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9章 缺失的星主
莫陽來到星域,已經半年有餘,經過一段時間的準備,莫陽打算衝擊造化境最後一步,看能否衝破造化境。
這天,夜幕降臨后,莫陽特意選了一處荒瘠的山脈中來衝擊修為,這片山脈中很安靜,因為山勢陡峭,荒敗無草木生長,此地有幾頭飛禽都被莫陽提前斬殺了。
玄靈知道莫陽要衝擊修為,盤坐在不遠處給莫陽護法,散開神念仔細感應四方動靜,若有凶獸靠近,她自會第一時間出手。
在莫陽盤算中,此次衝擊修為,十有八九能成功,畢竟他已經準備了很長一段時間,為了確保成功,他甚至特意取出造化爐煉製了幾枚寶丹服下。
然而,最後的結果卻如一盆冷水澆在他頭上,他凝聚渾身力量去衝擊那層修為壁障,竟然紋絲未動。
如今不能藉助開啟天道封印那股力量來相助,莫陽才真切感受到曾經開啟那麼多靈宮所帶來的枷鎖有多麼恐怖。
兩個時辰的時間,莫陽一次次嘗試,但都以失敗告終,甚至最後連他自己都遭到了反噬,嘴角溢血,身軀都被撕裂。
玄靈在不遠處看得心驚肉跳的,在她看來,莫陽如今衝擊修為,必定是能成功的,因為莫陽沉澱極其深厚,按照常理而言,莫陽早該突破了,只是看到這種結果,她也難以接受。
而且莫陽一次次嘶吼,在奮力衝擊,看著莫陽張口咳血,看著莫陽身軀撕裂,渾身血淋淋的,她也
憂慮萬分。
最後,莫陽重重嘆了一口氣,不得不放棄。
若是繼續強行衝擊,非但不能成功,他只怕也會因此大損。
玄靈急忙衝到莫陽身邊,將之前莫陽給她的造化仙露送到莫陽嘴邊,莫陽的傷勢不輕,一身衣袍都被金色的鮮血浸透了。
伏在不遠處的那頭倔驢,盯著莫陽身上那金色的血液,眼中竟然浮起了無盡的貪婪之色,若非因為莫陽身上透發出來的威壓太強,它只怕都會忍不住衝上去將莫陽啃食殆盡。
莫陽喝下幾大口造化仙露,隨後默默調息,自身狀態穩定后,玄靈才低聲朝莫陽開口道:「你那頭倔驢,只怕不能留!」
她之前自然看到了那頭凶獸的反應,雖然被莫陽馴化,成了他們的坐騎,但那畢竟是星域的凶獸,再加上之前其眼中那種極度貪婪的神色,若是繼續留在身邊,無疑是一個巨大隱患。
莫陽朝那倔驢看了一眼,他很平靜,朝玄靈微微搖頭,道:「無妨!」
在莫陽看來,這很正常,他一直在暗中觀察,有天道傳承在身的他確實與眾不同,在這裡,不僅對這些凶獸有著莫大的吸引力,甚至對於那些星,似乎同樣如此。
玄靈雖然心有憂慮,但聽莫陽這麼說,她也不好說什麼。
「你先療傷,我給你護法!」她開口,隨後在莫陽身旁盤坐下來。
不知不覺已經是深夜,莫陽默默運轉聖字卷,沒過多久,他身上的傷勢已
經恢復。
隨後他取出一件乾淨的衣袍換上,來到一塊山頂的巨石上坐了下來,感受著拂面而過的夜風,看著頭頂那血色夜空怔怔出神。
也不知過了多久,莫陽猛然間回神,脊背竟然蹭的冒出一層冷汗,一股心悸感難以抑制的從心底升起。
來到星域這麼久,莫陽還從未遇到這種事情,而在他認知中,這方圓數百里內,也根本沒有能威脅到他的生靈存在。
那血色夜空與以往似乎沒有什麼不同,但莫陽總感覺今夜有些不一樣,至於哪裡不同,他卻說不上來。
他騰的從那巨石上站起身來,直覺告訴他,這裡不能停留,莫陽腦海中第一時間浮現的想法便是,他是不是引起了這層星主的注意了?
因為他心中無法平靜,那股心悸感一直籠罩著他,暗中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關注他一樣。
只不過他剛起身,還未等他去招呼玄靈,一道虛淡的音波便傳入他耳中。
那聲音虛淡,但落在莫陽耳中卻讓他臉色驟變,對於這聲音,他並非第一次聽到了。
「前輩……是你嗎?」
莫陽吃驚不已,急忙掃視四方,但並未看到任何身影。
從那聲音來判斷,這似乎是那位將他送到星域的星主,父親的好友,莫陽心中此時倒是平靜了一些,只是有些不平靜。
過了這麼久,對方終於現身了。
莫非他是這層星域的星主?
短短片刻的時間,莫陽腦海中聯想到了很多,不過
還未等他多想,一股無形的力量落在,像是一道手掌將他籠罩,等他回過神來時,他發現自己早已遠離那片山脈了。
而不遠處,一道身影赫然而立,與當初莫陽看到的一樣,其渾身沐浴神輝,那金色的光華如同一團團在燃燒的烈焰一樣,看不清楚其容貌。
莫陽只能通過其身上的氣息來判斷,眼前這位星主,確實是他猜測那一位。
「前輩!」
莫陽不敢大意,急忙躬身行禮。
那道身影默默看著他,目光從他身上掃過之時,似如被烈火灼燒那般,而且,此次見到這位星主,給莫陽的感覺與當初差別很大,其似乎變強了很多,當然,這只是莫陽的直覺,因為那種無形中的氣勢極其恐怖,像是比以往強了一大截。
「這裡的規則,你一點不明白嗎?」
短暫的死寂,那位星主開口說出這麼一句話。
莫陽有些懵,不明白對方為何會這樣說,難不成是他和玄靈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在四處擊殺星獸,已經破壞了這裡的規則?
「你要明白,你要活下去,就必須成為缺失的星主!」
不等莫陽開口,那星主的話語再度傳來。
「我不明白皇為何要這樣做,但他自有他的目的,別問為什麼,因為你身上有星主傳承,準確說,你便是那缺失的星主!」
莫陽只是聽著,此時他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該問什麼。
對方現身此處,顯然就是為了提醒他而
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