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我想你我都消失在彼此的生活里
劉經理臉色都變了,她震驚的看著雲塵拉著夏小黎走到辦公室去。
他的臉色依舊冷峻,走到辦公室里讓夏小黎坐下,然後抬頭對秘書說:「拿個冰袋來。」
秘書看看夏小黎的胳膊,急忙跑出去,沒一會兒,拿了一個冰袋過來,雲塵將冰袋拿在手裡,按在夏小黎的手上,眉宇間化不開的擔憂全都看在夏小黎眼中,心裡突然就明朗起來。
「雲塵。」夏小黎輕喊。
雲塵沒有抬頭,將冰袋從夏小黎的手中拿起來:「太涼?」用另一隻手將夏小黎的胳膊抓住,淡淡溫暖從掌心傳來,讓夏小黎一陣心安。
「我沒事。」夏小黎低聲說,她看到雲塵攥著冰袋的那隻手已經凍得通紅,他抿著嘴,好像根本感覺不到。
想要抽回手去,可是卻被雲塵攥住,他眉頭緊皺:「別動。」秘書已經買來燙傷膏,他接過來抹在夏小黎的胳膊上,用紗布包好。
「雲塵,我想知道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夏小黎看著自己的手,淡淡出聲,在安靜的房間里,激起一陣波瀾。
手上的動作驟然停頓,雲塵抬起頭來,看向夏小黎。
「雲塵,我承認我喜歡你,我一直都沒有忘掉你,但是你也知道,我們之間隔了多少阻礙,你的父母,你的未婚妻,我們的過去,你明明知道我們之間不可能了。」夏小黎的眉頭微皺,眼中滿是哀傷。
不可能了,兩個人已經被對方傷的徹底,兩顆心都是傷痕,十年時間好不容易將內心的傷痕填平,誰又願意將傷疤揭開?
雲塵的手微微顫抖一下,他攥著夏小黎的手,突然青筋暴起,夏小黎吸了口氣,將手抽出來,卻見雲塵雙眼通紅,撐在沙發扶手上,將夏小黎籠罩在陰影之下:「夏小黎,你到底想怎樣!」
他低吼著,就像是個被激怒的猛獸,他秀氣的臉上此時都是憤怒。
「我。」夏小黎深深吸了口氣,終於鼓起勇氣,眼神平靜的看著雲塵,靜靜的說道:「我只是想讓你和我都消失在彼此的生活中。」
話音未落,雲塵突然俯身,狠狠的吻住夏小黎的唇,夏小黎嗚咽出聲,扭動身體,卻更加挑撥起雲塵內心的躁動。
秘書本是站在門口,見此,臉色一紅,急忙退出房間,將辦公室的大門關上。
屋裡,就剩下兩人。
雲塵一路向下親吻著,絲絲縷縷,連綿不斷,他扯開夏小黎的衣領,握住夏小黎的腰肢。
夏小黎心中驟然慌亂,她想要反抗,可是雲塵的雙手已經開始遊走在她的腰上,她全身酸軟,十多年的相識,雲塵幾乎懂得每一個挑撥她的點,三兩下已經讓她全身酸軟,任由雲塵的親吻,她的眼淚滾滾而落:「雲塵,你憑什麼……」
憑什麼?就憑當初她一聲不響的就離開了,就憑她夏小黎將他對她濃厚的感情,當做垃圾一樣扔掉。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他和夏小黎的曾經,他對夏小黎的愛,就像是在沙漠中心捧在手心裡的那一點水,渴求卻又害怕消失。
可是她夏小黎,就這麼一聲不響的消失在他生活里,不留一絲痕迹。
可是那麼多的話,最終都化為了柔軟的親吻,夏小黎咬著嘴唇,臉色慘白,一聲不吭。
「夏小黎,你別以為可以再次逃離我的生活,這一次,無論你逃到哪裡,我都再也不會放開你。」雲塵眼中染上一層妖冶的桃色,驚艷至極:「除非你死我亡。」
「這樣啊。」夏小黎流著眼淚,扯出一抹慘笑:「雲塵,如果你願意的話……」
心裡突然一陣刺痛,雲塵猛地清醒過來,他看著夏小黎臉上那絕望的表情,微微顫抖,他直起身體,鬆開了夏小黎的手。
夏小黎顫抖著從沙發上站起來,整理好身上的衣服,轉身向外走去,沒有一點猶豫,就像是再也不想看見他一樣,留給他一個決然的背影。
砰地一聲,大門被狠狠關上。
房間里溫度驟降,一片寂靜。
夜晚。
夏小黎遊盪在城市的街頭,久久不願回去。
沒有完成任務,是不能夠回連隊的,可是現在,又不願只是住在雲家,她今天,徹底將話說開了,哪怕都是口是心非。
她不想再重蹈覆轍,在雲塵的身上受傷,也不想再傷害雲塵,讓他傷上加傷,可能,最好的辦法,就是永遠的消失。
拿出手機來,翻了翻通訊錄,苦笑一聲,撥通了電話:「喂,風若,我可能又要麻煩你一晚上了。」
唐人國際,二樓的小包間里。
剛剛上完廁所走回來的尉遲天,就看見坐在角落裡一聲不響的雲塵,咕嚕一聲咽了口口水,轉頭用口語問身邊的人:他怎麼來了?
換來的都是其他朋友聳肩的表情。
整個水雲間彷彿被一股低氣壓籠罩,那些和尉遲天本來玩的正嗨的朋友,此時都蜷縮在水雲間的一個角落裡,不敢吭聲。
煙霧繚繞的沙發一角,雲塵的面前放著三瓶洋酒,而其中一瓶已經見底。
雲塵依然優雅的坐在那裡,手上的酒杯微微晃動,他微微眯起雙眼,目無焦距,右手指尖夾著的煙快要燃到指尖。
尉遲天走上前去,將他手上的煙蒂拿下來按在煙灰缸里,將他手中的酒杯拿下來,眉頭緊皺:「怎麼回事?」
雲塵沒有理會他,將尉遲天手裡的杯子拿過來,咕咚一口灌進口中。
尉遲嚇得一哆嗦,一把又奪回酒杯:「我說大少爺,你就干喝啊,你不兌點東西啊?你這是找死啊,林大哥都快要殺了我了,你可別在我這喝酒,你要是出事了,我不得被你爺爺削了腦袋啊?」
雲塵吐了口酒氣,拿過另一個杯子,倒了一滿杯,又灌了下去。
尉遲天嚇得臉都白了,站起來就要給林冷打電話,一隻冰冷徹骨的手突然抓住他的手機,一把奪去,扔在沙發另一邊。
那些朋友嚇了一跳,也不敢招惹,全都悄悄的離開了包間,整個包間就只剩下淡淡的音樂聲,還有雲塵的呼吸聲。
尉遲天已經嚇得快要停止呼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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