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露出了狐狸尾巴
劉蘭芝緊走幾步,快速的走到了葉思語和慕宸宇身邊,看見地上散落著一個紙杯,地上到處是水漬,她故作驚訝的問:「這是怎麼了?」
「夫人身體堪憂,慕總心情不好。」劉建解釋。
劉蘭芝看眼色的功夫一流,雖然劉建在打圓場,但是她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一定是葉思語倒水給慕宸宇喝,他不領情把杯子打翻了,她心裡暗喜。
葉思語滿臉通紅,剛剛注意到慕宸宇嘴皮乾裂,她去倒了杯水給他,誰知道慕宸宇卻不領情,一抬手她手裡的水杯打翻了,還說不要她假好心。
慕宸宇對葉思語一直脾氣都挺好,就算是當年和她離婚也沒有這樣呵斥過她,葉思語覺得有些委屈,要不是擔憂林玉珍,她早就掉頭離開了。
她沒有走繼續站在一旁等候結果,因為懷孕的關係站了這麼長時間她感覺腰有些酸,於是伸手揉了揉腰,慕宸宇的目光一直盯著手術室的門,臉色陰沉,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劉建看見葉思語揉腰,知道她一定是站的時間長了,於是好心的和葉思語說:「葉小姐,你還懷著孕,在這裡等這麼長時間也累了,還是回去休息吧,有消息我會通知你的。」
慕宸宇聽見劉建這樣說才看了眼葉思語,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目光也冷冰冰的,「你怎麼還不走?難道想看我媽有多慘?」
葉思語沒有說話,她知道慕宸宇心裡難受,也不和他計較。
一旁的劉蘭芝聽了簡直是太高興了,「葉小姐,你還是回去吧,留在這裡也於事無補,還讓慕總心煩。」
葉思語瞪了一眼劉蘭芝,都是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說的那些話,慕宸宇絕不會這樣對自己,這個女人為什麼要這樣說,她到底安的什麼心?
她很想質問劉蘭芝,但是想想林玉珍在裡面手術,於是把一口氣忍了下去,這當口她的電話響了。
葉思語出來到現在也沒有回去,葉文輝擔心打電話來詢問情況,葉思語壓低聲音告訴他林玉珍受傷的事情,說自己現在在醫院,晚點再回去。
終於手術室的門打開了,護士推著林玉珍走了出來。
「怎麼樣了?」外面守候的幾個人一下子圍了上去。
醫生從後面走出來回答:「病人顱內出血嚴重,重度昏迷,可能再也清醒不過來,你們要有思想準備。」
慕宸宇臉色大變,「就沒有別的辦法?」
「最好的可能就是現在這樣,最壞……」醫生沒有說下去,言下之意就是最壞的可能是林玉珍永遠不會醒過來。
慕宸宇身形搖晃了幾下,葉思語伸手扶住他,卻被他一把推開了,「你裝什麼好人?」
剛剛打翻水杯的一幕劉蘭芝沒有親眼看見,可是這一幕卻看得真真切切,慕宸宇滿臉的怒容,看葉思語的眼神冷冰冰的帶著仇恨。
劉建伸手扶住慕宸宇,「慕總冷靜,現在情況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清楚,你這樣多傷人心啊?」
劉蘭芝在心裡把劉建罵了好幾聲,這該死的劉建,這個時候你打什麼圓場啊,只是她也不敢火上加油,慕宸宇和劉建都不是傻子,她要做的只是盡量客觀的描述自己見到的事實,讓慕宸宇往葉思語身上聯想。
把林玉珍送進重症監護室,慕宸宇讓劉建找了兩個專業的看護守候林玉珍,自己則冰冷的吐出兩個字,「回家!」
劉蘭芝知道他這是要回家調查了,她心裡有些緊張,不過想剛剛的所作所為沒有什麼漏洞,於是跟上了慕宸宇,見慕宸宇大步離開,劉建馬上也跟上,葉思語一個人在原地愣了一下也跟上了他們。
車子很快開回了慕家,慕宸宇打開車門大步進入客廳,客廳里還保持著原來的樣子,慕宸宇的掃視了一圈后吩咐劉建,「把今天別墅里當班的人都給我叫來。」
劉建答應著下去了,很快,保安和司機被叫了進來。
慕宸宇看著保安,「今天有沒有別的人來過?」
「有。」保安回到,「許大夫曾來過。」
「吳大夫說從國外給夫人帶了什麼美容的營養品。」劉蘭芝指指還放在客廳里的吳梅香帶來的東西。
慕宸宇拿起吳梅香送過來的東西看了一下放下,「吳大夫是什麼時候走的?」
「吳大夫是中午離開的。」劉蘭芝回答。
慕宸宇點頭,看向保安,「好了,你把外面的監控給我拿進來。」
「今天的監控不完整,停電了幾個小時。」保安回答。
「停電了?什麼時候開始停的?」
「吳許大夫來后沒有多長時間停的,停了大約兩個小時左右。」保安回到。
慕宸宇眉頭一下子皺了起來,他本來打算調監控看下吳梅香來時候的具體情況的,現在停電了這監控怎麼看?
等等,保安說是吳梅香來的時候才停電的,難道這母親昏迷的事情和吳梅香有關係,慕宸宇目光從屋子裡的幾個人身上掃過去,「你們最後見到夫人是什麼時候?具體點描述給我聽。」
「今天夫人沒有事情找我,我一直呆在司機室,直到後來聽說夫人出事了才見到夫人。」司機老吳回答。
保安小張想了下,「夫人今天一直沒有出門,也沒有散步,我最後見到夫人時候是她昏迷的時候。」
另外一個保安回答,「我在彙報斷電情況時候見到夫人,當時夫人坐在客廳里和劉阿姨在一起,我彙報完情況就離開了。」
那個保安當時是站在客廳門口彙報的,只看見了林玉珍的背影,自然不知道林玉珍那時候已經昏迷。
慕宸宇皺眉,這麼說吳梅香離開時候林玉珍是好的。
劉蘭芝回答,「我最後見到夫人時候就是她倒在地板上的時候,臉上有巴掌印子,葉小姐在旁邊對她進行急救……」
「等一下!」慕宸宇打斷她。「燕窩是夫人讓你送的?」
「是,昨天晚上夫人讓我把燕窩找出來,說要燉給葉小姐補身體,一大早夫人就起來親自熬燕窩,我代勞她都不肯……」
「夫人親自熬的燕窩為什麼沒有親自送過去,而是讓你送?」慕宸宇又問。
「夫人本來是要親自送的,可是吳大夫來了,和吳許大夫說話耽誤了時間,夫人每天中午都有午睡的習慣,等和吳大夫聊完已經是中午,於是就讓我去送燕窩。」劉蘭芝解釋。
林玉珍每天中午雷打不動的午睡習慣慕宸宇自然是知道的,慕宸宇把目光看向保安,「在這以後有沒有別的情況發生?」
「沒有,後來我們兩個一直呆在保安室,沒有看見有任何人來訪,也沒有聽到任何動靜,直到劉阿姨和葉小姐來。」
「你們可以下去了。」慕宸宇吩咐劉蘭芝保安和司機離開,客廳里只剩下劉建他們三人,他沉默了一下把目光看向葉思語,「我想聽聽你的說法。」
「我該說的都說了,發現燕窩裡有藏紅花,我就跑來質問,和劉蘭芝一起進來的,她接了個電話,我就自己上樓去找你母親,喊幾聲沒有人應答,推開門就看見她倒在地上……」
「葉思語,你覺得你的說辭能夠讓人信服嗎?」慕宸宇滿臉怒色的打斷她的話,「我媽在這之前是好好的,最後見到她的人只有你,你還是說實話吧,你到底對我母親做了什麼,導致她現在昏迷不醒?」
「慕宸宇,你講不講理?」葉思語臉色通紅,「我不是說了嗎,我進去的時候她就已經倒在地板上了……」
「你覺得你的話有人會相信?」慕宸宇的目光越發的冰冷了「葉思語,敢作敢當,既然做了就承認,不要推卸。你告訴我,是不是你不小心把她推到的?」
「慕宸宇,我要說多少遍你才肯相信,我沒有推她?」葉思語抓狂了,被人冤枉的滋味真的不好受。
「誰證明你的清白?」慕宸宇反問,「我媽臉上有清晰的掌印,你敢說不是你憤怒之下打的?」
「我沒有打她,慕宸宇,我真的沒有打她。」葉思語發現自己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不要否認了,上次我就親眼看見你打她,因為愛你我選擇了容忍,可是你怎麼就一點也不覺悟?葉思語,你就承認了吧,是不是你打了我媽,把她推到在地的,造成她受傷的。我知道你的目的不是想害她這樣,只是一時失手,不要緊,只要你承認,看在你懷孕的份上我會原諒你的。」
「我沒有做過那些事情你讓我怎麼承認?慕宸宇,你怎麼可以這樣懷疑我?」葉思語喊了起來。
「不是我懷疑你,而是現在擺在面前的事實就是這樣,葉思語,你真讓我失望!我媽都已經主動向你道歉了,你為什麼還要這樣對她?我知道我媽曾經對你不好,你一定是因為怨恨她才對她下毒手的。」
「你不可理喻!」葉思語怒了,「慕宸宇,我告訴你,污衊人是犯罪的,你說我推倒你媽得拿出證據來,慕宸宇你要是懷疑我,就馬上報警,讓警察來處理,還我一個清白。」
「是不是你以為我不會對你怎麼樣?葉思語,人在做天在看,我的忍耐是有限的。」慕宸宇也喊起來。
「我說了,你如果真的懷疑我,可以報警。」葉思語忍無可忍。
「好!算你狠!葉思語,這件事不會就這樣算了,你等著,我絕不會善罷甘休的!」
聽著客廳里傳來的葉思語和慕宸宇的爭吵,劉蘭芝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看慕宸宇現在的樣子,是完全相信林玉珍暈倒是葉思語所為,這接下來的戲就有得看了。
思慮中門被一下子打開了,葉思語氣沖沖的從客廳里沖了出來,離開了慕家。
「這個女人太歹毒了,做了這樣喪盡天良的事情竟然還理直氣壯的,她是以為我不敢報警抓她啊?劉建,你給我馬上報警,我倒要看看,她能硬到什麼時候。」葉思語氣呼呼的離開后,慕宸宇也氣得抓起一個茶杯砸在了地上,發狂的嘶喊。
聽慕宸宇這樣說劉蘭芝有些怕了,慕宸宇不會真報警吧?要是真報警,這事情鬧大了可不好收拾,她可聽說了現在警察的破案技術很高明,他們不會查出劉淑芬來過吧?
劉蘭芝這樣一想心裡慌張了,她馬上進入客廳,蹲下身子收拾慕宸宇砸碎的杯子,一邊觀察著動靜。
「慕總,你冷靜!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劉建勸慰,「雖然現在人證對葉思語不利,但是也沒有證據證明是葉思語所為,而且我覺得葉思語不是那樣狠心的人。」
劉建還是一如既往的幫葉思語說話,劉蘭芝本來對劉建幫葉思語說話很生氣的,不過現在她卻希望劉建多幫忙說幾句打消慕宸宇的念頭。
「怎麼冷靜?你讓我怎麼冷靜?我媽現在變成這樣,葉思語竟然毫無悔意,身為人子,我難道就這樣看著什麼都不做?」慕宸宇怒吼。「我要讓她坐牢,這個女人太可惡了!」
「葉小姐現在懷著孕,你不能這樣對她?」
「是啊,葉小姐現在懷著孕呢,送她去警察局影響不好。」劉蘭芝也幫腔。
「我不管了,她就是拿孩子來威脅我,會生孩子的女人多了去了,我幹嘛非要弔死在一棵樹上,你也看見了。這葉思語如此狠毒,這樣的人我還能留戀嗎?從前就當我眼睛瞎了。」慕宸宇這次是氣憤到頭了,竟然連這樣的話也說出來了。
「話是這樣說,你怎麼也得為孩子作想,樂樂還生著病呢,葉小姐現在可不是一個人,她關係到三個人。」劉建是真慌了,害怕慕宸宇真的會對付葉思語趕緊把樂樂給搬了出來,雖然不明白當時的事情是怎麼樣的的,但是看剛剛葉思語那副委屈的樣子,劉建直覺認為林玉珍的暈倒和葉思語沒有關係。
「是啊,我想葉小姐她也不是故意的,也許她回去會後悔也不一定。」劉蘭芝是既要勸說慕宸宇打消送葉思語去警局的目的,又要把這髒水潑到葉思語身上。
「難道這事情就這樣算了?」慕宸宇一拳砸在茶几上面,「不行,不能這麼算了!」
「我的意思,夫人現在不還在治療嗎,說不定會恢復,你就忍耐一段時間,看看情況再說。」劉建見慕宸宇在氣頭上,只好盡量的勸解。
「怎麼恢復?醫生說了現在這種情況是最好的,我媽她……她永遠不會醒過來了。」慕宸宇的聲音哽咽了。
劉蘭芝本來被劉建的話嚇了一跳的,現在聽慕宸宇這樣一說又安定下來了。「就算情況再糟糕,你也得忍耐,為了孩子忍耐,等孩子生下來,等樂樂的病治好再說。」
慕宸宇握拳:「你說得對,先讓她生下孩子,到時候我再收拾她,她這麼對待我媽,這樣歹毒的女人,我怎麼也不會讓她繼續帶孩子的,我要讓她體會到生不如死的痛苦。」
慕宸宇和劉建又去了醫院,劉蘭芝鬆了口氣,躲進自己的房間給劉淑芬打了電話,把剛剛發生的一切描述了一遍,劉淑芬很高興,讓她千萬小心,不要露出馬腳。
葉思語回到家,葉文輝帶著樂樂在客廳玩,看見葉思語臉色不好擔心的問:「林玉珍怎麼樣了?」
「情況很不好,醫生說可能一輩子醒不過來了。」葉思語嘆氣。
雖然對林玉珍沒有好感,但是現在好好的一個人變成這樣葉文輝還是很同情,「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好好的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也不知道,我到她家的時候她就已經昏迷了。」葉思語把自己看到的和葉文輝說了一遍。想到劉蘭芝一直在污衊自己,她生氣的又說:「那個劉蘭芝,不知道是不是有病,竟然告訴慕宸宇說林玉珍是我推到受傷的,而慕宸宇他竟然相信了她的話懷疑我,氣死我了,我和他大吵了一場。」
「你們吵架了?」葉文輝訝然。
「是啊,我當時很生氣,也沒有多想就和慕宸宇吵開了,舅舅,你說那個劉蘭芝和我無冤無仇,她為什麼要說這些不負責任的話誤導慕宸宇?」
「也許她是無心的也不一定。」
「不,我感覺她是有意的,她說那些話就是故意要讓慕宸宇懷疑我。」
葉文輝安慰,「思語,雖然慕宸宇懷疑你不對,但是這個時候他心情不好,那個劉蘭芝又一直在誤導他,難免會失去判斷,等他冷靜下來會好的。」
「但願吧,不過我沒有推林玉珍,身正不怕影子斜,隨便他怎麼想。」
再說慕宸宇和劉建,車子開出慕家,劉建擔憂的開口:「慕總,我還是不相信葉小姐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你應該是冤枉她了。」
「我也不相信思語會做出這樣的事情。」慕宸宇回答。
「那你剛才?」劉建聞言吃了一驚下意識的看了慕宸宇一眼。
「剛才只不過是演場戲而已。」慕宸宇冷笑,眸子寒涼一片。
「演戲,對誰演戲?」劉建奇怪,剛剛屋子裡都是慕家請的人,慕宸宇這到底是要防誰?
「你有沒有仔細聽劉蘭芝和思語的話?」慕宸宇反問。
「聽了啊?她們的對話沒有什麼疑點啊?」
「那是你沒有用心聽,而我用心了,我聽了他們的對話后發現有好多個疑點,疑點一,思語發現燕窩裡有藏紅花氣呼呼的來質問我媽,如果你是保姆,你會怎麼做?」
「我肯定會解釋,阻止她。」劉建回答。
「對,這是正常人的表現,而劉蘭芝卻沒有,這個時候她應該阻止思語去見我媽,而且在思語執意要去見我媽的時候她應該馬上給我打電話彙報,讓我趕回來阻止,結果她什麼都沒有做,而是把思語帶回了慕家,思語讓她把我媽叫下來,她卻以我媽午睡為理由推諉,在思語上樓的時候她沒有跟著上去,而是電話響了,她留下來接電話,讓葉思語一個人去了樓上,這是第二個疑點。」
「也許只是湊巧?」
「你繼續聽我說,第三個疑點,我媽午睡絕不會超過一小時,這是她這麼多年來雷打不動的習慣,劉蘭芝去給思語送燕窩,到思語住的地方需要近一個小時的車程。回來亦然,一來一回至少需要兩個小時以上,這個時候我媽早就起來了,雖然她腿腳不便,但是現在已經可以扶著東西行走,聽見葉思語到來的喝叫聲音,她不會繼續呆在房間里不出來的,而葉思語也說過,她在門口叫了幾聲,沒有答應她才推門的,也就是說在葉思語來到我家之前,我媽就已經暈倒了。」
劉建聽慕宸宇這樣說,臉上露出了驚訝之色,慕宸宇繼續往下說,「最最重要的一個疑點就是我媽是那麼的喜歡孫子,她就算是對思語有天大的怨氣,也不會對孩子下手,所以我媽是絕不會送有藏紅花的燕窩給葉思語吃,而葉思語同樣不會無中生有的污衊我媽,接觸燕窩的人除了我媽和葉思語就只有劉蘭芝,所以這燕窩只能是劉蘭芝做了手腳。」慕宸宇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雖然你說的很有道理,只是我完全找不到劉蘭芝這樣做的理由啊?」
劉建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劉蘭芝在慕家做了這麼多年,一直都是老老實實的,慕家也沒有虧待過她,劉建完全找不出她要這樣做的理由。
「你不覺得她有故意針對思語的嫌疑嗎?她既然沒有親眼看見思語把我媽推到,就不應該這樣指責思語。畢竟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情,稍微一個不慎的言論就能讓人誤解。」
「也許她只是太擔心夫人了,畢竟她和夫人朝夕相處了九年,是有感情的啊。」
「如果我媽對她好,我相信她會對我媽有感情的,但是你知道我媽那個人脾氣不好,嘴也毒,劉蘭芝這些年沒有少受我媽的氣。對於她來說,如果沒有我媽,她的日子會比現在好上無數倍。」
慕宸宇微微的嘆氣,腦子裡想起了那天看見的劉蘭芝怨恨的眼神,劉蘭芝是有理由恨林玉珍的。
「就算是這樣也不至於讓她對夫人做出這樣的事情吧?她完全可以辭職不幹啊?」
「有些事情是不能用常理去推斷的。你和劉蘭芝沒有過節怨恨,對思語也沒有,所以在我針對她們的時候你是在勸說,而不是在推波助瀾,而劉蘭芝,她在慕家九年,明明知道我對葉思語的感情,可是在事情發生后她沒有客觀公正的進行描述,而是用那樣的話語讓我盡量的往葉思語身上聯想,我可以肯定她絕對有問題。」
慕宸宇堅持自己的觀點,「所以我才故意對思語那樣,看她的表現,結果她表現越發的讓我奇怪。之前是那樣的態度,等後來聽我說要報警后,卻突然的裝好人勸說,真是奇怪得很啊!」
劉建聽慕宸宇這樣一說也想起來了,的確,在慕宸宇大發脾氣說要報警時候,劉蘭芝的確進來勸說,而之前她可不是這樣的。「既然這樣我們就盯緊她查查,如果她有問題一定會露出馬腳的。」
「不只是要盯緊她,還要盯緊吳梅香,吳梅香今天來后就停電了,你不覺得奇怪嗎?去調查一下那個誤剪短電線的人,還有,雖然別墅區停電了,沒有監控可以看,但是吳梅香過來的路上並沒有停電,你讓人去調查下吳梅香開車過來的行車路線,不放過任何疑點。」
劉建點頭,「我馬上去辦。」
「先去調查那個剪短電線的人,吳梅香的事情可以等幾天再去調查,記住不要打草驚蛇,一定要謹慎。」慕宸宇叮囑。
慕宸宇開車去了醫院,遇見了來看林玉珍的吳梅香,看見慕宸宇吳梅香抹著淚過來了,「宸宇,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我今天白天去看她還好好的,我們還約好說等她腿好了去旅遊的,怎麼幾個小時就變成這樣了?」
吳梅香邊說邊試淚,一副傷心欲絕的樣子,慕宸宇控制住對這個老女人的噁心,裝作一副憤怒的樣子回答,「我媽變成這樣都是因為葉思語,她今天到我家找我媽的麻煩,把我媽推倒,導致我媽變成這樣。」
「葉思語推的?會不會搞錯了?」吳梅香一副不相信的樣子。
「不會搞錯,一定是她,上次她就到我家去找我媽鬧,當我面就打了我媽一耳光,這次沒有人,她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慕宸宇握緊雙手,「要不是看在她懷孕的份上,我真想……這個女人太狠毒了!」
慕宸宇的憤怒和無奈吳梅香看在眼裡,看慕宸宇的樣子,是那樣的憤怒和糾結,如果葉思語不是孕婦,很可能他真的會對她做出什麼不理智的行為,吳梅香在心裡鬆了口氣,果然她們的計劃無懈可擊。
其實就在剛剛劉淑芬打電話告訴她說慕宸宇和葉思語鬧翻了,她還不完全相信,特意過來看看虛實,現在親眼看見慕宸宇的樣子,她是完全的放心了,現在只要林玉珍不醒過來,一切就完美了。
吳梅香又勸了慕宸宇幾句,紅著眼睛離開了,等他的身影消失,慕宸宇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他對著特意為林玉珍請的兩名看護吩咐,「不要讓任何人單獨的接近我媽,就連醫生也不允許。」
兩名看護點頭,「慕總放心,我們會時時刻刻都盯著的。」
慕宸宇心情沉重的離開了醫院,他本來想去和葉思語解釋的,想想現在不是時候,於是直接回了家,劉蘭芝聽到他回來的聲音馬上迎了出來,「慕總,夫人怎麼樣了?」
「還那樣。」慕宸宇回答。
「我把東西收拾好了,明天一早就去醫院照顧夫人。」
「不用,我已經請了看護。」慕宸宇知道劉蘭芝這是在表忠心,只是他怎麼可能會讓一個有嫌疑的人再接近自己的母親。
「我照顧了夫人這麼多年,她已經習慣了我的照顧,你還是讓我去吧,說實話別的人照顧她,我不放心。」劉蘭芝請求。
「我知道劉嬸對我媽好,只是現在我媽昏迷不醒,醫生說要專業的人照顧,我已經找了專業的看護照顧。」慕宸宇回答。「我媽現在變成這樣,家裡亂成一團糟,我又沒有功夫顧家,你還是留在家裡照看,這個家沒有管事的人不行。」
這意思是要慕家交給她來管,劉蘭芝沒有想到會有這樣的好事情,慕家的油水有多好她不是不知道,劉蘭芝心裡暗喜,更加的祈禱林玉珍永遠不要醒過來。
許筱筱這幾天在外地出差,回來推開門就聞到一屋子的香味,她樂不可支,「我這運氣真好。這一回來就能吃到好吃的。」
葉思語聽見聲音轉頭笑,「不是你運氣好,是舅舅知道你今天回來特意為你準備的。」
「是嗎?哎呀,舅舅對我太好了!」許筱筱說完目光在室內看了一圈,「我兒子呢?」
「我在這兒呢!」樂樂從房間里跑了出來。
「乖,過來讓乾媽親一口!」許筱筱張開雙臂,樂樂撲到她懷裡,揚起小嘴先親了許筱筱一口,親完就問:「筱筱阿姨,我的禮物呢?」
「說過多少遍了,要叫乾媽,叫筱筱阿姨沒有禮物。」許筱筱佯裝生氣。
「不能叫你乾媽。」樂樂很認真。
「為什麼不能?」
「秦叔叔讓我叫他乾爸爸,我已經答應了,如果我叫你乾媽,那你豈不是秦叔叔的老婆?」
許筱筱和葉思語面面相窺,樂樂又說,「秦叔叔沒有老婆,筱筱阿姨,你不是也沒有嫁人嗎,不如就嫁給秦叔叔吧,這樣我就可以喊他乾爸爸,又能叫你乾媽了。」
「你這小鬼頭,說什麼呢?」許筱筱臉一下子紅了。
「樂樂這建議不錯哦!」葉文輝從廚房裡端了菜出來,隨口調侃許筱筱。許筱筱的臉更紅了。
這當口一個帶著笑意的聲音響起,「兒子,爸爸來了!」
秦子非手裡拎著一大袋東西,笑眯眯的推門走了進來,樂樂對著他搖頭,「是乾爸爸,不是爸爸!」
「好,是乾爸爸。」秦子非順著他的話說,把手裡的東西放在桌子上面,吸吸氣,「好香!我得去看看今天晚上都有什麼好吃的。」
「都說饞貓鼻子尖,秦總這鼻子比貓有過之無不及。」葉思語取笑。
「你才知道啊?」許筱筱也笑了。
秦子非也不理會她們二人的調侃,抱著樂樂轉了兩圈,然後直接去了餐廳,看見葉文輝擺好的菜,秦子非露出一副饞樣,「這麼多好吃的,今天晚上真的是太有口福了。」
「剛剛筱筱阿姨也是這麼說的,你和筱筱阿姨都是饞貓。」樂樂奶聲奶氣的開口。
秦子非哈哈大笑,「我不是饞貓,你筱筱阿姨才是饞貓。」
「你不是饞貓是什麼?」樂樂好奇的問。
「我是食神。」
「切!」許筱筱不滿的哼了一聲。
葉文輝從廚房裡端出最後一盤菜,「可以開動了!」
葉文輝的廚藝自然不是蓋的,酒足飯飽,一行人坐在客廳聊天,秦子非問葉思語,
「慕宸宇母親受傷住院了,你知道嗎?」
葉思語點頭把那天發生的事情又和他們說了,聽說慕宸宇懷疑是她導致林玉珍昏迷,許筱筱氣得直跳腳。
「慕宸宇這丫的就是一個是非不分的玩意,從前那樣對你,現在又懷疑你,思語,我們以後再不要理他。」
葉思語之前是很憤怒的,不過現在冷靜下來后就沒有那麼生氣了,「我理解慕宸宇的痛苦,雖然當時很生氣,可是現在想了想,如果我是他,在那種情況下只怕和他是一樣的表現。」
「你竟然還幫他說話?」許筱筱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讓我怎麼說你好,那姓慕的都這樣對你了,你還這樣,我看你呀,就是沒有被他欺負夠。」
「筱筱,這件事不是小事情,有關人命啊?」葉思語提醒許筱筱,「如果是林玉珍自己摔倒受傷也罷了,可是我感覺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是,我也覺得事情沒有這麼簡單。」秦子非插嘴,「別的我不敢肯定,但是林玉珍讓人送有藏紅花的燕窩給思語吃,我絕對不相信。」
「說不定,這老妖婆想讓思語和慕宸宇徹底了斷?」許筱筱還是堅持自己的觀點。
「不會,林玉珍對孫子是期盼已久的,她可能會做出和思語搶奪孩子撫養權的事情,但是絕不會做出害死自己孫子的行為,這完全沒有理由。」秦子非沉思,「最要緊的是思語追到慕家林玉珍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這怎麼看都是有預謀的行為,目的就是要讓慕宸宇和思語反目成仇。」
「是誰這麼歹毒?」聽秦子非這樣一說,許筱筱也覺得事情有些嚴重了。
「這不明擺著的嗎?」秦子非冷笑,「現在誰最不願意看到思語和慕宸宇有糾葛?」
「夏小喬?」許筱筱一愣,「這還真有可能,只是她這手也太長了吧?」
「在林玉珍讓劉蘭芝送燕窩來的頭天晚上夏小喬打過電話給我……」葉思語把夏小喬打電話給自己說的話重複了一遍,「之前我以為林玉珍是兩頭想討好,不過現在想想應該不是那樣,夏小喬知道林玉珍買禮物給我一定是慕家有人告訴她的。結合那天劉蘭芝故意針對我來看,我猜測那個人就是劉蘭芝。」
秦子非表示贊同,「聽你這樣說我也覺得劉蘭芝不簡單,她肯定是被夏小喬收買了,成為她們的幫凶,現在就看慕宸宇能不能想通了。」
說話間外面傳來汽車的聲音,很快門鈴響了,許筱筱打開門,慕宸宇走了進來。
「你還有臉來?」看見慕宸宇許筱筱沒有好氣。
慕宸宇沒有理會許筱筱,徑直走向葉思語,「思語,我有話對你說。」
看見慕宸宇來葉思語也挺吃驚的,「你來得正好,我也有話和你說,我們到外面去說。」
兩人一起去了花園,葉思語準備坐在花園的椅子上面,慕宸宇伸手扶住她,「涼,等一下。」他脫下外套放在椅子上面,葉思語神色複雜的看了他一眼,坐了下去,慕宸宇跟著坐在了她的旁邊,他伸手把葉思語的手握在手裡,「思語,對不起!」
聽他用愧疚的聲音說出對不起三個字時候,葉思語眼圈一下子紅了,「慕宸宇,你混蛋!」
「是我不好,思語,你原諒我吧。」慕宸宇說著伸手把她摟在懷裡,葉思語推他,「放開我。」
「思語,讓我抱抱你,一會就好。」聽著他聲音里的傷感葉思語心一下子難受起來,她沒有再推他。而是對他說:「慕宸宇,你媽變成這樣真的和我沒有關係,我覺得有人在故意設計我們。」
「我知道,那天我不是真的要凶你,我一點也沒有懷疑你,我母親絕不會給你送放了藏紅花的燕窩,我也不相信她昏迷是你造成的,我懷疑我們都被人算計了,而劉蘭芝可能就是幫凶,於是為了麻痹對方我故意那樣對你。之前沒有來找你解釋是怕他們讓人關注你這邊,擾亂我的計劃,現在我確信沒有人在注意這邊,所以今天就過來了。」
「我也覺得那個劉蘭芝不正常,她故意針對我,肯定是受了別人的指使。我懷疑那個指使她的人就是夏小喬。」葉思語把夏小喬打電話給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
「這樣看來一定是她,這裡面肯定還少不了吳梅香的功勞。」慕宸宇冷笑,「我已經讓劉建去查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的,只是在這之前,要委屈你了。」
「我沒有事情,只要能查出真相,什麼樣的委屈我都能接受。」
劉建聽了慕宸宇的話后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為了不打草驚蛇,他親自出馬去調查了那個剪短電線的綠化工人。
那個修建樹枝的工人叫王志,做綠化工二十多年了,平時喜歡賭博喝酒,在幾天前他在賭坊賭博時候輸了二十萬。
二十萬對於一個工人來說不是小數目,不過讓人意外的是,王志竟然沒有輸錢人的愁眉苦臉,和平時沒有什麼兩樣。
劉建聽說這個信息后直覺就不對勁,這個王志一定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