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在玩啊，」水若塵不解地看著秦凌雲，他為什麼一副生氣的樣子哦？她好像沒惹他吧？

「姐姐……」秦穎兒在心底暗叫不妙，可惜她已無力挽回了，「皇哥哥，是穎兒讓姐姐陪穎兒在御花園玩的啦！」希望可以平息一點哥哥的怒氣。

「你的衣著怎麼回事？」在別的男人面前穿成這樣？成何體統？秦凌雲緊緊地盯著水若塵。

「我覺得這樣穿行動起來方便點啊……」水若塵無辜說道。

「皇后，這裡不是你的寢宮！請你檢點一點。」秦凌雲冷冷地開口，其語氣里的責怪與輕蔑卻嚴重地刺激了水若塵。

她輕輕嘟起嘴，他說她不檢點？

「請恕臣妾直接，皇後娘娘，你現在看起來精神挺好的嘛，方才的不舒服是不是？」

水若塵卻輕輕笑起來。

「李貴妃，你怎麼可以對皇后如此無禮？」秦穎兒不服氣地看著李貴妃，這個她最最討厭的女人，她居然這樣說她的姐姐？

「穎兒公主，臣妾自知無禮，臣妾向皇後娘娘賠罪。只是，我們大家都覺得奇怪啊……」

秦凌雲一言不發地看著水若塵，他不懂，她為什麼不說話？因為擔心她，他特意提早結束了慶典，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第一個離開大殿，出來卻看到她跟蕭臨風玩鬧的情景。

「那麼你覺得該是什麼？」水若塵揚起一抹溫柔的笑，她不想回答，直接將問題丟給提問者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臣妾……」李貴妃沒料到水若塵居然會如此反問，萬一事情不如她所想象的，她豈不犯了誣衊之罪？

「算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水若塵也不忍心刁難她了。

「你先回去雲軒宮。」秦凌雲示意秦穎兒跟著水若塵一起走，他有點不放心，秦穎兒在的話至少可以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水若塵鬆了一口氣，她還以為秦凌雲會勃然大怒呢！拉起秦穎兒胖胖的小手，水若塵慢慢踱回自己的雲軒宮，呼！今天真的好累。

「娘娘，怎麼那麼快回來了？」淺雲注意到水若塵疲憊的神態，立刻跑過來攙扶著，擔心之情洋溢於表。

「遇到了一點麻煩事。」水若塵走到院子里的鞦韆旁。

「該不會被撞見了娘娘您穿著這身衣服吧？」淺雲也只能這麼猜了，不然水若塵幹嘛那麼早回來雲軒宮？這不合乎常理。

「嗚！淺雲最聰明了，」水若塵一屁股坐到鞦韆上，輕輕搖著，「麻煩死了！真討厭這些場合！秦凌雲廢后算了！廢后！廢后！我不用活得那麼累，」想她水若塵最懶了，最怕麻煩了。

「娘娘千萬別亂說！這話被皇上聽了可是要砍頭的！」淺雲輕聲警告，這皇后就是喜歡胡言亂語，她想控制也控制不了。

「我就是在想啊！如果被砍頭了我能不能回家？我就不相信啊！我在家睡著睡著能來到這裡，我就不能回去！」賭命又怎樣嘛！她、不、在、乎！在這裡生活跟死了還有分別么？

「姐姐……」秦穎兒不安地拉著水若塵的手，姐姐為什麼想被砍頭？為什麼砍頭了姐姐還能回家？嗚嗚，她不想姐姐回家，更不要姐姐死！

「穎兒乖，姐姐發牢騷而已。」水若塵將秦穎兒抱入懷裡，她現在唯一在乎的就只有淺雲和秦穎兒了，唉！真要離開的時候，她大概也捨不得她們吧？

「唉，娘娘，以後不要再亂說話了。」淺雲鬆了一口氣，她還沒見過水若塵這麼沮喪過，雖然水若塵老是在抱怨很無聊。

「我很討厭被人亂說自己的事，偏偏我又是那種不願意解釋的人。」下意識的，她不想淺雲知道剛才發生了什麼，免得淺雲又在擔心。

「這是在所難免的事，娘娘別放在心上就是了。」淺雲在宮裡待了那麼多年，大概也能猜到是什麼事，只是水若塵不想讓她擔心，她也不好明說了。

「穎兒先回去好不好？姐姐想休息了。」累，除了累還是累。水若塵扯出一抹笑，看著懷裡的秦穎兒。

「那穎兒明天再來找姐姐玩！」秦穎兒懂事地笑了笑，跑了。

「淺雲，我不用晚膳了。」她現在只想睡覺。

「是。」

水若塵伸了一個大大的懶腰，呼！好舒服！美美地睡了一覺感覺果然不同！她嘛，就是容易忘記煩惱。

「娘娘，您醒了。」淺雲適時地端來洗臉水，面帶微笑地審視著水若塵，「娘娘氣色不錯，看來睡了一覺心情好了不少。」對於水若塵的心情恢復能力，淺雲還是頗為了解的。

「嗚！我肚子餓了！淺雲我要吃東西，越多越好哇！我不挑的，能吃就可以了！」肚子已經在「大鬧空城計」了，餓得手腳都有點無力了呢，呵呵！水若塵趴在桌子上，眨著水靈靈的大眼睛，可憐兮兮地看著淺雲。

「哈！我還不了解娘娘您么？早膳已經準備好了，等等娘娘梳洗打扮了再拿上來。」為了避免水若塵餓過頭了，還沒梳洗就衝過去吃東西，淺雲覺得絕對有必要這麼做。

「嗚……我餓，能不能吃完了再梳洗？」民以食為天嘛！她餓了就不能思考不能玩鬧了，看看！食物對於她是多麼重要的嘛！

「不行。」淺雲斷然拒絕，遞上手帕，「不梳洗就不能吃東西。」也是在這些時候，淺雲會覺得自己好像水若塵的娘。

快速地擦擦臉，換上一件紫色羅裙，水若塵便乖乖地跑到花園的涼亭上坐好：「淺雲！吃東西咯，」在這裡吃東西是水若塵的習慣。

「嗯。」淺雲忍住笑，讓丫環們端上食物，水若塵立刻很沒形象地大吃起來，也難怪，半天沒吃東西了，她怎麼受得了？

「皇上駕到！」一聲清脆響亮的通報將水若塵嚇壞了，才想吞下的包子就那麼卡在喉嚨里，不上也不下，害她瘋狂地咳嗽起來。

「娘娘你沒事吧？」淺雲跑過來拍拍水若塵的背，端上一杯水，「先喝下去。」唉，這個皇后老是讓人擔心！

「你怎麼了？」秦凌雲一進來就看到她拚命咳嗽的樣子，忍不住擔心起來，該不會病了吧？

猛地灌下好幾杯水，終於將包子吞下去了，水若塵大大地鬆了一口氣，然後才憤怒地瞪著秦凌云：「嗚！都是你害的！要是我突然暴斃了怎麼辦？世界上又會消失一個絕世美女了耶！」

秦凌雲輕輕挑眉，她的話讓他感到新鮮，他示意其他人退下后，才走到她身旁坐下：「貌似本皇沒有碰過你吧？」

「就是那一聲中氣十足的通報！天，嚇死我了！」水若塵不怕死地埋怨起來。

秦凌雲看著她：「為什麼不解釋？」想要在她眼裡看出一些情緒，卻發現裡面有的只是不在乎。

「我不懂，為什麼要解釋？」水若塵皺皺眉，她從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自己，反正懂她的就懂。

「你是皇后，被本皇捉到你跟別的男人待在一起，而且你還是衣衫不整的，難道你就不覺得你有必要解釋一下為什麼會這樣嗎？」秦凌雲微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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