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廖姨娘得寵
「雖然說廖姨娘的話的確不中聽,可是這個問題也一直困擾了我許久,已經將近一個月的時間過去了,我的身子沒有見好,反而越加嚴重了,難道是因為花太醫沒有對症下藥?」
對於李夫人的話,花昔夏不置可否,她中了紅櫻花的毒,又服下強身健體的葯,許是因為李夫人作惡太多,所以上天給她的報應,這兩者竟然有些衝突,所以難免會使得李夫人的身子有些虛弱。
怪不得她將廖姨娘這隻會咬人的狗放了出來!
花昔夏暗自計較了一些,這才微微一笑,「自然是對症下藥了,李夫人還需要耐心等待一段時日才好,萬不可操之過急,否則會影響效果,大夫的醫術再好,如果病人不加以配合的話也是無益,到時候將罪過都推給大夫的話,那麼大夫豈不是要冤枉死了?」
「許是因為花太醫的醫術不精,所以才事先找好了託詞也未可知,依我看,花太醫是不知道姐姐的身子怎麼了,所以才隨意搪塞,莫不如我告訴了老爺,讓他將此事告訴皇上,看皇上是否能為姐姐做主!」
花昔夏微微頷首,「廖姨娘請便。」
對於花昔夏敷衍的態度,廖姨娘氣得幾乎炸肺,花昔夏如此不將自己放在心上,可見是蔑視了她。
「花昔夏,你這是什麼態度?我好歹也是李府的姨娘,論身份也比你高上些許,你怎麼可以這麼和我說話?」
身份?
花昔夏最忌諱別人說身份的問題,從前的時候她是一個孤女,所以處處低人一頭,後來得了賀老的垂青,身份才略微提了一些,可是現在花昔夏的腰桿也硬了一些,畢竟她是御賜的太醫,論起身份來,恐怕廖姨娘還沒有資格和她相比。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在李府,廖姨娘也不過只是個姨娘,如果做錯了事情,發賣了去也不為過,試問,這樣的身份如何和我相提並論呢?廖姨娘,你要知道,我可是賀老的徒弟,是御賜的太醫,無論是哪個身份,恐怕都是你低我一頭才是。」
原本花昔夏不想將話說得這樣絕,只是廖姨娘這樣亂吠,實在讓花昔夏忍受不了,更何況李夫人還在這裡,花昔夏也算是指桑罵槐,將自己的身份挑明,要她知道自己可是不好欺負的。
「你!」
廖姨娘的纖纖玉指微微顫抖著,她將求助的眼神投向李夫人,奈何李夫人並沒有幫助廖姨娘的意思,畢竟她之所以不親自出手料理花昔夏,就是因為李夫人猜測到了花昔夏的身份,所以才借刀殺人而已。
只是想不到廖姨娘這把刀實在是不好用,不但沒能動了花昔夏分毫,反而將自己氣了個半死,這樣的人還不如不用。
「李夫人,您還是要堅持服藥,否則不會看到效果的。」
花昔夏對廖姨娘也不加以理會,只是任由她一臉鐵青地留在房間裡面,待花昔夏走了之後,廖姨娘的氣勢全無,因為她知道李夫人一定會責罵她。
「不中用的東西!」
果不其然,李夫人的臉色由剛剛的和藹轉變成了惡毒的模樣,她想過廖姨娘可能會不中用,但是沒想到竟然連這麼一點點的忙都幫不上,還要自己來替她收拾爛攤子。
「對不起,李夫人,都是妹妹的錯,妹妹下次一定會將花昔夏趕出去!」
李夫人冷哼一聲,「最好如此,如果你下次還不能成功的話,我不介意讓你離開李府,剛才花昔夏也說過了,姨娘的地位也不過如此,就算髮賣了去也是無妨的。」
「李夫人不要!」廖姨娘聽說李夫人要將她發賣了去,連忙跪在李夫人的面前,「我的女兒還在這兒,求求夫人就算是看在我女兒的份上,不要將我發賣了去!」
原本李夫人也沒有真的想要賣了廖姨娘,只不過是嚇唬她一下而已,當下也做了個順水人情,「大家都是女人,女人何必為難女人,只是廖姨娘,你如果不能做到我要求的事情,我也很難做。」
「夫人,我一定會讓花昔夏那個賤人離開李府!」
廖姨娘站起身來,今日的事情是她太過於莽撞,是她低估了花昔夏的能力,想不到她竟然這樣能言善辯,而且李夫人並不打算親自出面,又有李遠翰在幫襯著花昔夏,如果不能抓到花昔夏的把柄,恐怕讓她離開李府是一件極為困難的事情。
否則,李夫人也不會讓自己來出面了!
如今廖姨娘想要打退堂鼓已經太晚了,因為她已經答應了李夫人,如果做不到的話,那麼她的下場一定會很慘。
只是,到底要怎麼做呢?
廖姨娘漫無目的地走著,冰兒也跟著膽戰心驚,她心底埋怨著自己的運氣不好,如何就跟了這樣一個主子?或者說,實際上廖姨娘也不是主子,左不過是個比奴才強一些的存在,她竟然要給奴才做奴才,這一點讓冰兒十分不服氣,對待廖姨娘的態度也更為怠慢了一些。
「冰兒,冰兒!」
廖姨娘叫了幾聲,冰兒才懶洋洋地應了一聲,冰兒的態度讓廖姨娘極為不滿,「死丫頭,你到底是怎麼回事?」
「廖姨娘,您也不要這樣使喚奴婢,剛才李夫人也說過了,您也是可以隨意發賣的,到時候沒準我們一起被賣了去,還指不定誰的價錢比較高呢。」
「你!」
廖姨娘的胸口上下起伏,想不到如今連區區一個奴婢都敢如此對她說話,可見她的地位當真如同花昔夏所講的一樣低。
還不是因為自己不但只是個姨娘,還是個無錢無勢的姨娘!
想到銀子,廖姨娘突然想到一個主意,即便她在李府裡面待不下去,那麼她起碼要為自己和女兒想一條後路,只要手裡面有銀子,那麼一切都變得不那麼困難。
只是,要從哪兒才能弄到大量的銀子呢?
廖姨娘的心思轉得飛快,從前的時候她也管過賬,當時的確有不少銀子經了她的手被扣了下來,只是今非昔比,她已經沒有這個能力接觸到賬本,更不要說是剋扣銀子,想要揩油水,那麼就必須將管賬的活計給攬下來。
要如何才能讓李夫人將管賬的活兒交給自己呢?
一時之間廖姨娘十分苦惱,賬目乃是根本,一般來說都是掌事夫人在負責,想當初也是因為廖姨娘得寵的時候,所以才得以負責了一段時間的賬目,廖姨娘思來想去,唯有再次得寵,方才能夠重新掌握財政大權。
到時候只要有了銀子,還愁不能做成事情嗎?
廖姨娘打定了主意,當下舒展了愁容,將自己打扮得嫵媚動人,朝著李一斌的房間裡面走去,「老爺,我來了!」
李一斌正想著差人去請廖姨娘,廖姨娘就搖擺著腰肢進了房間,李一斌的周遭登時洋溢著女人的脂粉香氣,他深深地吸了一口,「真香!」
「老爺,還有更香的呢。」
廖姨娘也不顧還在白天,也不管這裡是書房,當下就朝著李一斌的懷裡鑽,正巧這個時候李遠翰走了進來,「父親。」
李一斌和廖姨娘明顯沒有想到李遠翰會突然間走進來,一時之間書房的氣氛變得微妙而尷尬,原本李遠翰是找李一斌來說正事,當下也只得低著頭,「父親,廖姨娘,我先出去了。」
李一斌也沒有留李遠翰,畢竟如今最要緊的事情是和廖姨娘辦正事才對。
「老爺,想必大少爺是找您有事呢。」
「無妨,你才是最重要的。」
聽到李一斌這樣說,廖姨娘不禁媚笑著,更加賣力地往李一斌的身上蹭著,倒是李遠翰急急忙忙地出了書房,剛才的一幕時不時湧上心頭,讓李遠翰覺得煩躁而噁心。
廖姨娘不過剛剛被母親放出來,如何就蹬鼻子上臉?也忒不知道感恩了些!
想到這裡,李遠翰朝著李夫人的房間走去,走到一半的時候又縮了回來,如果自己的母親知道父親和廖姨娘正在書房裡面做那樣的事情,她一定會不開心。
「翰兒,來都來了,如何不進來?」
李夫人的聲音傳了過來,她看到李遠翰在房門口徘徊,就知道他的心裏面一定藏著事兒,他這個年紀正是藏不住事情的年紀。
「母親,您怎麼就看見孩兒了?孩兒也不過是偶然經過這裡而已,還想著要不要進去呢。」
李遠翰假裝輕鬆地說道,雖然說來了這裡,可是李遠翰並不打算將剛才看到的事情說給李夫人聽,也只能讓她平白上火而已。
「可是因為廖姨娘的事情?」
知子莫若母,雖然說李遠翰一個字都沒有說,可李夫人已經輕易地猜到了李遠翰的心思。
「母親,您為何會知道?剛才在書房……」
李遠翰旋即閉了嘴,若是將細情都和李夫人說了,那麼她一定會更加難過,還不如不說,起碼也能瞞住一時。
「娘都知道,你也不必這樣藏著掖著,而且說句實話,娘也是故意這樣做的。」
故意?
李遠翰實在摸不透自己母親的心思,為何好端端的,李夫人會故意放廖姨娘出來,又故意讓廖姨娘得寵?
只是此刻李遠翰還不曾知曉,李夫人之所以讓廖姨娘得寵,都是為了趕走他心愛的女人,如果李遠翰知道的話,他一定會先一步將廖姨娘發賣了去,畢竟他是李府的大少爺,論身份,廖姨娘也不過比奴婢強上些許而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