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進行時
「攝影組準備就緒！」
「燈光組準備就緒！」
「場務組一切正常！」
聽到各部門的報告，趙以墨滿意的點點頭，拿著一個擴音喇叭：
「OK，全體注意，開始！」
《同窗》第一場戲在晨星大學的1號計算機房開拍，講的是瀚國令人捉急的選課大戰。
因為瀚國強制兵役的關係，大學生是沒有軍訓的。
高考考完，出了成績，確定好學校，在開學前三周必須選好自己的課程。
曾有人說，瀚國的大學選課大戰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便足以說明選課大戰的緊張程度。
這跟瀚國的大學課程組成有關，分為必修和選修部分，必修極少，選修極多。
而選課時為了照顧大四即將畢業的學生，學校設置的是高年級先選的報名模式。
也就是說，等到大一學生去選的時候，只能面對一些別人剩下的最難啃的硬骨頭，整不好，就容易掛科！
此刻，被布置成網吧模樣的機房內。
飾演沈逸帆的範文彬一臉懊惱的掛掉手機，煩躁的仰倒在網吧的座椅上。
「路橋川那小子在搞什麼，再不來，馬上就要到大一選課的時間了。」
身後，飾演鍾白的金泰妍秀眉緊蹙，銀牙暗咬，焦灼得來回踱步，目光不時看向網吧入口的方向。
「來了來了！抱歉，讓讓……不好意思，來晚了！」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趙以墨（路橋川）出現在鏡頭裡，在跟一個群演擦身而過後，他來到兩位好友面前，氣喘吁吁。
金泰妍眼睛一亮，趕忙幫他拉開座位。
趙以墨很沒形象的載倒進座椅，一邊大口喘息，一邊瞄了一眼電腦桌面。
「呼……我的天，終於趕上了！」
「咔……」
老薑喊了一聲。
趙以墨立刻收斂狀態，幾個跨步來到監視器前看回放。
總體效果都不錯，尤其是表情細節都很到位。
他側過頭：「攝影和錄音怎麼樣？」
得到肯定的回答后：「很棒，一條過！」
聞言，範文彬和金泰妍同時輕呼一口氣，前者是因為他本身是體驗派表演，習慣性代入角色
後者則是因為第一次正式拍戲，心底里難免有些緊張。
「你們兩個可以過來看一下回放。」
「第一次表演，一次過，很棒哦！」
女友靠近，趙以墨立刻鼓勵道，兩人會心一笑，湊在一起看回放。
……
……
如果說第一天的拍攝，趙以墨是故意用簡單的劇情給劇組全員找找感覺。
那後續的拍攝，就是實打實的高要求，高規範了。
哪個環節犯錯，哪個人必然挨罵。
罵人者，老薑也！
趙以墨前世也好，這一世也罷，都不是那種性格如火的暴躁人物。
他戲稱自己的導演風格為「儒導」。
但要掌控一個劇組，有一個「儒導」唱白臉還不夠，還還需要一個人唱紅臉。
老薑就是這個完美的工具人。
《同窗》劇組裡，趙以墨和老薑相互配合，一個榔頭一顆棗。
原本稚嫩的劇組幕後人員，配合越來越默契，尤其各小組的頭，在重點照顧下進步飛快。
之前拍一場戲，老薑光檢查工作就能噴個十分鐘，現在已經基本聽不到了。
而在初步整完幕後人員后，老薑終於對演員們下手了。
「範文彬你是不是飄了，以為試鏡視屏火了就驕傲了是不是？比你有天賦的人多了去了，再演不好，今天所有人都陪你加班，直到這一條通過。」
「崔始源，這個地方需要你耍帥嘛？……我們這是在拍戲不是在拍海報，你杵那當吉祥物呢？」
「林允兒、朴信慧你們以為逛大街呢，地上膠布範圍看不到？眼瞎啊！」
甚至，金泰妍因為事先對戲的時候忘詞，也被噴了！
「金泰妍你在幹啥，你是來搞笑的嘛，這都能忘詞……哎，你這劇本註釋寫得很詳細啊，哈哈哈……嗯，你們繼續！」
老薑看到金泰妍手中劇本上那熟悉的字體，腦子立馬清醒，立馬補救道。
這家不能噴，換下一個！
……
老薑噴得有多爽，趙以墨就調J得就有多認真。
尤其自家的兩個簽約藝人。
「文彬，有的時候你不能為體驗而體驗，強行代入角色只會讓人覺得彆扭。
我已經讓人聯繫了辰星大學的學生會代表，你可以跟他們多交流，用模擬的方法，去表現出角色特質。
目前，金泰妍就是用的這種方法，她跟你一樣，也沒有上過大學。」
「信慧，你是一個很有靈氣的演員，很多時候，你靈光一閃的表現能給人出乎意料的效果。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不斷積累表演經驗，多去學習交流，增加自己的底蘊。」
……
劇組，有條不紊的拍攝。
這天，趙以墨正在給林允兒講戲，突然被嘈雜的爭執聲給打攪。
「叫你一聲姜導是給你面子，光頭，今天我還真就不信了，你敢開除我！」
「張敏玲，你已經連續兩次嚴重遲到，且均沒有提前請假，作為導演組，我有權開除你！」
「遲到了十分鐘而已，又沒正式開拍，我可以不用提前試戲。」
「規定就是規定，會有人跟你所在的公司聯繫！」
「姜光頭，別黑臉不要臉，我哥是義斬社的堂主，你敢開除我，我讓你戲都拍不成。
不就是個副導演嘛，你能代表墨導？」
「他還真能代表！」
趙以墨出現在場中，因為穿著戲里的裝扮，看起來有點臉嫩，但語氣卻中氣十足。
「我倒要看看那個什麼義斬社有多厲害，能讓我們戲都拍不成。」
這個叫做張敏玲的三線老演員飾演的角色是趙以墨在這個時空添加的，是主演等人的選修課老師。
她見到趙以墨，頓時慌了：「墨導，墨導……我只是一時口快，我錯了，墨導，給個機會！」
趙以墨神色冷漠，輕蔑道：」「別啊，我真的很想見識一下，你趕緊聯繫一下你哥！」
「墨導，誤會啊……」
「沒有誤會，要麼滾蛋，要麼讓我見識一下你哥！」
張敏玲見趙以墨語氣堅決，神色立刻變得癲狂，陰森：「你給我等著！」
說完，轉身就走……
趙以墨輕哼一聲，絲毫不在意對方的威脅，朝四周看去：「還看熱鬧呢？」
老薑神色一肅：「都閑的是不，準備下一場戲了，我的爆脾氣已經壓不住了……你們最好別惹我！」
……
場外
張敏玲離開劇組，前腳剛上車。
不遠處，一輛車上已經有人將她的照片發到了有關部門……
她如果及時去找她那位義斬會的哥哥，說不定還能一起去有關部門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