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景王來了
「鈺兒,你說沈東信通敵一案,是付延年在背後設計陷害的,你的手上可有沒有證據?」
「回父皇,兒臣手裡面有那付延年表弟所臨摹的沈東信字跡的手稿,不僅如此,兒臣還已經查出來沈東信一案中的人證,他是住在遠陽鎮清水村,據兒臣所知,此人為了錢財,受付延年那表弟所指使,在沈東信一案中做了假證。」
楚子鈺說完,便從懷裡面掏出了十幾張信紙,「父皇,您請看,兒臣手裡面拿的這些都是那付延年表弟臨摹沈東信的手稿。」
皇上側目,看了一眼福順。
福順立馬示意到,連忙快步走到了楚子鈺跟前,雙手捧著那十幾張筆稿就遞到了皇上手中。
皇上蹙了蹙眉頭,接過了福順手裡面遞過來的手稿,仔細對比了一下,這字跡確實是一模一樣,如同出自一人之手。
「豈有此理,這個小小的官吏竟然有這麼大的膽子。來人!」
皇上大喊了一聲來人,門外把守的侍衛緊跟著快步走進了殿內候命。
「傳朕口諭,現在就把付延年逮捕過來,不得有半分延誤。」
「諾。」
楚子鈺聽到皇上的口諭,心裏面頓時舒了一口長氣。
福順目光落在了殿門外面,小徒弟在門外來回走動了幾下。皇上這會子正在氣頭上呢,他這小徒弟平日裡面也不是沒有眼力見的人,這會兒在門外定是有要事要稟報。
福順趁著皇上不注意,朝著殿門口快走了幾步。
小徒弟看到師傅出來,連忙迎了上去。
「什麼事這麼著急啊,沒看到皇上這會子正在氣頭上嗎?」
福順斜著半個身子,眼睛瞟著殿內的情況,一隻耳朵朝著小徒弟。隨時注意著大殿裡面有什麼風吹草動,好第一時間衝進去。
「師傅,景王殿下和沈家小姐現在正在寺外候著呢,說是有要事要求見皇上。」
小徒弟壓低了聲音,生怕一旁的人聽到。
福順在心裏面嘀咕了一句,今日還真是熱鬧了,得了,他也沒有權利說見還是不見,只能先進去稟報。
「景王殿下有沒有說所為何事?」
「師傅,景王殿下說,此事關乎到沈東信一案。」
「行了,我知道了皇上這會正在氣頭上呢,我先進去通報一聲。」
福順說完,便甩了甩手,快步走到了殿里。
皇上臉色依然不怎麼好看,福順身子靠在龍體身後,與皇上既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又能保證自己的聲音皇上剛好可以聽清楚。
「皇上,剛才外面的奴才過來通報,說是景王殿下和沈家大小姐過來了,說是正是為了沈東信一案而來,這會正在寺廟外面等著呢。」
皇上立馬放下了手裡面的手稿,坐直了身子,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楚子鈺,「哦?枂兒也過來了?正好,朕倒是要看看,你們兄弟兩人斷的案子,可是否想到了一處。福順,傳他們兩人進來。」
福順立馬拖著長音,在殿內吼了一嗓子,「傳景王殿下和沈家大小姐進殿。」
楚子鈺跪在地上,臉色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煩憂之色。
沒一會兒的功夫,楚修枂和沈鍾寧兩人便一前一後走進了殿內。
「兒臣、臣女參見父皇、皇上。」
兩人先是跪在恭恭敬敬行了一個禮。
沈鍾寧剛進殿的時候,就注意到跪在一旁的楚子鈺了。
這個傢伙,楚修枂早就算到他會在皇上出宮為百姓祈福這一日來惡人先告狀,楚修枂算的還真是沒錯。
沈鍾寧跪在楚子鈺一旁,抬頭狠狠瞪了這個人渣一眼,心裏面狠狠的罵了一句人渣。
若不是皇上的聲音及時打斷了沈鍾寧的思緒,她拿刀子去捅他幾刀,恐怕都不能解恨。
「枂兒,今日你也是為了沈東信一案而來?」
「回父皇,沒錯。兒臣已經查明沈東信一案確實是被人所陷害的,如今這背後陷害沈東信一人,兒臣已經查清楚了,今日正是向父皇來稟明此事。」
皇上的面色倒是看上去饒有興趣,他端起了一旁的茶杯子,不緊不慢的喝了兩口熱茶,「你二皇兄剛剛稟報完此事,此事沈東信確實是被別人所陷害的,這陷害他的人正是付延年。」
沈鍾寧又狠狠的瞪了楚子鈺幾眼,呵,卑鄙無恥下流禽獸不如的小人,甩鍋甩的還真是快呀。
「回父皇,兒臣查明,背後陷害沈東信之事,付延年確實也有參與。不過,這付延年並不是主謀之人,他也是被人指使所為。」
楚子鈺聽到這裡,心裏面慌的一批,但面上還是強裝鎮定。
皇上蹙了蹙眉頭,又坐正了身子,「枂兒,你說清楚,什麼是付延年背後還有人指使,到底是什麼人指使付延年所為?」
楚修枂沒急著說話,而且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楚子鈺。
「父皇,那就得好好問問二皇兄了。」
楚子鈺身子輕輕怔了一下,臉上的驚恐一閃而過,隨即抬頭,一副完全聽不懂的樣子,「三皇弟,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鍾寧看看楚子鈺這模樣,這傢伙還真是會演刀啊,這演技,真是連某斯卡都得欠他個小金人。
「皇弟什麼意思,相信皇兄心裏面最清楚。浪子回頭金不換,皇弟再此奉勸皇兄,最好還是先將一切招認,若是現在招認,說不定父皇還會網開一面,從輕處罰。」
楚子鈺大概是太自信了,單純的人為楚修枂只是在口頭震懾他。
這傢伙一臉不屑的冷笑了兩聲,「皇弟的意思是懷疑皇兄了,你說的指使付延年陷害沈東信的背後主謀人是本王?皇弟,你如此信口開河,就不怕父皇治你的罪嗎?」
福順聽到這裡,稟住了呼吸,大氣也不敢出一點。
本以為只是一件普普通通平反的案子,沒有想到此事竟然將兩位皇子牽扯了進去。
福順偷偷看了一眼皇上,只看了一眼,目光就緊忙移開了。
福順最怕皇上這一副看不出表情的樣子了。不喜,不怒,不氣,不嗔,像是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的坐在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