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二章 太平發生兵變!
「將軍!公主帶人把李姑娘壓入大牢了!」旭陽聽到消息趕來的時候,並沒有在書房裡看到牧雲峰,便朝密室尋去。
果然,牧雲峰在密室里抱著酒罈子,喝的爛醉如泥,旭陽上前一把奪過牧雲峰的酒罈子扔在牆上心急如焚:「將軍!李姑娘被公主壓入大牢了!」
「什麼?」牧雲峰聽到旭陽的話,瞬間醒酒晃晃悠悠的站起身來,看向一旁的旭陽,彷彿自己剛剛聽錯了一樣,再次確定。
「將軍,公主把李阿涼抓進大牢了!」旭陽耐著性子,再次開口說道。
「走!」牧雲峰衝出門外,往大牢闖去。
可是,牧雲峰怎麼也沒有想到,他竟然撲了個空,姬涼壓根就不在昌升的大牢里,牧雲峰想到了關押朝中大臣的秘密天牢:「會不會在天牢?」
牧雲峰剛準備從這兒離開,就碰到了唐瑤瑤的馬車停在外面:「哥?阿涼怎麼樣?有沒有用刑?」
「不在這兒,我去天牢看看。」牧雲峰搖了搖頭,上馬離開了這裡,留下唐瑤瑤站在原處目送牧雲峰離去的背影。
昌升關押朝中大臣的天牢
「呵呵,牧將軍,來的挺快啊!」牧雲峰這邊剛道天牢,就看到坐在天牢外面的三皇子悠哉悠哉的喝著茶水,似乎早就知道牧雲峰迴過來,早早地在這兒等候他一樣。
「見過三皇子。」牧雲峰下馬,行了一個簡單的禮,就想越過三皇子進去,卻被三皇子的人攔住去路:「這是何意?」
「呵呵,牧將軍,這還不明白嗎?這裡關押的是重犯!」三皇子也不生氣轉身走過去,端起一杯茶水遞給牧雲峰:「請,牧將軍。」
牧雲峰猶豫之際,三皇子卻依舊淡然,在牧雲峰耳邊輕聲說了幾句,牧雲峰臉色瞬間大變。
「北牧國和東昇國面和心不和,牧將軍也知道,這東昇國細作都是什麼下場!如果單單是死我就算了,可怕的是那上千中酷刑,那叫生不如死,對不對,溫兒。」三皇子看向從天牢里出來的姜溫珠,倆人眼神對視笑道。
「雲峰哥哥,應該知道我的手段,畢竟這天牢就是我參與建造的。」姜溫珠小步上前,拉過牧雲峰的胳膊挽住。
「好。」牧雲峰把手裡的茶水一飲而盡,獨自一人進了天牢。
「三哥,他當真願意娶我?」姜溫珠看向三皇子姜溫珠,一起的期待。
「嗯。」三皇子抬手摸了摸姜溫珠的腦袋,笑著點點頭。
「嗯,還是三哥對我最好。」
天牢里
「阿涼…」牧雲峰看著天牢里一身傷痕被吊在木架子上的姬涼,牧雲峰臉上的表情終於有了動容,他伸手想要摸姬涼的臉,卻被姬涼扭頭落空。
「呵呵,牧將軍,好手段,呵呵,美男計。」姬涼眼神冰冷,冷嘲熱諷,句句都扎在牧雲峰的心口上。
「牧將軍,三皇子有請。」這時,一個看守天牢的獄卒走進來,道。
「阿涼,等我救你出去。」牧雲峰留下這麼句話,就離開了。
只不過,牧雲峰這邊剛走,那獄卒抬頭看向姬涼,拿出鑰匙給姬涼解綁,姬涼解開束縛后,活動活動筋骨,示意那穿著獄卒裝扮的北黎:「走,這邊兒,有暗道!」
下一刻,幾個黑衣人把一個渾身是血,和剛剛姬涼模樣相差無幾的傢伙被綁在木架子上,然後扔下一把火快速離開。
這邊兒,姬涼和北黎在封訣的人手接應下,離開了北牧國昌升天牢。
馬車裡,姬涼撩開車帘子,看著漸行漸遠的昌升,心裡百感千回。
「殿下,擦一下藥吧。」北黎看著姬涼身上傷痕纍纍,心裡很是心疼。
「擦什麼葯?我又沒病。」姬涼往陸子興懷裡一靠,瞥了一眼北黎,十分嫌棄道。
「可是,這…」姬涼身上指了指姬涼身上大大小小的血痕,有些不知所措。
「騙他的,就是看他心疼不。」姬涼不以為然,拿起一本書就翻開看了起來,這書還是阿毛給她的,糟糕,把那傢伙給忘了。
「停車!」姬涼忽然大喊一聲,坐起來,掀開帘子就要下車。
「無言,你去給阿毛留個記好,讓他有消息給阿訣他們聯繫,自然能找到我。」姬涼雙手扒著馬車框,忽然回到馬車裡,看向無言。
「現在?你沒有給他說過怎麼和封訣聯繫?」無言看白痴一樣看著姬涼,眼裡透著滿滿的嫌棄:「一天天的都撲男人身上了,正事一件沒做!」
「你快去吧,磨磨蹭蹭的。」姬涼看著往馬車外鑽的無言,伸腿就是一腳,朝著無言的屁股上踢了過去。
「姬涼,你個混蛋,看老子回京了,不把你這些荒唐事告訴陛下!」無言看著快速駛離的馬車,拍了拍揚起的塵土,咳了幾聲指著那馬車罵罵咧咧。
北黎看著無言那悲催的下場,並不敢發表意見,是不過他時不時的瞄一眼姬涼,姬涼看去,淡淡開口:「車裡太急了,就把他趕下去了。」
北黎聽完這話,默默鑽出馬車和車夫一起坐在外面。
「嘿嘿,子興,過來,讓我親親。」等北黎出了馬車,姬涼立馬暴露自己的色心,反撲倒陸子興,邪邪的笑。
於是,馬車內男女嬉笑,亂坐一團;而馬車外的北黎,則暗自神傷。
「天下姑娘多的事,你何必弔死在這棵樹上!」馬車夫看出了北黎的心思,十分同情的安慰一句。
而可憐的無言來到昌升的某個接應地點,他和封訣倆人大眼瞪大眼,異口同聲道:「你怎麼在這兒?」
「我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暫時留在昌升。」
「阿涼那傢伙讓我給阿毛留著記好,讓他和你們聯繫。」
「上次你們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把聯繫方式和地點交換了。」
「死阿涼,竟然敢耍我,看我回京,不整死她!」
「好了,這件事先放下,既然你回來了我也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嗯?」
回東昇國京城的路上暢通無阻,姬涼也過得很快活,這快活的日子沒過多久,原本平靜如水的京城早已掀起風浪。
在進京的城門處,一個身影讓北黎提起了心,這京城似乎不對勁。
就在姬涼準備去陸子興說得一個偏僻別院的時候,一群兵馬攔住了她的馬車,下一刻直接把整個馬車團團圍住。
姬涼聽到動靜掀開馬車帘子,看向那圍住自己的士兵列出了一條路,下一刻一個全副武裝騎著戰馬的傢伙走了進來,看向姬涼,嘴角上揚:「好久不見!」
「姬蘅?」姬涼看著來人背對著太陽,一時半會看不清容貌,知道那傢伙越來越靠近,這才發現竟然是姬蘅!
「沒想到你會親自來?」姬涼嘴角一抹笑意,直接坐在馬車裡,乾脆不下來了。
「你沒想到的還多著呢!」
「來人,給我拿著刺殺陛下的罪犯!」
「我看誰敢!」姬涼看向那圍上來的士兵,呵斥道。
「我敢!」姬蘅從懷裡掏出來一道聖旨高高舉起來,不屑一笑:「封陛下旨意,捉拿犯人,怎麼想要違抗聖旨?」
「休想!」北黎攔在姬涼麵前,陸子興也把她護在身後,警惕的看著四周,姬涼卻伸手把倆人輕輕推開:「是我做的,與他們無關,我跟你走。」
「你以為他們能走?我的好妹妹,你真天真,來人,給我通通拿下!」姬蘅微微挑眉,臉上的笑意不達眼角,狠戾道。
「你敢動他們,我就敢動她!」姬涼忽然看向姬蘅身後那個藏在角落裡的姬怡欣,下一刻,北黎就閃上去,把姬怡欣制伏。
「姐姐,救我…」姬怡欣沒想到自己藏在這兒,也會被姬涼逮到,真是失算了,她朝著姬蘅的方向大喊著。
「怎麼樣?是拿我這條命換她,還是…」姬涼嘴裡話並未說完,就被姬蘅拿著她的佩劍直指姬涼的脖子,鋒利的劍尖,刺中了姬涼的脖子,一絲鮮紅的血液涌了出來,緩緩向下就去,淹沒在她的胸口深處。
「姬蘅?你說可不可笑,明明我們才有血緣親情,你為何會喜歡那個從外面撿回來的傢伙?我之前明明有說過,你想要皇位我不和你搶,為什麼我們一定要這樣倆敗局傷?」
姬涼突然感覺自己很可悲,小時候失去了哥哥就算了,唯一一個和自己有血緣關係姐姐,還無時無刻不想殺了自己,真是可笑。
「放了她!」姬蘅放下手裡的佩劍,駕著馬轉身離去。
「殿下…「北黎可不願姬涼很姬蘅走,他寧願自己與姬蘅她魚死網破,那樣他死了也是死得其所,絕不是這樣萎縮的活著。
「哎,真是上輩子與它結了孽緣,上次是昌升的天牢,這次是東昇的牢獄,哎…」姬涼躺在地牢里,看著對面早已經發霉的牆壁,無奈自言自語道。
「涼兒?」忽然熟悉的聲音,讓姬涼一下子從草堆的木板子上跳起來,機靈的看著四周,道:「誰!報上名來!」
「涼兒,是我,雲飛揚。」隔壁的聲音再次傳來,能明顯的聽出來他的喜悅感,姬涼立馬趴到那牆上貼著耳朵,有些激動:「雲飛揚,你怎在這兒?」
「哎,姬蘅她發生兵變,現在正好太平(東昇國京城)都已經被她控制了,我不服她,就被關進了牢里!」雲飛揚語氣低沉,把這段時間的發生的事情,簡單一句話概括。
「嗯?不對啊,一直給我遞消息成京城於事的不是你?」姬涼忽然意識到,自己可能中計了!
「不是,我已經被關進來有一段時間了。」雲飛揚也是一臉擔憂,姬涼回想著一些事情,低聲道:「看來姬蘅這次準備,很充足啊!」
「涼兒,我的人已經聯繫到我了,今夜我讓他們帶你出去,你去把筠州的主帥找來,讓她回京救駕!」雲飛揚忽然壓低聲音,貼著冰冷發霉的牆。
「筠州主帥?是誰?」姬涼竟然想不起來筠州主帥是誰?為什麼找筠州的主帥去救駕?筠州那麼遠,一去一來回,恐怕會生變!
相反,讓青州的李蓮英來救駕不是更近嗎?
為何要舍青州李蓮英而取筠州,筠州主帥是誰?
姬涼在腦子裡想了個遍,都沒想到這個筠州主帥到底是誰?這麼神秘,見她都不知她的身份,那雲飛揚怎會知道,而且她會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