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過路財神

慕銘手下的人都很高效，不過十分鐘姜南就收到徐冰轉賬的二十萬。

姜南盯著手機出神的空檔，電話打進來。

看了來電號碼一眼，姜南嘆了口氣。還真是無縫銜接，她也就是個過路財神。

來電是醫院那邊，這個星期催費已經是第三次了，好在慕銘這筆錢來得及時。

姜南接了電話不敢推脫，馬上轉給醫院五萬，差不多也就是半年的費用。轉了錢，姜南心裡才安生了。

母親就是個不定時的炸彈，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炸，能這樣維持著就算是好的。

剛才她跟徐冰請了一天假。明天無論如何，她這張臉也不能帶到公司去。

想到臉上的傷，姜南拿了手機下樓，準備到附近的藥店買點葯，她可不敢幾天不上班，畢竟她缺錢。

頂著藥店里各種揣測的眼神，姜南坦蕩地把臉露出來，等待銷售給推薦最好的外傷葯。

「你這個臉，被扇……傷成這樣，其實最好去醫院看下！」賣葯的小姑娘大概也第一次碰到這種狀況，眼神躲閃，嘴卻快得很，「沒啥不好意思的！你皮膚薄，可別留什麼問題。」

「不用了！沒破口，就是腫的厲害，消消腫就好了！」姜南笑著拒絕，眼底一片坦然。

小姑娘給她推薦了幾種外用的藥膏，都是最貴的。

姜南麻溜的結了賬，轉身出來。

從背後都能感受到幾股熱辣的眼光盯著她，這個社會對於漂亮女人挨了耳光的揣測無疑都是帶著惡意的。

從藥店出來，姜北班主任的電話就打過來。姜南的心又沉了一下，這個妹妹也是個不省心的。

姜北今年高三，姜南帶著她和母親一同從家鄉逃出來，重新給她選了學校。她只希望姜北能平穩地度過高三，上個不算太差的大學就好了。

「姜北在學校和同學打架。」班主任開門見山地說。

姜南心頭一縮，果然是不省心，高三了還打架。正待張開問姜北怎麼樣，班主任那邊嘆了口氣繼續說道：「她沒事。對方頭破了，肯定要賠償的，……我盡量大事化小地調解，賠禮道歉這些你們也要做到位的……」

班主任大致了解南家的情況，電話里聽得出他無奈又不耐的語氣。

姜南不停地向班主任道謝，誰都不容易，高三的學生了，有點風吹草動家長都緊張的不得了。

班主任問要不要跟姜北說兩句話，她就在邊上。

沒等姜南回應，電話已經到了姜北手裡。

「姐，你準備錢啊，要不然他們要讓我去坐牢。」姜北說的理直氣壯，沒有絲毫愧疚感。

「姜北，長本事了是吧？學會打架了？知道現在家裡什麼情況嗎？」姜南強壓著火氣，「現在高三，你安分點不行？」

「安分？我安分不了！吳美芳安分，得到什麼好了？」姜北在班主任面前也沒有絲毫收斂。

吳美芳是她們的媽。

姜北倒是沒說錯，吳美芳安分守己幾十年，姜越良風光的時候沒沾到光，出事了她第一個受連累。

「姜北，別再給我惹事了，我會扛不住的……」姜南被她氣的沒話說，想了想語氣還是軟下來。

家裡那麼大的變故，姜北也確實需要一個接受的過程，是她太著急了。

「扛不住？你可以不抗啊！姜越良欠的錢你扛了，欠的命你扛了，我打個架你抗不了了？姜南，你就是個聖母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