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反攻的前夕
「陛下。」
劉伯溫看見劉辯走了,有些不放心地追過來看了看,便看見他坐在一旁,不知心裡在想些什麼。
聽見劉伯溫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劉辯故意清了清嗓子。
「先生。」
「陛下是不是因為長安城的事情而感到苦惱?」
「沒想到還是沒能夠逃過先生的火眼金睛。」劉辯覺得這一次的大部分責任在於自己,「我本可以避免這一次的人員傷亡,結果因為自己過於自大,才導致了這次事情的發生。」
劉伯溫搖了搖頭,否定了劉辯的說法。
「這並不是陛下一個人的錯,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再說了,畢竟陛下還年幼,有些事情,並不是那麼一帆風順的。」
劉辯沉默了。
他最開始當這是一場遊戲,直到所有人的性命都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時,他才意識到自己肩上的擔子有多重。
那幾千條的性命,都是因為自己而消失的。
「陛下,您這需要記住,您是天子,萬人之上,所有的決策都會出現犧牲者,不論是士兵,亦或者是我。」
劉伯溫像一個長輩似的,坐在了劉辯的身邊。
「所當乘者勢也,不可失者時也,這種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我們能做的,唯有先將那些人擊敗,為他們報仇。」
「唯有等陛下建立了一個眾人大同的國家,這種事情或許就不會發生了吧。不過呢,在此之前,還需要陛下重振起來,眾將士還需在陛下的帶領下,走向那條道才可以啊。」
「朕知道了。」
劉辯深吸了口氣,慢慢平復自己的心情。
戰爭就是如此殘酷。
與其在這裡杞人憂天,倒不如早些想想接下來的發展。
劉伯溫看到劉辯像是振作起來后,緩緩地退下了。
這些事情,需由他自己一個人想通才可以。
漆黑的天空中,出現了一線晨曦,光明,正在緩慢地拉開序幕。
「喲喲喲,這不是我們的張讓大人嗎?」張邈不屑地看了看他,「怎麼,今兒有空過來我們這邊?」
張讓一進來,看見大家的目光都聚集在他的身上,難免有些汗顏。
「各位,我張某,只是過來尋求一個合作的。」
如今算是寄人籬下,張讓也不得不低別人一頭,「如今少帝在許昌發展勢力。」
「打住打住!」
張讓的話還沒有說完,鮑信跳了出來。
「張大人,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夠亂說啊,我等皆是忠良之臣,打的可是董卓,你可別搞錯了。」
張讓聽此話,只在心中暗道「這些小人」。
臉上依舊是賠笑著說,「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如今李傕等人聚集在長安城內,我們是不是應該有所舉動呢?」
「你指的是,攻擊李傕,還是少帝呢?」袁紹轉過身,看著張讓,深邃的眼眸讓人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
張讓怕這些人誤會自己什麼,慌張地解釋道,「當。當然是李傕啊!」
他覺得,自己此番舉動,就像一個跳樑小丑從洛陽城跳到這裡。
若不是劉辯那傢伙出逃的時候沒有通知他們一聲,他張讓壓根就不會在這個地方受這些傢伙的氣。
那日,何太后的死態還依稀浮現在他的面前,張讓可不想變成那個樣子,他的夙願還未完成。
「張大人,放輕鬆。」袁紹輕蔑地笑著,「我這不是和你開個玩笑嗎?打,自然是會去打,但不是現在。」
張讓能不知道這些人心中的算盤?
要不是因為各大諸侯都有了自己的勢力,他也不會來到這個地方,尋求他們來援手。
這裡的每個人看似都鬥志昂揚,實際卻心懷鬼胎,不知道在打著什麼樣的如意算盤。
來這裡還沒一陣時間,他們內部的暗鬥都快要搬到檯面上來較量了。
若非這其中各方勢力都相當,恐怕還沒等少帝那邊分出勝負,這邊早就已經千瘡百孔。
還沒融入其中,張讓就已經在思考接下來應該去哪裡了。
這地方勢必留不得,只不過現階段只能夠暫時得到些庇護,減少自己勢力的傷亡。
關於宦官張讓的消息自然也是傳回了劉辯那裡。
袁紹等人遠在天邊,暫且不動他們,而他這邊損失的兵力通過了積分系統置換了部分騎兵。
雖說比不上之前的精銳,但好歹算是填補上了一個窟窿。
這得得失失,忙活一陣子下來,積分也被花費得差不多。
這個時候,劉辯才意識到軍餉的開銷是多麼大,若不是還可以兌換,這一群人興許早就已經餓死了。
倘若接下來的任務還沒有進展的話,劉辯的積分也快要用完了,屆時還會出現糧食的問題,這是劉辯不願意看到的。
而在此之前,還需要早些做好打算,隨時準備好進攻那兩隊人馬。
也不知道怎麼,李傕一群人在拿下兩座城池之後,竟然沒有一點進攻的舉動,難不成他們在等待什麼嗎?
劉辯與劉伯溫討論了這件事情,如果是西涼軍準備南下的話,北方有曹操在守著,這顯然是不可能。
可對於一個兵力薄弱的國家來說,敵人這個時候不選擇攻擊,多半是腦子有洞,除此之外,劉辯也想不出緣故了。
派去的人偵查李傕等人,發現了洛陽城與長安城內的軍隊並非同一支。
原來他們自己內部鬧出了矛盾,現有兩個黨派在爭奪。
只是受傷的永遠是大漢的百姓。
這兩派人馬在城內無惡不作,縱容士兵劫掠,導致百姓死傷無數。
劉辯心中有恨,只是一時半會不能夠如此莽撞,一切以大局為重。
他在等待著時機,等待著他們雙方自相殘殺,隨後一舉拿下眾人,在此之前,許昌城內的將士們都在調整狀態。
還有許多城中百姓被將士所感染,紛紛加入了徵兵的隊伍,隨著眾將士們一起操練。
所謂「國家興亡,匹夫有責。」
只要劉辯一聲令下,這許昌城內的人,都將是大漢的盾牌。
犯我大漢國土者,雖遠必誅,不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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