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受苦了

「帝……帝師？」

轟！

五雷轟頂，晴天霹靂。

馮鈺魂不守舍，大腦一片空白。

帝師教化蒼生，功在千秋。

連聖上都對其畢恭畢敬。

想到自己這些瞎了眼的屬下，剛才還想讓狙擊手開槍。

他就不由心有餘悸，差點兒當場嚇昏過去。

完了，徹底完了。

這下子，安防局算是惹下了彌天大禍。

估計距離毀滅也差不了多遠了。

滿院俱寂，鴉雀無聲。

馮鈺嚇得冷汗直冒，彭磊等人也僵在當場，瑟瑟發抖。

恨不得直接哭出聲來。

在一群人敬畏的目光下，趙凡面色平靜，一雙眼眸冷冽刺骨。

「我記得我強調過很多遍。」

「身在其位，當謀其政。」

「這裡是你的轄區，你卻放任自流，任憑官商勾結，門閥林立。」

「像你這般尸位素餐的人，不配做我弟子。」

『「鄭師座，你好自為之！」

語畢，趙凡再未看向對方一眼，漠然離去。

鄭項趴在地上，老臉羞紅。

花白的頭髮在寒風中格外刺眼，蕭瑟凄涼。

幽歌從他身旁經過時，腳步微頓，冷漠開口。

「鄭項，帝師這些年也曾提過你的名字。」

「但現在，你讓他很失望。」

很快，趙凡率領著聖衛離去。

鄭項老淚縱橫，滿目羞愧。

馮鈺剛想過來攙扶，巴結一番。

便被一巴掌抽翻在地，抬頭便對上了鄭項猩紅的眼眸。

「姓馮的，這就是你治理的東源？」

「但願你和周家沒什麼聯繫。」

「否則，安防局也不用存在了，走！」

一聲咆哮，鄭項帶著士兵憤然離去。

顯然已做好了徹查東源的準備。

馮鈺捂著臉頰，失魂落魄。

「東源，要變天了……」

……

軍用裝甲車彷彿鋼鐵洪流。

向星海大酒店瘋狂駛去。

趙凡在車上接到了聖上電話。

「帝師，東源之事我已知曉。」

「並命令各大部門全力配合帝師行動。」

「你不必有所顧忌，哪怕殺個人頭滾滾，血流成河。」

「我大夏也絕不會辱有功之臣。」

「謝謝！」

趙凡低聲呢喃，掛斷電話，內心有熱流泳淌。

他不是濫殺之人，不會傷及無辜。

但周家，他滅定了，必定要殺個片甲不留！

大夏，天閣。

等聖上掛斷電話后，一名長老憂心忡忡道。

「聖尊，帝師如此憤怒，會不會釀成大禍，引起帝師動蕩？」

「引起如何？不引起又如何？」

聖上冷哼一聲，一雙眸子彷彿洞穿了虛空。

「帝師乃大夏柱石，不容侵犯。」

「一群螻蟻，竟敢冒天下之不諱，傷害帝師親人。」

「本就是咎由自取！」

「我恨不得親自去他們狗命！」

……

星海大酒店，星空璀璨包廂。

金碧輝煌，燈紅酒綠。

王林叼著一根雪茄，吞雲吐霧。

貪婪望向跪在地上的沈若芸，滿眼淫穢。

「嘖嘖，不愧是曾經的東源女神。」

「這身段兒，這長腿，真讓人慾罷不能啊！」

說著，他伸手便向沈若芸下巴挑去。

沈若芸尖叫一聲，滿臉哀求。

「王少，您讓我跟你來，我已經來了。」

「求您打個電話，讓那些醫生救我婆婆，女兒一命吧，她們快堅持不住了。」

「急什麼急？本少又不是言而無信的人，只要你好好侍奉我，把我伺候爽了，我保證放她們一馬，哈哈！」

王林一邊淫笑，一邊向沈若芸走去。

刺啦一聲便將對方長裙撕碎，露出雪白的肩膀。

「不要！別過來……」

沈若芸痛哭流涕，苦苦掙扎。

指甲從王林臉上劃過，留下一道血痕，鮮血淋漓。

吃痛之下，王林凶相畢露。

揪著沈若芸的頭髮，咚地一聲將其砸到在地，臉色扭曲。

「賤人，給臉不要臉！」

「本少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

「你不是想救那老不死的和那小雜種嗎？晚了！」

「我離開時就已經吩咐了那些屬下，把她們給處理了。」

「這就是得罪本少的下場，哈哈！」

猙獰的笑聲，刺耳無比。

沈若芸則眼神獃滯，渾身顫抖。

婆婆，女兒……死了？

她委屈求全，忍辱負重，就是為了保住這個家。

可現在，家庭還是破滅了。

「啊！！！」

一陣凄厲的慘叫，猶如杜鵑啼血。

兩行血淚簌簌而落。

沈若芸跪倒在地，失聲痛哭。

心臟痛得幾乎無法呼吸。

六年來，她和婆婆相依為命，照看著女兒。

這個破舊貧寒的家，是她的所有支撐。

也是她唯一活下去的信念。

可現在，連這唯一的信念都被王林給掐滅了。

她不由心如死灰，肝腸寸斷。

痛！撕心裂肺的疼痛，她抬起頭，死死地盯著王林，淚流滿面。

「畜生，人渣，你這個惡魔。」

「有本事沖我來啊，你為什麼要傷害她們，為什麼！」

她嚎啕大哭，死死揪著王林的褲腿。

卻被對方一腳踹翻在地，嘴角滲出一絲血跡。

恨意滔天，此刻，她恨不得把王林給千刀萬剮，碎屍萬段。

許久后，或許是淚水流干。

沈若芸的臉色逐漸平靜下來，輕輕握住包里放的水果刀，溫柔呢喃。

「婆婆，女兒，你們別害怕。」

「等我殺了這個禽獸，給你們報仇雪恨，就下去陪你們。」

說著，她擦了下嘴角的鮮血。

款款向王林走來，笑靨如花。

「王少，我答應被你包養……」

「這就對了，識時務者為俊傑，你是個聰明的女人。」

王林得意大笑，伸手便向沈若芸腰間摟去。

然而，下一刻。

唰！刀光閃爍。

沈若芸抓著刀柄，狠狠捅入王林小腹。

美眸猩紅，俏臉猙獰。

「畜生，我要你給她們陪葬！」

「啊！！」

一陣殺豬般的慘叫，王林一腳將沈若芸踹開。

看著手上沾滿了自己的鮮血，瞬間癲狂。

「婊子！你Tm找死！」

「本少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歇斯底里的咆哮，王林滿臉癲狂，不顧身上的傷勢，直接向沈若芸撲去。

沈若芸尖叫不斷，苦苦掙扎。

但由於體力懸殊，還是一步步被王林控制。

最終，只能絕望流下眼淚。

別了，這個世界。

別了，殘酷的命運。

趙凡，對不起，我還是沒守住這個家，沒等到你。

她閉上眼睛，正準備咬舌自盡。

下一刻。

砰！

包廂的門被人一腳踹成粉碎。

趙凡攜帶著滔天煞氣，從外面沖了進來。

看到屋內情景，戾氣奔涌。

一拳將王林轟飛。

之後，死死將沈若芸摟入懷中，彷彿摟住了整個世界。

「若芸，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