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群眾力量

回到孫娟家，自己掏鑰匙進去。樓上燈亮著，也傳出洗衣機的聲音，於是姜瑞趕快上樓。

洗衣機放在洗手間，而洗手間的門也開著。過去一瞄，裡面一個裸女！原來孫娟把身上所有衣服都脫下來洗了。

「哇，就這麼歡迎我的嗎？」姜瑞說。

「不要臉！」孫娟笑說。

姜瑞卻並不過去，而是遠遠地看著她。

現在她全身就腳上一雙拖鞋了，是真正的裸女。而那畫面又是多麼完美一幅畫！她就站在燈光下面，她身後的光線暗得多，整個身材突顯出來！那削肩束腰，那豐乳翹臀，還有那大長腿，不僅是一幅畫，而且是一幅模特的畫！

孫娟羞於他的目光，側了身站著，但那曲線卻是更明顯。其實姜瑞在樓下開門時她就聽到了聲音，想到了要穿衣服，但又想這樣誘惑誘惑他。但誘惑了，又覺得這驚訝太過。

「要不要拍幾張？！」姜瑞笑說。

「打死你啊！」孫娟大聲說。

姜瑞馬上說：「開玩笑呢！我每天有得看，還拍什麼呢！真人不比照片好看？！」

姜瑞走過去，一手放在她腰側，輕輕地滑下去。

「哦！」他發出一聲讚歎。

然後又捧了她的臉，又發出一聲「哦！」。

最後來到胸口，卻是一聲「哇！」。

孫娟忍不住吃吃地笑。這誘惑當然是有作用的。她很高興他有這樣的反應。

而姜瑞卻還沒有完，他站到她身後去，輕摟了她腰，嘴卻貼在了她的后脖頸。濕濕熱熱的吻，從后脖頸吻到耳垂，吻到臉，吻到嘴。然後又一路往下，在兩座肉峰上留戀良久，再一路向下。到了小峰，卻又收回，轉而到背後，也是從上往下，一直到股溝。

不只是吻，而且有舌頭的輕划。孫娟皮膚收緊，渾身麻痒痒的舒服。

然後，他脫光了自己，在她身後，從下面摩擦她。

「啊！」孫娟忍不住輕呼。

也是摩擦良久，在感受到那濡濕之後輕輕進入。

「啊——」孫娟的聲調拖長。

「我衣服還沒洗完呢！」孫娟難耐地說。

「有什麼要緊？！」姜瑞說。

兩個人下面結交，上面孫娟也回過頭來，跟他口舌糾纏。

衣服洗好了，孫娟拿出來，這過程中姜瑞都一直沒有停止動作。直到孫娟要去陽台晾衣服，姜瑞才出來了。

而在陽台，等孫娟晾好了衣服，姜瑞又把她按在那欄杆上，又從後面進入了她。

動作猛進來，孫娟的喊聲大起來。

放縱，姜瑞覺得自己太放縱了，但又忍不住不放縱。

這幾天，她家裡任何地方都能成為他們纏綿的地方，現在則到了陽台上！不過好在這裡是郊區，鄰居家的房子都很遠，所以他們可以任意這樣放縱。

真是如膠似膝！兩個人都是愛死了對方。

「你查得怎麼樣？」在溫存時刻，姜瑞問道。

他問的是昨晚那個裝錢的房子的事。

孫娟說：「還在查。你知道，我不敢動作太大的，引起他們懷疑又查不下去了。你放心，我一定查出來！」

姜瑞用力親了親她嘴。

兩個人一起去洗澡，又一起上床。

第二天，姜瑞去了甄氏集團，找了甄敏。他是去把秦城的事告訴她的，而等他告訴她，她果然非常吃驚。

「秦城真要這樣強勢介入嗎？！」甄敏問。

「怎麼，怕了嗎？」姜瑞笑說，「如果現在怕了，還可以退出的，現在你們介入還不深。」

現在甄氏只是建立了一個項目部，正在做一些前期準備工作。

「你別激將我！」甄敏說，「我不是小孩子了，不會受你激將。說老實話，秦城介入的話很麻煩的，他們後台太硬！」

「那個劉書記嘛，」姜瑞說，「你不用擔心，我不會讓他介入的！我想跟你說的是：希望你們繼續你們的工作，等我把秦城擺平，你們也好正式投入！」

甄敏：「好吧。」

正事談完，甄敏問他：「你跟甄珍怎麼樣了？」

姜瑞：「我現在跟孫娟在一起。」

「什麼？！」甄敏很吃驚，「你這個傢伙……」

姜瑞卻笑說：「我真好奇，你們要給甄珍找個什麼樣的男人？有做高官的父母？有幾億的身家？……我真懷疑，甄珍到最後會不會恨死了你們！」

甄敏：「你……」

姜瑞卻說：「好了，公歸公，私歸私，希望你明白。我走了！」

姜瑞走後，甄敏想了半天，想也許真該歸家裡幾個長輩，勸他們對甄珍放手，不要再拿她的婚姻做任何文章，甄珍該自由地飛了。

姜瑞又去那譚總的攝影公司看了，譚總正親自監督剪片呢，昨晚他們都沒有怎麼休息。譚總對他說，今晚就可以剪得差不多，後天早晨一定有成片給他。姜瑞今天也不想去其他地方了，於是也坐下來看他們剪片，也提一下自己的意見。

這一天就這麼過去，不過第二天一早郭大佑又打電話給他，說又有麻煩了。首先就是秦城派人到村裡設拆遷辦事處了，二是區里給了他壓力，要他不要搞事，要積極配合秦城工作。

「我去看看！」姜瑞說。

來到放鶴村，看到他到來村民們都來找他傾吐憤怒。他們告訴他秦城的人被圍在村委會了，於是姜瑞趕到那村委會去。

到了村委會一看，果然被圍住了，圍得里三層外三層，而最裡層則在激烈爭吵著。

「你們說要拆遷就拆遷？！我們不同意！」

「滾出我們村，我們村永遠不歡迎秦城的人！」

……

姜瑞擠進去，發現不只是罵，大家還對那三人不停推搡，不時也給上一傢伙。

姜瑞擠過去，伸高雙手大聲喊：「大家別動手！他們也只是小職員，打傷了他們也不好！」

見是姜瑞，村民們才住了手，也停止叫喊，聽姜瑞說話。

姜瑞卻是對那秦城三人說：「我想你們現在也知道這裡的民情了，你們現在可以回去把情況告訴你們領導。告訴他們：放鶴亭絕不容許他們染指！」

「對，不容許他們染指！」村民們也跟著喊。

「大家讓開，讓他們走！」姜瑞又喊。

大家自動讓出一條路，讓三人出去了。

「快滾吧！永遠不要回來了！」大家對屁滾尿流的三人喊。

三人走了，村民們也自動散去。姜瑞則跟郭大佑到了裡面辦公室里。

「他們不會善罷甘休的，姜總！」郭大佑說，「誰都知道秦城的人做事心狠手辣，以前他們為了拆遷，都弄死過幾個人！」

這郭大佑真是怕事啊，姜瑞很鄙視他。

「你的村民們這麼團結，你怕什麼？！」姜瑞說，「秦城不善罷甘休，我們還不善罷甘休呢！我們還要看看是誰給他們的權力，想拆誰就拆誰！」

「我的壓力真的好大！」郭大佑說，「前面區里一位副區長給我打電話，警告我要做好工作，不然我這個書記就別想幹了。」

「行了！」姜瑞說，「一個副區長就把你嚇成這樣！我告訴你，你把這件事做成了，你就是不想做書記大家都不答應！村支書有外面任命來的嗎？沒有吧？村級官員都是自己選的，你還怕什麼？再說了，他就是硬罷了你的官，換個人做，你也是太上皇！你垂簾聽政！」

「可是……」郭大佑還是苦著臉。

「別可是了！」姜瑞說，「以後別見官就怕。官說得對，你就聽。說得不對，跟他干。民一定要怕官嗎？我看官要怕民！就是因為太軟弱，把他們慣成這樣了！跟他干！你看最後誰贏！」

教訓了郭大佑一頓，姜瑞馬上又給他看點高興的，那就是已經剪好的影片。結果一看，這影片不僅剪的好，配樂，字幕，解說，所有方面，無一不好！五十萬沒有白花。

看到自己村這麼高大上的宣傳片，郭大佑也激動了。

「這要放到哪裡去放？」郭大佑問。

「一切可能的地方！」姜瑞說。「首先就是電視台！」

「電視台？！」郭大佑大驚，「你有關係弄到電視台去放嗎？」

姜瑞：「我沒有，但甄氏有啊。我已經讓甄氏跟旅遊頻道聯繫了，今天就把影片送過去。新聞頻道也聯繫了，他們說不定也要播出。這麼重大的建設事件，也有新聞效果啊。甄氏集團新項目呢！」

「是啊！」郭大佑也說。

姜瑞卻又說：「等他們放完，再放上網，幾大門戶，地方論壇，都放上！讓大家知道放鶴亭就朝這個方向發展了！」

郭大佑更受鼓舞。

姜瑞最後說一句：「記住，要硬氣！用文革時的話說：春風吹，戰鼓擂，這個世界誰怕誰！」

姜瑞準備離開，但卻嗚啦啦聽到一陣警笛響，出去一看，兩輛警車來了村裡。再等裡面的人一出來，有剛才被放跑的三人。

而一見警察，剛離開的村民也全聚了過來。

「他們打人！」那三人向村民亂指。

「他們誰，你把人指出來！」一個警察說。

「誰打你了？！」圍過來的村民也說。

那三人在人群里找著，好容易才認出了一個，「他！」

警察要過去抓人，但村民們馬上圍住。

「我也打了，抓我吧！」一個村民說。

「我也打了！」又一個村民說。

「我也打了！」

……

幾乎所有人都在說自己也參與了打人，而來的那四個警察呢，很顯然陷入了無助境地。他們也知道這是因征地而起，不過他們是習慣性站在開發商一邊的，因此這三人來報案他們就來抓人了。但想不到放鶴亭的村民竟這麼團結！這要他們怎麼抓人？！

姜瑞也在一旁看著，看他們要怎麼抓人。

四個警察仍在猶豫著，但村民們卻已經將矛頭對準了他們。

「你們是什麼警察！什麼人民保姆！你們只保護有錢人的吧？只保護當官的吧？我們被欺負，你們還跑來幫他們欺負我們！」

「你們家住哪裡的？你們家有被強拆嗎？拆你們家去好不好？看到時候你們是幫哪一邊！」

……

這不僅是不能抓人了，還可能被憤怒的村民們圍攻。四個警察看形勢不對，一個眼神，溜，於是往外擠去。因為他們穿著這身皮，村民們也不太敢對他們動手，也就往他們出去了，上了車，溜走了。

而那三人，則是又被團團圍住了。

「我們不動手，一人一口唾沫淹死他們！」一人喊。

「好！」大家馬上附和。

於是出現了一個只在嘴裡、字面上出現的場景：唾沫淹人。村民們輪番上，甚至還有人吐一口不過癮，待一會又攢一大口口水，再來吐。

沒一會，這三人都不像人了。而最後，他們竟坐到地上，嚶嚶地哭起來。

「讓你們來欺負人啊，看你們多厲害！」有村民說。

村民們到底還是比較厚道，看三個大男人被弄成這樣，都哭了，也就放過了他們，各自散了。

姜瑞對郭大佑說：「看到這些，你還怕嗎？」

郭大佑說：「不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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