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流放的大皇子

第十五章 流放的大皇子

「哈啾!」遲雪猛的一個噴嚏打出來,震的屋頂都抖了抖。

「夫人?」

「哪個天殺的罵我?」小聲嘀咕兩句,遲雪揉揉鼻頭,接著研究起「贓物」來。

昨天她們偷回來的三個箱子連同之前虞氏給遲雪的那個,整整齊齊的放在茶桌上。

「見字如晤,今日遊玩時偶然看到一戶人家誕生了小女兒,甚是可愛,不禁念起小雪,不知她過的怎樣……」

「最近西城街上新開了一家茶館,本想進去喝口茶來著,沒想到竟不小心被一小賊偷走了荷包……」

「小妹!昨日幫我搶回那男子竟然是一商賈的兒子,而且並未成親,最近我們倆總有書信往來,許是心意相通……」

「這都什麼啊!」實在念不下去了,遲雪憤恨的把手裡的信紙往桌上一扔,氣呼呼的別過頭。

「這些信件好像都是虞夫人與友人日常聯絡的,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消息。」左月也放下了手裡的信件。

「媽的,滿滿一箱子的信!怎麼就沒有一封有關鍵信息呢!」遲雪仍是不服氣,抽出一封信接著看起來。

「一般若是比較重要的信件,應當都會被燒了才是。」左月又道。

「……好像也是。」又扔下一封信,「但是這麼多信,大多都是普通的嘮家常的話,又為什麼要藏床底下呢?」

接著拿起一封信,遲雪又道:「總不可能是為了……」混淆視聽!

遲雪看著手裡信的內容,怔住了。

同樣的信封,都寫著虞氏親啟,前面兩張仍然是嘮家常的話,但後面幾張——

「我已甩開了皇弟派來看守我的人,正往西邊逃離……」

「皇弟?」左月聞言皺起了眉頭。

「真的是為了混淆視聽!」遲雪恍然大悟,把所有的信件全部拆開來放到一起,整理出了三封信。

「這……」左月拿起其中一封,看的眸色越來越深。

「皇弟這個稱呼只有宮裡的人會用,而上一代的皇帝只有兩個子嗣,如今管理朝政的是二皇子,那這個就是……」

「老皇帝的大兒子!」遲雪大叫道,意識到自己太激動了又連忙捂住了嘴。

「……嗯。」左月看她一眼,接著道:「大皇子因為居心不軌想要謀權篡位,被將軍發現並制止。」

「被楚靖弛發現的?」

「皇上念及兄弟情分,並沒有把他處死,而是下旨將他流放外地,永生不得入京。」

「但是,」遲雪感到有哪裡不對勁,「大皇子謀權篡位?這皇帝的位置本來不是應該讓給老大的嗎?」

「大皇子雖然比皇上年長,卻是庶出之子,他的母妃還因犯了過錯被賜了毒酒。」左月答到。

「庶出,母妃還犯了錯,這麼想這遺旨都不會寫讓他當皇帝了。」遲雪聽完喃喃道。

「具體的經過是如何我們這些外人也不清楚,也不可擅自妄論。」

遲雪點點頭,盯著那三封信。

被流放的大皇子逃到了西邊,卻不遠萬里的寫信告訴我娘,為什麼呢?

左月看著那信封,猛然轉頭,「有人來了!」

「糟!」遲雪瞬間思緒回籠,手忙腳亂的把信紙塞回盒子里,四個箱子都被她一股腦兒的踢到了床底下。

箱子藏好的瞬間,門被推開了。

「嗯?」楚靖弛推門進來,看見她們兩個都面色緊張的很,不禁皺眉。

看見來人是楚靖弛,遲雪鬆了一大口氣。癱軟著腿扶著床沿道:「是你啊。」

「怎麼?難道還會有別人過來?」楚靖弛見她的樣子,疑惑道。

「沒有沒有,我還以為……是江林過來了!」遲雪趕忙擺手解釋。

「嗯,」楚靖弛點頭,想著該加強一下這附近的侍衛了。

「對了,你來這幹什麼?」

「……我不能來?」又是問的遲雪一噎。

「不是不是,我是想說,平常這個點你不是要在書院處理事情嗎?」

「剛從練兵場回來,在門口遇到了你母親,便過來通知你一下。」順道來看一眼。

「哦,這樣啊……什嗎?我娘她、她過來了!」這個點兒過來,不會是知道了什麼吧。

「嗯,人已經請進大廳候著了,她說是專程來探望你的。」楚靖弛只當她是激動,並沒有多想。

遲雪和左月對視一眼,紛紛跑向大廳。

不會的不會的,她不會發現的,我們都沒有留下證據。那丫鬟也被打暈了,應該不會……

遲雪一路都在安慰著自己,也許真的只是來看看我的呢?

大廳。

虞氏坐在門對面,端起茶杯輕抿一口,舉手投足間透露著大家閨秀的溫婉氣質。

「娘!」遲雪一路飛奔進來,差點沒被門檻絆了一腳。

「小心一點。」虞氏走過去扶著她,笑得溫婉。

「嘿嘿,這不是太想早點見到你了嘛!」遲雪撓頭笑道。

敵不動她不動,敵要動她再跑就是了。

「都已經嫁為人妻了,這性格應當是要收斂一點才是。」虞氏嗔怪的拍了拍她的手背,拉著她到旁邊坐下。

「好,知道啦!娘,這麼晚了您還專程過來,是有什麼事嗎?」

「……」虞氏不經意的左右看一圈,笑道:「害呀,就是來看看你過的怎麼樣,順道給你帶了點東西,我讓丫鬟抬到你卧室去吧。」說罷就要招呼旁邊的小丫鬟。

遲雪暗道不妙,趕忙抓住虞氏的手:「娘,要不然讓丫鬟把東西抬到這裡來吧!」

「為何?直接抬到你院子不是更方便嗎?」

「啊,這……因為我、我和楚靖弛是一起睡的!對,我和他一起睡在主院,所以……娘您不太方便過去。」說罷還擺出一副嬌羞的樣子。

「呦,這嫁了人就是不一樣了。」

虞氏嗔怪的看她一眼,「既然這樣,那我就不去了,只是……」她頓了頓,看向遲雪,「早晨的時候我院子里進了賊,被賊人順走了三個木盒子,裡面都是些貴重珠寶,想過來提醒你一下。」

「這事兒我也聽說了,那賊人也太可惡了,青天白日的竟然有那麼大的膽子潛入娘的院子順東西!」遲雪怒拍桌子,憤憤不平道。

「……」虞氏看她一眼,笑:「許是府里以前的傭人,知道我每日早晨都要去廟裡上香,便翻牆入了府。」

「娘你下次可得小心點,只是順走了珠寶首飾還好,若是心有不軌還想干點別的什麼……那可就不好了呀!」遲雪憂心忡忡的抓住虞氏的手,一雙眼睛里看不出一絲慌亂。

「呵,是呀,你爹也是這麼說的,專程給我院子里多加了許多侍衛呢。」虞氏鬆開遲雪,招手讓丫鬟帶東西上來。

「前幾日我給你那木箱子上頭有個鎖,忘了把鑰匙給你了。」

「噢那個箱子啊,娘你不說我都要忘了。」遲雪撓撓後腦勺,跟著虞氏起身往外走。

小丫鬟領著兩個家丁抬著個大箱子往裡面走,在她們面前停下。

「這箱子里啊是一些我順路給你買的衣服香包什麼的,雖然知道你已是將軍夫人了肯定不缺這些個便宜玩意兒……」

「既然是娘的一點兒心意,那我便收下了。」遲雪笑著看向她道。

一絲不苟,明媚如陽光。

「好,天色也不早了,為娘便先回去了。」

虞氏和他們道別,領著丫鬟春桃上了馬車便走了。

「下次我再去府里看你們!」遲雪在將軍府門口揮手告別,眼裡滿是不舍的樣子。

不舍才怪!

馬車一沒了影兒,遲雪回頭瞬間變臉。

「把我娘給的東西抬到我院子里去。」

「是。」兩個家丁應下。

家丁往主院走,遲雪領著左月往反方向,一直到了後花園的涼亭里才癱軟著坐下。

「嚇死人了……」霎時鬆了一大口氣,遲雪感覺衣服都濕了一半。

「夫人,您的母親是專程過來……」

「試探我的。」遲雪想也不想的回答。

「……」

「那丫鬟應該沒氣了,」遲雪道。

聞言左月震驚的看著她,「那日打掃衛生的丫鬟?」

「嗯,能進去我娘院子里的都不是隨隨便便的下人。」她很清楚的記得,小時候她就見過虞氏是怎麼挑選丫鬟的。

百里挑一,沒有身份沒有背景,父母雙亡的孤兒。

而且……每一個都叫「春桃」。

後背不寒而慄,遲雪趴在涼亭的石桌上問左月:「你也看了那個箱子里的東西對吧?」

「是。」左月點頭。

「你覺得有什麼問題?」遲雪轉頭趴著看她,「說說你認為的就行,真的假的不重要。」

左月思考了一會,道:「衣服倒是沒有什麼問題,只是那些香包……」

「有毒?」

「不,」左月搖頭,「那些香包的樣式看著並不精緻,應是隨手從小攤上買的。」

「那有什麼問題?」

「只是裡面的香料來路不明,目前還不能確定是什麼。」左月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我也覺得。」遲雪乾脆整個人都躺在石桌上,翻了個身道:「衣服應該也串味兒了,要是穿上指不定會出什麼事呢。」

畢竟小說里都寫了那麼多,慢性毒藥,神不知鬼不覺的就能殺人。

太陽已經下山了,天空里星星點點的亮光看的人有點犯困,遲雪不知不覺閉上了眼睛。

夢裡是藍天白雲,遲德明抱著遲雪在半空中轉圈圈,小小遲雪樂的咯咯咯的笑,虞氏坐在一旁的石凳上綉著帕子,笑得溫婉。

溫馨的下一秒,虞氏的面色突然變得狠戾起來,手裡的繡花針也變成了鋒利的刀刃。

她疾步過來,手起刀落,遲德明突然消失了。

草坪、石凳、房屋,周圍的一切突然消失了。

沒有人抱著的遲雪從半空墜落,並沒有落到地上,而是一路往下,掉入無限的空虛中,她感覺胸口被什麼壓著,快要窒息……

「哇啊!」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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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嬌將軍超會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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