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廢了他的手
「我已經被傅信言買了,你敢動我,他會要了你的命!」夏沫染用力的吼出聲,由於害怕,聲音微微輕顫,她也不知道這句話有沒有用。
沒想到男人真的停了手,但瞬間又恢復了下流的表情。
「你當我是被嚇大的?傅信言如果在意你,他會帶你離開,他把你留在這,就是留給我們爽的。」
夏沫染的腦海里一陣轟鳴,表情有些絕望。
看來,傅信言恨透了她,居然任由這些男人糟蹋她!
她咬緊了下唇,目光掃過那些男人,臉上全都是猥瑣的表情,胸口劇烈的疼痛,讓她根本無力抵抗,眼角一滴清淚倏然滑落,夏沫染絕望的閉上了眼睛。
感覺男人的一雙手來到了她胸前,她渾身劇烈的顫抖著,手指用力的握緊,牙齒咬得咯吱作響。
「才剛走出我的房間,這麼快就找到新的傅主了?」
夏沫染猛的睜開了眼睛,躺在地上,側頭看著站在陰影里的身影,心裡升起一絲希望。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慌慌張張的站了起來,也朝著傅信言的方向看了過去,站著的男人也都屏住呼吸,緊張害怕的看著他走過來。
「傅少,這個女人您是不要了嗎?這裡的規矩,相信您也知道,傅主玩剩下的女人,見者有份。」那個男人好心提醒道。
夏沫染手撐著地,坐了起來。
傅信言修長的腿停在她眼前,看都沒看她一眼。
她心裡一緊,害怕傅信言真的把她直接丟給這些男人,畢竟他對她的恨已經深入骨髓。
「哦?你不提醒我倒是忘了,夜色居然還有這麼個規定。」
看著他的臉色不變,男人露出噁心的笑臉,奉承道,「那傅少你看這個女人……」
夏沫染剛剛站起身,身體緊貼著牆壁,想要趁機逃跑,卻被一雙大手攬入懷中。
「我上過的女人,你們誰敢要?」
陰森的聲音響徹頭頂,那些男人臉色一白,立刻弓腰道歉,「我不是那個意思,傅少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饒了我這一次吧。」
傅信言冷冰冰的看著他,眼底有化不盡的陰寒,「剛剛你哪只手碰了她,就留下哪只手。」
話音剛落,他表情森然的拉起夏沫染的手,越過那些人,向門口走去。
剛走兩步,就聽到身後傳來殺豬般的嚎叫,夏沫染的心猛得一顫,腳步也放緩了不少。
他睨了她一眼,聲線陰冷,「放心吧,我不會動手打女人。」
這句話說的沒有任何溫度,也不帶有任何威脅,卻讓夏沫染覺得渾身發涼。
被他生拉硬拽上了車,兩個人沉默不言,夏沫染坐在副駕駛座上,一直低著頭,甚至沒有敢問他們要去哪裡。
傅信言不會告訴她,而她也不會做多餘的事。
車子停在一棟服裝大廈下,傅信言冷聲道,「到了,下去。」
夏沫染身上的衣服,是傅信言的襯衫,本來也就只能遮住大腿,剛剛又被撕扯的嚴重變形,甚至還掉了兩粒扣子,鬆鬆垮垮的套在身上,根本就不像是件衣服。
咬了咬牙,她伸手拉著衣領,下了車。
這棟大廈來來往往的人不少,她剛一下車,就吸引了很多目光,和一些難聽的聲音。
「這個女人也太恬不知恥了,穿成這樣都敢出門?」
「一看就是傍大款的情婦,看著都覺得噁心!」
夏沫染把頭壓得更低了,傅信言卻突然湊過來,「你骨子裡就賣弄著風騷,出門就現了原形。」
丟下這句傷人的話,他抬起修長的腿走進了大廈。
看著他的背影,夏沫染的眼眶微微一紅,用力的咬了咬下唇,把所有屈辱咽進了喉嚨里。
經歷過昨晚的一切,她覺得再也沒有什麼事可以打擊到她。
用力的握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夏沫染跟了進去。
努力的屏蔽掉那些目光和聲音,夏沫染唯唯諾諾的站在傅信言身後,臉上的表情平靜了不少。
瞥了她一眼,傅信言冷寒的眸子閃過一抹煩躁,看來兩年不見,這個女人的臉皮變厚了!
在商場換了一身衣服,她光是看價格就已經驚訝地合不攏嘴,更何況是他還買了好幾套天價的衣服。
從試衣間出來時,她遠遠的就看見傅信言正在打電話,好像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
她心下一動,想要藉機逃跑。
剛剛抬腳,身後那具有磁性的聲音在她背後響起,驚得她半天沒有反應過來。
這個聲音有些熟悉,就是想不起來在哪裡聽過。
轉頭的那一剎那,她驚呆了!
這不就是那天跟他一起入獄的男人嗎?
白風折,他也出獄了?
衣衫襤褸,雜亂的頭髮胡亂的蓋在頭頂,幾乎遮住了全部的臉,身上的衣服洗得發白。
跟身邊這樣精緻的店,還真的是有些格格不入。
「夏沫染,真的是你嗎?」只有那雙眸子此刻閃閃發光的看著她,就像是發現了寶物一般。
夏沫染點了點頭,激動地走上前,「你也出來了?這兩年你過得如何?」
「還好。」
說完之後,夏沫染也有些後悔了,這兩年在監獄里,她所遭受的……
「你呢?你現在怎麼樣?」他上下的打量了一番夏沫染,也看不出臉上是喜是悲。
「我……」
話還沒有說完,手腕就被用力的拽住,她痛的驚叫了一聲。
傅信言目光陰冷的鎖定在白風折身上,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怎麼?現在變得這麼饑渴了嗎?連乞丐也不放過?」
這句話一說出口,夏沫染動作僵硬在原地,也忘記了去反抗,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白風折。
雖然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但是她知道這句話有多傷人。
她的雙手握拳,目光慢慢變得平靜而又疏離,盯著眼前的男人。
傅信言冷傲的臉上沒有半分愧疚,靜靜的站在那裡,就像是一個沒有靈魂的雕塑。
居高臨下的樣子,像極了他年少時說討厭的樣子。
而站在他身旁的白風折把頭壓得很低,卑微的就像是這世間的任何一粒塵埃。
她也不知道哪裡來得力氣,雙手用力的一甩,掙脫了男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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