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身世之謎
這寂落，蒼老的背影，就是林凡的師父。
十八年的審判者尊者，張天啟，號稱『天啟尊者』。
故人相見，林凡並沒有什麼激動之感，倒是神炎長老，啟動得立刻跪倒在地：「屬下神炎，參見天啟尊者大人。」
「什麼？天，天啟尊者？」
聽到這個名字，江濤腳一軟，差點直接跌倒在地。
江濤還沒有進入審判者，就已經知道了這個威震天下的名字，沒想到張天啟，竟然出現在他的面前。
這才是真正牛逼到天的大人物，在他面前，神炎長老都算不上什麼。
巔峰武聖，巔峰這兩個字有多少份量，難以想象。
「哈哈，神炎長老不必多禮，老夫早已不是審判者的人，這聲尊者愧不敢當呀！」
張天啟緩緩回頭，讓人一看到，便不禁的一震。
面如冠玉，蒼老之中，帶著一股天生的威嚴，形態氣質，不同於一般的老者。
「老傢伙，別一天到晚裝深沉，你壯得更頭牛似的，別裝弱雞。」
林凡以前並沒有什麼感覺，但這次見面，發現他的修為早已完全恢復，全身氣機完全收斂，一個爆發足有驚天動地：「堂堂的巔峰武聖，有點武聖的氣質行不行？」
「你丫的，為師就是這麼教你尊師重道的么？」張天啟尷尬一笑，不過已經習慣了林凡的態度。
不這樣，他反倒是不自在呢！
「咦.....你，你小子？」
突然，張天啟發現林凡狀態不對，氣勢陡然一變的朝著林凡鎮壓過去。
林凡知道他是在試探自己，不動聲色的一笑，一股屬於鬼仙的獨特氣勢，便立刻反擊了回去。
「哈哈，好，好呀！」
張天啟何等修為，稍微一感應便明白了，這其實是想要試探一下而已，頓時欣慰的大笑連連：「好小子，你果然天賦異稟，竟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修成了鬼仙？而且，還領悟了無法無念的境界，肉身強度堪比一般的武王強者。」
「什麼？」
聞言，神炎長老，江濤才是真正的大驚，林凡竟然能夠武道雙修，這簡直不可思議。
「老傢伙眼力還是一如既往往的強橫，說得一點都沒錯！老傢伙，你來得正好。」
能得到師父的誇讚，林凡也挺自豪的：「穴竅秘錄，我已經修鍊了一半，完全修成之後，便可以穴竅力量重塑經脈。既然你的修為恢復了，這種大事怎麼缺少得了你的存在呢？」
「哈哈，你小子，果然厲害！」
其實，張天啟親自出山而來，也是為了林凡修為的事情，只是沒有想到林凡的成就，已經大大出乎他的預料了。
「對了，忘記說正事了！」
林凡一愣，立刻道：「老傢伙，這麼多年了，你一直不告訴我，我的身世之謎。今天，你總可以說了吧？」
「好吧，既然你已經修成鬼仙，那麼有些事情也可以提前進行了。」
張天啟嘆息的一擺手：「神炎，既然你都猜到了，不如你替我說可好。陳年舊事，老夫不願提前。」
說完，張天啟便走到一旁，不想說，也不想聽。
江濤，也十分識相的走得遠遠的，他知道這些也不適合他知道。
「好！」
神炎長老苦澀一笑，深深的舒了一口氣：「十八年前，審判者的主宰，名為林絕。一生修為驚天動地，武道雙修，舉手投足便可撕裂天地。」
「只可惜，情之一字，害人千千萬。哪怕天下無敵，也逃不了情網的束縛，落得個功散人亡的下場。」
提前前塵往事，神炎長老是嘆息不已。
「難道說，這個叫林絕的審判者主宰，便是我的父親不成？」林凡驚道：「而他，縱然是天下無敵，也還是死了是嗎？」
「不錯，十八年前，他便已經死了。」神炎長老繼續著，一點一滴，緩緩道來。
足足半個小時，才將前因後果，敘述清楚。
而林凡，除了眼角曾經落下的兩滴眼淚外，有的只有恨，恨不能將其手刃的滔天大恨。
而他想要手刃的對象，說起來更為可笑。這對象不是別人，而是林凡日思夜想的母親。
現任審判者的主宰，慕容絕影。
林凡的父親名為林絕，而她卻取名為慕容絕影，其寓意令人不寒而慄。
神炎長老說得不錯，情之一物，害人不淺。
林凡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是死在自己母親的手中。而自己父親的地位，權勢，也被她盡數繼承。
更想不到的是，林凡是她的棄嬰。
不，不能算是棄嬰，而是她想要殺的孽種。一個玷污她存在的永恆污點。
如果不是張天啟，強行帶走兒時的林凡逃離審判者，他早已經死了。
虎毒不食子，而這個女人，她偏偏就做了。
「不，不不！」
良久后，林凡也無法承受這種悲慘，不倫的身世。
他並不是無法接受自己是被拋棄的事實，而是無法接受父母間那殘酷的恩怨情仇。
無法想象，難以揣測！
一聲聲的怒吼后，林凡一躍落在了張天啟的身邊：「老頭，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這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只是你們編出來逗我的故事罷了！」
「傻孩子，為師一直不願意把事實真相告訴你，就是因為這件事情太殘酷，會讓你無法承受的。可事實就是如此，誰也改變不了！」
張天啟何嘗不知道林凡很痛苦，無奈道：「你父母二人，本是少年情侶。只可惜天公不作美，硬生生的將其拆散，害得你母親另嫁他人。歸於一切，還是情字害人，如果當年.....」
「夠了，我不想再聽，夠了！」
張天啟的話還沒有說完，林凡便急忙大吼起來，他已經聽過一次，不想在聽第二次。
按照神炎長老的敘說，林凡的父母在二十年前就不該相遇，不該余情未了。
更不該以身試法，懷上了如今的林凡。
當時的慕容絕影，已經是三個孩子的母親，更是修鍊聖地『七玄門』的掌教夫人。
東窗事發，林絕跟慕容絕影的事情被『七玄門』的掌教雷雲龍所知。
一個男人，豈能容許這種恥辱。
惱羞成怒的大戰之中，雷雲龍意外身死，甚至慕容絕影的父親，也在大戰之中被殃及。
一場偷情，最終演變成為了仇恨屠殺。
更落得個殺父之仇，不共戴天的境地，昔日情侶徹底決絕，相愛相殺，直到一方死亡。
而林凡，說白了就是這場偷情而來的孽種。
聽神炎長老的語氣，昔日的『七玄門』盛極一時，勢力絲毫不在審判者之下。
慕容家，也是強盛千年的修鍊世家。地位遠超龍家，卓家這些修鍊家族。
然而，因為二十年前的一場大戰，這兩大勢力近乎滅亡。就是審判者，也經過了二十年的時間，才恢復了元氣。
而這其中的元氣，也包含了昔日的慕容家，七玄門的龐大勢力。
為父報仇，慕容絕影殺死了昔日情人。
為夫報仇，慕容絕影奪取屬於昔日情人的一切。
關於這一場恩怨，如此說也說不出到底是誰對，誰錯了。或許都是錯，一場荒唐的錯誤！
「神炎長老，我問你！」
良久后，林凡突然道：「十八年了，她.....她可曾想念過我？還是，她想念我，只是因為沒有能除掉我這個孽種？」
「呃.....」
說實在的，這個問題神炎長老無法回答，也回答不了，或許只有慕容絕影自己清楚。
或許，她自己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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