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0.奧多提供的情報
為了這一次準備,安楷把庇護所內的部分稀有材料直接給用了個精光。
好在只要能順利拿下傑蘭特庇護所的話,他們就能得到更大的收穫。至於說參加行動的人,安楷讓肯特自己去挑,防衛隊員的各項數據都已經記錄了下來,從具體的身體素質,到已經掌握了的技能,當然不是系統列出來的數據,而是伯納根據這些人的自述以及測試,給出的一份數據。
上面有些內容和系統給出來的不太一樣,但大體上是差不多的,最起碼這些防衛隊員各自的特點都很清楚的標了出來。
肯特只要在上面尋找自己覺得滿意的人就可以。
就在安楷這邊熱火朝天的準備對傑蘭特庇護所下手的時候,外面,赫爾托的戰鬥規模已經全面擴大。
杜魯特,法曼,南勞森,以及散人聯盟,這四方開始全面開戰。
如果說之前他們還存在相互試探的成分在的話,那麼現在,已然是全面開戰的節奏了。
首先就是杜魯特,直接派人將奧多庇護所徹底摧毀,足足三百人的隊伍,直接將法曼庇護所前來支援的督戰隊打殘,然後一路將展現推進到法曼庇護所的邊界處,才被趕來的南勞森的人阻擋住。但與此同時,散人聯盟卻突破了南勞森庇護所的地下防線,從南勞森庇護所統治區域內部冒出頭,通過地下埋炸彈的方式,一口氣炸毀了南勞森手下的十幾處據點,其中還包括三個小型庇護所。
散人聯盟的行為準則更加血腥,既是為了報復,也是為了震懾所有對散人倖存者有想法的人,他們在攻破三個小型庇護所后,二話不說將裡面的人全部處死。據說當時鮮血直接將一整條街道都給沖洗了一遍,屍體堆成了一座小山。
這三個小型庇護所是南勞森手下直接控制的三個庇護所,裡面所有的人和物資,理論上都是南勞森的。
所以散人聯盟在動手的時候完全毫無顧忌,不僅下手狠辣,還將三個庇護所內的所有東西全部帶走,並且在離開前將這三個庇護所的主體全部炸毀,就算南勞森以後能夠將這裡重新佔領,這三處地方也已經不再適合做庇護所了。
散人聯盟的舉動確實是震懾到了赫爾托的所有人,原本法曼緩過勁來,準備派一隊督戰隊過來幫忙的,也被嚇得在南勞森統治區域的邊界停下了腳步。
不能不停啊,散人聯盟如此辣手出擊,誰也不想上去撞槍口啊。
就算有法曼的命令,但下面督戰隊的人也不全是狂熱分子,他們自然也是會進行衡量的啊。
而且在俘虜了奧多之後,安楷對於法曼庇護所和杜魯特庇護所的情況也更加了解。
不同於馬斯特完全遊離在外,奧多作為原本五大庇護所之一的首領,對其他幾個和自己平級的庇護所還是有些了解的。
比如說法曼庇護所,對外他們是一群狂熱分子,但實際上奧多就很清楚,真正的狂熱分子是很少的。法曼庇護所戰鬥人員是赫爾托明面上最多的,足足有一千人左右。但其中真正的狂熱分子,可能只有不到兩百人,這些人中的大部分被抽調組成了法曼的近衛隊,直接負責她本人的安全,剩下的,才被下放到下面的戰鬥小隊和督戰隊里,充當戰隊領導。
這極少數的狂熱分子,也不是用藥物控制出來的,法曼對外的形象,一直是利用藥物來進行類似宗教活動的行為,對下面的人進行洗腦,進而讓人產生狂熱的感情,願意為她赴死。然而實際情況如何呢?都只是假象罷了。
真正狂熱的傢伙,是一些迷戀她的人,她或許用到了部分心理學的手段,這裡面南勞森功不可沒。
剩下的,藥物控制的那些,就純粹是用藥物來玩弄人心了。全部是成癮性的藥物,想要得到後續的藥物,就必須為她服務,那些人哪怕是去送死也是心甘情願的,只為了能夠得到更多的藥物。
除了上述這兩種人以外,剩下的,就都是正常人了。
這些人混雜其中,對外同樣以狂熱者的身份行動,其目的自然是為了誤導其他庇護所和散人,實際上這些人就是單純的想要找個地方活下去,法曼庇護所人多勢眾,輕易也不會遭到攻擊,所以就成了這些人的最佳歸屬。
總之,法曼庇護所的成分是所有庇護所里最複雜的,什麼樣的人都有,她這個首領,明面上是首領,庇護所內部其實也有很多勢力劃分的,只不過法曼作為和南勞森直接有聯繫的人,價值最大,地位自然也就最高。
「她下面有三個人,是必須要注意的。」
審訊室里,奧多狠狠的吃了一頓豬排飯,外皮酥脆內里多汁的肉排,讓他差點把手裡的叉子都給咬斷。
喝了口從未喝過的豆漿,品味了一下裡面淡淡的豆香,奧多隻感覺自己前面那半年的生活簡直和白過一樣。
他長長的呼出口氣,感覺著胃裡面暖暖的感覺,整個人都變得非常滿足。
「法曼庇護所內部的情況,和我,和杜魯特,和傑蘭特,和我們其他所有庇護所都還不太一樣。法曼是名義上的庇護所首領,可實際上她能直接管轄的,只有她手中的近衛隊,以及那些被她手下狂熱者滲透進去的戰隊,總體來說,佔據了她那個庇護所全部力量的三分之一左右,所以她雖然無法掌控整個庇護所的全部力量,但也是庇護所內最為龐大的一支。
第二支,是她的表弟,蘭斯·比姆森,末日獎勵前,他是赫爾托鐵路警局的局長,地位比馬斯特第一級,權利也要差一些,但更容易搞到錢,而且和法曼的感情非常好。只不過不知道在末日降臨后發生了什麼,導致他們姐弟之間出現了一些矛盾,雖然這個矛盾並不大,但關鍵時候,或許能成為瓦解法曼庇護所的關鍵。這個蘭斯,控制著法曼手下大量的督戰隊,督戰隊的主要力量就集中在他的手中。其實督戰隊里的狂熱分子很少,少數幾支被滲透的督戰隊才歸法曼管,其他的都屬於蘭斯。
督戰隊的戰鬥力很強大,遠比目前看到的還要強大,蘭斯控制著鐵路警局,通過鐵路系統,悄悄運送過大批的物資。
他和我的關係其實還算不錯,我手裡的很多物資,都是通過蘭斯的手運進來的。尤其是那些違禁品,也只有他這個鐵路警局的局長才能幫我運作進來。之前法曼偷襲我,應該是繞過了蘭斯,可惜蘭斯終究只是那個庇護所里的二把手,法曼一意孤行的話,他也阻止不了。
但是蘭斯給我傳遞過不少信息,在初期我能順利擋住法曼,同時開闢兩個戰場,蘭斯的情報至關重要……不過現在說這些都沒用了,如果你想要擊敗法曼庇護所,蘭斯或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再說其他人。
除了法曼和蘭斯以外,還有兩個人需要注意。
其中一個叫迦南,末日降臨前是赫爾托雷霆安保公司的培訓主管,如果你去問馬斯特的話,他應該是知道的。這人曾經是聯邦政府高層的保鏢,因為在一次任務之中受了傷,這才從權力中心退了出來,然後來到了赫爾托。
這人和杜魯特應該是有些關係的,但我並不能完全確認。這人在外面也沒什麼名氣,最起碼大多數的普通人是不知道他的。馬斯特應該也不知道,這個迦南在末日降臨后,就悄悄的加入了法曼庇護所,負責庇護所內的安全工作。他手裡的人數應該是最少的,但這些人絕對都是精銳之中的精銳,所以如果你們真的攻入法曼庇護所的話,一定要小心這個人。當然了,如果可能的話,最好還是讓杜魯特或者其他人動手,他們兩敗俱傷才是最好的。」
反正自家庇護所已經完蛋,自己也成了階下囚。
奧多為了保命,連老表的情報都敢泄露都能出賣,何況法曼庇護所?
他甚至很樂意看到赫爾托其他大庇護所全部分崩離析,反正他這邊不好過,別人也別想舒服了。
稍微緩了口氣,奧多終於說到最後的部分。
「科里,不知道姓氏,我只知道這個名字。
而且除了名字以外,其他關於這個人的情報,我幾乎全都不知道。之所以能知道這個名字,也是蘭斯悄悄告訴我的。
這個人很突然的出現在了法曼身邊,那些成癮性藥物,就是出自這個人的手中。我的庇護所之前能製造這些藥物,外面的人都一位是我的人研究出來的,其實並不是。那些人當然也研究出了一些新型的藥物,在這個到處都是輻射的時代,也多少有些作用。但最關鍵的成癮性藥物,配方其實就是來自這個科里的手中。
是他拿出了配方,通過法曼交給了我,然後讓我幫忙生產相關藥物的。這個人很神秘,我手下的人在核爆炸之前,曾經找到過赫爾托民政局的居民檔案記錄,裡面有赫爾托幾乎所有人的檔案,但我卻沒能找到這個人的任何信息。而且他也不經常露面,或者說,我從未真正的見過這個人,包括的手下,和我悄悄埋入法曼庇護所的間諜,都沒能找到這個人的真實身份和長相。
而且更誇張的是,就連蘭斯,也說不清這個人到底長什麼樣子,他也只見過對方一次,而且還只是看到了一個背影。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個科里,才是法曼『控制人心』的真正來源,法曼庇護所內的所有癮君子,絕大部分都是他的手下,他也是庇護所內,唯一一個勢力幾乎和法曼平起平坐的人,無論是蘭斯還是迦南,他們各自掌控的力量雖然都很強,但一對一的話,還無法和法曼抗衡,甚至他們兩人聯合起來,也未必是法曼的對手。
唯有這個科里,明明有著非常龐大的勢力,但卻一直心甘情願屈居於法曼之下,同時又不完全聽從法曼的安排,而是和另外兩人聯合起來,共同鉗製法曼的力量。
總之,這就是法曼庇護所內部的情況,不過我的情報,大多是來自於蘭斯,只有一小部分來自我拍派進去的間諜,我唯一能百分百保證的,就是法曼庇護所內部確實不是鐵板一塊,當然如果是對抗外敵的時候,他們還是能做到齊心合力的,所以如果你想擊潰法曼庇護所,他們之間的關係或者有用或者沒用,我不能保證所有情報的準確性,還需要你們自己去嘗試和確認一下。」
奧多說道這裡的時候,終於暫停了一下。
不得不說,這些情報確實是很重要,最起碼馬斯特就不知道這些內情。
至於說杜魯特庇護所,相對來說就很簡單了。
「杜魯特那傢伙控制手下還是有些本事的,雖然他手底下也都是一些桀驁不馴的傢伙,但在他面前卻還算老實,也很願意聽話,這一點,他比我做得好。」
奧多說道這裡的時候,臉上滿是苦笑的意味。
其實時至今日,他怎麼可能還不知道自己的庇護所內出現問題了呢?
別的不說,光是一個肯特,他就早已經想明白了。
一開始或許還沒搞清楚,但現如今「幕後黑手」都浮出水面了,他就是再蠢,也知道肯特確實是有問題的。
至於說其他人,他那手下的所謂心腹十人里,他能真正完全信任的,也不過只有半數而已,剩下的半數,都是在末日降臨后才收攏到手下的,忠誠度完全不能保證。而在安楷這一次見他之前,他曾不止一次的親眼見到了原本屬於自己庇護所的戰鬥員,成了安楷庇護所的防衛隊員,那麼就已經很明顯了,連伊比也是有問題的。
這也正常。
他之前是用類似逼迫的手段讓伊比歸順於他的,忠誠度什麼的完全可以不用提,只要他這邊稍微露出點頹勢,伊比順勢脫離他的掌控,那也完全是情理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