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感覺到球生艱難的小白球默默把自己縮成一團，然後在徐金燕的注視下走出了家門。

目送它離開，徐金燕鬆了口氣，不是什麼邪性的東西就好，抱著顏菱進屋給她換衣服。

「唔。」看到小白球走了，顏菱伸手去抓，只是被抱著，想抓也抓不到，被抱到屋裡一直不高興。

「乖乖怎麼了？」徐金燕發現閨女不吭聲，換好衣服也不要抱抱了，彎腰問她，「肚子不舒服？」

「球……」顏菱小聲說。

「什麼？」徐金燕沒聽清。

「球，」顏菱看看她，「跑。」

「球跑？」徐金燕想了一圈沒想出來家裡哪來的球，以為閨女想起來以前的事，沒在意抱著她出去，剛走出門，就發現那隻走了的兔子又回來了，身上還掛了好幾個小香包似的東西。

「這？」徐金燕愣住了，她沒想到這東西還會回來，是趕不掉嗎？

「嗚嗚嗚——」小白球看到她們不等自己回來就要出去。立馬控訴。

「球！」顏菱看到它回來特別高興，掙扎著下去。

徐金燕無法，只能把她放下來。

顏菱腳一沾地立馬蹲下來去抓小白球，對方不躲不藏，任由她抓著不說，費勁把爪子收起來。

徐金燕一句話堵在嗓子里，她本來不想讓閨女碰這東西，只是現在說也晚了。

「球。」顏菱高興的抱了一會就把它放下了，然後抓著徐金燕的衣服讓她抱自己，站著太累了。

知道閨女又開始犯懶了，徐金燕彎腰抱起來，然後看了下地上被閨女喊「球」的東西，圓圓小小的，看起來確實像個球，怪不得剛剛會說。

「娘，球、家。」顏菱一字一頓的跟徐金燕商量。

「乖乖想把球球留下來？」徐金燕柔聲問，閨女還是頭一回一次說這麼多字。

「留。」顏菱點點頭。

「行，那就先讓它在家裡。」徐金燕想了想，決定等婆婆回來再說，畢竟年紀大的懂得多，她什麼都不知道，還是別亂來了，想到剛剛自己竟然敢它走，徐金燕一陣后怕。

「家。」顏菱這下開心了，也不管出門帶不帶它了，反正小白球在家就行。

小白球看著兩人的背影，知道自己可以住下了，累的直接癱在地上喘氣。

……

被抱著到了樹底下，顏菱往周圍看看，發現只有自己和小孩，有一個人沒來，抓著徐金燕問：「蛋？」

幾個大人已經習慣她說「蛋」就是指賀文炎這件事，聽她竟然問起來，徐金燕有些驚訝，沒想到兩個小孩玩的這麼好。

「文炎回家換衣服了，乖乖不是也換了衣服嗎，等會就過來了。」

「哦。」顏菱知道了，點點頭開始玩自己的，只是一下午等呀等，直到已經開始回家了，對方一直沒回來。

「蛋？」顏菱被抱起來以後立馬問。

「可能家裡有事，娘帶你去看看。」陳珍半下午沒回來，徐金燕也奇怪，下工時間一到立馬開始收拾東西回去。

「嗯。」顏菱點點頭，乖乖抓住她的衣服。

「大嫂？」回家把東西放下，兒子不想去，徐金燕讓他自己玩，抱著閨女走到隔壁門口，發現門開著，但是院子里沒人，邊進邊喊了一聲。

「金燕來了？」陳珍的語氣里透著開心，「我正想去找你呢，你來了正好，這些東西給乖乖拿著。」

「大嫂？」看著陳珍拿了一堆東西出來，徐金燕沒反應過來，今天是什麼日子嗎？怎麼買了這麼多東西，賀家條件雖然好點，但是這個花錢法還不馬上沒錢了？

「振良回來了，這些東西都是他帶來的，這份是給乖乖拿的。」丈夫一回來，陳珍整個人都不一樣了，就算不說也能看出來高興。

「下午乖乖看文炎不在一直念叨，沒想到是大哥回來了，你們一家好好團員，我就不嘮叨你了。」徐金燕說完抱著孩子就要回去。

「東西別忘了拿。」陳珍連忙把手裡的東西塞到顏菱懷裡，「乖乖抱緊了，裡面都是好吃的。」

「吃？」顏菱頓時抱著不鬆手。

「這孩子，大嫂給幾個就行，這麼一大包她吃不完，留給文炎吧，還有文森文林呢。」

「他們都有，再說文森哥倆都多大了，你快拿走，等會文炎出來乖乖就別想走了。」陳珍跟她開玩笑。

只是徐金燕還沒反應，顏菱先把懷裡的東西摟緊了，轉身看屋裡，害怕賀文炎出來。

「看把乖乖嚇得，大娘騙你的，文炎在屋裡跟他爹玩呢，出不來。」看顏菱當真了，陳珍連忙解釋。

「哦。」顏菱聽懂了，放心地抱著懷裡的東西，甚至想用手指摳出來。

「那大嫂我們先回家了。」閨女這熟練的手法讓徐金燕臉紅。

「行，先回去吧。」

「金燕來了？」陳珍話音剛落，賀振良抱著孩子從屋裡出來了。

「得，乖乖這下走不成了。」陳珍說了句。

「吶？」顏菱看見賀文炎出來，接著聽見陳珍的話，以為她在數會搶吃的，立馬藏在徐金燕懷裡，恨不得躲進去。

「小壞蛋，就知道護著，也不看看誰給的。」徐金燕拍了一下閨女，抬頭問賀振良，「大哥這回在家幾天。」

「能住四五天。」賀振良說完看著她懷裡的顏菱，「這是乖乖吧？來，伯伯這裡有好吃的。」

「怎麼把他抱出來了？」陳珍看見兒子出來了頭疼，因為看不見乖乖鬧了一下午，現在剛好，怕他拉著不讓人走沒抱出來，沒想到最後還是讓他看見了，說著把兒子接到自己懷裡，試探著商量，「跟乖乖玩一會行嗎？這會不能拉著不讓乖乖走了。」

「他自己鬧著往外跑。」何振良鬆開手，「乖乖來伯伯這？」

顏菱看看他，不認識，搖頭不理，然後趴在自己娘懷裡不動了。

「乖乖有點認生。」徐金燕解釋。

「嗯。」賀振良眼裡有些失望，回頭逗了下兒子，發現兒子看見別的小孩就不理自己了，跟妻子說了一聲先回屋。

「振良剛見兒子，但是這小壞蛋不找人。」陳珍小聲跟徐金燕解釋，「剛剛想抱抱乖乖，他就盼著自己有個嬌嬌嫩嫩的小閨女，結果三個都是臭小子。」

「要不明天你把孩子放家裡？讓大哥看著點，熟悉兩天就好了。」徐金燕看兩個小孩接上頭了，知道一時半會走不了，乾脆拿了個板凳坐下。

「我就是這麼打算的，金燕，」陳珍有些不好意思，「我想跟你商量件事，要不明天把乖乖放我家？讓兩個孩子在家陪陪振良。」兒子自己肯定不願意在家待著，但是乖乖在不一樣。

「那正好，有人幫我看孩子我高興還來不及呢。」徐金燕一口答應下來。

「行，那就這麼說定了。」陳珍鬆了口氣，丈夫一年多沒回家她心裡也有怨言，但是知道他有他的事做，現在看見丈夫一回來兒子連理都不理，丈夫雖然沒說什麼，她也能感覺到心酸。又不能怪兒子不懂事，不說他才八個月不懂這些，就算懂了，從出生都沒見過的人也沒法一下子親近起來。

陳珍想讓父子倆多親近親近，只是兒子在家誰都管不了，唯有和乖乖一起玩的時候聽話，偏偏丈夫只在家幾天，只能厚著臉皮說了。

徐金燕倒沒覺得有什麼不行的，有人幫忙看孩子別人都求之不得呢，更何況兩家知根知底，沒什麼不放心。

兩個大人說著話，顏菱已經抱著零食和賀文炎分起來了，至於為什麼這麼大方，因為顏菱知道，她打不過。

打不過就軟一點，顏菱想把紙包撕開再分給他，結果發現自己力氣不夠，看看身邊的賀文炎，果斷把一包都推過去：「吶。」

「嗯？」賀文炎看她，不知道她想幹什麼。

「吶。」顏菱用手撕，半天只弄出來一點小縫。

賀文炎理解了，拿過來粗暴地把包裝撕開，然後把裡面的東西都掏出來。

「吶？」大包裝拆來還有小包裝，剛想往嘴裡放的顏菱愣住了。

「拆。」賀文炎把其中一小包掰開，裡面是果丹皮，兩人都不認識，看見這紅紅的小條條不知道怎麼下口。

「吃？」顏菱問。

「吃。」賀文炎點頭，先捏了一塊放嘴裡，被酸的立馬吐了出來，「呸。」

「吶？」顏菱歪頭看他，不知道該不該吃。

「不、吃。」賀文炎搖頭，想把她手裡的拿出來。

「不。」本來想放下的顏菱看他搶反而不鬆手了，把手裡一小塊塞嘴裡，頓時被酸的倒牙，只是酸果之後發現甜，開始慢慢吃了起來。

「嗯？」賀文炎看她吃得香，有些懷疑自己吃的不是這個，只是再看也不敢嘗試了，把所有的都推到顏菱面前。

「唔。」顏菱吃完兩個就不想吃了，目光看向下一個。

「吃一點就行。」徐金燕看見閨女吃完一種還想吃另外一種，立馬把她抱起來，「等會該回家吃飯了，吃飽了怎麼吃飯？」

「飯？」顏菱糾結了，想吃飯，也想看看下一個是什麼。

「小孩消化快，你讓她吃就是，大不了晚飯晚點喂，不過這包別拆了，都拆開你沒法往家拿，我去屋裡拿。」

「大嫂不用拿，下午吃了不少東西，再吃該積食了，小孩不知道饑飽，不能由著她吃，現在也不早了，我趕緊回家做飯，大嫂也忙吧。」唯恐陳珍回屋繼續拿，徐金燕找了個理由回家。

「這才幾點，要不再玩會？」陳珍看了眼天色，她想讓娘倆多待一會。

「不了不了，大哥一共在家幾天，你們多說說話。」徐金燕說完抱著閨女起身。

「嗯？」面前的人突然被抱走了，賀文炎抬頭看。

「文炎乖，明天嬸嬸帶乖乖來陪你玩。」知道兩人玩著不想走，徐金燕哄他，「乖乖回家吃飯飯了，文炎也快回屋吃飯。」

「哦。」賀文炎失落地收回手。

「行了，明天就見，別捨不得。」陳珍把兒子抱起來，送徐金燕娘倆出去。

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陳珍的話，這回賀文炎沒有鬧騰，安安靜靜地看著顏菱回家。

顏菱被抱回家，本來有一點點不開心，因為娘不讓她吃東西了，結果到家發現小白球在，立馬把剛剛的事情忘掉了，掙扎著下去和小白球玩。

「慢點。」感覺到閨女的迫不及待，徐金燕不知道說什麼好，彎腰把她放下來：「不知道隨了誰，看見什麼都高興，看見吃的什麼都忘了。」雖然閨女才八個月，但是性格已經明顯的不能再明顯，一個玩一個吃，給個玩具能玩一天，給點吃的就能跟人走。

想到這裡徐金燕有些擔心，閨女現在這個樣，長大不會被人騙走吧？

「吃？」顏菱本來想去找小白球玩，聽見她說吃頓時不動了，仰起頭看她。

「娘說這麼多，你就聽見吃了？」徐金燕哭笑不得，「哪天把你賣了都不知道，行了，跟娘去廚房做飯，做乖乖的晚飯。」

「飯。」顏菱不掙扎了，任由她抱著自己去廚房。

「一天吃的也不少，怎麼就不長個呢。」徐金燕把閨女放凳子上，奇怪的嘀咕一句，兩個孩子一天出生的，但是現在看起來文炎大一些。

「吃，長。」顏菱拍了下手。

「對，吃飯，長個。」徐金燕有一搭沒一搭的跟她說話，手裡動作十分利索，刷鍋炒菜一點都不含糊。

至於小白球，看閨女一直看它，徐金燕乾脆找出個小籃子，放裡面讓閨女看著，交代她不能用手碰，免得被咬，好在小白球躺在籃子底下，一點都沒有起來的打算。

娘倆在廚房做著飯，徐金燕時不時給閨女扇幾下風，直到幾個孩子放學回來才輕鬆。

「娘，我們回來了。」顏青青第一個跑進來的，把背簍往地下一放，就開始往顏菱面前跑，「乖乖呢，想姐姐了沒？」

「剛回來別抱你妹妹，把手洗洗。」

「知道了。」顏青青答應一聲，去水缸里舀水洗手。

「乖乖，二姐回來啦！」

聽到這聲音，顏菱反射性的閉上眼，接著下一刻就聽廚房門「砰」一聲響。

「就不能看看路。」徐金燕已經對二女兒走路撞門這事見怪不怪了，沒好氣地說了一句，「去洗手。」

「哦，知道了。」顏紅紅停下來，去旁邊把手洗了兩下，立馬去看妹妹，「乖乖，叫二姐。」

「姐。」顏菱知道躲不過，乖乖叫了一聲。

「真聽話，看二姐給你帶了什麼。」顏紅紅張開手，手心幾個圓圓的小果子引起了顏菱的注意。

「紅姑娘？在哪摘的。」徐金燕看了一眼，發現是能吃的才放心，隨口問了句。

「打豬草的地方，我先發現的，但是被盼娣她們搶走了好幾個。」顏紅紅有些不高興。

「沒打架吧？」徐金燕停下來，轉身問女兒。

「沒有，我才不打架呢，萬一打架紅姑娘破了怎麼辦？不過她們自己打起來了，盼娣摘了沒給來娣自己偷偷吃了，被來娣發現了，兩人就打起來了。」顏紅紅說著舀了瓢水把手裡幾個紅姑娘洗乾淨，給大姐一個，給妹妹一個，剩下兩個自己和娘一人一個。

「我不吃。」徐金燕搖頭，她怎麼能跟孩子搶吃的。

「娘你就吃了吧，不然最後一個給誰吃？」

「給你弟弟留著。」徐金燕往鍋里添了把柴火。

「他們三個的都留著呢，這是我們的。」顏紅紅說完抓著她的胳膊塞到她嘴裡，「好吃吧？我先挑的大的，剩下的都是小的。」顏紅紅一臉得意。

「嗯。」徐金燕點點頭，她小時候也摘過，只是有了孩子以後不常吃了，欣慰的是現在孩子大了，比以前懂事多了。

「乖乖慢點吃。」這邊顏青青看著妹妹，不讓她吃太快。

顏菱動作慢了一點，只是紅姑娘長的小，就算顏紅紅給了她一個最大的，還是很快吃完了。

徐金燕等顏菱吃完拿手絹給她擦擦嘴，剛想開口讓大女兒把豬草放後院去，突然想起來兩個兒子還沒回來

「小崢小崎呢？」一般幾個孩子都一起回來，今天這麼大會兩個兒子還沒回，徐金燕擔心，害怕孩子去河裡玩。

「他們男生看我們摘了果子不高興，一起去山上摘野果子了。」顏紅紅解釋。

「背簍也背著去了？」

顏紅紅：「對，我二哥說要裝一背簍野果子回來。」

徐金燕起身把燒開的熱水舀進家裡唯一的水壺裡，剩下的倒碗里，下工回來就能直接喝，邊幹活邊跟閨女說話：「凈胡扯，山上哪有那麼多果子，就算有也被人摘了，能剩下幾個就不錯了，還想摘一背簍。」

幾個人說著話，誰都沒發現顏菱面前的籃子里，本來癱在籃子底下休息的小白球緩緩爬起來，眼裡全是不可置信，獃獃地看著徐金燕。

為了摘夠一座山的果子，它跑了四個山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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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修鍊無心戀愛小妖精X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兵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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