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一指,攝諸雄!
大殿寬闊,安靜異常。
現場高手不少,看著任軒轅,如同見鬼。
火青畫張大嘴,再也合不攏。
任軒轅……把自己的火焰給吞掉了?
「嗝!」
她震撼間。
任軒轅一拍肚皮,打了一個飽嗝,擺了擺手:「你的火,味道不好。」
他的火系至尊骨剛剛長成,裡面有一顆三昧真火的種子。
至尊骨要繼續成長,需要大量的火系能量。
火青畫的火焰對他來說,非但沒用,反而是真正的大補之物!
大殿本來就已經很安靜,這時候完全死寂了下去。
就算是一些人的呼吸,都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
「我沒有看錯吧。」
天火山的強者揉了揉眼,以為自己看錯了。
聖女的火焰不是三昧真火,也不是年輕一代可以輕易接下的。
修為到了地武境,都要小心對待。
便是任逍遙,也要退避幾分!
任軒轅只是堪堪踏入人武境,這樣的螻蟻,怎可能擋得住火青畫的一擊?
「我聽過一個傳說,有一種可以防禦火系攻擊的寶物,名字叫做避火珠。」天火山強者說道。
避火珠,在南國之中只是一個傳說罷了。
任軒轅是任九天的後人,擁有避火珠,不無可能!
眾人恍然,難怪,任軒轅可以活。
不過,避火珠是一次性寶物。
火青畫嬌笑一聲說道:「我以為你有什麼驚人的本事,原來只是因為有寶物防守!」
「那就當我有寶物吧。」任軒轅點頭,隨他猜測。
見任軒轅承認,眾人更加放心。
「任軒轅,你的避火珠可以擋住我的火焰,機會只有一次。」
火青畫冷哼一聲,下個瞬間,整個人都被火焰包裹。
她在施展自己的最強法門,今日不殺任軒轅,她心有不甘!
所有人都是眼神微動:「任軒轅激怒她了!」
任軒轅依舊鎮定。
如一個前輩高人,立指,在一旁的桌子上,重重敲打一下。
「諒你是火隆徒子,我給火隆臉,不殺你,你退下吧。」
火隆是天火山宗主。
這句話,更激起火青畫的血性!
「大膽,你敢直呼宗主之名,今日我定殺你!」火青畫憤怒到了極致!
火隆實力強橫,南國排前十!
不要說一個小小的任軒轅了,就算是在場的眾多高手,都要尊稱火隆一聲火宗主!
「任軒轅,膽敢對強者不敬,你該死!」有人在低吟。
不用他們出手,火青畫已經可以殺任軒轅。
火青畫越來越近。
任軒轅的眼神,越來越冷。
忍火青畫一次兩次,無妨。
三番五次來招惹自己,真的以為,自己是軟柿子不成?
「我給你臉的時候,希望你能收下。」
任軒轅不再猶豫,他手指朝著火青畫一點!
只是一點,火青畫一身的火焰,瞬間熄滅!
她想再次用火系法門,卻嗆了一口,只冒出來了一道火苗,之後再次熄滅。
「怎麼回事!我的修為呢!」
火青畫容顏嬌美,此時,卻慌亂無比,「我的修為沒了!」
天火山的武者修鍊,全憑一道火系本源氣,而她的本源已經熄滅!
這個瞬間,天火山高手已經完全傻了眼。
火青畫是誰?天火山聖女,南國一代天驕!
敗在任軒轅手裡,已經讓人難以置信。
而現在,她的修為都被任軒轅給廢掉了!
原因,不過隔空一點!
「不可能!」火青畫在嘶吼。
其他人現在只是感覺自己的心裡有一些寒冷。
一個月前,任軒轅丟掉了天賦,一個月的時間,任軒轅到底經歷了一些什麼事情?
「以前的任軒轅有這麼凌厲嗎?」有人小聲問道。
「沒有。」
葯神谷聖女搖搖頭:「我和他戰過一次,他可以勝我,但是絕對沒有這麼誇張。」
任軒轅現在的實力,在眾人的眼裡,實在是有一些太過於誇張了。
就算是幾位宗主,本事通天,也不可能用手指一指,就把火青畫給廢了。
南國之外的無上強者可以,但是那是無上強者,不是任軒轅!
任軒轅現在的修為,只是人武境一重,絕對不會有錯!
眾人目光聚焦,審視任軒轅。
他上前一步,到了火青畫的面前。
雙手倒背,居高臨下。
「我之前已經說了,你應該好好留在天火山修鍊。」
「出來就是丟了火隆的臉。」
火青畫癱軟在地上,脊背發寒。
此時,她的驕傲,支離破碎。
「火隆曾經款待過我,我今日給火隆臉面,不殺你。」
任軒轅目光一冷:「火隆的臉面,遠沒有你想象之中那麼好用,這是我容忍你最後一次。」
「若是有下一次,就不只是廢你修為的問題了,我會親自殺上天火山,讓火隆給我一個說法。」
當著諸強,及天火山高手的面,他開口威脅!
他的語氣,很平淡。
但,卻給人一種寒意!
「你,可記住了?」
火青畫顫抖著點點頭,感覺自己的嗓門有一些乾涸。
就連那個天火山的高手,這時候也是一句話都不多說。
聖女火青畫,輸給了一個廢物。
奇恥大辱!
這恥辱,他不可清洗。
一個五六十歲的老前輩,出手殺一個十六歲的孩子,有失大派威嚴。
他能贏,但是恥辱會成笑柄!
就算是報仇,也要讓一個後輩去報。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硬是一句話都不多說,扶起火青畫,默默坐到了一邊。
此時,天火山眾人的身影,有一些狼狽!
所有人都繼續沉默,一句話都不說。
今日的任軒轅,有點妖。
任軒轅看了一眼天火山天才,自己挑選了一個位置,緩緩走了過去。
理了理衣服,手指木椅。
「我這廢人,可落座否?」
有人喉嚨發澀。
在坐之人,非權既貴。
任軒轅,任家階下囚。
如今,他在問,可落座否?
讓諸強哽咽。
半晌,有人回過神,「坐吧。」
任軒轅神色自若,彈灰,彎腰。
理順衣擺,正襟危坐。
座位在角落,很不起眼。
但是,所有人都不敢忽略這個少年!
任逍遙看向任軒轅的時候,眼神陰翳。
任軒轅今日,太怪異了。
他明明被挖了至尊骨!
為什麼沒有了至尊骨,任軒轅反而更加強大了?
過去的一個月時間,任軒轅簡直就像是一個小小的凡人,數次被人欺壓。
一個月罷了,任軒轅怎麼會有這麼大的變化?
讓人畏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