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痛苦的單相思

2005年1月25日，若溪自從那次市裡回來之後便將楊向東給遺忘了。直到有一天，她在收拾衣物的時候，發現了那張楊向東送給她的個人照，背面真的有一些小小的字跡，上面寫著楊向東的電話和QQ號碼。若溪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看到劉小安在床上傷心地叨叨著什麼，便走向前去看下怎麼回事。

「小安，你在做什麼呢？咋哭了？」若溪疑惑地看著早已哭紅雙眼的劉小安，緊緊地抱著她。

「我喜歡楊向東，你知道的。我求隔壁班的王娟去武裝部幫忙要聯繫方式，還給了一張我的照片，有我聯繫方式的。王娟回來說楊向東沒給，前天我看到楊向東跟王娟一起去喝奶茶……」劉小安更加傷心了，「我懷疑楊向東給王娟聯繫方式了，肯定是王娟沒告訴我，她自己追楊向東了。若溪，我該怎麼辦？我到底該怎麼辦嘛？」

「小安，你別哭。也許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這個樣子的。王娟她們家本來就住在武裝部，跟楊教官比較熟罷了。改天我幫你問下楊教官。」若溪心疼地安慰著劉小安，她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

「楊教官不是那樣的人，他有正經的工作，部隊是有紀律的。我哥也是軍人，我哥從來都是很有責任心的。相信我。」

「那你幫幫我吧。我也不是說現在非要嫁給楊教官還是怎樣的，只是單純地想先做個普通朋友，等到時機合適了再想其他的。」劉小安哭得更傷心了，若溪拚命地遞紙巾給她擦眼淚。

「好。吶，這是他的聯繫方式，你自己聯繫吧。但是，你要記住，現在是以學習為主，你不要亂了方寸。楊教官是個正直內斂的軍人，他不會隨便跟高中女生談戀愛的，部隊也不允許軍人生活作風不檢點。你不要到時候弄得害人又害己哦！」這點若溪還是非常清楚的，楊向東跟劉輝不一樣。劉輝已經退伍，現在酒店做廚師。楊向東是縣武裝部的軍人，性質是不一樣的。還是那句話，偶像只能放在心裡默默崇拜，沒有必要浪費時間在這些沒有結果的事情上。

「若溪，我太愛你了！」劉小安興奮地跳起來，狠狠地親了若溪一口。

若溪苦笑了一下，無奈地搖搖頭，繼續收拾衣物。馬上就要放寒假了，早上跟凌蕭約好了一起吃飯的，明天準備回家過年了。雖然若溪家鄉離縣城也不遠，但是想要天天見到凌蕭還是比較困難的。假期要幫家裡做些家務，沒有那麼自由。正想著，凌蕭的電話打了過來，若溪興奮地接通了。

「凌蕭，我剛想給你電話呢！明天放假，我準備回老家了。」若溪微笑地說道，「有點捨不得你咋辦？差不多要一個月會見不到你。」

「哈哈……傻丫頭，我們可以天天電話或者簡訊呀！」凌蕭開心地說道，這鬼丫頭什麼時候才能真正長大呢？心疼。

「也是。」若溪若有所思，緊皺的眉頭也舒展了些。

「出來吧，我在你校門口，今晚是自由活動時間，我陪你到處逛逛。」凌蕭興奮地期盼著，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若溪就是他的唯一。

「好。等我一會兒。我們去電力大廈1號街那邊吃芒果酸。」若溪興奮地說道。

「好。」凌蕭依然微笑著，沒過多久若溪就上了他的白色奧迪。

「走吧？還愣著幹嘛？」若溪調皮地看著一臉茫然的凌蕭，溫柔地微笑。

「你這速度也太快了吧？」凌蕭無可奈何地搖搖頭，很是佩服。「果然是個小吃貨。」

「哈哈.....有人請客吃芒果酸還不快點呀？」若溪開心地敲了一下他的額頭，「看你那傻不拉幾的樣。」

「今天之後，某人可是要等好久才可以吃到芒果酸了。」凌蕭微笑地看了看副駕駛上玩手機的若溪。「給誰發信息啊？」

「嗯，我哥來電話了，說讓我去武漢過寒假......」若溪故作微笑地看了凌蕭一眼，有些不開心。

「劉輝啊？不錯啊，你是應該出去走走，散散心，還可以增加見識。」凌蕭強裝鎮定，如果若溪出去玩得開心，他是很贊同的，只可惜自己的身體不允許，有些失落。

「嗯，話是這麼說，但是我不想去。」若溪關了手機，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了？不開心？劉輝這個人其實還挺不錯的。當過兵的人，比較有分寸，正直，這點我很放心。他會保護你，我看得出來，他是真的喜歡你……」凌蕭突然停了下來，聲音有些哽咽，他努力壓制著心裡的鬱悶。

「凌蕭！你在胡說什麼？我們面都沒見過，就網上視頻聊了幾次。」若溪錯愣地看著凌蕭。「怎麼？吃醋啦？」

「才沒有，我是說你出去走走挺好。我很贊同。」凌蕭恢復了笑容，溫柔地撫摸若溪額頭的劉海。「到了，你最愛吃的芒果酸就在那裡。」

「嗯。下車吧。我們去坐靠窗那個位置，我還要吃花溪王牛肉粉。」若溪開心地拉著凌蕭下車，兩人開心地走進那間熟悉的店鋪，坐在靠窗的位置。

「若溪，今晚你特別漂亮。」凌蕭微笑地看著坐在他對面的若溪，溫柔地幫她捋開額頭上下垂的劉海。

「你討厭啦！說得人家都不好意思了呢！」若溪不好意思地嘟嘟嘴，撒嬌。

「哈哈……人才。你在我眼裡本來就是最特別的女孩呀！」凌蕭開心得哈哈大笑，微笑地給若溪餵了一口芒果酸。「這玩意兒少吃點，太酸，傷胃。」

「就一點點啦，酸酸甜甜很好吃，看你大驚小怪的，小氣鬼！我一個人可以干1斤，你信不信？」若溪微笑地看著正喝自帶咖啡的凌蕭。

「信信信，我信你還不成嗎？少吃點啦，等會兒酸得你半夜胃疼。來，喝口溫咖啡。」凌蕭微笑著拿下若溪手上的芒果酸籤條，遞上咖啡。

「嗯，芒果酸配咖啡絕配啊！」若溪咽了一口咖啡，再吃一口芒果酸，凌蕭哭笑不得，這女孩什麼時候這麼狂野了？那個校園裡抑鬱的女孩去哪兒了？

「怎麼這麼看我？我吃相很難看嗎？」若溪突然停了下來，疑惑地看著正看她入神的凌蕭，揮揮手。

「沒有。你怎麼樣都好看。就喜歡看著你開心地吃，開心地喝。」凌蕭握住若溪的手，溫柔地親了一下她細嫩的手背。

「陳若溪？你們也在這裡？」楊向東和劉小安突然走了過來，凌蕭不好意思地將若溪的手放下。楊向東再次見到若溪，內心十分複雜，身邊的劉小安卻非常高興。

「楊教官，小安？你們一起來的？」若溪疑惑地看著興奮的兩人，她迅速拉劉小安到一旁。「小安，你這麼快就約到楊教官了嗎？」

「嗯，你剛給我他號碼，我就給他打過去了，他說正好休假，可以出來逛逛……」劉小安不好意思地搖搖若溪的胳膊。「若溪，謝謝你。」

「你跟我客氣什麼？但是你自己要把握好分寸哦。」若溪微笑地說道，「楊教官人不錯，是個很好的朋友。」

「知道了。哎，跟你一起那個帥哥是你男朋友啊？好酷好帥哦！不介紹一下？」劉小安不懷好意地看著若溪，「今天終於被我逮到了吧？」

「噓，別讓楊教官聽到了，多尷尬。我們也只是普通朋友關係。」若溪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心裡卻是非常開心。

「頂級高富帥哦！眼光不錯。」劉小安微笑地拍拍若溪的肩膀。

「若溪，我跟楊教官商量好了去吃牛排，你們一起吧？大家遇見就是緣分，難得一見。」凌蕭微笑地站起來朝若溪招手。

「好！我喜歡！」劉小安興奮地拉著不知所措的若溪走過去。一行4人很快走出了小店鋪，楊向東在試圖攔計程車。

「你們等我一下，我去把車子開過來。」凌蕭微笑地對大家說道，劉小安好奇地睜大了眼睛。

「若溪，你們自己開車來的嗎？」劉小安激動地看著若溪，楊向東卻顯得有些尷尬。

「是啊！你和楊教官怎麼過來的？」若溪也是有點好奇，學校到這裡至少3公里，不能是走過來的吧？

「哦，我們是坐三輪車過來的。」楊向東尷尬地笑了笑。

「是啊！這小地方也只有三輪車呀？」劉小安附和道。

「上車吧！」凌蕭把白色奧迪開了過來，若溪習慣地坐上了副駕駛座，楊向東和劉小安則自然地坐到了後排。

「好酷的車呀！學長，我記得你了，上次你來過我們學校。」劉小安一副羨慕嫉妒恨的痴迷表情，對凌蕭十分的崇拜。

「對，我是去過你們學校。」凌蕭微笑地說到，若溪和楊向東則一路無任何交流，氣氛顯得有些尷尬。劉小安見狀也沒繼續再說什麼了。

很快他們便來到了城北一家高級西餐廳，若溪和凌蕭是這裡的常客。劉小安第一次來這麼高級的餐廳吃飯，顯得有些約束。楊向東愣了一下，這裡的消費不是一般人可以來的。看著若溪和劉小安她們開心地進去了，楊向東也只能默默地跟了進去。4人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凌蕭正對著若溪，劉小安正對著楊向東，好不般配！

「學長，到底是右手拿刀還是拿叉呀？我不懂這個耶，會不會很尷尬哦？」劉小安不好意思地看著大家，再看看動作麻利的凌蕭，無可奈何地舉著手裡的刀叉。

「這個沒什麼講究的，你怎麼方便就怎麼用，又不是在國外。對吧？楊教官？」凌蕭微笑地看著正沉默不語切牛排的楊向東。

「是的。」楊向東不好意思地點點頭默許。「確實不必講究。」

「這樣嗎？」劉小安還是不解，左右手反覆換拿刀叉，認真研究，凌蕭和楊向東卻對視一笑，若溪尷尬至極。

「小安，你別研究了，若溪以前也經常問我這種問題，我也是這麼說的，習慣就好。」凌蕭給若溪切了一小塊牛排遞過去。

「凌蕭……」若溪不好意思地擠擠眼，暗示他有別人在。凌蕭沒理會，直接送到若溪嘴裡，微笑地看著她。「你要多吃點飯，這段時間都瘦了。今天的牛排不錯。」

楊向東尷尬至極，內心特別失落，刀絞一樣痛。這種感覺，楊向東每次只要見到若溪和別的男生在一起開心就會出現。他甚至懷疑自己居然對一個高中女生動心了，然而那個女生並不知情。這一年多以來，楊向東都期盼著哪天可以遇見她，哪怕她來個電話也好，然而卻不曾有過。很多時候，楊向東自己都覺得很好笑，自己居然會對若溪一見鍾情！晚餐吃到一半，楊向東有點按捺不住了，目光便四處尋找服務生。

「服務員，來一瓶紅酒。」楊向東著急地招呼服務生，大家都疑惑地看著他。「今天心情好，我跟帥哥喝一杯？」楊向東微笑地看著凌蕭，眼裡卻是殺氣騰騰的。

「楊教官，不好意思，我開車不喝酒的。不然若溪回去得跟我干架。」凌蕭微笑地搖搖頭，溫柔地看著若溪。若溪的臉瞬間就變得緋紅了。

「楊教官，凌蕭身體不舒服，喝不了酒的。你自己慢慢喝。」若溪微笑地看著楊向東，再溫柔地看著凌蕭。

「若溪說得沒錯，我這段時間上火，戒酒。」凌蕭突然哈哈大笑，得意地看著尷尬的若溪。

「好了，你們倆別在這撒狗糧了，讓我們這兩個單身狗情何以堪呀？」劉小安也哈哈大笑，打破這尷尬的氣氛。

「就是。」楊向東尷尬地笑笑。「我自己喝點，你們隨意，說好了帥哥請客啊！」

「沒問題！你們儘管吃，儘管喝。這家店老闆跟我熟，要是沒錢買單還可以賒賬。哈哈……」凌蕭開心地拍拍楊向東肩膀。「來，楊教官，我以茶代酒，感謝你對若溪的關愛。」

「你客氣了！我從來都沒有幫助過她什麼的。給了她電話都說弄丟了，從來沒有聯繫過我……」楊向東苦笑地搖搖頭，心裡特別苦，這會兒趁著酒勁就全部吐了出來，好受了一些。

「楊教官，若溪沒有弄丟你的聯繫方式。吶，在我這，今天她剛送給我的，所以我才約了你出來……」劉小安急忙解釋，害怕大家誤會搞得更尷尬。然而她並不知道，這樣聰明反被聰明誤，楊向東就是害怕接受這樣的事實。聽了劉小安的話，楊向東更加坐立不安了。

「小安……」若溪著急地暗示劉小安，心裡很是害怕。

「本來就是嘛。」劉小安還不清楚狀況，嘟著嘴。

「這樣啊？我終於明白了。」楊向東自嘲地咽了一大口紅酒。若溪也坐不住了，輕輕站了起來，附到凌蕭耳邊輕聲說了幾句話，凌蕭會意地點點頭。

「楊教官，小安，我們有點事先回去了，你們慢用。」若溪微笑著拍了拍劉小安的肩膀，和凌蕭一同離開了西餐廳。

劉小安和楊向東就這樣尷尬地吃完牛排，再沒有任何一句交流，尷尬至極。酒足飯飽后，楊向東走向收銀台準備結賬，劉小安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後。第一次，劉小安感覺楊向東是那麼陌生，他心裡有事，並且跟若溪有關。劉小安是個比較聰明的女孩，這些楊向東瞞不了她的。

「您好，小姐，麻煩結一下6號桌的賬。」楊向東故作微笑地對服務員說道。

「哦，先生，6號桌已經買單。是前面離開的那位凌先生結賬的。」服務生點了點電腦，查了一下，微笑地說道。

「哦！那麻煩看下總共消費了多少錢，可以嗎？」楊向東尷尬地看看劉小安，再看看服務員。

「您好，先生，您一共消費3688元。」服務生依然微笑。

「哇，這麼貴！是楊教官你半個月的工資了。」劉小安驚訝地捂住嘴巴。「學長也太有錢了吧！這麼豪橫！」

「是啊，我兩個月的工資都吃不起。小姐，怎麼這麼貴呢？我記得我點的時候，紅酒才100多塊呀？」楊向東疑惑地看著服務員，「麻煩您把賬單打給我一下，謝謝。」

「是這樣的，先生，凌先生在來之前已經提前跟我們打好招呼，他的客人一到，不管點什麼都全部按照最好的標準上紅酒和牛排。凌先生是我們餐廳的VIP客戶。這是賬單。」服務生微笑地看著驚呆的兩人，慢慢地遞上小票。

「好的，謝謝您，明白了。」楊向東尷尬地看向外面漆黑的馬路，苦笑著點點頭。劉小安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麼，內心更加崇拜凌蕭了，對凌蕭也更加好奇了。

「小安，你自己回去可以嗎？我還有點事。」楊向東轉身看著跟在他身後的劉小安，「以後不要約我出來了，我比較忙，今天是正好有空……」

「可以的，楊教官。我……」劉小安支支吾吾，有點不舍。她好不容易才約到他出來的，怎麼可以以後不聯繫了呢？「那我以後可以每天給你打電話嗎？」

「對不起，我休息時間不太固定，有空我會給你打電話，好嗎？你現在的主要任務是好好讀書，將來才能考上大學。」楊向東不想繼續再跟劉小安糾纏，此刻他只想一個人靜一靜。

「上大學有什麼用？最後還不是找個好人家嫁了，就像若溪現在已經找到學長了，有車有房還有錢……」劉小安羨慕嫉妒恨的表情差點沒把楊向東激怒，簡直無藥可救。

「人家若溪成績本來就好，她是例外的，明白吧？」楊向東有些生氣，怎麼可以這麼說若溪呢？她是那麼單純善良，那麼讓人心疼。若溪的成績確實也是很不錯的，世上這樣的女孩已經不多了。

「嗯。」劉小安還是有點不服氣，感覺楊向東有點較真。「楊教官，你也喜歡若溪，對吧？」

「你？！」楊向東愣住了，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說。「若溪這麼優秀的女孩，大家都喜歡吧？難道你不喜歡？你可是她的好閨蜜呢！」

「嗯。也是。」劉小安若有所思，無奈地點點頭，有些傷感。

「對了，小安，若溪是不是有個手機？號碼你知道吧？」楊向東微笑地拍了拍劉小安的肩膀，正好若溪打電話給她了。

「小安，你們還在外面嗎？記得早點回去啊！今天晚上我還是不回宿舍了，宿管阿姨要是查房你跟她說一下。」電話里若溪微笑地說道，看來心情不錯。

「好。你放心吧，本來你就辦了走讀卡的，她不會問的。你又不是第一次不回來。」劉小安開玩笑地說到，一旁的楊向東竟然恨得咬牙切齒，拳頭握得緊緊的。心裡翻江倒海地酸！

「小安，若溪電話給我留一個。以後我找不到你還可以找她幫忙。」楊向東故作鎮定地接過劉小安的手機，掏出自己的手機一個數字一個數字地存好。末了，還備註了一個「寶」。劉小安好奇地盯著楊向東，正想說什麼，卻被楊向東推進了計程車。

「師傅，麻煩送她到L中，你車牌號我記住了。」楊向東急急忙忙地付了車費。

計程車很快離開了，角落裡留下了楊向東孤獨的身影。他獨自一個人走在嘈雜的大街上，一根煙抽完又點上一根。整個晚上，他腦子裡全部是若溪那水汪汪的，多愁善感的眼睛，還有那罕見的迷人的微笑。若溪的微笑很難見到的，每次和凌蕭在一起的時候才有。楊向東想到這兒，心裡不免有些嫉妒凌蕭。早知道當初剛認識若溪他就應該拋掉那該死的自尊心，瘋狂地去追求若溪，也許今天就不是這個尷尬的局面了。明明是楊向東先認識的若溪，現在她卻是凌蕭的女朋友！楊向東越想越來火。

那個楊向東曾經暗戀了一年多的女孩，現在正躺在他人的懷裡吧？她那麼單純，那麼善良，會不會被人給欺負了呢？她是他見了一眼便決心要守護的女孩呀！此時，楊向東有太多的疑問想要一一解開，但無解。他默默地翻開手機，看著陌生的若溪的號碼，心裡特別難受。到底要不要撥過去呢？她是不是正和凌蕭在溫存呢？想到這裡，楊向東的心裡一陣亂麻，剪不斷，理還亂！他最後鼓起勇氣撥通了若溪的號碼，對方很快就接聽了。

「你好，請問你是哪位？」凌蕭接的電話，著實把楊向東愣了一下，隨後故作鎮定。

「哦，是凌蕭吧？我想找下若溪，有點事情想跟她確認一下……」楊向東支支吾吾，有點尷尬。

「哦，楊教官啊？好的，麻煩你稍等一下了，若溪這個手機沒電，在充電。她現在客廳用座機跟她哥哥通話，晚點我讓她回你。」凌蕭微笑地說道，溫柔地看向客廳里聊得正開心的若溪。

「好的。辛苦你了，對了，今晚的紅酒很好喝。謝謝啦！」楊向東不好意思地撓撓頭，無可奈何。

「嗯，你們開心就好。」凌蕭依然笑呵呵的，然後掛了電話。

客廳里，雪麗正歡天喜地跟若溪聊著高興的事情，聊學校的奇聞異事。劉輝則在旁邊靜靜地聆聽，偶爾還能插幾句。他特別想聽到若溪開心的聲音，以前那個沉默寡言，多愁善感的抑鬱女孩現在已經變得開朗了許多。他也明白，那是凌蕭的努力得來的。大約過了1小時，若溪才依依不捨地掛了電話，回頭看見凌蕭坐在她身後的沙發上正入神地看著她。

「你不是在書房看書嗎？什麼時候過來這裡的？」若溪溫柔地抱抱凌蕭，「哪裡不舒服嗎？是不是累了？」

「不是。就喜歡看你開心的樣子……」凌蕭溫柔地親了一下若溪的額頭，「一輩子都這麼開心多好。」

「嗯，會的。」若溪輕輕倒在凌蕭懷裡，「我們一起努力。」

「對了，若溪，剛剛楊教官給你來電話了，你給他回一個吧。」凌蕭微笑地起身拿起將小靈通手機遞給她。

「楊教官？他怎麼會有我手機號碼？我沒告訴他呀？」若溪疑惑地翻開來電顯示，陌生號碼，沒備註。

「應該是小安給他的。回吧，免得人家今晚又胡思亂想。」凌蕭微笑地將若溪擁入懷裡。

「懶得回應他，不知道說什麼。」若溪無可奈何地笑笑，「尬聊嗎？」

凌蕭再次溫柔地親吻若溪的唇，久久不捨得放開。「楊教官暗戀你很久了吧？今晚他看你的眼神都是失落和傷感哦！好歹給人家回個電話嘛？嗯？」

「好好好，聽你的。」若溪微笑地錘了一下凌蕭的胸口，撥通了楊向東的電話，繼續靠在凌蕭懷裡，抬頭溫柔地看著凌蕭的雙眼。

「若溪？你終於給我打電話了？」電話里楊向東很是驚喜，他真沒想到若溪這個時候還能給他回電話，他還以為凌蕭不會告訴她的。看來是他低估凌蕭的肚量了，他確實是個講信用、靠譜的人，是自己太小肚雞腸了。楊向東頓時就改變了對凌蕭的想法。然而，此刻楊向東的心裡全部是若溪的身影，很是煎熬！

「是的，楊教官。剛剛凌蕭告訴我你來電話了，我那會兒忙其他事情……」若溪支支吾吾，溫柔地看看凌蕭，「不好意思哈。」

「沒關係，沒打攪你們休息吧？」楊向東頓時有些傷感，此刻他多想躺在若溪身邊的是自己！

「沒有。你找我有什麼事嗎？」若溪微笑地問，凌蕭在身邊溫柔地親吻她的臉頰，痒痒的，麻麻的。

「也沒什麼事，就想問一下你，我們可以做朋友嗎？偶爾一起吃個飯，逛個街就好。」楊向東著急地期待著若溪的回答。

「當然可以啊！只不過，我平時比較忙估計很少有時間出去玩哦！學校事情比較多，小安知道的。對了，小安應該比我有時間，你可以約她。」若溪依然微笑，她想留更多的時間給凌蕭。

「哦！」楊向東頓時感覺天塌了下來，這絕對不是他想要的答案。若溪說的話居然跟他今晚拒絕劉小安說的一模一樣，這是何等的默契？何等決絕！「你愛他嗎？」

「非常愛！對不起，楊教官，晚安。」若溪默默地掛了電話，輕輕地靠在凌蕭懷裡，雙手緊緊地勾住了凌蕭的脖子。

凌蕭溫柔地親吻著若溪，緊緊地擁抱著她入睡。「早點睡吧，明天醒來一切煩惱都沒有了。明天我送你回家。」

「嗯。」若溪滿足地閉上眼睛，夢裡依然是淡藍色的，薰衣草的海岸，銀白色的沙灘……

「我愛你，若溪。」凌蕭心裡默默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