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她收集洗白值一點都不費力
【不愧是你……】
吐槽聲才出,外頭就來人來傳話:「啟稟陛下,長寧公主毒發了,嘴裡一直哭喊著說想見您……方才要不是奴才們攔著,她現在已經咬舌自盡了……您要不要去看一眼?」
是羚歌。
這就受不了了?若喜心想,抓了薄衫來披著抬腳就出了門,冒著稀疏疏的針尖小雨,直奔偏殿後頭的小屋子裡去了。
嗚咽聲在院子里就聽得到。
吱呀一聲門才推開,不人不鬼的長寧直接撲來,跪在蘇若喜腳邊就是一通瘋狂求饒:「陛下您寬宏仁厚就饒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不聽您的話了!」
稍稍提起被她沾了血的爪子碰過的裙角,蘇若喜面上儘是嫌棄,往一邊挪了些,審視著屋中幻境,眸中沒有一絲溫色。
「朕從來不是寬宏仁厚的人,你又何必用這些辭彙來誇朕?難道在你眼裡,朕就沒有一分優點?」
她瞥著地上那個磕頭蟲附體的人,嘲諷甚至從眼睛滾出來爬上眉梢。
「陛下饒命!是我說錯話了!」長寧又哭,起身換了個方向,正對著蘇若喜的位置繼續磕頭。
蘇若喜眼角夾過她一眼,只道:「你可別告訴朕,大半夜的只是為了求饒。」
一聽這話蘇若喜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倉皇往前挪了挪,兩隻手在身上擦了一把,如此才規規矩矩的行了一記拜禮。
她說:「據臣妹所知,攝政王蘇祁玉與一方神秘組織勾結,他們互相交換自己收集到的情報,殺對方動不了的人……
如此交易已有十年之久,臣妹還知道,他們最忌憚最想除掉的人,是沈應梧……不過右監司一直在調查他們,他們不太好動手,所以才讓我慫恿您設下秋日宴……」
十年?蘇若喜登記才七年,原來蘇祁玉這個雜碎早就開始惦記皇位了?
若喜心想,卻聽長寧又是一道哭腔,「陛下,臣妹說的句句屬實,還請您饒了我吧!」
聞此一言蘇若喜當即投來一股毒辣目光,「你跟朕說這些,就只是為了活命嗎?」
長寧愣住。
這話……眼前人前兩日才問過一回。
難道她軟禁自己,是別有目的?
思緒但凡起來,那就不是能輕易收住的。
瞧著她在原地愣神,沒有點頭也不晃腦,蘇若喜耐心全無,轉身即出,臨走前只吩咐:「繼續灌藥。」
不多時,那邊的慘叫又不絕於耳。
……
不斷下沉的香霧打在梨花黃木的茶几上,沈應梧奉了一杯茶送到面前老者手裡,「您請。」
張閣老只用純白的摺扇在杯子上方晃了晃,湊到鼻前輕嗅,抬起眼皮子盯著眼前這位滿面謙色的年輕人,笑意悠然:
「幾年不見,沈大人還似往常那樣,好像沒什麼變化似的。」
跪坐的姿勢挺了挺直,兩手端起行了禮,沈應梧這才開口:「多謝閣老。此次將您召回朝堂,讓您受了奔波之苦,又毀了您的清凈,還望您莫要往心裡去……雲朝真的需要您。」
「沈大人接管朝政這些年,做出的績效,老夫都看在眼裡,你是有這個才能的。
怎的就需要我了呢?可是朝中出了大事?」張閣老並不拐彎抹角。
見他開門見山的問了,沈應梧也不做隱瞞,壓低聲音即回:「朝野內部動蕩不安已不是兩三日的事情了,這次提出請您回朝的,是陛下。」
此話出口張閣老扇茶的動作都僵了一下,很快,他便問:「十多天前,陛下下令重整稅收的事情,難道不是沈大人的主意?」
沈應梧輕笑:「晚輩也是後來才知道,她為了寫出那些告示,熬了一整夜沒睡,能想出這樣的決策,更不知熬了多久。」
看他話間喜色倍增,張閣老笑著抹了把鬍子,「看來咱們這位陛下,是真的睡醒了。」
話罷他押了一口茶,品著味蕾上的清香,又笑:「如此一來,你二人也算得上是良配。」
沈應梧臉上猛地竄出兩團紅,那話驚得他差點嗆到自己,再行一禮,他慌忙回道:「晚輩只是一介臣子,何以高攀陛下,閣老還是莫要打趣的好。」
「算起來,陛下也該聘夫了,你遲遲沒動靜,難道是幼時的話難道不作數了?」說罷張閣老哈哈大笑,羞得沈應梧一個八尺男兒恨不能找條地縫鑽進去。
「如今陛下有關心朝政的想法雖是喜事,但她的做法未免太過心急,長此以往怕是會引發更多事。所以在這點上,沈大人還是要好好跟她溝通才是。」
片刻后張閣老又如是說道。
沈應梧只微微笑起,「閣老擔心的是,但晚輩認為,賊人當道已久,再不收網,朝廷里的腐敗之氣徹底蔓延,只會讓百姓的日子更加難過。
所以陛下的作為,晚輩是認同的。至於引發什麼事情,閣老不必擔憂,有晚輩在一日,陛下和雲朝就會安全一日。」
聽過他的話,張閣老滿目皆是欣賞,點點頭,他忽的又笑:「那沈大人為何不將皇權佔為己有?這樣豈不是能更好的保護陛下和雲朝?」
「晚輩對雲朝所有的保護,都源自於陛下一人。保護她,便是我活在世上的唯一目的。」
今晚又是輾轉難眠。
若喜現在被小火鍋吵得恨不能把它從腦子裡摳出來。
【……洗白值增加五點(T﹏T)】
【……洗白值又增加五點┗(T﹏T)┛】
「我今天什麼都沒做,為什麼狂加洗白值?」若喜惱得受不了坐起來說。
【嗚嗚嗚鍋鍋也不知道……洗白值增加五點……救命阿若寶寶,鍋鍋好睏好想睡覺!】
若喜嘴角輕抽。
難道她不想睡?難不成是沈應梧那個洗白值掉落機又掉落東西了?
爆率這麼高真的不是任務世界出的BUG嗎?還是說……這廝其實是個活菩薩?
【洗白值增加五點,長寧仇恨值降低,鍋鍋卒_| ̄|●】
這日,御醫們在榻前跪了幾排,個個滿頭大汗,臉色慘淡如同糊了麵粉,每磕頭謝罪退下來一個,剩下的心,就越往嗓子眼提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