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師尊他心悅於我?
「無羈,你可知此為何物?」洛九淵端起桌上茶盞,茶水溫熱,一片茶葉緩緩沉入杯底,十分好看。
「回師尊的話,是茶水和杯盞。」夏無羈看了杯盞一眼,老實回復道。
「不,我要教導你的是,這世上一切遠不是我們看到的那樣簡單,就如這杯盞中的茶水,看上去清澈無比,實際上內里有灰塵,還有無數細小正在生活著的細小生物以及它們的屍體。」
「就如同你我一般,你看到的這是我的手,實際上手是有皮膚、骨骼、經脈等等組成,那麼組成它們的又是什麼?是千千萬萬個微小的組成皮膚、骨骼它們的細小部分。」洛九淵回憶著上輩子淺薄的知識如是說道。
「人之所以會生病,有兩種情況,一是內部自身組成我們的那些細小部分出現了問題,二是外來之物,就像這杯茶水裡生活著的細小生物一樣。」再繼續說就是免疫學概率了,洛九淵默默換了個方向。
「言葯之法便是由你說服這些細小生物,讓它們回歸正常自然的狀態。」
「此法你可懂了?」洛九淵一本正經的問道。
夏無羈懂沒懂他不知道,反正洛九淵他自己是不懂的。
果然就見到夏無羈神色茫然,似乎在努力理解洛九淵剛才的話。
「痴兒,你需回去慢慢思考。」洛九淵搖頭,送客。
……
中午,夏無羈坐在凝神宗外門弟子所在的赤雲峰演武台旁松樹下,一步之外便是赤雲涯,涯下便是陡峭深淵。此處偏僻安靜,正適合他思考師尊早上教導他的言葯之法。
只是百思不得其解。
什麼細小生物,什麼說服它們。
若是旁人告訴他這些,夏無羈絕對會將那人當成瘋子,然而那可是師尊啊。
是師尊說他不是廢物收他為徒,他才一夜之間築基成功。
師兄更是大乘期修士。
師尊的教導怎麼會有問題呢。
一定是他悟性不夠,思考的不深!
「主上。」也就在這時,夏無羈身後一個冷淡的聲音傳來。
「恆蔚啊。」夏無羈不去看也知道是誰,他指了指一步外的另一塊石頭,示意對方坐著說話。
來人也不猶豫,直接坐了下來。
來人名喚沐恆蔚,夏無羈十次凝神宗入山考核都考核不上,然而陪考者,除了通過考核的丫鬟,還有他的親衛。
即使入了凝神宗內門,沐恆蔚依舊十分忠心,一點也沒有因為成為了修士而改變態度。
「主上有何煩惱嗎?」看著正在苦苦思索的夏無羈,沐恆蔚如是問道。
「哎,別提了。」夏無羈原本想與沐恆蔚商量一下尋找一下線索,然而又擔心犯了師門忌諱,畢竟沐恆蔚並非是師尊弟子。
也就在這是,夏無羈卻注意到了地上松樹露出了的根系。
根系受傷之後會留下醜陋的疤痕,這疤痕雖然會隨著根系變粗長大,卻不會移動位置。
但根系是一直向外延伸生長的。
此刻的夏無羈處於一種很玄妙的狀態,隨著他的思考,樹木根莖脈絡便這麼突兀的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甚至可以看清這棵松樹由一顆種子生長、長大的過程。
萬事萬物,世間的規律也在一一展現在夏無羈的眼前。
……
不過半刻,夏無羈赫然睜眼,金色的流光自他的眸中一閃而逝,帶著無比強橫的威嚴與冷漠,讓沐恆蔚這個即將結丹的修士差點道心不穩。
好一會兒,夏無羈才從那種玄妙威嚴的狀態走出來。
夏無羈起身,強行壓制住內心的喜悅,向著洛九淵的方向快步走去。
他似乎明白師尊所說的意思了。
他要快點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師尊!
……
夏無羈早上剛走,正午的時候又回來了。
「無羈,你怎麼這麼沉不住氣。」見到是夏無羈敲門,知道對方必然是為那個言葯之法而來,洛九淵先發制人。
聽到洛九淵的話,夏無羈頓時愣在原地,隨即汗顏。
是了,他並沒有完全明白,說不定只是看到了些許皮毛,就敢來找師尊邀功。
師尊他乃『方士』,又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情況呢。
大抵是夏無羈的表情著實有些茫然委屈和後悔,洛九淵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夏無羈的頭髮,順帶將夏無羈有些散亂的鬢髮繞到夏無羈耳後。
就像他時常安撫蕭慕寒做的那樣。
然而因為洛九淵驟然的動作,原本還在汗顏、後悔的夏無羈卻愣住了。
臉頰通紅。
洛九淵忘記了,他撿到蕭慕寒的時候,蕭慕寒不過十一歲。
而面前的夏無羈已經十七歲了。
在尋常凡俗人家,夏無羈這個年紀可能都是兩個孩子的父親了。
當然事實上也是如此,雖然成親那事是刻意安排的,但夏無羈在世人眼中的確是成家立業的成年人了。
夏無羈也是如此認同的。
同時因為童年缺失,蕭慕寒對洛九淵的依戀相較於長輩與孩童間都有些過於親密了。
但真正說來,洛九淵這個曾經的大乘期修士面前,17歲與10歲並無太多區別。
可在認同自己自己成年的夏無羈看來,洛九淵的這個舉動。
比起長輩鼓勵安撫晚輩。
更像是情人間的曖昧。
難道師尊他……心悅於我?
夏無羈內心劇烈震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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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蕭慕寒剛離開一章,好想快進到他回來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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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據與前後左右差的有點多,受到點影響,短小了點,明天粗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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