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鮮花(番外非正文)

雖然沒有鮮花(番外非正文)

一周之後。

JN區,新沙洞,某辦公大樓。

陳安和曾暉對坐飲茶。

「老曾,還是你想的周到,多帶了些茶葉過來。」

陳安感嘆了一句。

他自己剛來韓國的時候,也隨身帶了幾盒茶葉,但都送給金泰源教授了。

「哈哈哈,就知道你和陳老爺子一樣,離不了這個。」

曾暉看他一臉滿足的模樣,不由失笑。

「聊聊正事吧。」陳安擺擺手。

「好。」聽到他的話,曾暉收斂了臉上的笑意,嚴肅起來。

「kg海運那邊,有回信了嗎?」

陳安一邊問著,一邊給他加了一杯茶,示意他不必過分拘謹。

「有,和您猜的一樣,他們對這個提議不置可否,反而提出了想要和我們這邊的決策人見一面。」

「這位具先生,終於肯出來晒晒太陽了啊。」

陳安輕抿了一口茶,一支筆在他手上轉動。

「回復他們吧,就說可以,但過來會面的人,必須姓具。」

曾暉微微頷首表示記下。

「明白了。那時間和地點呢?」

「儘快吧,明天最好,不過恐怕他們要比我們更急。」

「至於地點,找個清凈些的地方就行。」

「好,那我現在就去聯繫回復,您稍等。」

曾暉起身出了門,留下陳安一人在茶桌旁。

陳安將雙眼閉上,細細推算著將要到來的這場重要會面。

一刻鐘的時間之後,曾暉匆匆趕了回來。

「陳監事,他們回復了。」

「怎麼說的?」

「很痛快的答應了,時間就定在明天。」

「地點呢?」陳安接著問道。

「有些奇怪…」

聽到陳安的問題,曾暉臉上閃過一絲疑惑不解。

「對方提議說,在東國大學的佛堂見面。」

「有意思,很有意思…」

陳安臉色波動了一下,顯然這個提議也在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和曾暉的疑惑不同,他大概猜出了對方的意思。

無非是對他之前投石問路的一點回應,表明他們也並非對這邊的來路一無所知,甚至已經查到了他的身上。

陳安對此並沒有什麼不滿的情緒,反而多了幾分把握。

從讓曾暉過來這邊正式著手開始,他的身份暴露就是遲早的事情。

而對方的反應越大,越說明他在某種程度上戳到了對方的痛處。

「可以,就說明天早上,我會和具先生一起參加東國大的冥想課。」

「好…我這就回復那邊。」

雖然不知道陳安和對方高層的葫蘆里究竟賣的什麼葯,但曾暉良好的職業素養讓他明白,陳安已經和對方達成了某種默契,所以他也就識趣地沒有多問,轉身又出了門。

從沙發上站起身來,陳安走到了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城市最繁華的地帶。

高樓大廈日新月異,而浮雲聚散卻長久如此。

半晌,他摸出手機,回復了一條訊息。

「茂樹君,確定了,東京之行的時間定在20號,萬分期待和你的見面。」

······

次日,清晨。

東國大學。

陳安在寺廟前停下腳步,這是他第二次來到這裡了。

「你跟我一起進去吧。」

他轉頭和站在他身側落後半個身位的曾暉說道。

「我?合適嗎?」曾暉有些遲疑。

「嗯,進來聽聽吧,以後很多事都要交給你,多上點心。」

陳安若有所指地說了一句后就當先邁入了寺廟。

曾暉臉上閃過一絲喜色,又迅速隱去,快步跟上。

陳安走入寺廟,先是觀察了一番。

和上次來時不同,今天清晨的佛堂里沒有任何學生,只有緩慢的木魚敲擊聲回蕩。

沿著寺內的路,兩人走入了佛堂。

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身影出現在陳安的眼前。

一陣沉默的對視過後,對方用手示意請陳安在他身旁的木椅坐下,同時開了口。

「陳先生,比我想的要年輕。」

陳安到他身邊的的木椅上坐下,眉頭微皺。

「但具先生,比我想的要滄桑一些。」

這一句不夠禮貌的話里,暗含著陳安對面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的疑問。

如果陳安的推算沒有錯,具仁赫現在的年齡至多五十歲左右。

畢竟他的父親,今年也才七十二歲。

但從他的面容以及以及已經染上一些雪白的髮絲來看,說他年近六十也有人信。

「哈哈,陳先生還真是快人快語,是好奇?」

「是,我的話有些直,請您見諒,我想知道您既然已經是現在這個樣子,又何必......」

「何必還要折騰呢......」

具仁赫接過了陳安未盡的話,說了下去。

「是啊,我的大半條命都丟在了二十多年前的那場車禍里......」

他看著自己被膝蓋下的空蕩,聲音里有著落寞和感傷。

「還有我的夫人、孩子,都徹底回不來了,我自己也成了現在這個鬼樣子,沒有幾年好活了......」

陳安沒有開口打斷他的話,安靜地傾聽著,他在等待著具仁赫給他的答案。

「但上天彷彿跟我開了一個玩笑,在我萬念俱灰,選擇苟延殘喘度此餘生的時候,又給了我一點微光。」

「所以我現在,不得不再折騰一次了。」

他說到這裡,卻沒有透露更多。

牌桌之上誰也不會輕易明牌。

具仁赫將探究的目光投向了陳安。

「陳先生,作為華立集團的唯一繼承人的你,想要從kg這裡得到的,到底是什麼呢?」

他直接點出了陳安的身份。

陳安臉色沒有什麼變化,指節輕叩著木椅,應和著不遠處傳來的木魚聲的節奏。

「具先生,你對HJ海運很有興趣?」

沒有選擇回答具仁赫的問題,他反而提出了一個新的問題。

具仁赫一怔,顯然沒有預料到陳安會將話題直接跳到這裡。

沉默了半晌,他才回答道,

「是......或者說,興趣與遺憾兼而有之吧。」

「遺憾,很有意思的說法,我本以為具先生只是個單純的生意人。」

「只是作為一個南國人,難免會有的一點情緒罷了。」

「但具先生,你的這個興趣,需要的錢可不少啊。」

「而這筆錢,願意幫你出的人恐怕不多吧?」

p.s.

一個多星期沒推事業線了,咳

今天投資破100了,撒花,謝謝大家支持~

各位狗子們,七夕同樂嘿嘿

不過大概是因為書的成績不好吧,下周編輯沒有給推薦位了,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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