可以應付。」望著魔王的三雙眼睛都很堅定，他們認為沒有再多一個人的必要。

「那……行吧，」猶豫了一下，魔王點點頭，「你們要小心，遇到危險別硬碰，回來叫支援。」

「明白。」應下后，利州帶著琥珀和鶴沿出發了。

其他人繼續留在秘密基地里休息，百無聊賴地撐著腦袋，睡不著，更找不到可做的事情。

7973一直在踱來踱去，時不時觀察一旁奇怪的艙體，又怔怔地望向那些透明細小的管子發獃。

「你在想什麼？」小三走上前，順著小七的目光看著高處。

「我好像以前來過這，」7973抬手摸了下艙體，「但是我想不起來還能從哪裡出去了。」

「我們的記憶好像被清除了一部分，越是關鍵的，越是想不起來。」平日里膽小怕事，不善於思考的小三都發現了這個異樣。

她的話讓小七心下一沉，下意識看向無璟的方向，很快又把目光收回。

「你說，我們進來是為了幫他們，還是……」

7973的猜測讓小三心口一緊，悄悄地掃了眼魔王的方向，馬上笑著壓低聲音道：「一定是幫他們的！哪怕……原定計劃不是，我也要幫他們。」

點了點頭，小七肯定了小三的立場。

只是，他們不知道現在還能做什麼。

過了沒多久，厚重的金屬門發出響動，鶴沿急急忙忙從外面衝進來：「不好了！」

他臉色漲紅，說話都止不住地喘：「利州和琥珀出事了。」

「出什麼事了？」魔王倏然起身。

「利州他被……被咬了，」鶴沿的眼眶發紅，結結巴巴道，「琥珀不肯離開，她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要……陪利州。」

不等鶴沿說完，魔王立刻起身，扛著狼牙棒叫上白玉和流明就出去了。

束璟本來想跟去看看，但他沒答應，最後只勉強同意多帶了孤邈去幫忙。

他們這次要去搜尋的地方離這裡不遠，收穫不小，找到不少看似沒用、但又能支撐一段時間的零食。

「就是那邊！」鶴沿順著自己手指的方向，看見外面的地上擺著一袋東西。

是他們剛才找到的物資！

就在剛才，那些東西還在辦公室里。

鶴沿加快速度跑到門邊，當看清落地玻璃里的情況后，他憋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忍不住落下。

利州雙眸混濁，正蹲在地上咬著琥珀的脖子，那可憐的女人不但不害怕，反而用手輕輕地摟著他，嘴角掛著釋然的笑容。

不遠處躺著兩具剛被砸壞腦袋的變異者屍體。

沒過多久，琥珀的雙眸也被一片白色取代，緩緩爬起來，一下撲到門邊拍打想要出來。

地上的物資，應該是琥珀趁著利州還未變異的時候趕緊放出來的。

「他們……」孤邈下意識舉起手裡的刀，但又想到什麼，難受地將手垂了下去。

「到死都不願意分開，」哽咽著的鶴沿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他垂下頭，絕望地靠向身後的牆壁，「為什麼要這麼傻，明明可以多活一個人的……」

魔王怔怔地看著變異的隊友，握著狼牙棒的手一片冰涼。

明明剛才送他們出門的時候，大家都那麼輕鬆。

為什麼才兩個小時，就出了這種事？

「鶴沿，到底是怎麼回事？」孤邈還能保持冷靜，看了眼屋子裡的情況就移開了目光。

「利州發現抽屜里有一袋吃的，正想拿出來，桌下突然撲出一個變異者咬了他的腳。」痛苦到幾乎麻木的鶴沿獃滯地回答著孤邈的問題。

還待在秘密基地里的人心裡忐忑到了極點。

他們不斷來回走動，好幾次想派人出去看看，都被束璟攔了下來。

有人在祈禱，也有人在閉著眼睛無聲地蜷縮在角落。

又過了十幾分鐘，沉重的金屬門終於打開了，回來的人里沒有利州和琥珀。

雨萱渾身一顫，張了張嘴，想問什麼還是沒有勇氣問出口。

答案早就殘忍地擺在他們面前，只能選擇去接受。

利州和琥珀出事之後，他們很久沒有再踏出過基地，靠著最後利州找到的物資勉強撐到了最後一天。

「是我的幻覺嗎？我怎麼覺得呼吸越來越困難了？」小三使勁吸了吸鼻子，感覺秘密基地里悶得不行。

「我也覺得，難道這個基地的氧氣供給斷了？」7973下意識說完后，忽得安靜下來，小心看了眼束璟。

他沒想強調這件事，只是剛才一時間給忘了。

「那我們會不會死在這裡？」雨萱聲音沙啞地問，「還有一天時間……」

「沒錯，還有一天時間啊，很快的，」坐在地上的白玉爬起來，將最後一罐可樂舉起，「不如把它喝了吧！」

「好啊，我早就想喝了。」小三猛點頭。

白玉的目光隨著身邊的人一個一個看過去，直到確定了每個人的意見，他才將易拉罐打開，自己抿了抿，就遞給了下一個。

「能把拉環給我嗎？」孤邈沒有先去喝可樂，而是找白玉要了他手上的拉環。

「行啊，我留著也沒用。」毫不猶豫把拉環交出去，白玉好奇地盯著孤邈的背影，發現他徑直走到了雨萱跟前，突然單膝跪地。

正要喝可樂的小三一下打住，激動地扯著7973的袖子：「快看，有情況！」

「雨萱，你願意嫁給我嗎？」孤邈跪在雨萱跟前，眼眶通紅，說話的聲音都有點哽咽，「無論是平安還是危險，我願意永遠和你在一起，生死不分離。」

沒料到突然會被求婚，雨萱發白的臉色變成了紅色，結結巴巴地搖頭：「不……我不願意……」

本來在一旁起鬨的人們一愣，周圍頓時安靜地一點聲音都沒有。

「雨萱？」孤邈沒想到她會拒絕地這麼乾脆，動作猛然僵住。

雨萱望著他錯愕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走上前將他抱住：「我不是不答應你的求婚，我是不願意『生死不分離』。如果我有什麼不測，我希望你可以好好活下去，連帶我的份，千萬不要……像琥珀一樣傻，否則我不會安心的。」

「傻瓜，我們都不會有事的，」孤邈抹了下眼睛，將雨萱擁得更緊了些，「那你是答應我的求婚了？」

「我答應，我當然答應。」

「哇，太好了，」小八本來還疲倦地躺著打瞌睡，一下來了勁，蹦到孤邈跟前，「我要當花童，我要當花童，我年紀正好！」

「對了，伴郎，伴娘……」小三也跟著起鬨，和小七齊齊朝著束璟和魔王看了過去。

「看什麼看？」搓了搓手臂，魔王的眼睛轉著看向天花板，聲音嘀嘀咕咕但卻故意沒有收斂音量，「萬一到時候我也是新郎呢，小妖精也是新娘呢，伴郎伴娘我們可當不了。」

「哦——」小八蹦得更高了，「魔王肯定有準備。」

「當然有準備，」笑著彈了下小八的額頭，魔王順勢承認下來，「可是孤邈都已經趕在我之前用了那種老土的方式了，我就……出去再說。」

「那你買戒指了嗎？」天真的小八急著問。

「當然買了。」

束璟本來當他是開玩笑，再一看魔王的眼眸，那裡面不是戲謔的笑意而是認真。

她忽得一怔：「真的買了？」

「當然買了，」魔王眼睛半眯，走上前牽住束璟的手，「怎麼？想拒絕？」

「不是……」除了驚訝，更多的是好奇，在進入錄製之前，她大部分時間都和魔王在一起，這傢伙什麼時候買的戒指？

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這個男人有求婚的打算！

「既然『不是』，那就是答應了！」魔王開心地將束璟抱起來，更加激動地在原地轉圈，「我也有老婆了，哈哈哈哈，我也有老婆了……」

微微一愣，束璟無奈地笑著，拿眼前開心到極點的男人一點辦法都沒有。

她不願意嫁嗎？

心裡的答案自然是「願意」。

只是，她沒想到魔王用這樣的方式讓她踩進他甜蜜的圈套里，沒有拒絕的機會。

見束璟沒有反對，魔王心裡的底氣更足了，將她往心口一摟，將手高舉：「在場的各位，你們都必須來參加婚禮啊，誰不來我就親自來押人。」

「嘖，」無璟突然不耐煩地哼了一聲，「來可以，我不趕禮。」

「那不行，你人可以不來，禮得到。」

「你怕我來搗亂吧？我偏要來，你不請我都得來，」無璟中氣十足地跳起來，雙手插腰，「你不請我，樹精也會請我，我是她好朋友。到時候接新娘，我絕對不會讓你那麼容易通關的！」

「來啊，誰怕誰！」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鬧騰著，其他人靠在一起，面帶微笑地享受著此時短暫的愉快和熱鬧。

許是兩個好消息給了大家堅持下去的信念，守著所剩無幾的最後一點食物和最後一口可樂，大家圍坐在一起，用白紙畫出來的撲克牌製造娛樂。

離最後的時間越來越近，每個人都心不在焉，無時無刻都在期待能快一點聽到提示。

到了最後，所有人不約而同停下來，昂著腦袋、或看著角落，靜靜地等待錄製結束的宣布。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直到倒計時歸零后，他們也沒有得到任何完成錄製的提醒。

每個人的心都越來越沉，最後，天真的小八說出了他們都不願面對的事：「怎麼回事？為什麼沒結束？該不會……我們被留在這個世界了吧？」

「那怎麼辦！」安靜的人群頓時炸開鍋。

「至少，我們不能再待在地下了，氧氣越來越少了，就算沒有被餓死，也會被悶死。」

「我不想死在這裡，我們怎麼辦？難道錄製真的不會結束了？」

安靜的秘密基地炸開鍋后，吵嚷的聲音讓束璟的腦袋很疼，她皺起眉頭，輕輕搖了搖頭，厲聲道：「全都安靜！」

像被針刺了一樣，大家弱弱地看過來，沒人敢發出聲音。

「我們死定了嗎？誰說的？這不是還活著么？」束璟嚴厲的語氣，聽得他們想哭，「只要還活著，就應該求生，不是自己嚇自己、求死。」

「沒錯啊，我們經歷過那麼多兇險的事，沒道理餓死、悶死或者渴死在這裡啊，」一如既往的輕鬆模樣，魔王拍了拍手，他的話給了眾人極大的信心，「我們還有機會，大家別坐在這裡等了，我們都出去找找食物和暗道什麼的，肯定有辦法的。」

「那錄製時間……」

「先別管錄製時間了，」魔王否定道，「分頭去尋找食物和暗道，還有，儘可能清理掉零散的變異者。」

越是往後，他們越是沒多少力氣去戰鬥，必須要儘快將基地清理乾淨。

「明白。」向來不服魔王安排的無璟居然第一個響應。

「這樣吧，一部分人跟我去右邊，一部分人去左邊，找食物的同時查找暗道和清理變異者，明白嗎？」太多人失去信心，魔王主動擔當起指揮者的角色，給茫然的人們指出一條路。

剩下的人已經沒了隊伍之間的界限，魔王一號召，大家各自商量著重新組成了隊伍，分別從左邊和右邊進行新一次的搜尋。

他們的希望不多了。

大部分房間已經被搜索過，之前是因為離錄製結束的時間越來越短，他們打算將就一下熬到結束。

誰知道倒計時都結束了，他們還是遲遲沒有收到結束錄製的提示。

這巨大的打擊讓他們不得不重新打起精神，繼續去尋找新的希望。

「小妖精，你和無璟、小八、小七暫時留下，之前你們去過很多次了，這次我們去。」魔王不舍地拍了拍束璟的腦袋，溫柔的語氣里凝著他最後的堅毅。

在這種時候，他必須撐住，不止是給束璟希望，更是給所有人信心。

「小心一點。」平靜地點了點頭，束璟沒有過多叮囑，更沒有告訴魔王自己的心裡有多麼不安。

目送他們離開，基地里變得很安靜，那種安靜是令人心悸的。

「可惡，他媽的是在耍我們嗎？」7973憤怒地抬手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拍，旁邊的機器「滴」地一聲發出響動，跟著整個秘密基地里被一陣明顯的強光照亮。

「？？？你碰到啥了？」小八害怕地探頭一看，指了指放著一堆雜物的桌面，「你們看，這上面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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