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惡念與怨恨
「誒?」小蘭訝異,「柯南君確實很喜歡探案遊戲啦,但這種場合還是少點見吧,他畢竟還是小孩子。」
「不如我給爸爸打個電話吧。」
世良真純隱晦的撇撇嘴:給毛利小五郎打電話有什麼用……不行,還是要想辦法讓柯南過來。
「對了,我記得小蘭你的男朋友不也是偵探嗎?」
「誒!」毛利蘭正在通訊錄里尋找毛利小五郎的電話,聞言差點把手機扔出去,「什麼男朋友!新一和我才不是那個關係!」
「世良同學可是連人名也沒有說哦。」園子輕飄飄的說道。
「園子!」小蘭被惹個臉紅,電話也就忘了打,只顧著和鈴木園子在那裡爭論。
等到毒物檢測結果出來,世良真純的注意力也被那邊吸引,無暇去想柯南的事情了。
「……你是說只在死者的筷子上檢驗到了氰化物?」目暮看著檢驗報告皺眉,「兇手是怎麼做到這麼精準下毒的?」
「其餘的地方檢查過了嗎?」世良湊個腦袋過來,「菜里、桌子上,或者其他的什麼地方。」
「都檢查過了。」高木下意識回答道:「只有死者的筷子頭部和被觸碰到的部分菜上有氰化物殘留,其餘包括水杯在內都沒有。」
「哦?這樣啊。」
世良微微一笑,看向那邊的三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眼看著外面天色已經昏暗,案件還沒有什麼進展,三位嫌疑人不禁都有點浮躁。
一座無形的壓力大山壓在了目暮的頭上,他幾次拿出電話想要撥給毛利小五郎,最終又都放下。
世良真純在一都替他著急,好在小蘭看情況僵持住主動上前提供幫助,撥通了自家老爸的電話。
沒人接——她又打了一個,這次被接起來,但很快就被掛斷了。
離得近的世良真純很清晰的聽見電話那頭某人喝大了舌頭的嚷嚷。
「真是的。」毛利蘭不滿的跺腳,想著晚些回家怎麼去收拾那個酒鬼。
「要不然還是打個電話問一下你男……工藤同學、工藤同學,說不定他有什麼好思路呢。」
「也只好這樣了。」毛利蘭嘆了口氣,祈禱新一現在最好不在忙。
可還沒等她撥打電話,一通來電顯示在她屏幕上。
「咦?」小蘭接起電話來:「柯南君,怎麼了?」
「小蘭姐姐。」柯南望著漆黑的毛利偵探事務所,夜晚的風似乎更涼了:「你還沒有回來嗎?」
「柯南君那邊已經結束了啊。」毛利蘭這才意識到真的很晚了,「我這邊發生了一起命案,可能要再晚一點才能回去,你要不然先去博士家歇一晚吧。」
「命案?!」柯南的眼睛都睜大了,「好啊小蘭姐姐我去阿笠博士那裡,但是天太黑了我一個人走有點害怕,你能跟我打電話嗎?」
旁邊送他回家還沒有走的江成大河:「……」
他無語凝噎,好在江戶川柯南是他最後一個目標,索性將車一鎖跟著柯南朝阿笠博士家走去。
柯南三言兩語便讓小蘭開始複述那邊的情況,很快他便發現了一個問題:
「除了筷子上,其餘的地方都沒有沾到毒物?」
「對……怎麼?今天結束了?」小蘭後半段似乎在和誰說話,沒多久便道:「柯南君,今日的調查暫且結束了,等下我就回去。」
「等一下小蘭姐姐!」柯南連忙制止她,「你幫我個忙……」
目暮警部正在和三位嫌疑人做最後的談話,雖然三人的臉上已經寫滿了不耐煩。
「警部。」小蘭拿著電話過來,她與柯南之間的通話還沒有斷,「高木警官讓我來問問您,證物存放的證明有讓三位簽好字嗎?」
由於沒有十足的證據,嫌疑人身上的物品需要封存交到警局,等徹底檢查好后才會歸還。
這就需要警方列一個詳細的清單交由三人確認簽字,一式兩份分別在警視廳與當事人那裡留存。
「還沒有。」目暮來也是因為這件事,「麻煩你們分別核對並且在這裡簽字。」他指了指紙張的右下角。
「……」毛利蘭觀察了片刻突然笑道,她指著其中一人問道:「美沙小姐是左撇子嗎?」
「誒?」正在簽字的井上美沙筆下一頓,「是、是啊,他們都知道的。」
「這樣啊……」小蘭伸出手去,「美沙小姐的右手是受傷了嗎?紙張放在桌面上,如果不用一隻手固定的話,很容易竄開。」
「還是說……美沙小姐的右手,不方便碰到東西呢?」
井上美沙下意識的握緊拳頭,接著抬起頭來疑惑道:「什麼意思?」
「除了筷子頂端外沒有其餘地方有毒物,證明毒藥是直接被下到被害人的筷子上的,那麼承載毒藥的道具就很明確了——」
聲音由遠及近,世良真純勾起唇角,露出虎牙:
「你說是吧,當時用抹了毒藥的右手遞筷子給死者的,井上美沙小姐。」
井上美沙右手握拳,左手攀附在右手手背上,放在胸前。
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了。
目暮叫來檢驗科,井上美沙沒有反抗,將右手伸出去讓他們提取,哪怕這是能夠指向她的關鍵證據。
世良真純見檢驗科的警員提取完信息,才走近詢問道:「你殺他,是因為大學時期的事情?」
井上美沙眼神淡淡的掃過抱在一起離她很遠的小情侶,冷笑一聲:「狗男女。」
「你——」四宮友香氣結,想罵什麼又不敢罵。
井上美沙一直認為當年好友的死有自己的責任——她沒有及時關注到好友的心理狀況,明明知道好友的男朋友原山修是被綠茶女四宮友香搶走的,還是同意了四宮加入樂隊的申請。
明明察覺到她新的男朋友五茂凌太在通過不斷地pUA她,拿原山修和四宮友香來刺激她,但還是因為樂隊的忙碌而忽略。
直到樂隊演出結束,在大家一起慶祝的時候,好友從天台一躍而下。
「我明明都已經放下了,讓自己不要再恨。」井上美沙眼中含淚,順著臉頰留下:「可你們知道嗎,五茂那個混蛋在接到了原山和四宮的結婚請柬后,過來跟我說」
她學著五茂凌太的語氣,用那種不屑且惡意的語氣說道:
「你不是一直嫉妒她嗎?放任四宮搶走了原山後一定一直和他暗通款曲吧,現在他結婚了你甘心嗎?」
「不如我們假裝在一起,然後到他們的婚禮上大鬧一場怎麼樣?」
五茂凌太那張毫不掩飾惡意的臉彷彿又浮現在井上美沙眼前,看她的眼神如同看一個還算有點興趣的垃圾。
她頓時就想起來了,曾經他也是這麼看向好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