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六章 認屍
聞言,俞北鳶一驚,心中想著不會真的那麼巧吧?她轉頭看了一眼軒轅雪,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好了。
「怎麼了?」軒轅雪有些疑惑她的失神。
「啊,沒什麼。」俞北鳶這才回過神來,輕輕地搖了搖頭,隨後又道:「只是突然想到,我與我夫君這段日子一直都在這附近遊玩,若她是在這附近失蹤的,我們說不定見過呢。」
她也不敢直接說自己懷疑那具浮屍就是她侄女,只得扯謊。
「真的嗎?」軒轅雪雙眼驀然一亮。
「只是可能。」俞北鳶無奈的嘆了一口氣,道:「你把她的特徵給我們說一下吧。」
「嗯……」軒轅雪點了點頭,仔細的在心中回憶了一下,慢慢道:「我侄女長相清秀,眼角下有一顆淚痣,對了!我記得她失蹤的那日身上穿的是一襲粉裙,腰間還掛著個鈴鐺。」
俞北鳶一邊聽一邊與記憶中的那具屍體作比對——淚痣,粉裙,鈴鐺……完全吻合
她的神色變得有些一言難盡起來,恰此時,軒轅雪把自己記得的這些都說完了,便問她:「你可曾……」
只是她這話才說一半,便發現了俞北鳶的不對勁,不由得有些愣了:「你這是怎麼了?」
俞北鳶躊躇著沒有說話,這話未免太殘忍了,她有些說不出來。
一直沉默著站在旁邊的霍銘見此,適時的替她開了這個口:「我們昨日在河裡發現了一具浮屍,具體特徵與你說的很是相似,不如你去官府確認一下吧?」
「什麼?」軒轅雪聽得又驚又怕,但還是隨倆人去認了,等確定過後她的表情徹底變了,抑制不住的哭了出來。
……
好不容易平復了一下心情,她回到部落里把霍銘夫妻二人安置在自己的帳篷里之後,就去見了自家兄長,把事情都和他說了一遍。
說完之後,她又哽咽著說道:「大哥,你可一定要查清真相,為我家溪兒討回公道啊!」
軒轅魏聽完之後心中也是萬分悲痛,暴怒的情緒令他大受刺激,好不容易平復下來,只覺得整個人都蒼老了不少。
他嘆著氣對軒轅雪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這件事情我定會徹查到底!你先回去歇息吧。」
軒轅雪點點頭,轉身走了。
慕容鳳是軒轅溪的丈夫,聽這個消息的時候他自然在,只是他來之前,經過軒轅雪的營賬時恰好看到了霍銘夫妻。
「父親,溪兒死的冤枉啊。」慕容鳳走上前兩步,眼眶紅紅的,一副很是悲痛的模樣,他厲聲道:「我看那對跟著小姨回來的夫妻根本不像什麼好人,說不定就是她們把溪兒殺害了,隨後為了不讓我們懷疑,才特地告訴小姨她的死訊。」
說到這裡,似乎是為了加深軒轅魏的信任一般,他又補充道:「若不是因為這樣的話,他們兩個外來人,又怎麼會那麼巧,正好就發現了溪兒的屍體?小姨可是找了那麼多日都沒找到呢!」
「你說的有理!」慕容鳳一張嘴巴巧言善變,特別是經過這段時間,軒轅魏是越發信任他這個女婿了。
現在聞言,他立刻就信了個十足,點頭之後憤慨道:「來人!立刻去雪兒賬里,把那兩個外來人給我抓起來。」
說著,他也轉身去了軒轅雪的營賬,彼時霍銘兩人正被一大群族民圍著,臉色凝重。
「你們兩個殘害我女兒,今日我便要娶你們性命,為她報仇雪恨!」軒轅魏臉色青黑的看著二人,厲聲開口說道。
「大哥,你這是做什麼啊?此事與他們兩個無關,而且若不是他們兩個的話,我們到現在都找不到溪兒的屍身呢!」軒轅雪也被眼前的變故弄得懵了,她直接走過去攔在了兩人面前,滿臉詫異的看著自家兄長,大聲開口說道。
「哼,就是因為他們兩個殺了溪兒,所以才要特地來告訴我們死訊,讓我們不要懷疑他們。」軒轅魏直接把慕容鳳剛才說過的話搬了出來,冷冷的說道:「你可別被他們迷惑了,快讓開。」
「大哥,您說的這根本不可能!你不要是非不分啊。」軒轅雪只覺得他說的話荒唐極了,迅速道:「他們兩個只是外來人,與溪兒無冤無仇,又怎麼會是害她呢?」
她是完全不相信自己兄長說的那一番話的,霍銘二人救了她,她心中只有感激,不會懷疑!
軒轅魏聽著也是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只是心中還是偏向著慕容鳳說的話,彷彿對此很是信任。
「此事的確不是我們所為。」霍銘兩人站在那裡,也開口辯解道:「我們是昨日才到這個地方的,而那個女子已經死了好幾日了,根本就沒有作案的時間……不信的話,你們可以去縣衙找仵作問問。」
軒轅魏聽著,臉上也鬆動了幾分,在心中思索了片刻才道:「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扯謊?即便如此,也不能證明你們說的是真的!」
「大哥!」軒轅雪擰眉。
「我給你們三日的時間,這三日里你們要把事情查清楚,拿出證據來證明你們的清白,若是找不到……那我便殺了你們為我女兒報仇。」軒轅魏轉頭看了她一眼,緩緩開口把剩下的話說了出來。
夫妻二人看了一眼周圍那些還拿著武器的族民們,心中嘆了一口氣,他們倒是不願意這樣莫名其妙的捲入這件事情來,只是……現在還有拒絕的餘地嗎?
俞北鳶無奈,只得道:「我知道了,我們儘力而為。」
軒轅魏壓根就不理會她的話,冷哼一聲轉身走了。
「我大哥也只是傷心過度了,你們別放在心上。」軒轅雪見此,轉身對他們道:「三日後即便查不出來,我也不會讓他對你們怎麼樣的。」
夫妻二人無奈點頭,暫時在這裡安頓了下來。
只是第二日之後,她們便發現了,事情根本就不像軒轅魏說的那麼簡單,那族長說是讓他們查案,卻限制兩人的自由,不讓他們離開部族。
這倒是讓俞北鳶心有些擔憂了,就怕那族長發現霍銘的身份之後會生出點別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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