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6章 不吃虧
龍錚和奧菲的婚禮繼續進行,我們都換好了衣服重新坐在賓客區,緩緩的音樂聲中,奧菲從打開的們里緩緩地走出來,玫瑰花鋪成的地毯盡頭,是她的新郎龍錚。
感覺一切都像是做夢,要不是我的手臂因為擦傷,還火燒火辣的疼,我真的以為那是幻覺。
霍炎坐在我身邊,小聲問我:「是不是不舒服?如果不舒服,我們可以回去。」
「不是……總覺得一切都不真實。」
想想就覺得后怕,生活在和平年代我,別說槍戰了,就是拿刀殺人都沒怎麼見過,要不是霍炎他們提前了解到閻可曼的動向,恐怕今天我就要見閻王了。
霍炎把我的手放在他的手心,嘴角露出讓我安心的微笑:「我說過會保護你的。你還記得嗎?就在這裡,我們不久前才舉行的婚禮,我不信神,但我對神說的那些誓言是認真的。」
他說這話的時候,面前的弈王正好站在了龍錚和奧菲的面前:「穆凡西,你願意娶白拉曼最漂亮的公主奧菲嗎?以後的日子都會愛護她保護她珍惜她,無論貧窮富貴都在她的身邊?」
龍錚拉起奧菲的手,誠懇又神聖:「我不願意……」
沒想到龍錚居然是這樣的答案,他的話一出,整個婚禮上的人都驚愕了,我的手心也是冒汗,龍錚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任何時候都可以開玩笑,這個時候是奧菲最重要的一生,他怎麼能開這種玩笑?
正當我的心懸在嗓子上的時候,龍錚又緩緩道:「我不願意娶白拉曼的公主,我只是願意娶世界上唯一叫奧菲的女人,她就是個普通的女人,需要我的愛,需要我的保護的女人……」
弈王要發飆的神色漸漸地收斂了,瞪了一眼龍錚,終於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然後他面朝因為驚訝掀開頭紗的奧菲:「奧菲,你願意嫁給眼前的穆凡西嗎?無論他生病或者貧窮,都對他不離不棄?」
「靠!他只能是我的男人!」奧菲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台下的人發出一陣鬨笑,畢竟沒有哪個新娘子有她這麼彪悍的,說完奧菲還嫌棄不夠好似的,踮起腳捧著龍錚的臉就按了上去。
龍錚被撞了個滿懷,連連后一步穩住了深吸,附身加深了這個吻。
弈王尷尬又喜悅地摸了摸鼻子,嘀咕還沒到親的環節,龍錚和奧菲的吻持續了很久,台下的人都屏住呼吸,看著她們黏在一起彷彿一個人似的。
弈王不得不打斷她們:「喂喂……你們要不要直接送進洞房?戒指也不要交換了?」
「怎麼可能不要?」奧菲鬆開了龍錚,把手背放在龍錚的面前:「戒指!」
龍錚聳聳肩,醉人的桃花眼裡都是柔光滿溢的微笑,他的臉頰也有一絲絲的紅暈,結果一旁遞過來的戒指,他拿起女式的鑽戒,慢慢地推進了奧菲的無名指,同樣的,奧菲也把戒指給龍錚戴進了無名指,十指交握,彼此從此牽絆一生幸福一生。
我的手也不自覺和霍炎的手十指交握,閉上眼,我彷彿還能看到我們結婚的場景,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
誓言是最好說的,真正履行起來多不容易,只有每個人自己清楚。
努力為彼此改變,兩人磨合成最默契的一對。
女人最重要的是找到一個幸福的歸宿,更是找一個可以依靠的港灣,這個港灣不需要永遠把女人像囚徒一樣關在裡面,但是在女人累的時候可以停靠一下。
碰——
這次響起來的不是槍聲,而是紅色的花瓣雨,花瓣雨飄飄洒洒地飛下來,落在奧菲白色的婚紗上,落在龍錚白色的禮服上,浪漫又唯美。
我想到那句話,結婚不一定要找最愛的那個人,但是要找最對的那個人。
龍錚這個婚禮,可能是閻可曼做夢都像得到的婚禮,但是最後的新娘卻變成了奧菲,她怎麼可能甘心?
但是她又不得不甘心,因為她已經作死了,把男人的所有耐心都消耗光,更別說愛她了。
至於我,可能只是龍錚生命里的小插曲,多年以後,他肯定覺得這只是一段荒唐的笑話。
奧菲挽著龍錚緩緩地走出禮堂,她們要走出皇宮,在廣場上接受民眾的祝福,路過我的時候,奧菲專門回頭,對我眨眨眼,幸福滿滿。
我對她豎起大拇指,說不出的贊。
小光跟在他們的身後,穿著紳士的黑色燕尾服,小小的身子走路都不太穩的樣子,但是他的表情卻像是一個老大人一樣。
我忽然覺得小光有點像一個人,轉過頭,可不是?
小光越來越像霍冰山了,總是喜歡酷酷的。
我下意識地就朝肚子摸去,心想,以後這個寶寶出生,如果真的是個女兒,像霍炎那麼高冷,會不會嫁不出去?
「在想什麼?」霍炎偏頭過來,像是心有靈犀,知道我的想法。
我搖搖頭:「我在想……以後這個寶寶要離你遠一點。」
「為什麼?」
我指了指小光的背影:「家裡有一個大冰山,一個小冰山,總要給我來一個小火山,不然家裡都變成南北極了。」
霍炎冷嗤一聲,他當然知道我在說什麼,不服氣道:「放心,本人的基因強大,你的想法根本不存在。」
我:「……」話說某人自戀又冷傲的毛病到底能不能改一改?
……
兩年後,層層的鐵門打開。
我和霍炎跟著穿著白大褂的醫生朝一處房間走去,走廊里不時有吵吵的聲音傳來:"啊!我要出去!我要出去!哈哈……你們抓不到我……"
然後就是一眾白大褂按了出來,把瘋了的人抓回房間。
這是一處精神病院,我之所以要到這裡來,是小光要求的。
小光在霍炎的懷裡,雖然害怕,還是堅持沒有要走,因為這裡關著他的小姨――閻可曼。
我答應小光,如果他想來,就可以定期來看閻可曼。
其實閻可曼傷害我那麼多,按照道理,我應該切斷小光和她的一切聯繫,但是潛意識裡,我還是希望小光明白,這個世界他還有很多關心他的人。
有些血親,就算他千萬般不對,力所能及,還是要面對,這也是對小孩良知的一種培養,讓他的心中充滿愛,健康地長大。
終於走到了最後一間屋子的門前,透過門上的玻璃,可以看到閻可曼獃獃地坐在窗邊。
「小姨。」小光朝門裡喊了一聲。
閻可曼一動不動,就像是石化了的雕塑一樣,醫生說,她的精神受了很大的刺激,可能一輩子都這樣了。
……
走出精神病院,外面的陽光很好,我們一家坐在車裡,霍炎開著車,頭頂上的陽光透過樹林的縫隙落下來。
霍炎把車子的敞篷打開,幸福的光斑落在我們的身上,剛才還很憂鬱的小光忽然被一陣鈴聲驚回了神,是我給他買的電話手錶。
小光打開了手錶,上面出現了一個小男孩的開通頭像,霍念勛——我和霍炎的小兒子打來的:「……哥哥你什麼時候回來?」
「說了是小叔!」小光糾正口齒還還含糊不清的霍念勛。
霍念勛:「霍炎是大哥哥,你是小哥哥……」
我揉揉眉心,偏頭看向霍炎:「我們家的輩分怎麼這麼亂?」
霍炎挑眉:「很好……不吃虧,像我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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