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宮

逼宮

唐王府中,唐王鎧甲在身,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陳王道:「今日之事若成,本王許你爵位世襲罔替,在新朝除了本王就是你,便是阿琉見到你也要執晚輩禮。」

面對唐王的許諾,陳王一副感動地拱手道:「多謝皇兄隆恩,臣弟和皇兄永不背棄。」兩日前,唐王派人跟他說要起兵的時候,他著實嚇了一跳,事後細細思量,才答應了唐王和其一起起兵。

其實若不是他父皇事先對他的那場罷免,他還下不了這個謀反的決心。在他父皇心中,他始終是唐王一系,就算是他沒有跟隨唐王起兵,唐王兵敗,他依舊要被連累問責,到時候恐怕會被放逐。就算是他事先將唐王起兵的事情告訴他父皇,以此換取不被連累,他父皇估計不會動他。但是太子呢?

他和太子在朝堂爭鬥多年,這結下的仇怨可不少。太子豈能放過他?來日太子登基,他的下場也同樣是放逐,甚至還會丟了性命。與其苟延殘喘的活著,他覺得還不如隨唐王放手一搏,若是唐王成功,依照唐王的愚蠢程度,他到時把唐王架空,自己當這大燕的掌權人,簡直是易如反掌。到那時,還可圖謀大事。

所以,最終他選擇了再進一步。雖然這一步可能粉身碎骨,但是更有可能榮華富貴,他決定賭上一賭。

面對陳王恭謙的樣子,唐王愈發滿意,隨後對著黎和安問道:「情況如何了?」

「回殿下,京中守備軍已經全都在唐王府門前集結了,算算日子,安臨軍如今也已經到了京城外。」黎和安答道。

「可以下令讓安臨軍攻城了。」唐王命令道。

「殿下,其實並不用攻城。兩日前,靖北侯將左右左右龍虎軍調離全部從京城房屋調離,如今城門處都是京中守備軍在值守,我以令京中守備看到安臨軍的軍旗就放他們入京。」黎和安帶著笑意道,事情能簡單些他自然是高興的。

「龍虎軍為什麼調離,這點黎大人可有探查?」陳王皺眉問道。要知道龍虎軍是鎮守京城防衛,全部調離可不是常事,這樣的巧合未免有些太巧了。

「是為了集中軍演。」黎和安答道:「這兩年這樣的情況雖不常見,但也時常有發生。下官也疑心此事,所以特意找了很多人打聽情況,又讓人去了左右龍虎軍的大營查看,確實是在進行軍演。」軍演這個詞是這兩年新出現的,這樣的訓練是新上任的宰輔陸靜徳的主意。依照他看,這軍隊演習確實不錯,能夠增加士兵對敵的經驗,可局限性也很大,但總體來說還不錯。

「再說,這龍虎軍也是兩天前調離的,又不是今天才調走,也算不上太巧。」黎和安道:「陳王殿下不必憂心。」

陳王知道黎和安向來都是謹慎之人,擅長運籌帷幄,所以也放心地點了點頭。

正在這時,有人進來回稟道:「殿下,安臨軍已經進城了。」

「好。」唐王聽后大喜,對著陳王與黎和安道:「六皇帝,和安,隨本王殺進皇宮,清君側,共圖大業。」

「是。」陳王和黎和安高聲應道。

唐王帶著京中守備軍和安臨軍共五萬大軍,一路殺進皇宮,出乎眾人意料地是,宮城內的禁軍似乎戰力很弱,很快一行人便到了勤政殿的門口。

勤政殿前,空無一人。

「雖本王進殿。」唐王看著面前的勤政殿心情澎湃。

還不待唐王自己走上台階,之間勤政殿的大門從裡面打開,內侍都走了出來,對著唐王道:「唐王,陛下讓您進去。」

「既是父皇傳召,本王進去就是。」唐王知道宮門處的巨變天正帝已經知道,這個時候讓自己進去,應該是想要跟自己和談。

「殿下不可一人獨自進去,危險。」黎和安阻攔道,他總覺得今日之事過於順利,心裡有些不安。

「和安說的是。」唐王想了想也是,若是他父皇誘騙他進殿後殺了他,他可就後悔莫及了。為了自己的安全著想,唐王對著身後的士兵道:「諸位將士隨本王進去。」

唐王看著內侍並未阻攔他帶將士和武器進去,心中放下了大半,臉上露出了志在必得的笑容。

進到勤政殿後,便看到他父皇一身龍袍端坐在主位,下面一左一右坐著太子和晉王,三人衣著打扮都是整整齊齊,並不像從夢裡驚醒的樣子。

「太子和晉王怎麼會在這?」唐王直接高聲問道,這個結果可出乎他的意料,要知道他之前就已經特意分出了人手去東宮和晉王府抓捕這二人和陸靜徳,卻沒有想到在這見到了太子和晉王。

從看到太子和晉王的那一刻起,黎和安和陳王心裡就暗道一聲不好,只聽這時天正帝的聲音在殿內響起:「怎麼,你現在見到朕都不知道請安了嗎?」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父皇還是想想自己的安危吧,這勤政殿周圍已經被我的重兵看守起來。」唐王雖然心有疑惑,但是想到自己手中的六萬重兵,心中就有了底氣,對著天正帝道:「正好太子和晉王也在,不管因為什麼,總之你們二日在這,我也省的去別處廢功夫了,我們三個的新仇舊恨可以一起算算了。」

唐王說完后,又對著天正帝道:「父皇,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只要父皇你寫下退位詔書,將皇位傳給我,我便可讓父皇安度晚年。」

「若是朕不願呢?」天正帝看著面前的唐王,右手轉動著左手的扳指,眼神幽深。

「那父皇就只能馭龍殯天了。」唐王說完后又指著旁邊的太子和晉王道:「不過,父皇放心,我是個孝子,不會讓父皇走得孤單,到時候我一定會讓太子和晉王先下去陪你。」

天正帝聽到這句話,不知在想什麼,最後嘆了一口氣道:「朕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做?」

「不薄?為何?」這話似乎戳中了唐王心中的恨意,只見唐王憤恨道:「我是皇長子,可是你從未正眼看過我一眼,在老三出生后你就直接立老三為太子,之後,老三被你親自教導,成婚後便能出入文淵閣聽政,而我呢?我到現在都還不能入文淵閣。」

「你對晉王這個克父克母的災星都比對我這個長子強?」唐王說到不知又想起了什麼,恨聲道:「不,不,你對陸靜徳一個外人都比對我強。這還叫不薄?」

天正帝聽著晉王的怨氣,幽幽道:「不讓你入文淵閣聽政,是因為你天資不夠。」這似是在陳述事實,又像在說自己的心裡話。

「天資不夠?」唐王聽到這話,笑得癲狂起來,似是聽到了什麼大笑話一般,恨聲道:「父皇不過是借口罷了。若是說天資的話,我長子阿琉哪裡輸給晉陽那個丫頭片子了,可是你從未正眼看過阿琉一眼,卻把晉陽寵到天上去,這也能跟天資有關係?」

天正帝聽唐王拿衛琉和晉陽相比,原本到口的話,便立時覺得乏味起來,但到底還是說了出來,道:「衛琉私自賣官,置我大燕利益於不顧,置百姓於不顧,這樣的人哪裡比得上晉陽。晉陽最起碼知道得天下者要有民心的支持。」

說完后,天正帝也不理會唐王越來越難看,甚至要發狂的臉色,而是對著陳王道:「老大對朕有怨氣,難道你也有嗎?」

「兒臣……」陳王左思右想,一時不知道如何回答?怨氣肯定會有,而且絲毫不比唐王少,但是他比唐王更會察言觀色,特別是天正帝三人還有心情品茶的樣子,他就知道此事絕沒有這麼簡單。

陳王的這一猶豫,天正帝立時看出了陳王的想法,道:「看來你也對朕有很多不滿。」隨後對著眾人擺了擺手道:「罷了,終究是朕的錯,是朕養大了你們的心。」

隨後天正帝起身,站立在龍椅前,對著下方的眾人道:「好了,這場鬧劇也該結束了。」

正當唐王不明白此話含義的時候,只看到原本在自己旁邊的京中守備和安臨軍主將陶天輔哀嚎一身,兩人的胸膛已被利劍穿過,鮮血甚至還濺到了自己的身上。

而動手的正是兩人身後的副將。

「你們,你們……」唐王震驚地指著誅殺了京中守備和陶天輔的兩個副將,一時說不出話來。就是一旁的陳王和黎和安也傻了眼,他們如何都沒有想到事情會朝著這樣的方向發展。

「讓唐王失望了,臣等只忠於陛下。」斬殺陶天輔的副將對著唐王道。

「忘了告訴唐王,這京中守備軍和安臨軍除了兩軍主將外,其餘的副將都是忠臣。」晉王看著天正帝對自己示意,只得出面解釋,他知道天正帝這是懶得搭理晉王和陳王了。

「對了,有件事唐王恐怕還不清楚。」晉王指著旁邊的黎和安道:「這位黎公子可不是文昌大長公主的庶孫,而是廢福王次子。對了,他手中可有先帝的傳位聖旨呢。你說,他這是想要幹什麼呢?」

唐王聽了這句話用手指著黎和安,許是氣得太急了,根本說不出話來,隨後直接吐了一口血,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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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步步榮華(穿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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